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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我懷孕了(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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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幅情景。

她主動抱緊了南景塵的腰身,生澀笨拙的回應著。

南景塵微微一楞,睜開雙眸看著眼前闔著眼眸的簡兮,亦然動情的忍不住加深了這個吻。

鳳燼垂下的雙手緊握成拳,可還不等他做出行為,後面的良禹山突然傳來一聲聲異動,不遠處木屋的笛音還在變化著節奏吹響著,他突然想起那婦人口中說的‘馭獸笛’,猛然回覺過來,他們是馭獸一族的後人?

那異動和笛音同樣也讓簡兮和南景塵回過神來,她推搡著懷中索要不停的南景塵,偏頭看向那木屋和昏迷不醒的婦人,眉頭一皺,有些不悅地出聲問道:“你在幹什麽?”

那倆人可是東籬和茗柒的母親,南景塵突然莫名其妙的將倆人打傷,這讓她如何跟東籬交代。

南景塵冷眸看了一眼那倆具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身體,只是低聲說道:“我自有分寸。”

話音一落,簡兮還想要出聲詢問,可那木屋突然傳來一聲聲桌椅瓷器碰倒的聲音,這讓她身子一顫,擡眸看了一眼身旁的人,隨機猛然的推開了南景塵,大步跑向那不遠處的木屋。

南景塵想要制止,可一道內勁突然襲來,讓他不得不停下腳步躲閃。

他看著那屋門口站著的鳳燼,一雙如潑墨一般深邃的眼眸危險的瞇起,沈聲開口:“都說獄炎火克寒冥冰,就是不知道,這到底是水澆火,還是火滅冰?”

鳳燼如花瓣一般的唇形輕扯出一抹淡淡的弧度,柔聲依舊:“既然如此,還請王爺賜教了。”

話音一落,便朝著南景塵的所在攻擊而去——

…。

簡兮跑到木屋時,裏面一片狼藉,而床上披著紅袍茗柒雙眸無神地看著眼前打鬥的倆個人,一個是她的夫君,一個是養育了她十四年的師傅。

東籬一身紅色外袍,因為著急,裏面未穿一物,一邊跟身旁的男子打鬥著,時不時得空吹響著手中的馭獸笛。

簡兮莫名其妙,想都不想,拿起身旁的長凳便沖了進去——

等伯仲反應過來,正想要閃躲時,可觸及到簡兮那張蠟黃的小臉時,有些滄桑渾濁的雙眸頓時一亮,竟然一時之間忘記了簡兮手中還拿著板凳,直直的朝他的身上襲來。

身體的疼痛感讓伯仲回過神來,他突然將手放置在懷中,隨即將什麽藥粉之內的拋灑於半空之中,房間內的三人除了伯仲自己事先服有解藥之外,全部無力的癱倒在地,只剩下意識還殘留,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眼前的伯仲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

伯仲深深地看著簡兮,那眸中仿佛帶著深情,眷戀,又好似還有些其他的。

簡兮眉眸微瞇,她可不記得除了認識帶醫的伯仲之外,還認識其他的老頭。

良久,伯仲收回視線,轉身走向床榻上的茗柒。

觸及到床榻上那抹鮮紅的處子血後,伯仲突然將癱軟在床上渾身無力的茗柒翻轉,隨即一把將她身上的紅袍掀開,露出美背……。背上的紅色符文。

伯仲看了好大一會,確定都記下來之後,轉身就要離去。

床榻上的茗柒突然細弱出聲說道:“師傅將我搶走,又將我放走,就是為了我背上的馭獸決?”

