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巧言善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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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妾既然已經來到這裏，必然不會回去，否則，必然引起群臣的非議！”
顧葉絲毫不肯動搖決定，已然下定決心，哪怕冒著違背傅雲鶴旨意的風險，她也還是不肯起身離開。
“顧葉！你！”
“皇上！”
傅雲鶴的話還未說完就被皇後突然打斷。
“妹妹如今此舉，著實是為了陛下著想，也是為了天下蒼生著想，實屬用心良苦，還望陛下成全。”
聽聞此話，顧葉嘴角閃現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看來皇後如今還是等不及了，這麽快，她就想趁著這個機會將她徹底鏟除。
“臣妾為了這天下蒼生，願以性命祭天，但是在這之前，臣妾還有一事相求，懇請陛下成全。”
傅雲鶴並不說話，渾身都是難以言說的怒意。
顧葉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那隱隱滲透而來的寒意。
“既然今日王丞相與傅親王一眾人當眾宣稱臣妾是妖女，認定當今這水患是因臣妾的緣故引起的，臣妾一人難敵眾口，自然不會多說什麽，只是如今，有一問題想要問一問傅親王。”
顧葉促然回眸看向傅沱。
這一瞬的眼神讓傅沱心裏也隱隱有了些不妥之感，不過他倒是絲毫都沒有表現出來，如今只是點點頭。
“泠妃娘娘請說便是。”
“按照傅親王的意思，只有本宮祭天，這場災禍便會平息對嗎？”
時間倉促，傅沱也並沒有想明白泠妃問出這話的意思，片刻的猶豫之後點點頭。
“不錯。”
“好，既然如此，本宮如今便要當著眾人的面見證一事，若是祭天之後，淩國水患並未減少，陛下自然要以當眾造謠一事來嚴懲涉事者，不知傅親王覺得如何？”
誰也不曾想過泠妃居然會說出這話，顯然是為傅沱和王丞相一幹人設下了陷阱。
所有人心裏都清楚，泠妃是禍國殃民的妖女一事其實多半都是大家口中謠傳，即便是如今當真以她的性命來祭天，最終也絲毫不會止住這水患之事。
“泠妃娘娘，你這是何意？”
傅沱的臉色已有些難看，可當著這麽多人的面，又加上身份尊卑，他只得忍住心裏怒火。
“本宮此話並無不妥之處，難不成傅親王如今覺得心虛？已經認定即便是本宮祭天，也對這水患之事毫無利處？”
如今顧葉倒是對傅沱步步緊逼，絲毫沒有給他反駁的餘地，饒是傅沱早已認定今日之事盡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也始終都沒有想到泠妃會有此舉。
聽到這番話，傅雲鶴心中擔憂倒是減少許多，他頗為讚賞的看著身旁的顧葉，沒想到，她居然的能言善辯在今日卻是派上了用場！
“怎麽，傅親王和丞相猶豫了？方才可是你們二人口口聲聲宣稱朕的泠妃是妖女，如今怎麽閉口不言了？”
見氣氛沈默下來，傅雲鶴冷聲開口質問道。
“臣，臣……”王丞相緊皺著眉，手心都微微滲出了冷汗來。
“皇上，泠妃妖言惑眾，顯然是在為自己的罪行開脫，如今若是當真聽從她的話，傳揚出去只會有損國威，實乃禍端！”
即便已經到了這般形勢之下，傅沱也始終不肯罷休，這顧葉如此多的計謀，早晚有一天會成為他的阻礙，如今，他必須要借著祭天大典徹底將她鏟除！
“今日為祭天大典，舉國莊重之事，卻不曾想這百年一遇的水患偏偏會在今日發生，這未免太過巧合了吧？”
顧葉平靜的笑了笑，並不為這般形勢擔憂。
“這便是上天的警告！泠妃娘娘，都已經到了如今之際，你當真還要蠱惑眾人嗎！”
被顧葉突然攪亂了計劃，王丞相顯然已經無法淡定，急切的想要在這個時候將顧葉置之死地。
“是不是上天的警告，任何人說了都不算數，大家不妨聽一聽國師之言。”
