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外力介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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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八道什麽！你怎麽知道惠妃昏迷不醒，是因為中了毒？”
傅雲鶴一聲怒喝。
毅然出聲斥責，卻已為時太晚。
太後已經朝他凝眸望去，示意他不要開口。
自己繼續問道：“除了泠妃的匣子，惠妃再也沒有打開其他匣子嗎？”
鳳欣剛要回答。
話已到了嘴邊，誰知道太後幽幽擡手。
將她的話禁在喉中，沒能說出。
隨即環顧四周，不知對誰道：“叫惠妃的貼身宮女出來回答哀家。”
看來太後與其他人果然不同。
不好糊弄，絕不會只聽鳳欣的一面之詞。
“回太後娘娘的話，惠妃娘娘的貼身宮女，現在不在殿中。”
終於有人出來解釋。
太後眉頭一皺，甚是不滿的審視眾人，冷冷道：“自己的主子除了這種大事，竟然還敢擅離職守！去了哪裏！派人馬上找回來！”
“這宮女被泠妃娘娘派去了攬月殿。”
那宮人唯唯諾諾，不敢有一句假話，生怕惹禍上身。
“寒凝宮的宮女，派去攬月殿幹什麽？！”
“說是去替泠妃娘娘取什麽東西。”
事情好像變得越來越覆雜難懂了。
連傅雲鶴都開始疑惑，顧葉這些作為，到底是怎麽了？
為什麽她做的事，都讓人如此匪夷所思。
連茹月都呆在原地。
完全不知道後來發生了這麽多事。
而只有人群最後的樂洮，心中焦急萬分，卻又沒有機會替顧葉澄清。
因為她突然意識到，自己沒有確切的證據。
所有事都是她的所看所聞，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
眼看眾人開始懷疑起顧葉來。
她卻無計可施。
太後沒再多問，而是將視線，落在了外面那堆黑匣子上。
隨後淡淡一句：“現在你們也真是心閑，送點東西，還要一起送，用的盒子都一模一樣。來人！將泠妃那個匣子，給哀家拿過來。”
金虎那時已不在匣中。
有宮人幾步走去，小心翼翼的撿起，那唯一被打開的黑匣。
正在猶豫要不要把黑虎撿起來。
太後聲音又起：“還在想什麽，將金虎一起拿來。”
“是。”
那宮人從懷中掏出條絹布，將金虎包在其中。
旋即放進了匣子裏。
當那黑匣被遞到太後眼前時。
她起先並未接過，只是垂眸看過一眼。
“鶴兒，你看看，這金虎是不是你送給泠妃的那只。”
聽這口氣。
太後已經開始審問起這件事了。
傅雲鶴本以為，此事會是他一手決判。
沒想到最後竟要聽太後的決斷，他倒成了一個局外人。
雖然心中萬分不願。
傅雲鶴還是走進幾步，視線在匣子裏微微滯留。
竟然是真的！
這只金虎——竟然真的是他當初賞給顧葉的那只！怎麽可能！
顧葉怎麽會將這東西送給惠妃？！
而且如果順妃剛才所言，都是真的。那這只金虎上，一定有毒！
“不錯，的確是兒臣賞的那只。”
傅雲鶴實在不想承認。
這根本就是在把顧葉推入深淵。
但他別無選擇。
因為即便他不說這話，她們也都知道了事實。
誰都掩蓋不了。
“張太醫。”
太後眼也不眨，又朝一直站在旁邊的太醫們開口。
“太後娘娘有何吩咐？”
“拿去看看，上面是不是真的有什麽問題。”
“遵命。”
事情到了這一步。
傅雲鶴已經感到情況緊急，幾次想要阻止，擡起的手，都被太後冰冷的視線逼回原處。
就在此時。
寒凝宮外，有人腳步匆忙，不顧一切的奔進了大殿。
那好像是個宮女模樣的侍從。
傅雲鶴心中“咯噔”一聲。
似乎看出了她的身份。
不出所料。
那宮女看到殿內情形後，被嚇得楞在原地。
這些人的身份，隨便一個都讓她目瞪口呆。
回過神來時，已跪在了太後的腳下，那尚未平覆的氣息不斷起伏著。
“奴婢月娥，是惠妃娘娘的隨侍侍女。”
原來就是她。
所有人的目光，不經都落在了，這個名為“月娥”的宮女身上。
“你就是惠妃的貼身侍女？”
“是。”
“你去了哪裏？”
明明已有人事先稟告過，太後卻還是如此問道。
也不知是不是有意為之。
