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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巧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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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替換)

卞若萱手裏的留影石,當然不是拿出來唬薛竹央的東西,她也算是給薛竹央下了通牒。

說實話,薛竹央的父親自以為將女兒握在了手心,實際上她的女兒早就反過來,將家族中的一部分力量掌握起來了。

真想擺脫這個婚約,薛竹央自然能找到具有足夠能量的長老們聯合起來對她的父親施壓。

之前一直背著這個婚約,一則是有這個名存實亡的婚約在外,她能更好地利用人們對她的同情心理而已。

榮瑾在韶都的名聲可不算正面,隱隱有個榜單評價他是文紹域廢了的二代之首。

其母在文紹域那一代的名聲還是頗為響亮的,即使在頗為歧視宗門勢力的韶都也是這樣。

榮瑾之前未曾表現出一點肖似母親的樣子,不少人對此有各種猜測,讚同率最高的一點是,榮瑾並非其母親生,是他父親做了手腳偷梁換柱的產物。

由於榮瑾原罪定理,與他有婚約的薛竹央一向是年輕一輩同情的對象,也有不少的年輕一輩由憐生愛,尤其是在得知這婚約當中還有種種隱情之後。

二則,薛竹央現在畢竟羽翼未豐,與自己的父親反抗甚至取得了勝利,與她一貫的孝順父親幾近愚孝,看似柔弱完全只憑一股不屈之意艱難支撐的形象就並不符合了。

現在,還不是她轉換形象的最好時機。

卞若萱就是在向她表明意向,甚至是挑明地威脅了。

倒也不是卞若萱不想按自己往常的行事方式一樣,直接找上門去,不退婚,先和你講道理。

要是道理講不通,那麽也沒什麽好說的了,談崩了直接動手。

這種婚約之事還和之前那些利益糾紛的事情不太相同,榮瑾雖然在韶都是公認的‘廢物’,但是他的家室可不是廢物。

作為占據主導的一方,榮瑾若是上門接觸婚約了,免不得落下個不敬生母嫌貧愛富的名聲。

想到這,卞若萱就更想去給薛竹央她爹一悶棍了。

兩個已仙逝之人的情誼,被他用做威脅逼迫別人以獲取利益的工具,胸膛裏跳動的幾百顆心怕是一顆都不是良心哦。

所以,這事還只能由薛家自己解決,由榮瑾方解決,不管怎麽說,都是他不對。

涉及別的也就算了,此事還關系到榮瑾的亡母,操作一定要慎重。

這件事是她從被師伯關禁閉之前就與沐修齊商量過的,她負責威脅薛竹央讓對方就範,沐修齊負責一切地善後。

不過,她並未跟沐修齊說明她究竟準備如何威脅薛竹央就範,想來沐修齊要是知道了她今天晚上幹了什麽,估計又會嫌棄她這是莽夫作為了。

想著要解決榮瑾的婚約,也不完全是因為最近有理由來韶都,行事比較方便。

在今年年初的時候,她就有一種預感,今年她得送榮瑾一個生辰禮,不然她會後悔的。

卞若萱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覺,不過當時也沒想好要送什麽,畢竟她以前沒什麽朋友,也沒什麽師兄師弟,生辰禮這種東西實在是離她太遙遠了。

在榮瑾向師伯請假去祭拜母親後,卞若萱突然來了靈感,實物她平時也給了榮瑾不少,生辰禮還是得選個和平時有點區別的。

那麽,就替榮瑾解決個小麻煩吧,就當做是送他的生辰禮。

這些卞若萱並沒有跟榮瑾說,成了之後再告訴他也不遲。

而且,以她一貫的形象,因為之前在沫崮山脈那次而針對薛竹央,也是極為合理的行為,榮瑾根本就不會往多了想。

卞若萱一路吊著那些小尾巴回了家,師伯的屬下看著她拎著盞新買的燈型法器,嘴裏鼓鼓囊囊地塞著東西,後面還吊著不少怎麽看都圖謀不軌的可疑人員,不由嘆了口氣。

這個小祖宗的惹事能力,還是這麽的一如既往啊,旁人看著心驚肉跳的,偏生她自己卻從未放在心上。

卞若萱將嘴裏的東西都吞咽了,再和他們熟稔地打了個招呼,然後又往自己嘴裏塞了把東西,心情不錯地往自己的房間走去了。

大概是因為給榮瑾的生辰禮有了進展,卞若萱的心情直到第二天都是不錯的。

這天卞若萱難得地提前了出門時間,中午吃過午飯就出門了。

她今天得去下午場的拍賣會,或者說中標會看看,雖然裏面沒什麽她看中的東西,但看到實物後萬一她改主意了呢?

