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患得患失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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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太過幸福，會患得患失。
沈星河看著窗外清冷的月光，那群星搖曳的星河，像是……某個人的眼睛。
她看到母親曾被淚水浸濕的眼睛，那時候，她還是個慈母，會在心情好的時候，露出溫情暖暖的笑。那時候，她一雙美目水靈靈，還會閃出耀眼的光芒來。
“小星星，誰最愛你啊？”她會把她抱在懷裏，輕聲地問她。
“媽媽。”她回的總是很快，像是下意識的反應。
“說謊！小騙子！”她生氣了，會把她甩到地上，兩眼放出冰冷的寒光。
“媽媽？”她會流著淚喊她，眼裏閃著乞求，可憐兮兮，柔弱而無助。
“你才是最愛你的人，這個世界上，你不要指望別人更愛你。我不愛你，沈星河，你知道，我不愛你。”
那時候，她會暴躁的吼她，如果她反駁，她會用鞭子抽她。
“你為什麽要把希望放在別人手上？你才是最該愛自己的人，一個連自己都不愛的人，你指望誰愛你？沈星河，你蠢死了！”
不是那樣的！
不是！
那時候，小小的她，很想告訴她：“媽媽，媽媽。我愛你啊！”
可是，她不敢。
媽媽活的悲觀而絕望，她已經拯救不了她。
一滴水滑落唇邊，鹹鹹澀澀，是淚水的味道。
沈星河很少哭，更很少為自己哭。愛自己的人，是不會讓自己流淚的。而她比任何人都更愛自己，寧願傷害到別人，也不會讓自己受丁點傷害。
可是，她沒有堅持愛自己。她把母親的教誨全忘光了，把快樂和愛的能力都交給了別人。
如果陸昭虞再次傷害她，她會死掉。
她緊緊握著手，指甲尖尖的，刺破了掌心。
她咬唇，止住眼裏的淚，蜷縮在窗簾裏。耳邊有聲音再吵，很多很雜，還有一些，像是要在她腦海裏炸開。
“你是個傻瓜，你不信你媽媽的話，她為了你，在地獄裏掙紮，你怎麽可以不聽她的話？”
“陸昭虞只是在玩弄你的感情，他不值得信任，他會傷害你！”
“他帶你去度假，只是想給你最後一次溫情。你真是個傻瓜，全信了他的鬼話！”
……
沈星河抱住頭，躁郁讓她恨不得拿頭去撞墻。
不！他不會傷害我！不會！
他是最愛我的，我們要結婚了！
你別說了！別說了！
求求你——
沈星河面色蒼白，渾身發顫，額頭都是汗，整個人像是在跟什麽在戰鬥。
躺在床上的陸昭虞像是感應到了什麽，眉頭皺了皺，輕聲低喚：“星河，沈星河？”
沈星河聽到那低低的呼喚，眼睛有一瞬間的清明，然後，被陰冷覆蓋。
你看，他是愛我的。他在夢裏喚的也是我的名字。
所以，你不要企圖破壞我們的感情。
我會在光明裏，你休想把我拉回地獄。
她在心裏大聲咆哮，胸口一喘一喘，艱難的呼吸。
那些聲音終於漸漸消散，世界清凈了。
沈星河縮在窗簾後面，一動不動，像是倦極而睡。
月光皎潔，透過窗子照進來，灑在光潔的地板上，像是鋪上了一層霜。
米白色的窗簾被微風卷起，輕輕飄舞時，閃現著一個小小的身影。
沈星河在地板上睡了一晚，早上再睜開眼時，自己已經回到了床上。
柔軟的被褥，還有身上強健的手臂，以及男人身上熟悉的氣息。
是他……把她抱上來的吧？
所以，他發現了她的怪異？
會不會把她看作是瘋子？
沈星河小心翼翼地挪開他的手臂，想著在男人醒來前，溜之大吉。
