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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拿人錢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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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傾城擡眸,氣息有些紊亂,低低應了一聲。

這算是宣示主權嗎?

南景塵的心思全部都在簡兮臉上的傷口上,他轉身想要把簡兮抱回房間,先處理傷勢。

可簡兮卻扯了扯南景塵肩膀處的衣袖,一臉冷意:“有些事情,不及時處理很容易養成大患,傾城說傾心於你,你作為男子,怎麽也要作出些回應吧!”

南景塵微微一楞,眉頭有些不悅之意,垂眸見簡兮那冷然的臉色,轉而看向身旁的花傾城,毫不留情:“收好那些齷齪的心思,你不配。”

說完低頭看向懷中的簡兮,冰冷的神色有所緩和,唇角輕挽,溫柔的聲線跟在面對花傾城時完全是倆個極端:“可以回去處理傷勢了嗎?”

簡兮擡眸對上那一抹深邃,淡淡的應了一聲,南景塵這才抱著簡兮轉身,往大殿內走去——

花傾城身子一軟,無力的往後退了幾步,靠著樹幹坐在了地上,雙手抱住了自己的雙腿,將臉深深的埋進了膝蓋間,只覺得剛入秋的天竟然這般的陰冷。

……

南景塵將簡兮抱回房間之中,轉身去拿櫃中的藥箱,簡兮將自己整個身子埋進了被窩中,裹得嚴嚴實實。

他有些無奈,坐在床榻邊,伸手拉扯著簡兮身上的被褥,低聲說道:“讓我先處理下的你傷口再睡,若是落了疤就麻煩了。”

話音一落,簡兮突然一把掀開被子,怪異地出聲問道:“如果落了疤,變醜了,你就會嫌棄我嗎?”

南景塵微微一楞,眉頭輕皺,沈聲說道:“你是不是身子那裏不舒服?怎麽感覺你今天晚上有些不太對勁?”

說話之時還伸手想要去探簡兮的額頭,卻被她偏頭躲過,語氣態度並不是很好:“你實話實說,我知道我脾氣不是很好,做不到溫婉淑良,也不會千依百順,玩不得嫵媚妖嬈,也端不了清姿如蓮,反正就是怎麽看都是缺點一大堆的,你現在還能忍受,時間長了總會膩歪厭煩的……”

她始終都沒忘,在這個時代,男人三妻四妾是常態。

南景塵若是真生出點什麽其他的心思,她能有什麽辦法!

她不是傻子,從花傾城看他的眼神就能知道些什麽,尤其是經過那麽一比對,她難免會應愛而慚愧自卑。

南景塵到現在都有些莫名其妙,怎麽就突然提起這些來了?

不過他還是低聲回應道:“可我恰恰喜歡你不溫柔淑良,不千依百順,不嫵媚妖嬈,不清姿如蓮。我喜歡的,只是你而已。”

說完突然一頓,將手中的藥瓶放下,伸手將簡兮攬入了懷中,深吸了一口氣,繼續出聲說道:“此生永遠都不會有厭煩你的一天,倒不如說,我愛得小心翼翼,生怕你光芒太過耀眼,日後會不會再跟我言說和離……”

話音還未落,簡兮伸手捂住了南景塵的嘴巴,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我從未想過與你分離,此前不會,今後也不會。”

南景塵嘴角輕挽,知道簡兮的心意,但他當時真的不知道她不是她,頂著那樣一張熟悉的臉,那樣熟悉的身影,甚至連氣息都一模一樣,嘴裏說出那樣絕情的話,那一刻,他的心都要碎了。

他張嘴輕咬住了簡兮的手掌,伸出舌尖輕輕舔舐了一下她的手心,癢癢的,讓她下意識的想要將手縮回來,卻被他一把抓住,魅惑的嗓音像是帶著具有蠱惑人心的魔力一般:“現在,可以說說你臉上的傷怎麽回事嗎?”

簡兮臉色有些不自然,將臉偏向一邊,細弱地出聲說道:“洗澡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

南景塵眉頭頓時一皺,起身用毛巾濕了水,溫柔地擦拭著那臉頰上已經凝固了的血絲,眸中滿是心疼和不悅。

“你這是在懲罰我沒有陪在你的身邊嗎?”

南景塵擦得輕柔,生怕會弄疼了她。

可她卻沒覺著半分的疼,眸子緊鎖著那令人沈淪的深邃,有些矯情:“摔在我臉上,怎麽能說是懲罰你呢?”

南景塵擦拭的手一頓,眸子輕動,看向簡兮那雙黑如曜石的雙眸,又是一口無奈的輕嘆:“你這樣讓我怎敢離你半刻?”

簡兮下意識地輕笑出聲,心中像是灌了蜜似的甜,忍不住出聲調侃道:“想不到王爺說起情話來也是一套一套的。”

南景塵不由得被逗樂,伸手捏了捏簡兮的小鼻子,一邊給簡兮擦拭凝膏一邊出聲問道:“你真的沒有哪裏不舒服嗎?為什麽我感覺你今天晚上有些不對勁……。”

一說起這,簡兮立即垮了臉色,一張小嘴嘟得老高,滿臉寫著;老子為什麽不對勁,你心裏沒點筆數嗎?

