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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兇案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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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總,關市長,好巧啊。”戴志誠笑著看向走過來的一群人,視線從譚果和秦豫身上掠過,著重的打量著關煦橈和走在他身邊一身黑色勁裝,面容冷傲、神情狂烈的顧岸,能和關煦橈成為朋友的年輕人看起來都吧簡單,這再次堅定了戴志誠撮合關煦橈和戴舒悅的打算。

“這是我的女兒戴舒悅,這丫頭不愛做生意和交際,只喜歡古玩,平日裏出來的少,今天難得陪我這個老頭子來五華廟逛逛,沒有想到和關市長你們碰到了,還真是緣分。”戴志誠不動聲色的介紹著自己身邊的女兒。

不同於唐毓婷靚麗和精明,也不同於秦萱的冷傲清高,戴舒悅身上有股子寧靜的氣息,神色雖然有點淡淡的,但是五官美麗,帶著一份沈澱的添喜郎之氣,乍一看和性情溫和的關煦橈還挺搭。

戴虎眼神陰沈的駭人,雙手用力的攥緊成了拳頭,戴志誠的所作所為讓戴虎明白,大伯是真的打算將產值過億的鳳凰集團當成戴舒悅的嫁妝給陪出去,而他看上的正是關煦橈,這讓戴虎怎麽都不甘心。

“戴小姐。”關煦橈溫和的打了一聲招呼,態度並不熱絡,看得出他只是出於禮貌。

“你好。”戴舒悅微微的笑著,似乎察覺到了關煦橈的冷淡,眼神有些的晦暗,不過良好的教養下,戴舒悅並沒有任何糾纏,寒暄後就站在了戴志誠身邊,“爸,我們先過去吧,不打擾關市長他們出游。”

戴志誠拍了拍戴舒悅的手,他也看得出關煦橈的冷淡,或許是為了照顧女兒的面子,戴志誠並沒有多說什麽,幹脆的帶著戴舒悅和戴虎先離開了。

目送著走遠的三人,顧岸挑了挑眉梢,一手搭在關煦橈的肩膀上,“這個戴小姐有點奇怪,看起來面色溫婉沈靜,可是眉宇之間卻帶著一股子壓抑的陰郁之色,而且她好像真的看上煦橈你了。”

“別隨便開玩笑。”關煦橈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口無遮攔的顧岸,畢竟事關女孩子的名譽。

“我感覺顧岸說的挺對。”譚果忽然開口,她也感覺出了一點不對勁,之前戴志誠就有這種想法,所以羅非魚倒是和譚果說過戴舒悅的事情,這還真是個難得的好女孩,潔身自好,只喜歡古玩,大學專修的也是古玩修覆,對古玩字畫是真的癡迷,幾乎不出席南川的大小宴會。

可是剛剛短暫的一個見面,譚果也感覺戴舒悅看向關煦橈的眼神有點奇怪,並不是愛慕暗戀,而是帶著一種迫切之色,所以在察覺到煦橈的冷淡之後,戴舒悅眼神才會那麽的失望,若不是知道兩人是第一次見面,譚果都以為關煦橈是個拋棄前女友的渣男。

關煦橈詫異的看著若有所思的譚果和一臉得瑟的顧岸,第一次感覺自己的智商不及格,貌似只有在破案的時候,自己思維和直覺才會那麽敏銳,平常和人見個面說個話,為什麽就自己感覺不到戴舒悅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想到此,關煦橈不由看向一旁的秦豫,卻發現秦總裁的目光從始至終都落在譚果身上,根本沒有多看戴舒悅一眼。

五華廟的主殿香火旺盛,不少的信徒都是從山腳下三步一跪拜的上山的,大殿前的大香爐裏已經插滿了香,偶爾有清脆的鐘聲響起,還有大殿裏和尚的念經聲,不管是信佛的還是不信佛的,這一刻似乎都能感覺到一股心靈上的寧靜。

柯三少純粹是感覺南川之行太不順利,所以才會來廟裏拜拜,原本他以為田舫是完全不信這個的,卻沒有想到田舫竟然虔誠的在蒲團上跪了下來,閉著眼,神色專註,讓一旁的柯三少都傻眼楞住了,什麽時候田舫這麽信佛了?剛剛下車之前明明還很暴躁,似乎根本不樂意來這裏。

