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近水樓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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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箏通過後視鏡白了鄭齡一眼，“你現在不是這個樣子？”
“少女心事愁又多，像我這種長得漂亮的少女事情就更多了。”鄭齡看著窗外的風景，幽幽的嘆了一口氣，但是頗像在冷宮裏納鞋底的宮女。
在冷宮裏納鞋底還是份工作，鄭齡這個無業游民有什麽好哀傷的？
“噢。”鄭齡的眼睛明顯黯淡了一下，扁著嘴悶悶的問：“雖然我現在沒有工作，但你對我的態度不至於這麽差吧？”
難道說是因為梁箏的工資和鄭齡的收入掛鉤？
梁箏的臉色猛的變冷，“誰在跟你說這件事情。”
自知說錯了話，鄭齡低著聲音道：“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所以才不斷的督促我。”她的話一頓，餘光掃到關關小小的身影，目光一點一點地沈了下去，手指壓在關關的肚子上，鄭齡的聲音又小了幾分：“如果說我覺得累了呢。”
不僅僅是身體上的累，更多的是心累。
曾經以為在美國飛黃騰達，回國就是衣錦還鄉，想不到不僅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地位，甚至很多原先沒有解決的事情，回來以後還是一樣。
比如說紛雜混亂的娛樂圈，見縫插針的狗仔，亂七八糟的傳聞，糾纏不清的裴湛鈞。
“累了就退出娛樂圈吧。”梁箏顯然不吃鄭齡這一套。
“哎呀。”鄭齡栽倒，哀求前面的人，“我心態差，你要我看開一點，我心態好，你又怪我不思上進，做一個符合你心意的人怎麽這麽難，怪不得這麽多年你還沒有男朋友。”
“我還不是為了你。”其實是因為梁箏看不上白人，覺得白人太高。
“我不知道你為我癡情如此。”鄭齡躺著對梁箏說：“我更希望看到你幸福。”
聽著從後座傳來的深情款款的聲音，梁箏忍不住笑了一下，“身板這麽小，還想學人家撩妹。”
“難道你不喜歡這個調調嗎？” 鄭齡眨巴著眼睛，無辜的問道。
“我不是很喜歡裴湛鈞那種人。”梁箏想也沒想到接了一句，想不到接觸到了鄭齡的雷區。
“……不好意思。”車裏一下子陷入了沈默，梁箏皺著眉頭道：“我沒有那個意思。”
鄭齡仍然沒有說話，梁箏從後視鏡裏看到她一眼，一臉悵然若失的樣子。
“其實我不清楚你們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麽？”而且也不是很清楚他們兩人為什麽會越走越遠。
在梁箏的註視下，鄭齡撇了撇嘴，解釋道：“性格不一樣的人怎麽能談戀愛？”
“我記得你們當初在一起的時候還是挺高興的。”
說起裴湛鈞，鄭齡心裏有點失落，用鼻子應了一聲，就再也沒有回話。
揭什麽都不要揭短，說什麽都不要說情傷，梁箏深深的認識到了這句話的正確性，她低頭在手機上找了一會兒，說：“附近有一家甜品店，我們過去吃一頓晚飯吧。”
鄭齡的情緒很失落，就算面前擺著美味可口的甜品，臉上也沒有什麽笑意。
“我可以不可以再要一個草莓聖代？”鄭齡咬著金屬勺子，低著頭含糊不清地說：“我不喜歡奶油布丁。”
坐在她對面的梁箏“溫柔”地摸著她的頭頂，語氣緩慢溫柔，“聖代太甜了，而且你今天已經吃過甜點了，不能再吃了。”
明明她是在生氣，連怎麽點要求都不能滿足，鄭齡面無表情的把面前的盤子推到了一旁，轉過頭對一勺一勺吃蛋糕的關關說：“我們回家吧。”
“……”關關無辜中槍。
看了一眼吃了一半的起司蛋糕，又看了一眼鄭齡，關關艱難地站起身來，說：“媽媽，我想上廁所。”
