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師不能傷人性命，但打一頓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此刻閻小艾就一點不留情的將李悠給打了一頓。

“為什麽，為什麽？”

張一涵漂浮在半空之中，他的眼中滿是迷茫，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為什麽李悠會這樣的恨他，殺了他一次還想在殺他一次。

“為什麽，為什麽？”

閻小艾正收拾李悠，聽到張一涵的聲音心中暗道不妙，一腳將李悠踹開便轉身看向張一涵，張一涵身上的煞氣越來越濃，居然有轉化為厲鬼的趨勢。

“張一涵你清醒一點。”

閻小艾沖著張一涵大喊了一聲，同時打出一道清靈咒，試圖讓張一涵能夠清醒一些。

“清醒？你要我怎麽清醒，就算他害死了我我還給他找理由，我想了很久是不是我哪裏傷害到了他，他只是想和我惡作劇一下，沒想到我會上高速，也沒想到我會撞在護欄上，我心中一直這麽和我自己說著，可他呢，原來他一直這麽處心積慮的算計著我，我一直都沒有清醒過，我這一生活得就像個傻子。

大學的時候我和李悠是同鄉，我們在火車上就遇到了，後來又發現我們是同系的，所以特地和人換了宿舍，我們兩一起住。

我是單親家庭長大的，所以性子比較沈悶無聊的時候就知道待在宿舍裏寫歌作曲，李悠怕我忘了吃飯總會給我叫好外賣，周末的時候他怕我無聊會帶我一起出去玩，我媽忙，過年過節的時候他就讓我去他家，我一度覺得我多了個親兄弟，所以我總幫著他，可為什麽我卻成了養白眼狼的人，該死的人是他才是，我憑什麽就這麽死去了，該死的人是他。”

張一涵回憶著過往的種種，他自嘲的笑著，說到最後卻是如同李悠一樣的瘋狂，他周身的煞氣驟然洶湧了起來，漆黑的瞳孔泛起了紅光，閻小艾被那忽然洶湧的煞氣沖撞的後退開好幾步。

“哈哈哈，全都去死吧。”

張一涵瘋狂的大笑著，和過往那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儒雅才子完全不同，他邪佞，瘋狂，恐怖，失控，他幾乎喪失了所有的理智，一雙眼中只餘下血紅色的殺戮。

張一涵向著李悠沖過去，尖銳的利爪閃著寒光，他想要撕開李悠的身體看看他的心是不是黑色的，為什麽會這樣的骯臟。

雖然閻小艾對李悠也是十分的厭惡，恨不得他死了算了，但身為天師她卻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厲鬼害人，隨意盡管萬般不願，她還是舉劍揮向了張一涵。

張一涵一爪抓下卻抓在了閻小艾的劍上，頓時他的手就冒起了白煙，隨即憤怒的轉向閻小艾。

“你要幫他？你分明聽見了他說的那些話了，你為什麽還要幫他？”

張一涵憤怒的瞪著閻小艾，仿佛是再一次遭到了背叛一樣，迅速的將攻擊轉到了閻小艾的身上。

閻小艾揮劍接下張一涵的攻擊，大聲吼道：“我這是在幫你，你要是沾了人命會受到懲罰的，何必為了這麽個人臟了自己的手呢？你想想看我們這些歌迷，你看看他們，這裏的絕大多數人都是為了你而來的，哪怕只是你的影像他們都千裏迢迢的趕過來，李悠的專輯根本就賣不動，他們都是為了你來的，你就忍心讓他們看見一副血淋淋的畫面嗎？

李悠是有錯，但自有懲罰他的人，你已經不屬於這個世界了，所有的恩怨都該散了，你留下來給大家唱唱歌，完成這場演唱會，然後讓我送你離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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