唐毓婷和秦萱根本不信這個,在她們看來人定勝天,信仰不過是那些無能者弱小者的自我安慰而已,與其相信這些有的沒的,還不如相信自己。

看到田舫和柯三少這麽虔誠,唐毓婷向著一旁的和善走了過去,先是從包裏拿出了一沓現金,“這是我們添得香火錢,我聽說仁信法師佛法高深,不知道今天可否見到仁信法師。”

一旁的師傅接下香火錢對著唐毓婷念著佛號感謝之後,這才開口道:“還請幾位稍等片刻,我去後面問一下。”

唐毓婷剛剛捐出的是兩萬塊的現金,此刻態度很是高傲的點了點頭,和跪拜好的田舫、柯三少跟隨另一個師傅向著大殿後主持所在的院子走了去。

什麽叫做冤家路窄,唐毓婷今天算是見識到了,他們剛到仁信主持的院子外,就看到譚果一行人從右邊過道走了過來,兩撥人面碰面了。

而之前進院子的師傅此刻已經走了出來,對著秦豫恭敬的開口:“住持讓幾位貴客裏邊請。”

說完之後,師傅抱歉的對著唐毓婷道:“住持大師今天沒有時間和幾位客人見面。”

唐毓婷臉色刷的一下就沈了下來,一旁秦萱臉色也格外的難看,大家同時到達這裏,憑什麽主持接見了秦豫和譚果,卻不見他們!

“既然如此,我們就先走吧。”柯三少表情有些詭異的開口,一想到之前和田舫被下了迷藥和助興的藥,兩個人還差一點擦槍走火。現在看到秦豫,柯三少還真有幾分的忌憚。

畢竟在南川這地界上,秦豫掌控著龍虎豹保全公司,一般人根本不敢和秦豫過不去,柯三少也算是吃一塹長一智了,對付秦豫這樣行事狠辣的男人,要不就一棍子打死,讓他永不翻身,要不就避其鋒芒,千萬別想著什麽試探一下,挑釁一下,最後倒黴的肯定還是自己,。

田舫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的,此時也懶得和秦豫他們正面沖突,也就跟著柯三少轉身離開了,秦萱和唐毓婷也只好帶著保鏢跟著走了。

住持的院子裏格外的清凈,院子中間是一棵有些年頭的桂花樹,淡淡的佛香縈繞在空氣裏,沒有了大殿的人聲鼎沸,給人一種靜謐的感覺。

顧岸根本不相信這些,關煦橈其實也不怎麽信,譚果只有五分的虔誠,所以當秦豫盤膝坐在蒲團上和仁信住持談起古藏經書之後,譚果三人毫不遲疑的就開溜了。

住持大師放下手裏頭的經書,清幽的目光看著眼前的秦豫,“那個姑娘就是你認定的伴侶?”

秦豫點了點頭,俊臉上褪去了往日的清冷,手指摩挲著經書的封面,“是的,在譚果身上我才能找到已經失去的寧靜,才知道自己還是一個人。”

仁信住持眉頭皺了皺,目光覆雜難辨,許久之後緩緩的點頭,“有些事已經過去很多年,報仇並不是我們的目的,我們需要找到真相,找到地圖,找到聖地。”

秦豫沒有再開口,他盤膝坐在蒲團上,靜靜的翻閱著經書,明明該是寧靜和諧的畫面,可他周身卻似乎縈繞著一股黑色的煞氣,如同暫時蟄伏的兇獸,我佛慈悲亦有金剛怒目,住持大師不再開口,緩緩誦讀著晦澀難懂的經文……

桃花澗算是五華廟的一大景點,漫山遍野的都是桃樹,花開時節,遠遠看去火紅的一片,煞是美麗,山道蜿蜒延伸到了遠處,不少游客都來這裏徒步。

譚果是真的沒有想到秦豫真的是虔誠的佛教徒,而且對佛法很精通,和仁信主持探討起佛法來,譚果對這個真沒興趣,所以和秦豫說了一聲之後就跟著顧岸、關煦橈來桃花澗徒步了。

“啊!”就在這時,一道清脆的喊叫聲響起,眾人擡頭一看,卻見幾個十七八歲的高中生仗著身手靈活,所以攀爬到了兩米多高的山道上抱著桃樹拍照,誰知道前幾天下了雨,山道還有些的泥濘,一個小姑娘腳下一滑順著山道滾了下來。