話音一落,眼角無聲的劃過一抹淚痕,心如死灰。

伯仲回過身來,看著那張有些蒼白的小臉,眸中露出少許的動容,但隨即很快便消逝不見。

“師傅曾經跟你說過,黑色神仙草是我畢生的所求。阿道門人以女為尊,女童生來便帶有馭獸決,是怕這馭獸一術失傳,師傅需要這馭獸決驅使屍王鱉,獲得黑色神仙草。”

而馭獸決,只會在落下處子紅之後才會顯現,而且只有短短的一個時辰,便會永久消散。

“呵呵——”茗柒發出一聲嘲諷的輕嗤:“如此,師傅何必大費周章,知會一聲,茗柒為感念師傅的養育之恩,也願意驅使屍王鱉,幫師傅完成心願。說到底,難道不是覬覦馭獸術嗎?”

伯仲抿唇,沒有出聲回應。

茗柒眸子一動,突然將視線放在了倒在地上還試圖掙紮的東籬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出聲問道:“你呢?娶我也是為了我身上的馭獸決吧?”

東籬身子一僵,有些心虛的不敢對上茗柒的視線。

他不否認,一開始接近茗柒確實是授了娘親的意,而白姨也不希望馭獸決出現在世間,故此才要他尋她,娶她。

可後來他是真心想要與之過一輩子,不管她身上是否帶有馭獸決,一切都不重要了。

阿道門人生來就有馭獸的天分,而這天分也依人而論,若是將這馭獸決分為三六九等,那能驅使那些小蟲小蟻為最低等,智商越高,體型越大的就越難掌控。

而茗柒背上的馭獸決正好是補那先天不足的空缺。

東籬的沈默落在茗柒的眼裏更像是一種默認,眼淚止不住的滑落眼角,浸濕了鬢角。

她看做是生父的師傅,她共度一生的夫君,皆是虛情假意,另有所圖。

而一旁的簡兮卻不知為何,突然卷縮在地上抽動顫抖起來,銀牙緊咬,發出‘咯咯咯’的響聲。

伯仲正想要離開,觸及到門口不遠處的簡兮那異樣,眉頭一蹙,隨後大驚:“莫不是馭獸笛喚醒刺激了她體內的帝王蠱?”

今天是初九,還不到十六。

伯仲來不及多想,將地上的簡兮一把扛起,隨即離開了小木屋。

出去一看,隔壁的倆所房屋已經因為南景塵和鳳燼的打鬥盡數坍塌,而雨烈帶著老太太和倆個暈迷的婦人撤到了有些距離的祠堂內。

伯仲不悅,沖打鬥中的南景塵喊了一聲:“這丫頭帝王蠱發作了,趕緊撤。”

這一出聲讓南景塵和鳳燼倆人皆是一楞,不約而同的停下手來,只是鳳燼剛想要擡步趕往簡兮的身邊,腳底突然衍生一道冰晶,瞬間將他冰封。

南景塵看了一眼那冰晶內的鳳燼,知道困不住他,但這足以讓他們先行一步了。

他飛到伯仲身旁,從伯仲懷中抱過簡兮,隨後腳尖一點,迅速消失在黑夜中。

遠處的雨烈見此,連忙跟了上去。

他們走後不過片刻,鳳燼身上的冰晶迅速的化為了一灘涼水,他竟然未沾染上半分濕氣。

他看著這周圍早已沒了南景塵等人的身影,忍不住眉頭一皺,低咒了一聲:“該死的。”

……

一個時辰過後,東籬和茗柒身上的藥性緩了過來,茗柒如木似的穿好了衣服,起身徑直往木屋外走去——

東籬連忙拉住,抿了抿唇,想要解釋,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茗柒冷冷地垂眸看著那只抓住了自己手腕的手,冷言道:“放手。”

東籬眉頭一蹙,出聲問道:“你去哪裏?”

茗柒沒有出聲回應,而是用武力來掙脫東籬的禁錮,可無論她怎麽攻擊,那只手亦然沒有從她的手腕上離開。

茗柒突然撿起地上的瓷器碎片,狠狠地在東籬手腕上劃著,衣裳被劃開,血痕蔓延出來,滴落在地上,幻化成一朵朵詭異的花朵,那般惹人註目。

不知那手臂上的血痕有多少道,茗柒的眼淚流得兇狠,瘋狂的一下又一下在東籬手臂上劃動著,哭著喊著:“松手啊!松手啊!松手啊!”

