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分析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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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此處，是因為要保護皇上。我遇到的人，當然不會是皇上的人，更不會是村民。而皇上在何處，不是只有你才知道嗎？”
國師倒是每問必答，只不過都變成了他的反問。
讓顧葉有些措手不及。
臉色慢慢變得蒼白起來。
“不是皇上的人，也不是村民，那是什麽人？你是不是知道他們是誰？”
察覺到其中異樣，顧葉擡眼望去。
只可惜。
國師的面具一如既往的平靜。
“我若是知道，就根本不必走這一遭。”
“可是我不知道皇上在哪裏。我們本來準備在唐家村的破廟留宿，我因為太累就先睡著了，等醒來的時候，才發現一個人都沒有。所有人都不見了，只有破廟外的血跡。我就沿著血跡一路找來，沒想到在這房裏遇到了你。”
長話短說。
顧葉簡單明了的解說了一遍。
國師一言不發，幽幽低語，不知所給誰聽：“我倒是預料到你會來這裏，只是沒想到你與皇上竟然失散了。”
“你怎麽知道我會來這裏的？”
又是一陣驚異。
短短半柱香內，顧葉已經經歷太多震驚。
“因為我來的時候，他們似乎正在等什麽人。 這個人除了你，還會有誰？”
國師言詞隨意，原來也是猜測。
但——
若他早就知道那些人，是為了埋伏顧葉而來。
那不是悄無聲息的保護了她嗎？
“那些人真的被你扔出窗外了嗎？”
“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本以為不過是玩笑的話。
讓顧葉第一次正視起來，聽國師口氣，似乎是事實。
她將信將疑的走到窗邊，慢慢的將木窗推開，傾身而去時。
才見窗下的雜草堆中，橫放著數不清的屍體，只不過被草垛覆蓋，要不近看根本無法察覺。
可是數量之多，還是有些出乎顧葉的意料。
“這麽多人？都是被你一個人解決的？”
聽她口氣不敢置信。
國師不欲過多解釋，卻是蹲下身子，再次審視起那灘血跡來。
“除了我，你還看到這裏有第二個人嗎？”
那聲反問讓顧葉無言以對。
事實往往是最好的證明。
如果說是別人，她可能並不相信能以一敵十。
但這個人要是國師，那就尚不一定了。畢竟他有通曉古今的閱歷，以及高深莫測的能力。誰都無法捉摸。
如同沈思時的傅雲鶴。
深邃得像是大海。
“你沒有留下活口，問問他們到底是誰指使的？”
顧葉從窗邊轉身，慢慢走回大堂正中。
“留了，但是我還沒問就自盡了。他們應該早就經過訓練，想從他們口中探知什麽，比登天還難。”
一邊說著。
國師一邊伸出食指，竟不顧血汙，往那血跡輕輕探手。
轉瞬之間。
顧葉幾乎能感受得到，面具下的眉頭高高蹙起。
“你——”
“當務之急是先找到皇上，你要是再問東問西，我就用針將你的嘴縫住。”
國師幽幽回眸。
那神色依舊不像是在玩笑。
一絲不耐，從他眼角眉梢流露而出。
剛才窗外橫放的屍體，至今還歷歷在目。
顧葉心有餘悸，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
這才發現，國師已經凝望血跡許久，也不知從中發現了什麽。
更不明白，為什麽他對此這麽感興趣。
“你看這血有什麽不同？”
忽然。
國師指著其中一塊斑駁的血跡，頭也不擡的問來。
血跡混在在一起。
雖然難以分辨，但是隱約可以看出，必定來自不同的人身上。
“似乎很多人在這裏被殺了，或者說，很多人的屍體都在這裏堆放過。”
“為什麽？”
“因為從血跡灑落的形狀，不難看出。這些血應該是不同的人，從不同的方向
噴湧出來的，絕不會只有一兩個。你看看這血延伸的方向，四面八方都有！”
“看來你果然不算太笨。”
國師很是讚賞，竟忍不住摸了摸顧葉的腦袋。
神情有幾分安撫。