“沒事吧?有沒有摔到哪裏?”幾個同伴連忙跑了過來。

山道下面是一個半尺寬的小溝渠,是用來淌水用的,溝渠裏都是些雜草,小姑娘倒黴的摔了進去,好在下面是淤泥和雜草,嚇得夠嗆,倒沒有受傷。

抹去臉上的淤泥,小姑娘搖搖頭,回了一句我沒事,隨手雙手在淤泥雜草裏摸了起來,“我手機掉了,我找一下手機。”

摸索一番後,沒找到手機,小姑娘有些的惱火,右手往淤泥裏抓了一把,好似抓到了一把雜草,不由洩憤一般的擡起胳膊要將滿手的雜草給拔出來。

可是隨著噗嗤一聲,當看到拔出來的物體時,小姑娘嚇的楞住了,眼睛驚恐的瞪大,右手抓的根本不是什麽雜草,而是女人的長發,長發下面是一個被埋在淤泥裏的頭顱,雖然頭顱上滿是淤泥,可是那眼睛卻睜得大大的,似乎帶著死前的不甘和痛苦。

“啊!”小姑娘歇斯底裏的喊叫起來,驚恐萬分的將手下的頭顱向著外面扔了出去。

幾個準備拉小姑娘出來的同伴,當看到砸過來的頭顱時,所有人都發出了驚恐的喊叫聲,瘋一般的向著四周逃竄著,電影電視劇裏的畫面第一次出現在了現實裏。

四周的游客原本都是因為看到小姑娘從山坡上滾了下來,所以才停下來,這會看到空地上那滿是淤泥的頭顱時,所有人都驚駭著表情連連後退著,膽小的已經不敢看了,誰也沒有想到會在發現一顆頭顱。

雖然面部有些淤泥,可是還能清晰的看到沒有潰爛的皮膚,那暴突的眼珠,似乎就這樣直勾勾的盯著你,定格在臉上的痛苦猙獰表情,訴說著死前的痛苦和不甘。

戴舒悅驚嚇的臉都變了色,快速的側過頭,雙手死死的攥緊成了拳頭,戴虎別看平日裏膽大包天的,這會被嚇的夠嗆,嗷嗷叫了兩嗓子,直接竄到了人群後方,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看起來比戴舒悅這個女孩子嚇得還要慘。

同樣在山道這邊散步的唐毓婷幾人也嚇了一大跳,五華廟可是佛門聖地,在這地方竟然發現了一個被砍下來的頭顱,著實讓人瘆得慌,好在現在人多,還是大白天的。

關煦橈第一個沖到了人群裏,當看到空地上滿是淤泥的頭顱時,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譚果,立刻通知佘政過來。”

蹲下身來,關煦橈仔細的觀察著頭顱的切口,切口很粗糙,有多處重疊的刀口,這說明兇手分屍的時候有些慌亂,只是用蠻力在砍斷死者的頭顱。

脖子處的肌膚並沒有腐爛,只有輕微的腐臭味,看來死者死亡時間不超過三天,關煦橈仔細的盯著頭顱看了起來,淤泥還很濕潤,漸漸的從面部滑落下來,露出更多的肌膚,關煦橈表情猛地一變。

“這是金萍?”譚果蹲在關煦橈的身邊,第一時間認出了死者正是金萍,拋屍在五華廟?一瞬間,譚果和關煦橈對望一眼,他們都想到了十多年前被殺分屍的葉梅,當時葉梅的頭顱也是在五華廟被發現的,只是發現的時間足足在半年之後,頭顱已經高度腐爛了。

“還不確定是不是同一個兇手,不過從脖子處的切口來看,分屍的兇器至少不是同一個。”譚果還記得當時卷宗裏的照片,葉梅的屍體是被一種鋒利的,切口成三角形的特殊兇器分屍的。

佘政趕過來時,五華廟風景區的派出所已經將現場戒嚴了,其他游客都已經離開了,幾個發現頭顱的高中生倒是被留了下來。

“你們出來踏青也能發現屍體。”佘政敬佩不已的看了看譚果幾人,這運氣得多差,才能讓他們碰到這事,“頭顱確定是金萍了嗎?”