隨著那一下又一下的落下,瓷片的利刃劃開著他的血肉,他的眉頭跟著一皺一皺,似乎不僅僅是劃在了他的手臂上,更像是劃在了他的心口上,心都要碎了。

“不松,要是松開了,媳婦就沒了。”那少年音依舊,只是帶著少許的憂傷。

話音一落,茗柒松開手中的碎片,狠狠的給了東籬一巴掌,他的臉被打偏向一旁,清晰的五指印頓時浮現,甚至還是浮腫起來,可見力度的大小。

“東籬,我信你,甚至因此想要與天作對,與之反抗阿道門人的規矩和束縛。可你現如今告訴我,這一切不過只是你用虛情假意編制的一個美夢,東籬,你好殘忍,好狠的心吶!”

茗柒崩潰地吶喊著,就當她以為觸碰到了所謂的幸福的時候,才發現,那幸福下藏著會要人命的刀子,那般鋒利。

東籬眉間的折痕越加深了,他手臂突然一用力,緊緊的將懷中的茗柒拉入懷中,不顧她的掙紮,收緊著雙臂。

少年音在耳邊溫柔地呢喃:“正是因為你的信,你的靠近,你的愛意,才讓我淪陷。”

若不是,他怕是也不會愛上她。

茗柒掙脫不了,嘴角泛起一抹蒼涼的笑,對於剛剛遭到背叛的她來說,這一切都像是那麽諷刺,可笑。

誰能保證,這一番淒美的情話下不是另有所圖呢?

“我身上還有什麽值得你說謊的東西嗎?”她冰冷吐聲。

東籬身子一僵,一股從心底生起的冷意迅速蔓延全身,至血液,入骨髓。

他突然猛的一下松開了手臂,看著眼前面如死灰的茗柒,小心翼翼地出聲問道:“馭獸決的事我不想過多的辯解,只怪我沒有事先告訴你。那麽現在,我該如何取得你的信任?”

茗柒扯出一抹譏諷的弧度,“我的信任到頭來都會變成刺向我自己的刀子,你是想讓我愚蠢地給自己再插上幾刀嗎?”

話音一落,東籬嘴角一扯,從一旁的抽屜中取出一把小巧的匕首,將其遞到茗柒的手中,指著自己的胸口,“來,我願用命來換取你的信任。”

茗柒看了一眼手心中的匕首,那鋒利的白刃在燭光下閃爍著光芒,很是鋒利,又好似很久沒用了,像新的一樣。

茗柒眉頭一皺,手中的匕首一松,低聲道了一句:“幼稚。”

說完轉身就要走,可還不等她完全轉身,只聽一聲下意識的痛呼,她連忙回過頭一看,只見那匕首居然利刃朝下,紮進了東籬的腳掌中……

東籬疼得眼淚都要出來了,蹲在地上倒吸著冷氣。

茗柒幾乎下意識的蹲下身來,完全忘卻了之前的發生,緊張的看著那插入東籬腳掌的匕首,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是該拔下來還是怎麽,看著東籬那疼得冒冷汗的樣子,有些心虛和心疼。

突然,東籬一把將那匕首拔了出來,白色的利刃上還帶著血液,茗柒想要幫忙脫鞋看看傷勢怎麽樣,東籬突然一把將其攬入了懷中,抱得很緊。

茗柒有些錯愕,這才回過神來自己剛才的反應,又氣又惱,不停的推搡著眼前的東籬。

她氣的是自己,這麽不爭氣。

她越是掙紮,東籬就抱得越緊,茗柒漸漸放棄了掙紮,無力的趴在東籬的胸前,眼淚無聲的滑落。

感受到懷中人人的溫順,東籬這才輕笑出聲:“茗柒,承認吧!你在乎我,我們都非彼此不可了。”

茗柒深深吸了一口氣,顫抖著聲線出聲說道:“你真的不會再負我了嗎?”