不過，才想下床，就被男人一把拽進了懷裏。
陸昭虞勉強睜開眼，似醒非醒地咕噥：“怎麽了？要去哪裏？”
沈星河眼睛眨巴了兩下，敷衍道：“餓了。想吃東西，你呢？要是困的話，就再睡會。我下去解決了肚子，也給你帶點吃的東西過來。”
“不！待會一起，不然，你又要溜沒影了。”
陸昭虞咕噥了兩聲，坐起身，搖搖頭，讓自己清醒過來。
“這麽困？還是軍人呢，昨晚才折騰多久，你是不是要睡個三五天才能緩過來？”
話語揶揄，但是，十分醒神。
被女人小瞧了，還被鄙視了，這還了得？
陸昭虞瞬間清醒，二話不說，翻身就往女人身上壓。
沈星河被他的動作嚇到，尤其是感覺到他身體的勃發，趕緊束手投降：“大俠饒命，小女子有眼不識泰山，是我的錯，我的錯。”
陸昭虞冷哼著，咬牙道：“還有呢？你以為說這兩句好話，我就能放過你？”
沈星河紅著臉，抿唇又想了會，語氣討好道：“您老龍精虎猛，金槍不倒，是名副其實的一晚七次郎！”
這話奉承的好，陸昭虞笑的邪光更甚：“你既然這樣說了，我不身體力行一次，似乎對不起你的誇讚。”
說著，分開她的腿，就闖了進來。
沈星河欲哭無淚，只能哼哼唧唧承受著男人的狂風暴雨。
又是一場連綿不斷的戰火，從床上到浴室，中途不知換了多少姿勢。等一切結束，沈星河渾身癱軟如泥，所謂的早餐，都是在床上吃的，而且還是由男人一口一口餵的。
只是嘴賤地說了幾句，就換來這種要了命的歡好，沈星河發誓，這種嘴賤還是等到男人年到半百後，才發揮吧。不過，又想到那位中校夫人的言辭，嘖嘖，軍人果然體力好。
但是——
“我只是說你困，我只是覺得你也會賴床，比較稀罕。”
沈星河給自己辯白。
可她哪裏知道，她在陸景行的別墅休息時，陸昭虞等在別墅外，一晚上沒睡。等天明了，又在醫院忙了半天，然後，回到酒店，跟她糾纏了幾個小時，哪裏不累，不困？貪睡也是正常的啊！
而這內情，陸昭虞也沒有說。他只是寵溺地笑笑，然後摸了摸她的腦袋，還是那種給寵物順毛的感覺，輕聲道：“不是有句話這樣說嗎？春宵苦短日高起， 從此君王不早朝。 承歡侍宴無閑暇，春從春游夜專夜。有你這樣的絕色在側，多睡一會，也是男人之常情。”
這話說的很有水準，不僅誇讚了沈星河的魅力，還表達了他對她的喜歡。要知道，這可是《長恨歌》裏，表達唐玄宗對楊貴妃寵愛的千古名句。
沈星河想了想，撇嘴道：“後宮佳麗三千人，三千寵愛在一身。怎麽感覺這才是最適合你說出的話？”
陸昭虞知道她又在無理取鬧了。
“好好說話，別又陰陽怪氣的。”
沈星河一把推開他的手，沒好氣地冷笑：“還不承認，你和沈茜是怎麽回事？你還沒回答我，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你們進展到了哪一步？沒做什麽對不起我的事吧？”
越說越不可理喻了。
陸昭虞放下碗筷，不管她了。他穿好衣服，又把昨晚上沒收拾好的東西繼續收拾。
沈星河看他不搭理自己，郁悶地在床上滾來滾去，然後扯著嗓子喊：“陸昭虞，好啊，你又不理我，你又給我擺臉色看。”
她喊得聲音很大，可男人似是沒有聽到她的幽怨，一句話也沒說。
他悶聲不響地收拾東西，把一些衣物什麽的統統放進行李箱。然後，拿過掃把，將昨晚用的紙巾掃了幹凈。
沈星河順著他的動作，也看到了那滿地的東西，氣得臉色難看極了。好啊，才餵飽了他，下床就翻臉不認人了。這毛病，都被她給慣壞了！
沈星河越想越生氣，然後，動作迅速地下了床，直接往男人背上撲。
陸昭虞正在掃地，一個不妨，背上一重，險些摔倒。