“用我陪著你去嗎？”不過估計這樣關關只能去女廁所了，好在關關乖巧地說：“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看著那個小小的身影蹦蹦跳跳地跑遠，鄭齡滿眼的欣慰，“我兒子都會自己上廁所了。”
梁箏白了她一眼，“那不是你兒子，而且你不覺得奇怪嗎？一個會用筷子，會上廁所，知道洗手的孩子 ，為什麽就記不住自己的父母。”
“那也沒有辦法。”鄭齡把自己的視線從過道上收回來，擰著眉頭看梁箏，“現在警局都沒有辦法，我們不能把這麽點的孩子送到福利院，而且他還叫我媽媽。”
就是這一聲“媽媽”，讓鄭齡忽然生出了責任感，她舉起拳頭，一臉堅定地說：“我一定會找到他的父母。”
梁箏無語地看著像打了雞血一樣的鄭齡，無奈地說：“隨便你。”
不一會關關就從廁所回來，沒有爬上座位，仰著小腦袋對鄭齡說：“我吃飽了，我們回去吧。”
“好。”鄭齡指著關關剛剛吃的起司蛋糕，說：“要不要帶一個回去？” 說完這句，鄭齡看見關關的眼睛明顯亮了，果然小孩子的心意最好猜。
因為王超，裴湛鈞在對方還車的時候聽到了一個消息。
“你曾經的女朋友好像幫一個小孩辦了暫住證。”像那種沒有戶口本的小孩辦暫住證很麻煩，好在鄭齡有錢，又有社會地位，很快就把關關的暫住證辦了下來，小孩的名字暫時叫鄭關。
裴湛鈞接過鑰匙，擡眼看他，“你怎麽知道？”
這話就讓王超老不願意了，雖然他看起來吊兒郎當的，但是就是當地一堆富二代中少見的有志氣的人，別的不說，單說他的職業就比這些只知道賺錢享樂的人強，他是一個警察，而且曾經是特警，不過這兩天他媽媽不想他東奔西跑，找了各種理由把他調回地方，氣的他只能開著豪車滿地巡邏，好幾次把抓到的小偷塞到了他們一輩子都沒碰過的豪車。
對於這個身份，很多朋友不能理解，當然，裴湛鈞也是其中一個。
“我給你說，這是為了……”
“我沒興趣。”裴湛鈞直接擡手打斷對方的話，說：“我只在乎那個辦暫住證的孩子。”
王超撇了撇嘴，關心誰一眼就能看出來。
“警局的資料不能外傳，我只能告訴你是一個四歲左右的小男孩。”這件事也是王超從其他人嘴裏聽說的，因為鄭齡親自出馬，當時起碼有一半以上的警察去圍觀，可惜王超當時在用裴湛鈞的車巡邏，也不是沒見過美女，只是對裴湛鈞念念不忘的前女友好奇。
“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嗎？”裴湛鈞突然想起那天在酒吧裏見到的那個小男孩，看來鄭齡說的沒有錯，那個男孩的確是和父母走散了。
王超攤手，他連鄭齡都沒看見，哪裏知道其他消息。
“不過那個小男孩真的長得很像你。”王超換了一副調侃的語氣，笑著對裴湛鈞說：“那孩子不會是你的私生子吧。”鄭齡親自帶著一個沒有戶口的孩子來警局辦暫住證，而且還姓鄭，想不讓人想多都難。
裴湛鈞擡起眼看了他一眼，“真的很像？”
這個反映出乎了王超的意料，他點了點頭說：“你還不知道這件事情嗎，那個孩子和你小時候真是超級像。”
“這就好辦了。”裴湛鈞揚起一抹不明意的笑。
“什麽好辦了？”王超不解，但是根據他對裴湛鈞的了解，裴湛鈞一旦露出這樣的表情，肯定沒有什麽好事，起碼對於其他人來說不是什麽好事。
裴湛鈞坐回沙發上，對王超命令道：“你再幫我一個忙。”
“你腦子沒毛病吧？”王超可不是被人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
裴湛鈞擡手用大拇指和食指做了一個點錢的動作，“你幫我這個忙，報酬方面絕對不會虧待你。”
這個可就讓王超動心了，眾所周知，警察是一個很清苦的工作，所以王朝當了警察這麽多年，實際上是沒攢下什麽錢，回到地方當片警更是落了一個啃老的壞名聲，昨天裴湛鈞他這裏拿走了一千萬，那是他用信用卡套現套出來的。
現在他真的很需要錢，王超咬了咬牙說：“只要不違反法律，違反黨，你吩咐什麽我做什麽。”
裴湛鈞盯著咬牙切齒的王超看了一會，似乎在考慮他能不能秘密的完成任務，但是想到他曾經當過特警，想必保守秘密方面一定要做個訓練。