女人很傻,尤其是在愛情中。

東籬松開了懷中的茗柒,在她布滿了淚痕的眼角處落下一吻,認真出聲:“從閻王嶺見到你時便沒有想過要負你,馭獸決也無關緊要,我只是錯在了對你隱瞞。我保證,絕對不會再犯此錯誤了,若是再敢惹你哭,你就是打我罵我,甚至是殺了我,我也絕對不會挪動腳步半步。”

茗柒信了,再次選擇了淪陷,只為了身旁家的溫暖和安心的依靠。

她放下了芥蒂,選擇既往不咎,這才低頭看向東籬腳上還在流血的傷口,心疼布滿了整張小臉。

她小心問道:“疼不疼?”

東籬搖了搖頭,只是看了一眼腳上還在流血隱隱作疼的傷口,剛才的疼痛有些誇張了。

……

茗柒幫東籬處理包紮好傷口之後,阿婆拄著拐杖走了進來,看了一眼東籬和茗柒,蒼老的聲線慷鏘有力:“東籬,必須殺了那偷取馭獸決的賊子!”

東籬微微一楞,臉上布滿了沈色,是殺了那男子,還是殺了南景塵?

茗柒臉上也有幾分掙紮,哪怕師傅負她,可十四年的養育之恩始終在牽扯著她的良心。

倆人猶豫的神色讓阿婆臉上的怒意又重了幾分,手中的拐杖用力敲擊著木板之上,厲聲喝道:“你們是阿道門人,身上有著馭獸一族的血液和老天爺的眷顧,若是讓世人學了這馭獸一術,不說你們是否對得起老祖宗,屆時,天下大亂時,也是我馭獸一族真正滅跡之日了。”

如此一說,東籬臉上才有所動容。

確實,在沒有一個合適的時機給世人帶來的只有恐慌,到那時,群而討之,他們必然會有危險。

良久,茗柒突然起身說道:“我去。”

話音一落,東籬拉扯著茗柒的手腕,“我跟你一起去。”

茗柒眉頭一皺:“你腳上還有傷呢!”

東籬輕搖了搖頭:“你的手上不該沾染上鮮血,若是你真的殺了那男子,你這一輩子都不會開心。既然如此,那個惡人,就由我來做好了。”

茗柒微微一楞,垂眸不語。

他很了解她。

……

從良禹山離開後的南景塵和伯仲幾人一路不停的狂奔,身後鳳燼的氣息隱隱約約的傳來,無奈,伯仲突然停了下來,將懷中的一個瓷瓶扔給了南景塵,出聲說道:“裏面是屍王鱉的毒液制成的毒丸,半顆半顆的餵,直到她瞳孔的紅色褪卻,我留下來給你們爭取時間,七天後閻王嶺見。”

南景塵看了一眼那灰袍,絲毫不擔心以他的功力是否能阻擋鳳燼,將瓷瓶塞入懷中,抱著懷中的簡兮繼續遠去。

伯仲看著那消失在夜色中的黑影,嘴角突然輕挽,低聲嘟囔著:“龍嵐,我仿佛看到了當年的你……”

……

南景塵原本想要找一家客棧什麽的,但是懷中的簡兮瞳孔突然睜開,不說分明地便朝著他攻擊而來,招招淩厲,與往常的半吊子的簡兮不同,這才是擁有了十年內力的水平。

不過十招之內,南景塵便輕而易舉的制服了她,將其壓在草叢中,接著月光看著身下那膚若凝脂,瞳如鮮血,帶著點點詭異卻又像是帶有致命吸引力一般,讓人無法挪開視線。

南景塵晃了神,生平第一次被美色所折服,臣服在簡兮的皮囊和魅力之下。

他鬼使神差的附身,印在了那柔軟的唇瓣之上,只是還沒等他嘗到味兒,那唇瓣上的疼痛襲來,他下意識離開,只見簡兮伸出粉嫩的舌尖,輕輕舔舐了一圈唇瓣上的血跡……

嘗到血腥味的簡兮那瞳孔中的紅越加紅了,而理智和體內的疼痛也因此稍稍舒緩了少許,她看著身上的南景塵,下意識的動了動四肢,卻發現雙手被南景塵一只大掌輕而易舉的便禁錮了,身體也因為身上的重量不能動彈。