“別鬧了！沈星河！”他冷著臉，低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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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河看著窗外清冷的月光，那群星搖曳的星河，像是……某個人的眼睛。
她看到母親曾被淚水浸濕的眼睛，那時候，她還是個慈母，會在心情好的時候，露出溫情暖暖的笑。那時候，她一雙美目水靈靈，還會閃出耀眼的光芒來。
“小星星，誰最愛你啊？”她會把她抱在懷裏，輕聲地問她。
“媽媽。”她回的總是很快，像是下意識的反應。
“說謊！小騙子！”她生氣了，會把她甩到地上，兩眼放出冰冷的寒光。
“媽媽？”她會流著淚喊她，眼裏閃著乞求，可憐兮兮，柔弱而無助。
“你才是最愛你的人，這個世界上，你不要指望別人更愛你。我不愛你，沈星河，你知道，我不愛你。”
那時候，她會暴躁的吼她，如果她反駁，她會用鞭子抽她。
“你為什麽要把希望放在別人手上？你才是最該愛自己的人，一個連自己都不愛的人，你指望誰愛你？沈星河，你蠢死了！”
不是那樣的！
不是！
那時候，小小的她，很想告訴她：“媽媽，媽媽。我愛你啊！”
可是，她不敢。
媽媽活的悲觀而絕望，她已經拯救不了她。
一滴水滑落唇邊，鹹鹹澀澀，是淚水的味道。
沈星河很少哭，更很少為自己哭。愛自己的人，是不會讓自己流淚的。而她比任何人都更愛自己，寧願傷害到別人，也不會讓自己受丁點傷害。
可是，她沒有堅持愛自己。她把母親的教誨全忘光了，把快樂和愛的能力都交給了別人。
如果陸昭虞再次傷害她，她會死掉。
她緊緊握著手，指甲尖尖的，刺破了掌心。
她咬唇，止住眼裏的淚，蜷縮在窗簾裏。耳邊有聲音再吵，很多很雜，還有一些，像是要在她腦海裏炸開。
“你是個傻瓜，你不信你媽媽的話，她為了你，在地獄裏掙紮，你怎麽可以不聽她的話？”
“陸昭虞只是在玩弄你的感情，他不值得信任，他會傷害你！”
“他帶你去度假，只是想給你最後一次溫情。你真是個傻瓜，全信了他的鬼話！”
……
沈星河抱住頭，躁郁讓她恨不得拿頭去撞墻。
不！他不會傷害我！不會！
他是最愛我的，我們要結婚了！
你別說了！別說了！
求求你——
沈星河面色蒼白，渾身發顫，額頭都是汗，整個人像是在跟什麽在戰鬥。
躺在床上的陸昭虞像是感應到了什麽，眉頭皺了皺，輕聲低喚：“星河，沈星河？”
沈星河聽到那低低的呼喚，眼睛有一瞬間的清明，然後，被陰冷覆蓋。
你看，他是愛我的。他在夢裏喚的也是我的名字。
所以，你不要企圖破壞我們的感情。
我會在光明裏，你休想把我拉回地獄。
她在心裏大聲咆哮，胸口一喘一喘，艱難的呼吸。
那些聲音終於漸漸消散，世界清凈了。
沈星河縮在窗簾後面，一動不動，像是倦極而睡。
月光皎潔，透過窗子照進來，灑在光潔的地板上，像是鋪上了一層霜。
米白色的窗簾被微風卷起，輕輕飄舞時，閃現著一個小小的身影。
沈星河在地板上睡了一晚，早上再睜開眼時，自己已經回到了床上。
柔軟的被褥，還有身上強健的手臂，以及男人身上熟悉的氣息。
是他……把她抱上來的吧？
所以，他發現了她的怪異？
會不會把她看作是瘋子？
沈星河小心翼翼地挪開他的手臂，想著在男人醒來前，溜之大吉。
不過，才想下床，就被男人一把拽進了懷裏。
陸昭虞勉強睜開眼，似醒非醒地咕噥：“怎麽了？要去哪裏？”