“說實話自從四年前鄭齡離開以後，我就沒有對任何女人動過心，現在她回來了，我才知道自己心裏到底想要什麽。”分離不是最痛苦的事情，痛苦的是回憶和重逢，尤其是原先滿含遺憾，現在又有一個絕無可能的未來。
哦，原來裴湛鈞是一個癡情種子。王超腦海裏閃過這麽一句話。
“那我能幫你什麽？”
“我要你對外宣稱，那個孩子是鄭齡的私生子。”
“……”王超這次是真正的震驚了，想不到裴湛鈞在生意場上陰險狡詐，追人也是這麽厚顏無恥，他面露難色，“這件事傳出去，鄭齡肯定認為是警局裏面洩密。”為什麽他還想在這一片兒多當幾年片警，可不想因為這件事情被局長修理。
“好吧。”裴湛鈞也沒有堅持，直接對面前的人道：“那你還想不想要那筆錢？”
“你到底是不是兄弟？”大吼了一聲，王超突然想到自己還欠著信用卡一千萬，所以不得不腆著臉厚顏無恥的道：“能不能讓你的手下把這件事洩露出去？”
裴湛鈞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反正到時候鄭齡已經認為是警局裏面洩密，你做不做這件事情都是已經背鍋了，倒不如直接私底下約個媒體，我相信以你的身份，他們應該很相信也很樂意報道這條新聞。”
“啊。”王超苦笑一聲，“你是要逼死我嗎？”
“逼死你有千百種方法，這種根本不算方法。”裴湛鈞不假思索的說。
鄭齡在美國呆了這麽長時間，但是因為消息的滯後性，讓她在美國守身如意，加上當初他們之間的高調炫愛，應該還有很多不明所以的群眾認為鄭齡會和裴湛鈞在一起，到時候一旦爆出鄭齡有一個私生子，裴湛鈞妥妥的被當爹。
王超真是對這個人無奈了，“大哥，你就不能真心實意的追一個人嗎，有必要搞這麽多彎彎繞繞嗎？”
“我只是為了近水樓臺先得月。”裴湛鈞的聲音有點無奈。 如果鄭齡和他能因為一個孩子而綁起來，裴湛鈞會無比感激那個孩子的存在。
而且……如果不是鄭齡的態度那麽堅決，他也不至於會走出這麽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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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心事愁又多，像我這種長得漂亮的少女事情就更多了。”鄭齡看著窗外的風景，幽幽的嘆了一口氣，但是頗像在冷宮裏納鞋底的宮女。
在冷宮裏納鞋底還是份工作，鄭齡這個無業游民有什麽好哀傷的？
“噢。”鄭齡的眼睛明顯黯淡了一下，扁著嘴悶悶的問：“雖然我現在沒有工作，但你對我的態度不至於這麽差吧？”
難道說是因為梁箏的工資和鄭齡的收入掛鉤？
梁箏的臉色猛的變冷，“誰在跟你說這件事情。”
自知說錯了話，鄭齡低著聲音道：“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所以才不斷的督促我。”她的話一頓，餘光掃到關關小小的身影，目光一點一點地沈了下去，手指壓在關關的肚子上，鄭齡的聲音又小了幾分：“如果說我覺得累了呢。”
不僅僅是身體上的累，更多的是心累。
曾經以為在美國飛黃騰達，回國就是衣錦還鄉，想不到不僅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地位，甚至很多原先沒有解決的事情，回來以後還是一樣。
比如說紛雜混亂的娛樂圈，見縫插針的狗仔，亂七八糟的傳聞，糾纏不清的裴湛鈞。
“累了就退出娛樂圈吧。”梁箏顯然不吃鄭齡這一套。
“哎呀。”鄭齡栽倒，哀求前面的人，“我心態差，你要我看開一點，我心態好，你又怪我不思上進，做一個符合你心意的人怎麽這麽難，怪不得這麽多年你還沒有男朋友。”
“我還不是為了你。”其實是因為梁箏看不上白人，覺得白人太高。
“我不知道你為我癡情如此。”鄭齡躺著對梁箏說：“我更希望看到你幸福。”