“南景塵,南景塵,你給我滾開!”簡兮有些暴躁。

身上的南景塵只是淡淡一笑,卻那般惑人心神:“本王喜歡馴服野貓。”因為馴服後的溫順會讓人上癮。

他從懷中取出那小瓷瓶,倒出了一粒,用手指捏碎,一只手強迫簡兮張開嘴,投入了一小半進去,仔細地觀察著簡兮的瞳孔……

毒性和帝王蠱在體內發生激烈的碰撞,那引起的疼痛讓她忍不住叫出聲來,疼得腳趾頭都緊縮著……

直到南景塵餵完第三顆之後,正準備再餵半顆,觸及到那眼珠變回了黑色,這才停止。

簡兮氣喘籲籲,整個人像是從水裏撈出來一般,大汗淋漓,汗水浸濕了衣襟和淩亂的發絲。

這幅畫面本來應該是讓人心疼的,可落在南景塵眼裏,除了心疼之外,突兀的喉結還忍不住滾動了一番。

他忍不住俯首湊到簡兮的耳邊,熱氣噴灑在她的耳邊:“這段日子,本王想你想你的緊,你倒是玩的開心了,是不是要接受懲罰?”

說完伸出舌尖輕輕舔舐了一下她的耳垂,隨即含住吸允,輕咬……

簡兮身子一顫,氣息越加紊亂了。

只是南景塵突然湊到她的唇瓣上來,還不等他實行所謂的‘懲罰’,簡兮一巴掌將南景塵的臉打偏向一旁,沒好氣地出聲說道:“老子剛吃了毒,嘴裏還有殘留,你也不怕被毒死。”

南景塵:“……”

“哎呀,你特麽趕緊給我起來,壓死我了!”簡兮一邊嫌棄地出聲一邊伸手推搡著身上重如山的南景塵。

南景塵正想要起身,簡兮感覺到身上的重量一離開,連呼吸都順暢了不少,可還不過倆秒,南景塵突然又壓了上來。

簡兮皺著眉頭,感覺內傷都出來了。

只聽耳邊那不悅的沈聲響起:“你有跟鳳燼拉手,一起吃飯,一起喝酒,還眉來眼去,甚至多次不知去向,你是不是要向本王解釋一下?”

“我解釋你妹啊!”簡兮下意識爆粗,突然好似又想起了什麽,氣勢一下子弱了下來,眼神開始亂飄~

“要真說跟鳳燼有什麽對不起你的,我還真有一點小小的事情要稟告……”簡兮弱弱地出聲說著,還不忘看了一眼南景塵陰沈的臉色,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沫,繼續出聲說道:“之前,一個地主的女兒想給鳳燼下藥,我不小心也中招了,完了可能就有點意識不清,把鳳燼當成你了,然後……。就親了一下下!”

說完簡兮有些害怕的閉上了眼睛,不管是南景塵要殺她還是打她罵她,她也受著了,誰讓她先出墻對他不忠的。

可等了許久,不見有任何回應和聲響,簡兮睜開了一只眼睛,看著身上的南景塵依舊是一臉沈色,煩躁出聲:“你要殺有剮趕緊的,給句痛快話!”

南景塵那如潑墨一般的眸中帶滿了深意,他突然出聲說道:“本王在想,如果本王那天沒有去找你,你現在是真的在求本王原諒,本王還如何回應!”

