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心有缺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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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雲居
眾人好似串通好了一般，齊王府、雲居、華春苑，竟無人再提及過安心此人，就好像安心不曾存在過一般。
安心離開後的第二日清晨，雲卓早早的從床榻之上醒來，可令他不舒服的是，腦中好似有什麽重要的事情正在飛快得消失著！
雲卓看著胸前那在綠殤的幫助下串成的晶瑩透亮的掛飾，有些不明所以。
“這透明物質從何而來？”雲卓不禁想到。
出了居門，看著外間孕育著的勃勃生機，雲卓不禁想起了雲橫。
“綠殤，橫兒最近如何？”
“公子放心，橫兒在別的空間修行，修行中，遇到了很多有趣的事情，修為亦是大有精進！”
聽綠殤這麽一說，雲卓心頭便也安心了些，“想來橫兒的日子過得也不會太過無聊！不過，若是這樣的話，雲某也要加快腳步了！我出去一趟。”
“好的，公子。”
自始自終，雲卓都未曾提及過關於安心離去的只字片語。
華春苑
雲卓出了雲居，輕車熟路的來到了華春苑中，雲卓也不避嫌，時不時還與苑中的女子挑逗一番，半柱香的時間後才到了那二樓密室的裏屋。
“家主脖頸處的掛飾好生精致！讓人看了不禁想觸摸一番呢。”老鴇看著雲卓胸前掛飾由衷說道。
“易堂主過獎，雲某也不知這掛飾從何而來，不過戴著甚是清涼舒服！便也不曾摘下。”
老鴇寒暄了數句後，從袖中拿出一封書信來交給雲卓言道，“這是裳兒從呈棠閣寄出來的書信，還請家主過目。”
未拆開書信前，雲卓面帶著笑容語氣之間卻又帶著批評之意言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想不到那呈棠閣竟是禾居最為古老的分支，若非呈棠閣閣主親自找到雲某證實了她的身份，雲某還愁這事無法妥善完成呢！”
“是啊，前些時日若非靠著…靠著誰幫忙來著？老身怎麽一時之間竟想不起來了！反正就是有人暗中助了家主一臂之力才能將身為宰輔的曲阜大人這顆暗棋用了起來，才有了接下來家主發揮的餘地呢。”
而正準備拆開書信的雲卓，也停下了手，皺著眉想著那想不起來的那誰！
“是誰幫助一二的？雲某竟也一時也想不起來！如此怪異！”
“家主還是先看書信吧，那好心人回頭婦人再找人打聽打聽。”
“家主：裳兒在呈棠閣甚是安好，請家主放心。五月十八的籌謀皆已安排了下去，閣主也動用了江湖上的力量，相信不會讓家主失望！但閣主有一事不明，特地讓裳兒問家主個緣由，為何家主將首相居宏列入七人組的名單？還請家主到時一並回覆。”
“為何？一個可以弒妻殺子，一個可以罔顧綱常，一個可以毫無底線的卑劣之人！問我為何？”
看著雙手有些顫抖的雲卓，老鴇有些擔心地喚著“家主。”
可事情發展並非像老鴇想象的那般，方才還是暴怒狀態的家主，下一刻卻突然恢覆了平靜。
雲卓平靜的將書信遞給了老鴇，並對老鴇言道，“給呈棠閣回信，就說一切照計劃行事便可，毋需多問。”
“是！”
之後，雲卓便瀟灑得出了裏屋，下了樓後對著迎面而來的女子隨意調侃了番，這才不慌不忙地離開了華春苑，離開時，雲卓的嘴角顯然是上揚的！
而同一時刻，在巷子裏隱匿的三人也一同消失在了巷子中。
齊王府
“兄長。”雲卓行色匆匆而來，一進了齊王府便讓齊王將一幹人等全都遣出了正廳！
“太子派人跟蹤雲某，這才到齊王府上避上一避。”
“太子？”陳元楓一聽是陳元觀盯上了兄長，心下一陣緊張！