聽著從後座傳來的深情款款的聲音，梁箏忍不住笑了一下，“身板這麽小，還想學人家撩妹。”
“難道你不喜歡這個調調嗎？” 鄭齡眨巴著眼睛，無辜的問道。
“我不是很喜歡裴湛鈞那種人。”梁箏想也沒想到接了一句，想不到接觸到了鄭齡的雷區。
“……不好意思。”車裏一下子陷入了沈默，梁箏皺著眉頭道：“我沒有那個意思。”
鄭齡仍然沒有說話，梁箏從後視鏡裏看到她一眼，一臉悵然若失的樣子。
“其實我不清楚你們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麽？”而且也不是很清楚他們兩人為什麽會越走越遠。
在梁箏的註視下，鄭齡撇了撇嘴，解釋道：“性格不一樣的人怎麽能談戀愛？”
“我記得你們當初在一起的時候還是挺高興的。”
說起裴湛鈞，鄭齡心裏有點失落，用鼻子應了一聲，就再也沒有回話。
揭什麽都不要揭短，說什麽都不要說情傷，梁箏深深的認識到了這句話的正確性，她低頭在手機上找了一會兒，說：“附近有一家甜品店，我們過去吃一頓晚飯吧。”
鄭齡的情緒很失落，就算面前擺著美味可口的甜品，臉上也沒有什麽笑意。
“我可以不可以再要一個草莓聖代？”鄭齡咬著金屬勺子，低著頭含糊不清地說：“我不喜歡奶油布丁。”
坐在她對面的梁箏“溫柔”地摸著她的頭頂，語氣緩慢溫柔，“聖代太甜了，而且你今天已經吃過甜點了，不能再吃了。”
明明她是在生氣，連怎麽點要求都不能滿足，鄭齡面無表情的把面前的盤子推到了一旁，轉過頭對一勺一勺吃蛋糕的關關說：“我們回家吧。”
“……”關關無辜中槍。
看了一眼吃了一半的起司蛋糕，又看了一眼鄭齡，關關艱難地站起身來，說：“媽媽，我想上廁所。”
“用我陪著你去嗎？”不過估計這樣關關只能去女廁所了，好在關關乖巧地說：“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看著那個小小的身影蹦蹦跳跳地跑遠，鄭齡滿眼的欣慰，“我兒子都會自己上廁所了。”
梁箏白了她一眼，“那不是你兒子，而且你不覺得奇怪嗎？一個會用筷子，會上廁所，知道洗手的孩子 ，為什麽就記不住自己的父母。”
“那也沒有辦法。”鄭齡把自己的視線從過道上收回來，擰著眉頭看梁箏，“現在警局都沒有辦法，我們不能把這麽點的孩子送到福利院，而且他還叫我媽媽。”
就是這一聲“媽媽”，讓鄭齡忽然生出了責任感，她舉起拳頭，一臉堅定地說：“我一定會找到他的父母。”
梁箏無語地看著像打了雞血一樣的鄭齡，無奈地說：“隨便你。”
不一會關關就從廁所回來，沒有爬上座位，仰著小腦袋對鄭齡說：“我吃飽了，我們回去吧。”
“好。”鄭齡指著關關剛剛吃的起司蛋糕，說：“要不要帶一個回去？” 說完這句，鄭齡看見關關的眼睛明顯亮了，果然小孩子的心意最好猜。
因為王超，裴湛鈞在對方還車的時候聽到了一個消息。
“你曾經的女朋友好像幫一個小孩辦了暫住證。”像那種沒有戶口本的小孩辦暫住證很麻煩，好在鄭齡有錢，又有社會地位，很快就把關關的暫住證辦了下來，小孩的名字暫時叫鄭關。
裴湛鈞接過鑰匙，擡眼看他，“你怎麽知道？”
這話就讓王超老不願意了，雖然他看起來吊兒郎當的，但是就是當地一堆富二代中少見的有志氣的人，別的不說，單說他的職業就比這些只知道賺錢享樂的人強，他是一個警察，而且曾經是特警，不過這兩天他媽媽不想他東奔西跑，找了各種理由把他調回地方，氣的他只能開著豪車滿地巡邏，好幾次把抓到的小偷塞到了他們一輩子都沒碰過的豪車。
對於這個身份，很多朋友不能理解，當然，裴湛鈞也是其中一個。
“我給你說，這是為了……”
“我沒興趣。”裴湛鈞直接擡手打斷對方的話，說：“我只在乎那個辦暫住證的孩子。”
王超撇了撇嘴，關心誰一眼就能看出來。
“警局的資料不能外傳，我只能告訴你是一個四歲左右的小男孩。”這件事也是王超從其他人嘴裏聽說的，因為鄭齡親自出馬，當時起碼有一半以上的警察去圍觀，可惜王超當時在用裴湛鈞的車巡邏，也不是沒見過美女，只是對裴湛鈞念念不忘的前女友好奇。