卞若萱原本是和覃萬裏一邊聊天一邊往裏走的,正打算邁過門檻,後方就有人叫住了她:“卞道友,請留步。”

這聲音她還真聽出來了,這是元明月身邊的人。

回頭一看,元明月果然處在眾星拱月的中央位置,笑意滿滿地看著她。

卞若萱往回走幾步:“元道友也是來此處看看的?”

元明月上前幾步與她並肩而行,那些元家人自然地也將卞若萱納入了保護範圍內。

“自然,聽說這最後一日的標地規矩頗為有趣,明月怎會錯過?若萱,不過一日不見而已,怎的如此生疏了?”

卞若萱掃了一眼周圍的元家人:“人太多,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元明月輕笑:“若萱真真是極有趣的。”

此間結構頗有些覆雜,環境倒是頗為清幽,不像是個買賣東西的場所,反而更像是某人的隱居之所。

卞若萱的目的性不強,因此跟著元明月隨便走了條路,以此作為切入點,環游此處。

許是這條道路選得有些巧了,沒走幾步,前方便有一小院步入眼簾。

想來,這小院內應該就是哪些待標的物的所在地了。

邁入園內的一瞬間,卞若萱皺了皺眉,韶都不愧是韶都,這小院內竟然還有一重三階甚至更高的陣法,與整體的大陣融合得極好,且未與最外部傳說是由那位大能親自布置的防護陣法產生任何沖突,說明布置這個陣法的,是個非常優秀的陣修。

元明月自然也看出了她剛才的那一絲不對,回過頭來問了一句:“若萱,可是有何不妥?”

卞若萱眼眸低垂,也沒打算糊弄:“陣法不錯,我有些心驚。”

說完,便先行一步:“倒還真是有些好奇,這放著的是何種靈物,需要這樣的保護。”

元明月搖搖頭,跟上卞若萱,兩人一同進了院內的右廂,當中還未有人查探靈物,但其中靈物已經有人標的,估計是前兩日就被人相中的。

除了雙重的陣法保護外,靈物周圍又設兩重禁制,防護措施還是極為到位的。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卞若萱覺得這右廂內又設有監視的陣法,這樣門內安靜站立的這位,反而更像是輔助大家標的的了。

依照元明月的眼界,自然是對這裏面的東西沒有什麽興趣的,期間只是查看了一下那些已有標價的出標人,似乎只是單純地來這裏逛一圈。

卞若萱也沒什麽出標的欲望,裏面的東西對她而言沒什麽吸引力,有了元明月在此,她早已擺正了自己的位置,她作為個人,還是沒有元明月這樣背靠古老家族的人對那些家族的打擊徹底。

她對韶都這些家族的仇視倒還沒到非要親手報覆的程度,有人同樣對他們有意見,她在旁邊給大佬加油吶喊也是極好的。

之前元家之所以會在韶都甚至文紹域吃虧,卞若萱覺得還是沒把文紹域的本土勢力太當回事的鍋,元家現在連久違的家族希望都派出來了,想來是真的重視起來了。

這也難怪,對於元家這樣的古老家族而言,再怎麽走親民路線,也不代表一點家族驕傲都沒有,要真沒有就不會這麽多年後輩子孫連中域的土地都難得踏足了。

被文紹域這種在發達地域看來接近蠻荒的地域裏的地頭蛇給下了面子,怎麽說也得來找找場子的。

當中跳得最高的就是韶都的這些抱團家族了,大概是抱團取暖太久,對自己的能量產生了錯覺,還真以為自己是不可替代的了。

之前被他們陰的那些勢力,也不太重視文紹域,沒太抽出手敲打他們,反而給了他們只要團結起來,外域勢力也可以硬剛的錯覺。

元家的強大與底蘊他們心裏還是有些數的,一旦讓元家站穩腳跟,他們的地位自然受到影響。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膨脹得太過了,一群人商量來商量去,反而出了個餿主意。