“來人。”陳元觀也不拖沓，直接叫來了莫昀，“莫將軍熟知王府周邊環境及布防，不論何人，將周邊的可疑人等全部拿下，嚴加審問！”
“末將遵命。”莫昀叩首時產生的甲胄之聲好似在宣誓著自己必將全力抓捕！
待莫昀離開之後，齊王才問道，“不知太子為何跟蹤兄長？可是兄長露出了什麽破綻？”
“破綻？除了今日去了趟華春苑，還能有什麽破綻？那風月之地，雲某一介散民還去不得了？”雲卓笑而言道。
“元楓並非此意，只是兄長不是月底…嗯？怎麽回事？兄長月底要幹什麽來著？”
“月底？雲某沒什麽事啊。”看著有些奇怪的陳元楓，雲卓心中也覺得最近有什麽事有些不對勁！
“不過，王爺你還別說，雲某早晨起來時，便也覺得有什麽事情給忘了，就連脖頸處的掛飾從何而來的，雲某也不知！問過綠殤，雖說昨晚雲某一人喝多了有些忘事，但怎麽可能忘得一幹二凈！”雲卓想到早上那好像缺失了什麽的感覺，就覺得有些沮喪的同時還有些空蕩。
“忘記了什麽？”
“對！雲某今日去華春苑找那老板娘問些事情時，那老鴇好像也有那麽一會兒是忘記了什麽事情還不知是什麽人！這事兒感覺有些詭異了。”
“兄長勿憂！回頭元楓讓人去藏書閣翻看下可有此狀緣由。”
“如此甚好。”
“兄長今日出居來到元楓府邸，應該不光是為了躲避跟蹤，亦不會是讓元楓知道何人跟蹤吧？”
雲卓微微一笑，“王爺好眼力，雲某此來還真有一事需王爺幫忙。”雲卓作了作揖嚴肅道。
陳元楓示意雲卓繼續道來。
“王爺既稱雲某兄長，那麽雲某如何到了這步田地的，王爺心中大略也應是知道的。”
看著陳元楓點了點頭，雲卓繼續言道，“雲某在崖底世界時便發誓，若有出崖一日必報血海深仇！後來，雲某找了江湖上威名赫赫的呈棠閣，向他們打聽了雲某遇難時所有參與其中的人員。”
“都有何人？”相較於雲卓如今的覆仇之心，陳元楓更為關心的便是當年何人加害了兄長。
“除了已經被除去的何陽青、何堂、侯豐三人外，還有四人！這四人，雲某心中大略有數，但還需要印證。”
“兄長過府便是為的此事？”
“不錯！雲某來此便是希望王爺能幫忙一二。”
“如何幫？”
“五月十八，你的父皇壽宴舉行之前，將兵部尚書蘇運、六部之首肖明、衙門巡撫陳讚以及太子陳元觀，在朝這些年做過的不良之事一一羅列出來寫於一份奏章交於雲某便可。”
為何不要居宏的？很簡單，不需要！那是雲卓對於他來自內心深處的仇恨！佐證與否無傷大雅。
但陳讚、蘇運、肖明以及陳元觀這四人，雲卓並不確定何人沒有參與到當年的迫害行動中，但可以確定的是，除了居宏外的三人一定就在這四人之中！
“這事簡單，不知兄長為何要在父皇壽宴前要這些？可是有何特殊意義？”
“特殊意義？那是自然的！王爺能夠答應，雲某感激不盡！”
“兄長見外了！”
“還有一事！肖明前些日子去找太子訴苦，期間聊到梁氏，好似他們達成了什麽協議，肖明給太子出了個陰詭主意，王爺可要對梁氏留心一二！”
“元楓明白。”
“既然事情都委托到人了，雲某便回雲居了，家裏有人…不對！居裏還有些事需要做。”
回居的路上，雲卓一直覺得不太對勁！自己在齊王府時，明明想說的是“家裏有人等著雲某回去”！
可是，家裏明明只有一個傀儡般的綠殤，自己與綠殤之間也斷不可能有這般交情，那又是為何？
雲卓唯有皺著眉頭，搖了搖頭，嘴裏哼著那日不慎闖入自己困心境時，聽到的小曲兒。
“我生君未生，
君生我已老，
梅見月華盈，
歌哀心生癢，
卻見繁華處，
不過蜃景耳。”
可那困心境，雲卓竟一時之間也想不起來為誰而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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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好似串通好了一般，齊王府、雲居、華春苑，竟無人再提及過安心此人，就好像安心不曾存在過一般。