沈星河眼睛眨巴了兩下，敷衍道：“餓了。想吃東西，你呢？要是困的話，就再睡會。我下去解決了肚子，也給你帶點吃的東西過來。”
“不！待會一起，不然，你又要溜沒影了。”
陸昭虞咕噥了兩聲，坐起身，搖搖頭，讓自己清醒過來。
“這麽困？還是軍人呢，昨晚才折騰多久，你是不是要睡個三五天才能緩過來？”
話語揶揄，但是，十分醒神。
被女人小瞧了，還被鄙視了，這還了得？
陸昭虞瞬間清醒，二話不說，翻身就往女人身上壓。
沈星河被他的動作嚇到，尤其是感覺到他身體的勃發，趕緊束手投降：“大俠饒命，小女子有眼不識泰山，是我的錯，我的錯。”
陸昭虞冷哼著，咬牙道：“還有呢？你以為說這兩句好話，我就能放過你？”
沈星河紅著臉，抿唇又想了會，語氣討好道：“您老龍精虎猛，金槍不倒，是名副其實的一晚七次郎！”
這話奉承的好，陸昭虞笑的邪光更甚：“你既然這樣說了，我不身體力行一次，似乎對不起你的誇讚。”
說著，分開她的腿，就闖了進來。
沈星河欲哭無淚，只能哼哼唧唧承受著男人的狂風暴雨。
又是一場連綿不斷的戰火，從床上到浴室，中途不知換了多少姿勢。等一切結束，沈星河渾身癱軟如泥，所謂的早餐，都是在床上吃的，而且還是由男人一口一口餵的。
只是嘴賤地說了幾句，就換來這種要了命的歡好，沈星河發誓，這種嘴賤還是等到男人年到半百後，才發揮吧。不過，又想到那位中校夫人的言辭，嘖嘖，軍人果然體力好。
但是——
“我只是說你困，我只是覺得你也會賴床，比較稀罕。”
沈星河給自己辯白。
可她哪裏知道，她在陸景行的別墅休息時，陸昭虞等在別墅外，一晚上沒睡。等天明了，又在醫院忙了半天，然後，回到酒店，跟她糾纏了幾個小時，哪裏不累，不困？貪睡也是正常的啊！
而這內情，陸昭虞也沒有說。他只是寵溺地笑笑，然後摸了摸她的腦袋，還是那種給寵物順毛的感覺，輕聲道：“不是有句話這樣說嗎？春宵苦短日高起， 從此君王不早朝。 承歡侍宴無閑暇，春從春游夜專夜。有你這樣的絕色在側，多睡一會，也是男人之常情。”
這話說的很有水準，不僅誇讚了沈星河的魅力，還表達了他對她的喜歡。要知道，這可是《長恨歌》裏，表達唐玄宗對楊貴妃寵愛的千古名句。
沈星河想了想，撇嘴道：“後宮佳麗三千人，三千寵愛在一身。怎麽感覺這才是最適合你說出的話？”
陸昭虞知道她又在無理取鬧了。
“好好說話，別又陰陽怪氣的。”
沈星河一把推開他的手，沒好氣地冷笑：“還不承認，你和沈茜是怎麽回事？你還沒回答我，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你們進展到了哪一步？沒做什麽對不起我的事吧？”
越說越不可理喻了。
陸昭虞放下碗筷，不管她了。他穿好衣服，又把昨晚上沒收拾好的東西繼續收拾。
沈星河看他不搭理自己，郁悶地在床上滾來滾去，然後扯著嗓子喊：“陸昭虞，好啊，你又不理我，你又給我擺臉色看。”
她喊得聲音很大，可男人似是沒有聽到她的幽怨，一句話也沒說。
他悶聲不響地收拾東西，把一些衣物什麽的統統放進行李箱。然後，拿過掃把，將昨晚用的紙巾掃了幹凈。
沈星河順著他的動作，也看到了那滿地的東西，氣得臉色難看極了。好啊，才餵飽了他，下床就翻臉不認人了。這毛病，都被她給慣壞了！
沈星河越想越生氣，然後，動作迅速地下了床，直接往男人背上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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