“而且只有在很多人，同時在這裏倒地時，才會有這種形狀的血跡。也就是說，有一部分人在此處被人伏擊了！他們根本沒有預料到，自己會被襲擊，措手不及之中毫無抵抗之力！”
顧葉越說越激動。
本只是她的猜測，卻像親眼目睹了事實一般。
“不錯，從血液凝固的程度來看，的確是同時落地，才會如此一致。否則凝結狀況肯定不同。”
“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我殺那些人的時候，並不在這裏。所以這裏的血，是來自其他人。有可能是村民，有可能是李泉他們，更有可能是那些殺手自己。”
國師說的語重心長。
一時之間，沒有證據可以證明，到底是哪一波人被伏擊在此。
顧葉心急如焚。
直到如今傅雲鶴都了無音訊。
要不是她勾起了他的回憶，傅雲鶴就不會想到要回唐家村。
要不是她沒有將國師的警告，一字不落的轉告給傅雲鶴。
就不會有現在的意外。
傅雲鶴就算要來，也一定會做好萬全的準備，不至於到了這種不可挽回的狀況。
但自怨自艾不能拯救現狀。
顧葉咬緊牙關，正要開口說話，視線忽而在某處微微一滯。
旋即擡手而去。
竟從桌角撿起了什麽東西。
當那東西幽幽浮現在國師眼前時，他幾乎一眼認出，這不是傅雲鶴戴在指間的金扳嗎？
怎麽會掉落在此處的？
難道——
一絲不祥的預感，開始在顧葉心中慢慢滋生。
她的指尖不斷顫抖著。
那份憂慮，卻未從國師嘴角溢出。他從顧葉手中接過扳指，放在眼下一番打量。
“不用再看了，這的確是皇上的東西，不會有錯，我認得。”
顧葉說得斬釘截鐵，沒有半分遲疑。
“看這裏。”
突然。
國師將扳指遞到顧葉眼前。
竟是把扳指內側對著顧葉，好像想讓她仔細去看。
顧葉本已極其擔憂急躁，在國師的堅持下。
還是湊近幾分，再次打量起那枚熟悉的金扳來。
這一看。
不經大吃一驚，連忙捂住雙唇，許久後才顫聲道：“這是皇上留下的字！”
“不過，所以你根本不必擔心。若扳指是在打鬥中，遺落此處的，那根本沒有時間可以刻字。所以皇上留下扳指的時候，自己必定相安無事。”
聽了這話，顧葉才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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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倒是每問必答，只不過都變成了他的反問。
讓顧葉有些措手不及。
臉色慢慢變得蒼白起來。
“不是皇上的人，也不是村民，那是什麽人？你是不是知道他們是誰？”
察覺到其中異樣，顧葉擡眼望去。
只可惜。
國師的面具一如既往的平靜。
“我若是知道，就根本不必走這一遭。”
“可是我不知道皇上在哪裏。我們本來準備在唐家村的破廟留宿，我因為太累就先睡著了，等醒來的時候，才發現一個人都沒有。所有人都不見了，只有破廟外的血跡。我就沿著血跡一路找來，沒想到在這房裏遇到了你。”
長話短說。
顧葉簡單明了的解說了一遍。
國師一言不發，幽幽低語，不知所給誰聽：“我倒是預料到你會來這裏，只是沒想到你與皇上竟然失散了。”
“你怎麽知道我會來這裏的？”
又是一陣驚異。
短短半柱香內，顧葉已經經歷太多震驚。
“因為我來的時候，他們似乎正在等什麽人。 這個人除了你，還會有誰？”
國師言詞隨意，原來也是猜測。
但——
若他早就知道那些人，是為了埋伏顧葉而來。
那不是悄無聲息的保護了她嗎？
“那些人真的被你扔出窗外了嗎？”
“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本以為不過是玩笑的話。
讓顧葉第一次正視起來，聽國師口氣，似乎是事實。
她將信將疑的走到窗邊，慢慢的將木窗推開，傾身而去時。
才見窗下的雜草堆中，橫放著數不清的屍體，只不過被草垛覆蓋，要不近看根本無法察覺。
可是數量之多，還是有些出乎顧葉的意料。
“這麽多人？都是被你一個人解決的？”
聽她口氣不敢置信。
國師不欲過多解釋，卻是蹲下身子，再次審視起那灘血跡來。