“嗯?”簡兮下意識疑惑,想要坐起身來,卻無勞被南景塵壓得死死的,只好又躺回了原位,有些懷疑地出聲問道:“那天晚上真是你啊?”

南景塵眉頭一皺,充滿磁性的聲線中帶著些許的不悅:“不然你想要鳳燼?”

簡兮氣勢一下子回來了,小手揪著南景塵的衣襟,將他拉到眼前,不說分由的便往他臉上招呼,還不忘一邊罵咧道:“我特麽操你大爺,不早說,害的老子一直都在愧疚……。”

那幾天更加不敢看鳳燼,睡也睡不好,一睡著就夢見南景塵這貨一臉幽怨的說她出軌劈腿了……

南景塵的男性尊嚴和地位又一次被挑戰,他抓住簡兮揮動的小爪子,那指甲在他的臉上留下了一道道的爪痕,十分醒目。

“你背叛本王跟鳳燼走在先,你還有理了?”南景塵正聲。

他之前聽府裏的下人議論過,說這男女一開始就得有一方壓制住另一方,否則成親之後,會越加變本加厲,這所謂的家有惡妻和母老虎啊!就是男子太弱了。

為了避免他以後的悲慘生活,必須現在就開始讓簡兮認清楚誰才是她的天。

可惜,想象是美好的。

簡兮曲其膝蓋,用力的頂在了南景塵的倆腿之間,隨即趁著南景塵疼痛時,用力推開了身上的重量,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踩著南景塵因下身的痛疼而不由自主彎曲的背,高貴地猶如女王。

“跟我講理?你確定?”

南景塵皺著眉頭看了一眼簡兮冷著的雙眸,深深吸了一口冷氣,磁性的聲線低聲響起:“沒有。”

家有悍妻太難訓,他應該從一開始就拿出攝政王的姿態的,現在是已經追悔莫及了……

聽到南景塵這回應,簡兮這才將腳拿開,隨後噗通一聲跪坐在南景塵的身旁,捧著他的臉,突然心疼的說道:“你看我,下手沒個分寸的,你疼不疼啊?”

南景塵因為痛疼,眉頭始終未能舒展,他有些哭笑不得簡兮的變態,無奈出聲說道:“你應該關心本王下面有沒有事!”

經不住簡兮這時不時的就來這麽一下啊!

男子的蛋疼比刀劍刺身還要來得疼痛。

簡兮順著南景塵的話語看向他的下半身,無所謂地出聲說道:“沒事,反正就是個擺設。”

南景塵擡眸,有些心疼的看了一眼簡兮,抿唇不語。

簡兮看著南景塵還保持著那個姿勢,也有幾分心虛,忍不住出聲問道:“真的很疼啊?”

南景塵沒有回應她,等緩和一點之後,他要去城鎮找大夫看看壞了沒有…。

簡兮有些尷尬地抽了抽嘴角,出聲說道:“要不,我幫你看看?”

南景塵微微一楞,下身的疼痛竟然也忘了,眉頭舒展開來,喉結一滾動,有些懷疑的看著眼前的簡兮。

簡兮眨巴眨巴眼眸,沒覺著有什麽,推搡著南景塵,讓他翻了個身,一邊脫南景塵的褲子一邊出聲嘟囔著:“雖然是個擺設,但我不想著下半生要伺候一個小便失禁的男人,要是嚴重的話,得趕緊找大夫…。”

南景塵抿唇,臉上有些不自然的暈紅,也不知道是因為疼痛還是因為其他,躺在草地上倒像是任由簡兮索取作亂的……小媳婦?

簡兮粗魯的扯掉了南景塵的褲子,期間粗暴的手法讓南景塵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氣,突然覺得身下一涼,就沒有下一步的反應了。

隨後,南景塵將視線瞄向簡兮,只見她直直的看著自己的下腹,他抿唇正想要說些什麽,只見她突然起身,跑到一旁,哇的一聲吐了……。

她吐了!