僅僅是一句話，顧葉便已將所有的心思都引了下來。
只是在場之人四處搜尋，卻也並未看見白洛的身影。
明明片刻之前，顧葉才同白洛一齊出現在這圜丘之上，兩襲白衫交互那一刻，勝過世間千百般盛景。
須臾之間，白洛居然不見蹤影。
顧葉緊蹙兩彎柳眉，盈盈之眸間頓現異色，這位神出鬼沒的國師平日裏無故消失抑或出現倒是不妨事。
只是偏在這關鍵要緊的時刻他便沒了蹤影，這教人怎麽不心急？
群臣正在議論之際，才突然聽到一個冷冷淡淡的聲音從圓臺之後傳出。
“你們總算是說完了？”
那一白銀面具在陽光之下似乎都在隱隱的散著流動的光華，讓人看見就已經移不開目光。
一步步走來的那些時刻，早已無人繼續說話，原本僵持不下的氣氛總算是寂靜下來。
“國師，當初是你當朝宣稱泠妃是妖女，可有此事？”
王丞相著急的想要當眾得到白洛的親口驗證，以免最後真的被扣下造謠的罪名。
“不錯，確有此事。”
白洛略有楓紅的唇勾起一抹笑意，紫眸每每掃視過眾人之際，便讓人心中沒由來的生出一陣寒意來。
聽到這話之後，王丞相頗為得意的重新將顧葉審視一遍。
“如何，泠妃娘娘，現在你已聽清楚了吧，如今就連國師都已聲稱你是妖女，泠妃娘娘還有何解釋的餘地。”
顧葉並不慌張，即使在聽到王丞相的話後也依舊是神色平靜，仿佛眼下這件事全然和她之間毫無關系一般。
“王丞相或許有些心急了吧，國師所言，只是過去之事，而本宮所要問的，是今日之事，國師向來善於占蔔，自先帝在朝以來便毫無疏漏，但凡任何災禍，只要是天災，他必然都可占蔔出來！”
說至此處，顧葉的語氣稍有停頓，著實也是吊足了人的胃口。
“可今日之事，國師卻並未占蔔出來，星盤未動，天象無異，並非國師之過錯，細細想來，只有一個緣由。”
顧葉的目光看向白洛，等待著他的作答。
白洛輕擡起袖子並不在意的理了理，嘴角笑意未曾減少。
“這個緣由，便是此次水患並非天災，而是人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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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葉絲毫不肯動搖決定，已然下定決心，哪怕冒著違背傅雲鶴旨意的風險，她也還是不肯起身離開。
“顧葉！你！”
“皇上！”
傅雲鶴的話還未說完就被皇後突然打斷。
“妹妹如今此舉，著實是為了陛下著想，也是為了天下蒼生著想，實屬用心良苦，還望陛下成全。”
聽聞此話，顧葉嘴角閃現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看來皇後如今還是等不及了，這麽快，她就想趁著這個機會將她徹底鏟除。
“臣妾為了這天下蒼生，願以性命祭天，但是在這之前，臣妾還有一事相求，懇請陛下成全。”
傅雲鶴並不說話，渾身都是難以言說的怒意。
顧葉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那隱隱滲透而來的寒意。
“既然今日王丞相與傅親王一眾人當眾宣稱臣妾是妖女，認定當今這水患是因臣妾的緣故引起的，臣妾一人難敵眾口，自然不會多說什麽，只是如今，有一問題想要問一問傅親王。”
顧葉促然回眸看向傅沱。
這一瞬的眼神讓傅沱心裏也隱隱有了些不妥之感，不過他倒是絲毫都沒有表現出來，如今只是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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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傅親王的意思，只有本宮祭天，這場災禍便會平息對嗎？”
時間倉促，傅沱也並沒有想明白泠妃問出這話的意思，片刻的猶豫之後點點頭。
“不錯。”
“好，既然如此，本宮如今便要當著眾人的面見證一事，若是祭天之後，淩國水患並未減少，陛下自然要以當眾造謠一事來嚴懲涉事者，不知傅親王覺得如何？”