不明所以的月娥，連忙出聲回答：“奴婢去為泠妃娘娘取東西去了。”
太後視線卻在她身上來回游走。
隨之一聲冷笑：“那你取的東西呢？”
雙手空空如也的月娥，極為惶恐的擡起頭。
聲音中略含委屈：“奴婢奉命去了攬月殿，也找到了泠妃娘娘說的那個屜子。正當奴婢用鑰匙去開盒子的時候，才看到，那個盒子竟然是空的！裏面什麽都沒有，於是奴婢就去問其攬月殿的其他宮人，是不是泠妃娘娘還有其他的屜子。他們卻告訴奴婢，這盒子是泠妃娘娘的寶貝，裏面放著陛下當時送的金虎。”
“什麽？”
“可是奴婢根本沒有看到什麽金虎，而且，金虎不是被泠妃娘娘送給了我們娘娘嗎？她這麽做，是不是在故意逗弄奴婢？”
月娥不敢表露對顧葉的不滿。
但字字句句卻不像撒謊，手中果然還有一把鑰匙。
那一刻。
大殿再次陷入了寂靜。
太後的雙眼微微瞇起，這件事聽去的確有些蹊蹺。
更為重要的一點，卻是月娥的話驗證了，這只金虎就是顧葉的無疑。
本來後宮之中，就只有這一只。
現在是木已成舟，可以完完全全的肯定。
若惠妃昏迷的真正原因，就在這只金虎上。
那顧葉的罪證，也就大抵坐實了。
如今只等著太醫們查驗完，一切就有分曉。
即便如此。
而一直沈默不語的傅雲鶴，似乎還是不信，朝著茹月轉身。
“茹月，她說的都是真的嗎？你們娘娘，將那只金虎，放在什麽屜子的盒子裏？”
本想聽到茹月的反駁。
誰知道，她卻臉色慘白，在原地許久未曾作答。
最終還是緩緩點頭。
竟然承認了這一點。
到底是怎麽回事？
傅雲鶴心中惱怒無比，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
難道真的與顧葉有關？
“可是我們娘娘，絕對不會將這只金虎送給別人！娘娘曾經自己說過，因為這是皇上送給娘娘的珍貴之物，世上只此一個。所以不論發生什麽，都不會讓它離開自己！這不是我們娘娘做的！”
茹月試圖為顧葉辯解。
卻發現自己的言詞是如此的無力。
根本沒人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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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雲鶴一聲怒喝。
毅然出聲斥責，卻已為時太晚。
太後已經朝他凝眸望去，示意他不要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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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欣剛要回答。
話已到了嘴邊，誰知道太後幽幽擡手。
將她的話禁在喉中，沒能說出。
隨即環顧四周，不知對誰道：“叫惠妃的貼身宮女出來回答哀家。”
看來太後與其他人果然不同。
不好糊弄，絕不會只聽鳳欣的一面之詞。
“回太後娘娘的話，惠妃娘娘的貼身宮女，現在不在殿中。”
終於有人出來解釋。
太後眉頭一皺，甚是不滿的審視眾人，冷冷道：“自己的主子除了這種大事，竟然還敢擅離職守！去了哪裏！派人馬上找回來！”
“這宮女被泠妃娘娘派去了攬月殿。”
那宮人唯唯諾諾，不敢有一句假話，生怕惹禍上身。
“寒凝宮的宮女，派去攬月殿幹什麽？！”
“說是去替泠妃娘娘取什麽東西。”
事情好像變得越來越覆雜難懂了。
連傅雲鶴都開始疑惑，顧葉這些作為，到底是怎麽了？
為什麽她做的事，都讓人如此匪夷所思。
連茹月都呆在原地。
完全不知道後來發生了這麽多事。
而只有人群最後的樂洮，心中焦急萬分，卻又沒有機會替顧葉澄清。
因為她突然意識到，自己沒有確切的證據。
所有事都是她的所看所聞，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
眼看眾人開始懷疑起顧葉來。
她卻無計可施。
太後沒再多問，而是將視線，落在了外面那堆黑匣子上。