這群人覺得元家是那種心高氣傲的家族,不然怎麽會放棄入駐中域呢,所以只要他們表示出對元家入駐的抗拒,好面子的元家不但不會跟他們計較,反而會因為臉上無光而再不踏足韶都,威脅他們的地位。

卞若萱只想給想出這個主意的人鼓鼓掌,要不是實在不合適,她都想給這位仁兄送個錦旗表彰一下他的功績了。

此地的陣法雖然高深,但與外部的整體陣法不同,內部的小陣法卻不太註重對探查的禁止。

覃萬裏對這些靈物沒什麽興趣,雖然有一部分院子的陣法有些特殊,但大部分的院子她都能探查個分明,這會兒已經在興致勃勃地跟她分享她進來以後的所見所聞了。

當卞若萱和元明月將這個小院子逛完後,覃萬裏開始催著她帶著元明月往某處走了。

卞若萱自然知道她打的什麽主意,實際上她也想這麽幹。

兩條岔道出現在眼前時,卞若萱難得地表達了自己的意見:“明月,這有兩條路,一開始我們選的路就是比較偏右的,不如選右邊這條,貼邊逛吧。”

元明月自然沒做反對,跟著她往右邊走了,只可惜,這右邊的道路好像不是那麽巧,一行人即將行至下一處小院時,有人正從那院中出來,與一行人打了個照面。

薛竹央一眼就看到了被眾人簇擁在中央的卞若萱,奇怪的是,更讓她感覺到不適的反而是旁邊那位她確定自己從未見過的女修。

而且,她也能看出來,那些簇擁著兩人的,一看就修為不凡的護衛模樣的人,都是以那位她不認識的女修為主的。

莫明岑卻誤會了,他也知道了卞若萱就是那個買下了那個他想要的東西,惡作劇般擡他的價,還欺負他心儀的姑娘的毒婦。

他也得知了卞若萱與榮瑾關系不淺這事,這讓他不由想起了另外一個與榮瑾關系不淺的女修,那個當著眾人的面,將他莫家的陣法破壞了個徹底,差點廢掉一個與他頗為親厚的莫家長老,重傷了他的妖獸夥伴,並且殺死了陪伴他多年的殘魂師長的人。

可能,他是與榮瑾犯沖吧。

又或者,是與榮瑾身邊的人犯沖,在那些與榮瑾關系親厚的人眼裏,他引以為傲的魅力不但沒有絲毫的用武之地,反而會被對方羞辱。

而且,兩次沖突,他居然都是處於下風的那個。

要是莫明岑知道了他以為的兩個人居然都是同一人,而且這人還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把他的第二個殘魂老師給給滅了,估計會更氣的。

下意識的,莫明岑就覺得自己有義務在這樣惡劣的人面前護住他心愛的姑娘,同時他有些痛心,這樣惡劣的人,怎麽旁邊那位氣度不凡的姑娘還願意與她一道行走呢?

元明月自然看見了莫明岑將薛竹央護在身後的舉動,微不可查地皺了眉,然後對卞若萱說道:“若萱,那是你認識的人嗎?用不用去打個招呼?”

覃萬裏及時傳達了自己感應到的元明月的情緒波動,卞若萱面上露出一絲笑容:“認識歸認識,不過看他們那視我如洪水猛獸的樣子,我若是真上前打招呼了,那兩位不知道要嚇成什麽樣呢。”

說是這麽說,卞若萱還是往前走幾步:“薛道友,我是真不知道,你為何每次見了我都是這樣一副我馬上要來傷害你的樣子,初見時我態度雖然不好,但是我也沒動手吧。”

“你這樣一副我曾經揍過你的樣子,讓我真難辦啊。你得知道,對付之前那些每次見了我一副這種表情的人,我一般都是大方地滿足他們的欲望的。要不然,您賞個臉,咱們今日這場標的會完結以後,生死臺見?”

搖了搖頭:“你看,薛道友,你總是要拒絕我的良好提議。之前那個讓你解除婚約的提議也是,如今這個上生死臺的也是。”

“我們時間也是有限的,來韶都不過參加個拍賣會而已,頂多留個一兩天,你若是動作不快點,我便竄搓著我師伯,帶著我那師弟上門拜訪好了。”

“事情總是要解決的,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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