南景塵被簡兮瞪得越加莫名其妙了,已經不知道這是今天晚上第幾次懵逼了。

簡兮一看那木頭腦袋,也不想再矯情做作了,直接挑明了說:“我看那花傾城挺喜歡你的啊!要不我做主給你收了她吧?”

好像也沒直接挑明……。

南景塵眉頭輕蹙,眸中有些疑惑:“她的喜歡對於我來說是種多餘,再說,你會這麽大度替我納妾?”

這一問不要緊,簡兮暴躁著性子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有些嚇著的南景塵,沒好氣地出聲說道:“好啊你,你果然有那花花腸子,是不是就想著我大度為你納妾啊?你是不是就想著三妻四妾左擁右抱啊!”

南景塵:“……”

他做錯了什麽?

片刻,南景塵有些不確定地試探出聲問道:“你……在吃醋?”

簡兮眨巴眨巴眼眸,臉上頓時浮現一抹不自然地神色,但還是得死鴨子嘴硬:“我吃醋什麽呀我吃醋,反正你要是敢生出什麽不該有的心思,我也樂得清閑!”

臨了末了,簡兮有些慫地低聲嘟囔了一句:“說的好像誰離不了誰似的。”

南景塵俊眉一皺,不似平常生氣或是疑惑的皺眉,現在看起來倒是有幾分委屈的意味。

他伸手拽住簡兮的衣角,磁性的聲線低聲說道:“我離不了你,所以不許離開我。”

簡兮:“……”

現在的情況看起來怎麽有幾分她欺負他的樣子?

明明是他惹桃花,委屈也應該是她好不咯?

“好吧!”簡兮認輸:“我是有點吃醋,對方要是個醜女也就算了,偏偏對方比我還美,總是會有那麽一丟丟危機感的。”

南景塵情不自禁的發出一聲嗤笑,伸手將眼前站著的簡兮拉入了懷中,磁性的聲線在她的頭頂響起:“突然有些想要感謝她,不然我也不會見到你如此可愛的一面。”

簡兮漲紅了一張臉,別扭地掙脫了南景塵的懷抱,轉移了話題:“你看你,把剛擦好的藥膏又弄掉了。”

“那我再為你擦一遍……。”

南景塵話還沒有說完,簡兮身子一躺,扯過被子蓋在自己身上,出聲說道:“不要,我困死了,要睡覺。”

話雖如此說,可南景塵沾著藥膏的手還是輕柔的塗抹在了簡兮受傷的臉頰上。

簡兮嘴角輕挽,輕闔上眼眸,感受那臉頰上的微涼和彌漫在鼻尖的藥香。

片刻,南景塵起身將藥瓶放在桌子上,脫了鞋,脫了衣裳鉆進了被窩,緊貼著簡兮的背後,一雙手臂撩撥著她的敏感,磁性的聲線在耳邊噴灑著熱氣:“要想自己的狗不沖別人搖尾,最好的辦法就是餵飽。你現在是不是要履行主人的職責,投餵你的寵物了?”

簡兮下意識地聳著肩膀,覺得有些好笑:“南景塵,你可以再不要臉點嗎?”

為了那啥,居然把自己比作狗了,也是沒誰了。

但盡管如此說著,簡兮的氣息卻不禁有些紊亂了,倆人在一起的時間不短,他很清楚如何挑起簡兮的情欲,倆人開始在情事方面慢慢默契,契合了。

聽著耳邊細微的喘息,南景塵滿意地勾唇一笑,翻身在上,接著房內的燭光看著身下那張熟悉明媚的五官,低聲說道:“在床上,沒有臉面一說,你只能選擇主動投餵,或是我向你索取,又或者,這叫履行你做妻子的職責。”

話音一落,還不等簡兮出聲回應,南景塵已經按耐不住,吻上那溫軟美好。

……。

翌日,南景塵和簡兮臨近晌午了才緊趕慢趕的從鷹爪峰出發,身後的花傾城追了上來:

“尊主,左丘宇明確表示要攻上鷹爪峰,尊主這個時候出去,可是有所不妥?”

南景塵眸子輕動,用餘光看了一眼身後的黑衣,冷冽的聲線中不含一絲溫度和情緒:“這鷹爪峰他想要,給了他便是,本尊做什麽,還要請示你,經過你的許可不是?”