隨後淡淡一句：“現在你們也真是心閑，送點東西，還要一起送，用的盒子都一模一樣。來人！將泠妃那個匣子，給哀家拿過來。”
金虎那時已不在匣中。
有宮人幾步走去，小心翼翼的撿起，那唯一被打開的黑匣。
正在猶豫要不要把黑虎撿起來。
太後聲音又起：“還在想什麽，將金虎一起拿來。”
“是。”
那宮人從懷中掏出條絹布，將金虎包在其中。
旋即放進了匣子裏。
當那黑匣被遞到太後眼前時。
她起先並未接過，只是垂眸看過一眼。
“鶴兒，你看看，這金虎是不是你送給泠妃的那只。”
聽這口氣。
太後已經開始審問起這件事了。
傅雲鶴本以為，此事會是他一手決判。
沒想到最後竟要聽太後的決斷，他倒成了一個局外人。
雖然心中萬分不願。
傅雲鶴還是走進幾步，視線在匣子裏微微滯留。
竟然是真的！
這只金虎——竟然真的是他當初賞給顧葉的那只！怎麽可能！
顧葉怎麽會將這東西送給惠妃？！
而且如果順妃剛才所言，都是真的。那這只金虎上，一定有毒！
“不錯，的確是兒臣賞的那只。”
傅雲鶴實在不想承認。
這根本就是在把顧葉推入深淵。
但他別無選擇。
因為即便他不說這話，她們也都知道了事實。
誰都掩蓋不了。
“張太醫。”
太後眼也不眨，又朝一直站在旁邊的太醫們開口。
“太後娘娘有何吩咐？”
“拿去看看，上面是不是真的有什麽問題。”
“遵命。”
事情到了這一步。
傅雲鶴已經感到情況緊急，幾次想要阻止，擡起的手，都被太後冰冷的視線逼回原處。
就在此時。
寒凝宮外，有人腳步匆忙，不顧一切的奔進了大殿。
那好像是個宮女模樣的侍從。
傅雲鶴心中“咯噔”一聲。
似乎看出了她的身份。
不出所料。
那宮女看到殿內情形後，被嚇得楞在原地。
這些人的身份，隨便一個都讓她目瞪口呆。
回過神來時，已跪在了太後的腳下，那尚未平覆的氣息不斷起伏著。
“奴婢月娥，是惠妃娘娘的隨侍侍女。”
原來就是她。
所有人的目光，不經都落在了，這個名為“月娥”的宮女身上。
“你就是惠妃的貼身侍女？”
“是。”
“你去了哪裏？”
明明已有人事先稟告過，太後卻還是如此問道。
也不知是不是有意為之。
不明所以的月娥，連忙出聲回答：“奴婢去為泠妃娘娘取東西去了。”
太後視線卻在她身上來回游走。
隨之一聲冷笑：“那你取的東西呢？”
雙手空空如也的月娥，極為惶恐的擡起頭。
聲音中略含委屈：“奴婢奉命去了攬月殿，也找到了泠妃娘娘說的那個屜子。正當奴婢用鑰匙去開盒子的時候，才看到，那個盒子竟然是空的！裏面什麽都沒有，於是奴婢就去問其攬月殿的其他宮人，是不是泠妃娘娘還有其他的屜子。他們卻告訴奴婢，這盒子是泠妃娘娘的寶貝，裏面放著陛下當時送的金虎。”
“什麽？”
“可是奴婢根本沒有看到什麽金虎，而且，金虎不是被泠妃娘娘送給了我們娘娘嗎？她這麽做，是不是在故意逗弄奴婢？”
月娥不敢表露對顧葉的不滿。
但字字句句卻不像撒謊，手中果然還有一把鑰匙。
那一刻。
大殿再次陷入了寂靜。
太後的雙眼微微瞇起，這件事聽去的確有些蹊蹺。
更為重要的一點，卻是月娥的話驗證了，這只金虎就是顧葉的無疑。
本來後宮之中，就只有這一只。
現在是木已成舟，可以完完全全的肯定。
若惠妃昏迷的真正原因，就在這只金虎上。
那顧葉的罪證，也就大抵坐實了。
如今只等著太醫們查驗完，一切就有分曉。
即便如此。
而一直沈默不語的傅雲鶴，似乎還是不信，朝著茹月轉身。
“茹月，她說的都是真的嗎？你們娘娘，將那只金虎，放在什麽屜子的盒子裏？”
本想聽到茹月的反駁。
誰知道，她卻臉色慘白，在原地許久未曾作答。
最終還是緩緩點頭。
竟然承認了這一點。
到底是怎麽回事？
傅雲鶴心中惱怒無比，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
難道真的與顧葉有關？
“可是我們娘娘，絕對不會將這只金虎送給別人！娘娘曾經自己說過，因為這是皇上送給娘娘的珍貴之物，世上只此一個。所以不論發生什麽，都不會讓它離開自己！這不是我們娘娘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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