“嗯。”雖然頭顱上的淤泥並沒有被清洗,但是關煦橈已經認出死者正是失蹤了多日的金萍,之前因為緋聞的事情,關煦橈以為金萍躲起來是因為害怕自己的報覆或者公安機關的調查,卻沒有想到她竟然被殺了。

“小北你去給幾個高中生錄一下口供。”佘政快速的開口,看了一眼關煦橈,因為死者是金萍,想到之前的緋聞,關煦橈只怕還得避嫌。

“我和你上去看看。”譚果率先開口,和佘政一起向著一旁的山坡走了過去,山坡上有一道明顯的痕跡,正是之前的女高中生滾下來的痕跡。

幾株桃花開的正艷麗,佘政看了看桃花樹下淩亂的腳印,視線向著下面的溝渠看了過去,這如果不是拍照的女高中生腳下一滑的滾下去,剛好滾到了溝渠裏,估計一時半會還發現不了金萍的頭顱。

“怎麽了?”佘政大致的看了一眼四周,餘光一掃,發現譚果正凝著眉頭看向山坡對面的桃花林。

譚果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對面向陽,桃花開的更好,而且對面的山坡那邊還有石塊,他們幾個怎麽來這裏拍照。”

佘政一楞,這才警覺到了這一點,身側的這幾棵桃花開的的確不錯,但是明顯沒有向陽那塊的桃花開的好,而且因為前幾天下雨,所以山道這邊都是泥濘,對面因為向陽,所以泥土要幹硬一點,而且如同譚果說的一般,那邊的山道上還有幾塊供游人踩踏的石塊,如果選拍照地點的話,怎麽看對面都比這邊好。

“你看我們腳下的泥巴。”譚果擡了擡右腳,因為泥濘,拍照的高中生滾下去挺正常,但是這裏只是桃花澗的前半段,腳下都是黃色的泥巴,對愛美又講究的高中生而言,的確不是好選擇,陶果再次開口:“他們好幾個還穿著小白鞋。”

“我會給他們幾個做一個詳細的背景調查。”佘政雖然也感覺有點的疑惑,但是要說幾個嚇的說話都哆嗦的高中生和兇殺案牽扯到一起,佘政感覺還是不太可能,指不定幾個高中生只是偶爾選擇了這個地方拍照,畢竟十七八歲的孩子,天知道他們腦構造是什麽。

因為死者是金萍,關煦橈避嫌了並沒有介入調查,幾個高中生都被帶回了市局,也通知了孩子家長,郝小北和佘政在給幾個孩子做更詳細的筆錄。

“之前打算拍照的時候,對面都是游客,我們也懶得等了,所以就往左邊的山坡去了。”其中一個提議拍攝的大男孩解釋著事情的經過,“我們幾個男生在後面,先給小美和莉莉拍。”

發現頭顱的正是小美,這會她靠在母親的身邊,雙手捧著茶杯,臉色依舊煞白煞白的,眼神有點放空,估計被嚇的夠嗆,“當時地面太滑,我沒有站穩一下子滾了下去,手機也掉到溝裏了,我就是摸手機的時候……摸到了……”

小美哇的一聲哭了起來,一把抱住了身側的母親,似乎這樣才能尋找到一點安慰,才不會想起自己從泥裏抓出一個死人頭顱的畫面。

斷斷續續問了一個小時,郝小北和其他幾個警察將筆錄給幾個孩子簽名,佘政來到隔壁的觀察室,“看起來一切都挺正常,發現頭顱的小美只是個普通高中生,她父親在空調廠上班,母親在超市工作,快高考了,幾個孩子來五華廟拜拜佛,想要高考考好一點,然後順便徒步放松一下。”