聲線中明明沒有帶任何不悅或是其他,可卻像是夾參著一股無形的強壓,讓花傾城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滿是惶恐:“屬下不敢。”

南景塵收回視線,轉而平視著前方,低聲說道:“召回莊和鬼靈二人,若是有人膽敢挑釁,殺無赦。”

單膝跪在地上的花傾城擡眸,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那玄袍背影,只是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她知道,那並不是吩咐她的。

站在南景塵身旁半瞇著眼眸昏昏欲睡的簡兮晃悠著身子,眼睛困得睜不開,好想就這樣睡過去,那有功夫和心情去理會南景塵的吩咐和花傾城的動作。

她實在是撐不住了,扯了扯南景塵的衣裳,嘟囔不清地出聲說道:“下山先找個馬車,我好困……”

說完一頭紮進了南景塵的懷中,合上眼眸,呼吸漸漸安穩。

南景塵嘴角下意識輕挽起一抹弧度,將懷中的簡兮打橫抱起,朝著山下走去——

只留下單膝跪在原地的花傾城有些癡呆地看著那下山的背影,美眸中有些落寞和羨慕,至少,她從來沒見過如此溫柔的尊主,雖然那溫柔不屬於她……

……

簡兮和南景塵二人走後,花傾城想要下山去采買些布料和吃食,畢竟若是左丘宇當真攻了上來,莊和鬼靈都回來了,這吃飯總是先要解決的。

半山腰處有鬼無設下的陣法,當然,就算她身無武力,只要記下來那陣法的步法,便能不觸動機關的走出去。

路過時,她還問了鬼無需不需要她帶什麽,鬼無要了些兵器之類的,沒敢說多,怕花傾城一個人拿不動。

只是剛走到山腳下,偏看見了不遠處迎面走來的幾個樵夫。

花傾城抿了抿唇,掉轉了頭,想著繞著走。

她無武,為了不引人註目,臉上沒戴紅色面具,還是不要直接對上的好。

可世人皆知,這鷹爪峰是玄天尊的地盤,這附近方面十裏都無人煙,怎會有樵夫如此大膽,敢折了閻王爺地盤上的枝頭……

正想著,她的前頭突然多出了一個拿著斧頭背著斷枝的男子,她下意識凝了眉頭,想要轉身,卻觸及到身後那倆個走上前來的樵夫。

她呼吸一置,佯裝鎮定,冷聲喝道:“你二人可知這是什麽地方?敢攔我的去路,不要命了?”

那三個男子相視一笑,拿著斧頭的那個男子不怕死的上前靠近了些,“知道,玄天尊的地盤嘛!不但知道這是玄天尊,我們還知道你是鬼字位的,代號魅。”

花傾城眉頭一蹙,有些訝異這些人怎麽會知道?

但她依舊努力調整著自己的呼吸,裝腔作勢:“既然如此,你三人還不離開?是特意送死的嗎?”

本想威嚇一下他們,誰料那男子竟然一口應承了下來:“是,確實是來送死的,不過,是想要死在你的身上……”

“你們……”

花傾城大驚,話還沒有說完,那男子突然上前用一只滿是粗繭和惡臭的手捂住了她的口鼻,另一只拿著斧頭的手架在了她細嫩的脖頸處,露出惡心的黃牙:

“我三人是亡命之徒,最近手頭有點緊,缺點錢花,昨天一個男子找到我們,讓我們在山下等待時機,只要見到一個傾城美人兒下來,就……”

話說到最後,男子猥瑣地眸光看向花傾城那玲瓏的身材,猥瑣一笑:“你放心,我們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對方沒想要你的命,你若是乖一點,也就少受些苦了。”

說完沖身旁的倆個男子使了個眼色,幾人將她強行拖到了一處較為隱蔽的地處。

其實也可不必,這鷹爪峰幾乎沒人敢在這一塊地帶晃悠,加之鬼無又遠在半山腰處,幾乎從未離開職守,她又不敢高呼求救……

花傾城如果到現在還不明白這些個男子的意圖是什麽,那簡直太傻了。

隨著衣裳的破裂,一滴清淚從她臉頰上劃過,她自知不是這三個大漢的對手,便使用了這唯一拿得出手的皮囊:

“三位公子,奴家皮嫩,三位公子可否留情…。”

花傾城那嬌滴滴的聲線和楚楚可人的模樣將那食色性也的三個男子迷得七葷八素,立即激起了他們心中的憐惜。

他們卸下背上的柴火樹枝,摩拳擦掌,果然沒有再粗暴的撕扯花傾城身上的衣裳了。

但那架在她脖頸處的斧頭始終沒有拿開。

花傾城很快就被扒了個精光,光天化日,自己的身子被三個男人看光,她羞愧地生出想要咬舌自盡的念頭——

“我滴個娘親內~這他娘的就是醉夢樓的頭牌都沒這麽水嫩啊!”

“我這急,我第一個……”

花傾城緊咬著銀牙,哪怕再怎麽隱忍,那淚水還是蓄滿了眼眶,可就是這梨花帶淚的模樣,沒有激起他們一點所謂的良心,反而激發放大了他們的獸欲。

她努力的扯出一抹牽強的微笑,賣弄著她那嫵媚的資本,弱弱地出聲問道:“三位公子,奴家能得三位公子寵愛,自是欣喜的,就是不知,奴家平日裏得罪了何人,竟然……”

美人一哭,糙漢子的心都要揉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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