……

六天後,四海樓。

簡兮氣喘籲籲地跟在南景塵的身後上了樓,只見他進了房門,轉身就要關門,簡兮眼疾手快,連忙插了一只腳進去,那門一闔,誇張地發出一聲殺豬的痛呼聲——

南景塵立即慌亂上頭,忘了自己還在生氣一事,將簡兮打橫抱起,放在床榻上,不言不語的脫鞋檢查傷勢…。

可他仔細端詳看了看,腳踝處只有一點點紅,並無大礙。

他擡眸疑惑的看著簡兮那張蠟黃的小臉,只見她眉頭一皺,咧著嘴喊道:“疼疼疼,是不是傷到骨頭了?”

如此一說,南景塵的臉色這才又沈了幾分,將簡兮的腳放在自己腿上,湊近了些,一雙冰涼的大掌輕輕的試探性的撫摸著她的腳踝,小心翼翼的轉動她的腳踝關節,盡管沒事,簡兮還是做戲做全,配合的一直在喊疼……

南景塵眉間的折痕加深,將襪子給簡兮穿好,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床榻邊上的簡兮,低聲說道:“好好待著,本王請大夫。”

說完轉身就要走,簡兮連忙下床從身後抱住了南景塵的腰身,委屈出聲:“人家不是腳疼,是心疼吶!大夫可沒法治。”

自從她那一反胃,似乎比任何事任何言語都要打擊南景塵,這一路上,硬是將自身的冷漠發揮到了極致,一路上對她冷言冷語,是真的生氣了。

南景塵眸子輕垂,看著腰間緊緊抱著的小手,擡手想要掰開簡兮的手臂,可簡兮卻使勁的越收越緊。

“哎呀,我真的當時就是因為吃了你餵的那什麽藥丸,感覺胃不舒服,好巧不巧的又看了你……那裏,這才吐的啊!我真是冤枉啊!”

簡兮帶著哭腔喊著,冤不冤只有她自己知道。

盡管簡兮解釋著,可這依舊不能讓南景塵釋懷,突然感覺就此有了陰影……

可他不想用強傷害到簡兮,所以只好低聲應了一聲:“嗯,本王知道了,放手。”

簡兮從南景塵的背中探出頭來看了一眼那帥得無可挑剔的側臉,沒有立即放松,只是抱著南景塵自個轉了一圈,繞到南景塵的前面來,看著南景塵那依舊黑沈的臉色,小嘴一扁:“騙子,你這明明就沒有原諒我!”

南景塵闔眸深吸了一口氣:“原諒你了,快點放手。”

簡兮不信:“你看著我的眼睛說。”

南景塵無奈,睜開雙眸,眸子輕垂,對上了簡兮那黑亮的眸子,抿了抿唇,沒有出聲。

南景塵的沈默讓簡兮臉色一下子垮了下來,哭喪著一張臉,將臉埋進南景塵的懷中,蹭著:“我的天,你到底要怎麽樣才原諒我!”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南景塵依舊無言,不說下面能不能用,就算能用,經過簡兮的那一吐,估計也萎了。

心裏和身體都受到了莫大的傷害,又怎麽會是簡兮能理解的。

突然,簡兮從南景塵懷中擡起頭來,欣喜地出聲說道:“我有一個好辦法!”

南景塵眉頭一皺,又有什麽壞主意?

好大一會兒後。

南景塵被雙手雙腳被繩子綁在了床榻上,有些生無可戀的看著床榻邊上的簡兮,隱忍著滿腔的怒意出聲說道:“這就是你所謂道歉的方式?”

簡兮嘿嘿一笑,出聲說道:“你不就是因為我對你.......的反應而耿耿於懷嘛!那我現在好好誇一下,你是不是就能原諒我了?”

南景塵:“……”

簡兮說完轉了身子,背對著南景塵,南景塵只覺得一涼,耳邊響起簡兮那溫柔的聲線:

“哇,套馬的漢子,你威武雄壯……”

南景塵:“……”

唱起歌來了?