譚果翻看著幾個高中生的背景調查,的確都是普通的孩子,家境有好有差,從資料上看和金萍是一點關系都扯不上,“應該是我想太多了。”

“我讓小北先繼續盯著這幾個孩子,再深入調查一下他們的父母。”佘政拍了拍譚果的肩膀,“古法醫在驗屍,我們過去看看。”

金萍的死畢竟牽扯到關煦橈,譚果的確有些不放心,法醫室裏,古青桐正在沖去頭顱上的淤泥,看了一眼來人後,依舊忙碌著手頭的工作。

十分鐘之後,古青桐聲音清冷的響起,“死者金萍口唇處有紅腫的痕跡,口腔內部尤其是牙齦部位有細微的傷口,死者死亡之前被暴力封住了嘴巴。”

說完之後,古青桐指著頭顱頸部的切口部分,“頸部沒有勒痕也沒有掐痕,面部也沒有明顯的腫脹跡象,但是……”

古青桐手指翻開金萍的眼皮,“眼球有點狀出血,初步判斷死者是窒息而死的,用塑料袋或者枕頭這一類的物品。”

只有一個頭顱,屍檢沒有辦法得到更多的線索,佘政看著金萍的頭顱,“兇手會分屍,男性兇手的概率更大,但是選擇用窒息這種殺人方法,兇手很有可能認識金萍,出於愧疚自責的心理,他不能直接面對親手殺死金萍,所以才會用東西捂住金萍的臉導致她窒息而亡。”

“動機呢”譚果看向佘政,將金萍所有的資料在腦海裏過了一遍,“金萍除了和雷家有仇之外,並沒有其他的仇人,她的生活很簡單,因為和鳳凰村交惡,甚至極少回家,大部分時間都在學校,唯一和外面接觸就是為了貧困學生的助學金。”

至於之前和關煦橈之間的緋聞,那不過是柯三少為了潑關煦橈的臟水,才弄出來的,之後譚果和顧岸拍了柯三少和田舫的視頻之後,柯三少立刻乖覺的將之前的不實報道都撤掉了。

“之前緋聞具體是怎麽回事?”佘政詢問的看向譚果,關煦橈和金萍緋聞爆出來到時候,佘政並沒有詳細去打聽,畢竟他知道這是栽贓陷害,只不過當時他沒有想到金萍也牽扯其中,是金萍算計了關煦橈。

古青桐這邊暫時沒有其他的線索,譚果一邊向外面走著,一邊向佘政解釋,“雷大海死後,戴志誠的鳳凰食品公司暫停了每年五十萬的助學資金,而教育部門這邊的資金也因為田舫的幹涉暫時被扣押了,我推斷田舫和柯三少當時就是用這筆資金要挾了金萍,讓她來陷害煦橈。”

雷大海死了,金萍幾乎成了鳳凰村的仇敵,戴虎也因為跟著上山去找金萍,然後想要下藥算計譚果和關煦橈,這才被譚果灌了下了藥的礦泉水,強烈的藥性導致戴虎太監了。

戴志誠多少有些遷怒金萍,所以才暫停了這五十萬,其實真的論起來罪魁禍首是譚果,但是有秦豫這尊大佛在,戴志誠絕對不敢遷怒譚果,金萍也算是被譚果給牽累了。

“在煦橈和田舫之間,金萍竟然選擇相信田舫?”佘政詫異了一下,丁綺夢是關煦橈的秘書,金萍要求助也應該是找關煦橈,沒有道理去相信田舫,然後聽他擺布的來算計關煦橈。

“煦橈性子太溫和,氣勢不夠。”譚果無奈的一聳肩膀,關煦橈性格太溫和,反而給人一種不夠強大的感覺,田舫是個小人,但是這種小人行事更不擇手段。

所以在田舫動了手腳停了上面撥下來的助學資金,關煦橈雖然答應幫忙,可是進程太緩慢,這種情況下,金萍會選擇田舫也不奇怪,而且金萍很聰明,她明白什麽叫做寧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田舫就是十足的小人。