安心離開後的第二日清晨，雲卓早早的從床榻之上醒來，可令他不舒服的是，腦中好似有什麽重要的事情正在飛快得消失著！
雲卓看著胸前那在綠殤的幫助下串成的晶瑩透亮的掛飾，有些不明所以。
“這透明物質從何而來？”雲卓不禁想到。
出了居門，看著外間孕育著的勃勃生機，雲卓不禁想起了雲橫。
“綠殤，橫兒最近如何？”
“公子放心，橫兒在別的空間修行，修行中，遇到了很多有趣的事情，修為亦是大有精進！”
聽綠殤這麽一說，雲卓心頭便也安心了些，“想來橫兒的日子過得也不會太過無聊！不過，若是這樣的話，雲某也要加快腳步了！我出去一趟。”
“好的，公子。”
自始自終，雲卓都未曾提及過關於安心離去的只字片語。
華春苑
雲卓出了雲居，輕車熟路的來到了華春苑中，雲卓也不避嫌，時不時還與苑中的女子挑逗一番，半柱香的時間後才到了那二樓密室的裏屋。
“家主脖頸處的掛飾好生精致！讓人看了不禁想觸摸一番呢。”老鴇看著雲卓胸前掛飾由衷說道。
“易堂主過獎，雲某也不知這掛飾從何而來，不過戴著甚是清涼舒服！便也不曾摘下。”
老鴇寒暄了數句後，從袖中拿出一封書信來交給雲卓言道，“這是裳兒從呈棠閣寄出來的書信，還請家主過目。”
未拆開書信前，雲卓面帶著笑容語氣之間卻又帶著批評之意言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想不到那呈棠閣竟是禾居最為古老的分支，若非呈棠閣閣主親自找到雲某證實了她的身份，雲某還愁這事無法妥善完成呢！”
“是啊，前些時日若非靠著…靠著誰幫忙來著？老身怎麽一時之間竟想不起來了！反正就是有人暗中助了家主一臂之力才能將身為宰輔的曲阜大人這顆暗棋用了起來，才有了接下來家主發揮的餘地呢。”
而正準備拆開書信的雲卓，也停下了手，皺著眉想著那想不起來的那誰！
“是誰幫助一二的？雲某竟也一時也想不起來！如此怪異！”
“家主還是先看書信吧，那好心人回頭婦人再找人打聽打聽。”
“家主：裳兒在呈棠閣甚是安好，請家主放心。五月十八的籌謀皆已安排了下去，閣主也動用了江湖上的力量，相信不會讓家主失望！但閣主有一事不明，特地讓裳兒問家主個緣由，為何家主將首相居宏列入七人組的名單？還請家主到時一並回覆。”
“為何？一個可以弒妻殺子，一個可以罔顧綱常，一個可以毫無底線的卑劣之人！問我為何？”
看著雙手有些顫抖的雲卓，老鴇有些擔心地喚著“家主。”
可事情發展並非像老鴇想象的那般，方才還是暴怒狀態的家主，下一刻卻突然恢覆了平靜。
雲卓平靜的將書信遞給了老鴇，並對老鴇言道，“給呈棠閣回信，就說一切照計劃行事便可，毋需多問。”
“是！”
之後，雲卓便瀟灑得出了裏屋，下了樓後對著迎面而來的女子隨意調侃了番，這才不慌不忙地離開了華春苑，離開時，雲卓的嘴角顯然是上揚的！
而同一時刻，在巷子裏隱匿的三人也一同消失在了巷子中。
齊王府
“兄長。”雲卓行色匆匆而來，一進了齊王府便讓齊王將一幹人等全都遣出了正廳！
“太子派人跟蹤雲某，這才到齊王府上避上一避。”
“太子？”陳元楓一聽是陳元觀盯上了兄長，心下一陣緊張！
“來人。”陳元觀也不拖沓，直接叫來了莫昀，“莫將軍熟知王府周邊環境及布防，不論何人，將周邊的可疑人等全部拿下，嚴加審問！”
“末將遵命。”莫昀叩首時產生的甲胄之聲好似在宣誓著自己必將全力抓捕！
待莫昀離開之後，齊王才問道，“不知太子為何跟蹤兄長？可是兄長露出了什麽破綻？”