“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嗎？”裴湛鈞突然想起那天在酒吧裏見到的那個小男孩，看來鄭齡說的沒有錯，那個男孩的確是和父母走散了。
王超攤手，他連鄭齡都沒看見，哪裏知道其他消息。
“不過那個小男孩真的長得很像你。”王超換了一副調侃的語氣，笑著對裴湛鈞說：“那孩子不會是你的私生子吧。”鄭齡親自帶著一個沒有戶口的孩子來警局辦暫住證，而且還姓鄭，想不讓人想多都難。
裴湛鈞擡起眼看了他一眼，“真的很像？”
這個反映出乎了王超的意料，他點了點頭說：“你還不知道這件事情嗎，那個孩子和你小時候真是超級像。”
“這就好辦了。”裴湛鈞揚起一抹不明意的笑。
“什麽好辦了？”王超不解，但是根據他對裴湛鈞的了解，裴湛鈞一旦露出這樣的表情，肯定沒有什麽好事，起碼對於其他人來說不是什麽好事。
裴湛鈞坐回沙發上，對王超命令道：“你再幫我一個忙。”
“你腦子沒毛病吧？”王超可不是被人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
裴湛鈞擡手用大拇指和食指做了一個點錢的動作，“你幫我這個忙，報酬方面絕對不會虧待你。”
這個可就讓王超動心了，眾所周知，警察是一個很清苦的工作，所以王朝當了警察這麽多年，實際上是沒攢下什麽錢，回到地方當片警更是落了一個啃老的壞名聲，昨天裴湛鈞他這裏拿走了一千萬，那是他用信用卡套現套出來的。
現在他真的很需要錢，王超咬了咬牙說：“只要不違反法律，違反黨，你吩咐什麽我做什麽。”
裴湛鈞盯著咬牙切齒的王超看了一會，似乎在考慮他能不能秘密的完成任務，但是想到他曾經當過特警，想必保守秘密方面一定要做個訓練。
“說實話自從四年前鄭齡離開以後，我就沒有對任何女人動過心，現在她回來了，我才知道自己心裏到底想要什麽。”分離不是最痛苦的事情，痛苦的是回憶和重逢，尤其是原先滿含遺憾，現在又有一個絕無可能的未來。
哦，原來裴湛鈞是一個癡情種子。王超腦海裏閃過這麽一句話。
“那我能幫你什麽？”
“我要你對外宣稱，那個孩子是鄭齡的私生子。”
“……”王超這次是真正的震驚了，想不到裴湛鈞在生意場上陰險狡詐，追人也是這麽厚顏無恥，他面露難色，“這件事傳出去，鄭齡肯定認為是警局裏面洩密。”為什麽他還想在這一片兒多當幾年片警，可不想因為這件事情被局長修理。
“好吧。”裴湛鈞也沒有堅持，直接對面前的人道：“那你還想不想要那筆錢？”
“你到底是不是兄弟？”大吼了一聲，王超突然想到自己還欠著信用卡一千萬，所以不得不腆著臉厚顏無恥的道：“能不能讓你的手下把這件事洩露出去？”
裴湛鈞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反正到時候鄭齡已經認為是警局裏面洩密，你做不做這件事情都是已經背鍋了，倒不如直接私底下約個媒體，我相信以你的身份，他們應該很相信也很樂意報道這條新聞。”
“啊。”王超苦笑一聲，“你是要逼死我嗎？”
“逼死你有千百種方法，這種根本不算方法。”裴湛鈞不假思索的說。
鄭齡在美國呆了這麽長時間，但是因為消息的滯後性，讓她在美國守身如意，加上當初他們之間的高調炫愛，應該還有很多不明所以的群眾認為鄭齡會和裴湛鈞在一起，到時候一旦爆出鄭齡有一個私生子，裴湛鈞妥妥的被當爹。
王超真是對這個人無奈了，“大哥，你就不能真心實意的追一個人嗎，有必要搞這麽多彎彎繞繞嗎？”
“我只是為了近水樓臺先得月。”裴湛鈞的聲音有點無奈。 如果鄭齡和他能因為一個孩子而綁起來，裴湛鈞會無比感激那個孩子的存在。
而且……如果不是鄭齡的態度那麽堅決，他也不至於會走出這麽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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