誰也不曾想過泠妃居然會說出這話，顯然是為傅沱和王丞相一幹人設下了陷阱。
所有人心裏都清楚，泠妃是禍國殃民的妖女一事其實多半都是大家口中謠傳，即便是如今當真以她的性命來祭天，最終也絲毫不會止住這水患之事。
“泠妃娘娘，你這是何意？”
傅沱的臉色已有些難看，可當著這麽多人的面，又加上身份尊卑，他只得忍住心裏怒火。
“本宮此話並無不妥之處，難不成傅親王如今覺得心虛？已經認定即便是本宮祭天，也對這水患之事毫無利處？”
如今顧葉倒是對傅沱步步緊逼，絲毫沒有給他反駁的餘地，饒是傅沱早已認定今日之事盡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也始終都沒有想到泠妃會有此舉。
聽到這番話，傅雲鶴心中擔憂倒是減少許多，他頗為讚賞的看著身旁的顧葉，沒想到，她居然的能言善辯在今日卻是派上了用場！
“怎麽，傅親王和丞相猶豫了？方才可是你們二人口口聲聲宣稱朕的泠妃是妖女，如今怎麽閉口不言了？”
見氣氛沈默下來，傅雲鶴冷聲開口質問道。
“臣，臣……”王丞相緊皺著眉，手心都微微滲出了冷汗來。
“皇上，泠妃妖言惑眾，顯然是在為自己的罪行開脫，如今若是當真聽從她的話，傳揚出去只會有損國威，實乃禍端！”
即便已經到了這般形勢之下，傅沱也始終不肯罷休，這顧葉如此多的計謀，早晚有一天會成為他的阻礙，如今，他必須要借著祭天大典徹底將她鏟除！
“今日為祭天大典，舉國莊重之事，卻不曾想這百年一遇的水患偏偏會在今日發生，這未免太過巧合了吧？”
顧葉平靜的笑了笑，並不為這般形勢擔憂。
“這便是上天的警告！泠妃娘娘，都已經到了如今之際，你當真還要蠱惑眾人嗎！”
被顧葉突然攪亂了計劃，王丞相顯然已經無法淡定，急切的想要在這個時候將顧葉置之死地。
“是不是上天的警告，任何人說了都不算數，大家不妨聽一聽國師之言。”
僅僅是一句話，顧葉便已將所有的心思都引了下來。
只是在場之人四處搜尋，卻也並未看見白洛的身影。
明明片刻之前，顧葉才同白洛一齊出現在這圜丘之上，兩襲白衫交互那一刻，勝過世間千百般盛景。
須臾之間，白洛居然不見蹤影。
顧葉緊蹙兩彎柳眉，盈盈之眸間頓現異色，這位神出鬼沒的國師平日裏無故消失抑或出現倒是不妨事。
只是偏在這關鍵要緊的時刻他便沒了蹤影，這教人怎麽不心急？
群臣正在議論之際，才突然聽到一個冷冷淡淡的聲音從圓臺之後傳出。
“你們總算是說完了？”
那一白銀面具在陽光之下似乎都在隱隱的散著流動的光華，讓人看見就已經移不開目光。
一步步走來的那些時刻，早已無人繼續說話，原本僵持不下的氣氛總算是寂靜下來。
“國師，當初是你當朝宣稱泠妃是妖女，可有此事？”
王丞相著急的想要當眾得到白洛的親口驗證，以免最後真的被扣下造謠的罪名。
“不錯，確有此事。”
白洛略有楓紅的唇勾起一抹笑意，紫眸每每掃視過眾人之際，便讓人心中沒由來的生出一陣寒意來。
聽到這話之後，王丞相頗為得意的重新將顧葉審視一遍。
“如何，泠妃娘娘，現在你已聽清楚了吧，如今就連國師都已聲稱你是妖女，泠妃娘娘還有何解釋的餘地。”
顧葉並不慌張，即使在聽到王丞相的話後也依舊是神色平靜，仿佛眼下這件事全然和她之間毫無關系一般。
“王丞相或許有些心急了吧，國師所言，只是過去之事，而本宮所要問的，是今日之事，國師向來善於占蔔，自先帝在朝以來便毫無疏漏，但凡任何災禍，只要是天災，他必然都可占蔔出來！”
說至此處，顧葉的語氣稍有停頓，著實也是吊足了人的胃口。
“可今日之事，國師卻並未占蔔出來，星盤未動，天象無異，並非國師之過錯，細細想來，只有一個緣由。”
顧葉的目光看向白洛，等待著他的作答。
白洛輕擡起袖子並不在意的理了理，嘴角笑意未曾減少。
“這個緣由，便是此次水患並非天災，而是人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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