“破綻？除了今日去了趟華春苑，還能有什麽破綻？那風月之地，雲某一介散民還去不得了？”雲卓笑而言道。
“元楓並非此意，只是兄長不是月底…嗯？怎麽回事？兄長月底要幹什麽來著？”
“月底？雲某沒什麽事啊。”看著有些奇怪的陳元楓，雲卓心中也覺得最近有什麽事有些不對勁！
“不過，王爺你還別說，雲某早晨起來時，便也覺得有什麽事情給忘了，就連脖頸處的掛飾從何而來的，雲某也不知！問過綠殤，雖說昨晚雲某一人喝多了有些忘事，但怎麽可能忘得一幹二凈！”雲卓想到早上那好像缺失了什麽的感覺，就覺得有些沮喪的同時還有些空蕩。
“忘記了什麽？”
“對！雲某今日去華春苑找那老板娘問些事情時，那老鴇好像也有那麽一會兒是忘記了什麽事情還不知是什麽人！這事兒感覺有些詭異了。”
“兄長勿憂！回頭元楓讓人去藏書閣翻看下可有此狀緣由。”
“如此甚好。”
“兄長今日出居來到元楓府邸，應該不光是為了躲避跟蹤，亦不會是讓元楓知道何人跟蹤吧？”
雲卓微微一笑，“王爺好眼力，雲某此來還真有一事需王爺幫忙。”雲卓作了作揖嚴肅道。
陳元楓示意雲卓繼續道來。
“王爺既稱雲某兄長，那麽雲某如何到了這步田地的，王爺心中大略也應是知道的。”
看著陳元楓點了點頭，雲卓繼續言道，“雲某在崖底世界時便發誓，若有出崖一日必報血海深仇！後來，雲某找了江湖上威名赫赫的呈棠閣，向他們打聽了雲某遇難時所有參與其中的人員。”
“都有何人？”相較於雲卓如今的覆仇之心，陳元楓更為關心的便是當年何人加害了兄長。
“除了已經被除去的何陽青、何堂、侯豐三人外，還有四人！這四人，雲某心中大略有數，但還需要印證。”
“兄長過府便是為的此事？”
“不錯！雲某來此便是希望王爺能幫忙一二。”
“如何幫？”
“五月十八，你的父皇壽宴舉行之前，將兵部尚書蘇運、六部之首肖明、衙門巡撫陳讚以及太子陳元觀，在朝這些年做過的不良之事一一羅列出來寫於一份奏章交於雲某便可。”
為何不要居宏的？很簡單，不需要！那是雲卓對於他來自內心深處的仇恨！佐證與否無傷大雅。
但陳讚、蘇運、肖明以及陳元觀這四人，雲卓並不確定何人沒有參與到當年的迫害行動中，但可以確定的是，除了居宏外的三人一定就在這四人之中！
“這事簡單，不知兄長為何要在父皇壽宴前要這些？可是有何特殊意義？”
“特殊意義？那是自然的！王爺能夠答應，雲某感激不盡！”
“兄長見外了！”
“還有一事！肖明前些日子去找太子訴苦，期間聊到梁氏，好似他們達成了什麽協議，肖明給太子出了個陰詭主意，王爺可要對梁氏留心一二！”
“元楓明白。”
“既然事情都委托到人了，雲某便回雲居了，家裏有人…不對！居裏還有些事需要做。”
回居的路上，雲卓一直覺得不太對勁！自己在齊王府時，明明想說的是“家裏有人等著雲某回去”！
可是，家裏明明只有一個傀儡般的綠殤，自己與綠殤之間也斷不可能有這般交情，那又是為何？
雲卓唯有皺著眉頭，搖了搖頭，嘴裏哼著那日不慎闖入自己困心境時，聽到的小曲兒。
“我生君未生，
君生我已老，
梅見月華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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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見繁華處，
不過蜃景耳。”
可那困心境，雲卓竟一時之間也想不起來為誰而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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