金萍算計了關煦橈,事發之後,最多是道歉,關煦橈不可能來刁難、報覆金萍,但是如果金萍拒絕了田舫,即使這一次關煦橈幫忙將上面的助學資金撥款拿下來了,但是還有下次,下下次,以田舫的小人行徑,他必定會處處使絆子,金萍這才會聽從田舫的話算計關煦橈。

譚果和關煦橈對望一眼,就算理清了這事,田舫和柯三少也沒有理由去殺金萍,完全沒有動機?反而會惹得一身腥。

“會不會和十多年前葉梅被殺有關?”譚果猶豫的開口,屍體頭顱被放在五華廟,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殺害金萍的兇手也是多年前殺害葉梅的兇手,所以他選擇了將頭顱依舊埋在五華廟。

還有一種可能,殺害金萍的兇手知道當年葉梅被殺案件,所以想要轉移自己的嫌疑,所以故意將頭顱放到了五華廟,誤導警方以為這兩個案子是同一個兇手所為,這樣從而逃避嫌疑保護自己。

“我已經派人去沁河打撈了,或許能找到金萍被分屍的身軀,工業園那邊也派人過去搜查了。”目前佘政掌握的線索太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當年葉梅被殺分屍案鬧的沸沸揚揚的,這個兇手或許不知道細節,但是絕對知道三個拋屍地點,如果兇手真的要嫁禍給當年殺害葉梅的兇手,那肯定會在另外兩個地方拋屍。

貫穿南川市中心的沁河很大,想要打撈屍塊並不容易,相對而言西邊工業園這邊已經是樓房林立,當年葉梅的四肢被拋在這裏,這裏還是一大片的荒地,現在這裏是工業園,空地面積小,要找屍塊反而容易不少。

果真第二天中午的時候,特警隊的狼狗在一塊墻角處不停的狂吠著,警察立刻進行了拍照取證,然後開挖,果真在土裏挖出了一個黑色垃圾袋。

“打開看看。”佘政沈聲開口,血腥味已經壓不住了,這個黑色垃圾袋裏很有可能就裝有金萍的四肢。

隨著垃圾袋被打開,眾人眼睛看了過去,黑色的垃圾袋裏滿是血腥,兩條胳膊,兩條腿赫然就裝在垃圾袋裏,估計為了好裝戴,兩條腿從膝蓋處又被砍斷了,所以黑色垃圾袋裏是六塊屍體,兩條大腿,兩條小腿,還有兩個手臂。

“仔細搜查四周,然後將屍塊帶回去交給古法醫檢驗。”佘政眉頭緊鎖著,這個工廠去年因為效益不好所以關門了,兇手選擇了在這裏埋屍,正好避開了攝像頭,廢舊工廠區這一塊的探頭早就不工作了。

再加上古青桐的判斷,金萍是在三天前的大雨夜被殺的,那個夜晚風雨太大,晚上一片漆黑,即使有監控也拍不到什麽。

大雨沖刷了一切的痕跡,佘政親自帶著郝小北他們一寸土地一寸土地的查找,但是一點有用的線索都沒有找到。

“先回局裏再說。”坐上車之後,佘政靠在副駕駛位置上,思索著整個案件,譚果有句話說的很對,殺害金萍的動機到底是什麽?

這讓佘政不由聯想到當年葉梅被殺的案件,同樣是找不到任何的動機,最後重案組只能將案件定性為兇手隨機犯案,但是佘政知道金萍被殺絕對不可能是隨機犯案,只是這個殺人動機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譚果還是有些不放心金萍這個案子,畢竟牽扯到了關煦橈,現在警方還將案子處於保密的狀態,所以只有當天在五華廟風景區的游客知道發現了一個頭顱,並不知道死者就是金萍,再加上之前視頻的威脅,柯三少和田舫並沒有暗中搞鬼,所以關煦橈目前沒有受到一點影響。

“這是之前幾個高中生的詳細背景,不過我和佘隊長的看法一樣,這幾個高中生並沒有什麽嫌疑。”羅非魚將手裏頭的文件遞給了譚果。

“我總感覺有點不對勁,頭顱發現的太容易了。”譚果接過資料,按理說五華廟風景區那麽大,兇手要埋頭顱,完全可以找到更隱蔽的地方,在那個溝渠裏,早晚會被發現。

想當年葉梅的頭顱就是被埋在山裏,直到半年後,因為水土流失,才意外的被人發現了,金萍的頭顱被發現的太快了,譚果總感覺有些不對勁,所以對幾個發現頭顱的高中生也就懷疑上了。