“大兄弟果然是人中龍鳳,氣宇軒昂,氣度不凡啊!”

南景塵:“……”

他頭一次聽見這三個成語還能用在……這上面的。

“之前我多有得罪,還望兄弟不要計較,大人大量啊!”

南景塵:“……”

這是真的有在虔誠的道歉嗎?

“第一回看你吧!是覺得你醜,但是這麽多看幾遍吧!就有點情人眼裏出西施了,你是越看越順眼啊!”

南景塵:“……”

他這個時候的心裏活動應該是什麽?

“我覺得…。嘔——”

話還沒有說完,簡兮再次敗下陣來,趴在南景塵的腰上,吐在了床榻下……

南景塵闔上眼眸,鼻尖還彌漫著一股難言的酸味,耳邊是不是的還有嘔吐的聲音傳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簡——兮!”

“不是,南景塵,你聽我解釋啊我……”

“上次是吃了藥,這次是吃了什麽?”

“不是,我這可能就是中午吃多了,我就是…。我…。我…。我……南景塵,我可能懷孕了。”

南景塵:“……”

簡兮也有點懵逼了,這才反應過來剛才自己沒腦子的說了些什麽啊!連忙又解釋:“不是,你聽我說,我沒有懷孕…。”

“那你就是嫌棄我了?”

“不是,我……我……。我…。我我我我好想去屎。”

……

晚上,簡兮無力的趴在窗子旁看著院子裏正在吃草的馬,這下好了,把自己作死了,南景塵都跟自己分房睡了。

發楞之際,房門被敲響,端著食盤的雨烈推門而入,看了一眼趴在窗臺上無精打采的簡兮,忍不住重嘆一聲,將食盤中的飯菜端上桌子,一邊出聲說道:“簡……。”

他突然不知道該叫她簡公子還是簡小姐?

索性也就不叫了:“吃飯吧!”

說完拿著食盤就準備出去,簡兮連忙出聲叫道:“南景塵呢?”

雨烈停下腳步:“九爺已經用過了。”

“哦。”簡兮淡淡的應了一聲,雨烈見她沒什麽事了,擡步離開了房門。

簡兮看著桌子上的飯菜,沒什麽食欲,繼續看著窗外發起呆來。

隔壁房間。

南景塵看著眼前單膝跪地的修隱,出聲問道:“鳳燼現何在?”

修隱擡眸看了一眼南景塵,輕搖了搖頭。

他們的人跟丟了。

南景塵眉頭一蹙,隨即轉聲問道:“伯仲回閻王嶺了沒有?”

修隱點了點頭,只是依舊沒有作聲。

因為他是啞巴。

隨後,不等南景塵的命令,修隱突然消失在原地,只見雨烈推開了房門,出聲回應道:“九爺,她還是沒有動筷!”

南景塵眉頭一蹙,呼吸一重,沈聲道:“既然如此,那就點上迷香。”

雨烈擡首,微微一楞,但觸及到南景塵陰沈的臉色,沒有多嘴,轉身下去按照吩咐辦事了。

片刻,南景塵推門而入,見窗臺旁昏迷在地的簡兮,心思一動,走過去將其打橫抱起,輕柔地放置在床上,借著房內的燭光看著那張溫和安靜的小臉,嘴角輕扯,俯首在簡兮的唇角上留下輕輕一吻。

她鬧騰,奸詐,聰慧睿智,無賴下流,當然時不時還會故作小女人那嬌柔的姿態,這些放在常人的身上都是不可忍受的缺點。

可單單就在她的身上變成了吸引點,他為次沈淪。

不管是攝政王的身份,還是玄天尊尊主的身份,亦或是男子天生的驕傲和尊貴,在她面前統統都化為零,他只需要看到她的開心,並會為此付諸一切,哪怕顛覆整個江山。

玄女說她是煞星,是帶來禍害的煞星。

可在他看來,神也是她,魔也是她。

而他,註定是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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