“除了我，你還看到這裏有第二個人嗎？”
那聲反問讓顧葉無言以對。
事實往往是最好的證明。
如果說是別人，她可能並不相信能以一敵十。
但這個人要是國師，那就尚不一定了。畢竟他有通曉古今的閱歷，以及高深莫測的能力。誰都無法捉摸。
如同沈思時的傅雲鶴。
深邃得像是大海。
“你沒有留下活口，問問他們到底是誰指使的？”
顧葉從窗邊轉身，慢慢走回大堂正中。
“留了，但是我還沒問就自盡了。他們應該早就經過訓練，想從他們口中探知什麽，比登天還難。”
一邊說著。
國師一邊伸出食指，竟不顧血汙，往那血跡輕輕探手。
轉瞬之間。
顧葉幾乎能感受得到，面具下的眉頭高高蹙起。
“你——”
“當務之急是先找到皇上，你要是再問東問西，我就用針將你的嘴縫住。”
國師幽幽回眸。
那神色依舊不像是在玩笑。
一絲不耐，從他眼角眉梢流露而出。
剛才窗外橫放的屍體，至今還歷歷在目。
顧葉心有餘悸，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
這才發現，國師已經凝望血跡許久，也不知從中發現了什麽。
更不明白，為什麽他對此這麽感興趣。
“你看這血有什麽不同？”
忽然。
國師指著其中一塊斑駁的血跡，頭也不擡的問來。
血跡混在在一起。
雖然難以分辨，但是隱約可以看出，必定來自不同的人身上。
“似乎很多人在這裏被殺了，或者說，很多人的屍體都在這裏堆放過。”
“為什麽？”
“因為從血跡灑落的形狀，不難看出。這些血應該是不同的人，從不同的方向
噴湧出來的，絕不會只有一兩個。你看看這血延伸的方向，四面八方都有！”
“看來你果然不算太笨。”
國師很是讚賞，竟忍不住摸了摸顧葉的腦袋。
神情有幾分安撫。
“而且只有在很多人，同時在這裏倒地時，才會有這種形狀的血跡。也就是說，有一部分人在此處被人伏擊了！他們根本沒有預料到，自己會被襲擊，措手不及之中毫無抵抗之力！”
顧葉越說越激動。
本只是她的猜測，卻像親眼目睹了事實一般。
“不錯，從血液凝固的程度來看，的確是同時落地，才會如此一致。否則凝結狀況肯定不同。”
“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我殺那些人的時候，並不在這裏。所以這裏的血，是來自其他人。有可能是村民，有可能是李泉他們，更有可能是那些殺手自己。”
國師說的語重心長。
一時之間，沒有證據可以證明，到底是哪一波人被伏擊在此。
顧葉心急如焚。
直到如今傅雲鶴都了無音訊。
要不是她勾起了他的回憶，傅雲鶴就不會想到要回唐家村。
要不是她沒有將國師的警告，一字不落的轉告給傅雲鶴。
就不會有現在的意外。
傅雲鶴就算要來，也一定會做好萬全的準備，不至於到了這種不可挽回的狀況。
但自怨自艾不能拯救現狀。
顧葉咬緊牙關，正要開口說話，視線忽而在某處微微一滯。
旋即擡手而去。
竟從桌角撿起了什麽東西。
當那東西幽幽浮現在國師眼前時，他幾乎一眼認出，這不是傅雲鶴戴在指間的金扳嗎？
怎麽會掉落在此處的？
難道——
一絲不祥的預感，開始在顧葉心中慢慢滋生。
她的指尖不斷顫抖著。
那份憂慮，卻未從國師嘴角溢出。他從顧葉手中接過扳指，放在眼下一番打量。
“不用再看了，這的確是皇上的東西，不會有錯，我認得。”
顧葉說得斬釘截鐵，沒有半分遲疑。
“看這裏。”
突然。
國師將扳指遞到顧葉眼前。
竟是把扳指內側對著顧葉，好像想讓她仔細去看。
顧葉本已極其擔憂急躁，在國師的堅持下。
還是湊近幾分，再次打量起那枚熟悉的金扳來。
這一看。
不經大吃一驚，連忙捂住雙唇，許久後才顫聲道：“這是皇上留下的字！”
“不過，所以你根本不必擔心。若扳指是在打鬥中，遺落此處的，那根本沒有時間可以刻字。所以皇上留下扳指的時候，自己必定相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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