六個高中生,四男兩女,都是南川同一個高中高三的學生,羅非魚親自去調查的背景,調查的資料比佘政那邊的詳細多了,譚果一點一點的翻閱著,著重看的還是六個高中生的父母資料,畢竟幾個十七八歲的孩子,基本不可能和兇殺案扯上關系。

“這個劉莉是單親家庭,父不詳?”譚果指著其中一個女高中生的資料,其他五個人的資料是一目了然,一點詭異都沒有,唯獨劉莉的父母這一塊有點問題,父不詳。

“嗯,我詳細調查過了,據說劉莉的母親當年是在酒吧推銷酒,和不少男人發生過關系,也存了不少錢,後來懷孕之後,劉莉母親或許是醒悟了,離開了酒吧,用手頭的錢開了個服裝店,生意還不錯,她就獨自撫養劉莉這個女兒。”

劉莉的母親很漂亮,或許是從良了,所以身上沒有一點風塵女子的氣息,保養的很好,四十多歲的女人看起來就像是三十出頭一樣。

劉莉長的很像母親,在學校也大受歡迎,不過劉莉算是品學兼優的好學生,成績很好,不出意外的話高考應該可以考到重點大學。

“劉莉母親有問題。”譚果指著資料裏的照片,看向一臉詫異的羅非魚笑著開口:“劉莉母親的服裝店每年也有幾十萬的收入,可是你看到這個包了嗎?這是限量版的包,沒有幾十萬買不下來,關鍵是沒有相當的身份買不到這種全球限量的手提包,劉莉母親背景很簡單,她手頭就算有錢,在南川買了房子車子,供劉莉這個女兒上學,她絕對沒有多餘的閑錢來買幾十萬的包,尤其是這種限量版的。”

“她或許還是被人包養了?所以是暗中的情夫送的?”羅非魚畢竟是男人,對包包首飾的並不了解,知道一些名牌,但是羅非魚絕對不知道哪些是限量的版型。

“如果只是普通的包養,你的資料裏肯定有了,這個人藏的很深。”譚果回想著當時的口供,金萍頭顱是小美發現的,但是劉莉站在小美的身邊,如果是劉莉將小美推下去也很有可能。

小美性格有些的暴躁,這幾次月考也沒有考好,今天出來是散心的,結果摔倒了溝裏,手機也掉了,脾氣暴躁的小美會發火,意外將金萍的頭顱拽出來也有可能。

羅非魚明白的點了點頭,劉莉母親的情夫有可能和金萍的死亡案件有關,也有可能對方身份特殊,畢竟包養情婦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對方行事謹慎小心,會將所有痕跡都抹除掉,也有可能,一切等查出這個情夫的身份就好了。

市局,法醫處。

直到第三天,沁河河道裏終於打撈出了金萍的軀體,三處拋屍地點,三部分屍塊都已經找到了,只可惜屍體上並沒有提取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你沒有感覺很奇怪。”譚果看了一眼不銹鋼臺子上的金萍屍體。

從屍體的切割痕跡來看,兇手切割的很粗糙,比起當年葉梅的屍體處理的更粗糙,兇手分屍的時候肯定很慌亂,刀口深淺不一,而且兇手的力氣應該不大,所以切口部分都是反覆砍剁,這才將屍體分屍的。

“這樣一個慌亂的兇手,怎麽可能一點線索都沒有留在屍體上。”這才是譚果感覺最不對勁的地方,一個行事粗糙的兇手,肯定會忙中出錯,但是金萍的屍體上甚至連一點特殊的纖維都找不到,指紋也沒有。

“兇手有可能是兩個人,一個年輕的兇手負責分屍,另一個兇手沈穩細致,他對屍體進行了二次處理,所以才會什麽線索都沒有。”佘政緩緩的開口,他也發現了這一點,這讓佘政再次想到葉梅的兇殺案,當年重案組推斷那個兇手也是縝密細致的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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