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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尋塔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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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不知道到底走了有多遠,梁貴帶的路線不停的左拐和右拐,一開始憑借不錯的空間想象能力,我還能在腦中勾畫出我們前行的路線圖,可幾分鐘過後我就完全放棄了。

這老家夥好像是在走迷宮一樣,這特麽還怎麽記憶。

倉庫不就只是那麽大一片地方嗎,雖然下面用作支撐的粗木樁分布的很有規律,像是圍棋棋盤上落子的點一樣,但這有光有點沒有線的地方,要怎麽走還不是你說了算。

而且糧倉修建有許多年了,這下面真的是什麽東西都有,我就有踩到一截圓滾滾的東西摔了一跤,還踩到過幾攤像香蕉皮一樣又滑又黏糊糊的東西,差點沒給我溜劈叉。

“到底到了沒有啊,你把我都繞暈了,我們這是在哪兒啊?”我實在是忍不住,小聲詢問起來。

可梁貴沒有說話,依舊在前面默默的走著。

你帶我繞圈就算了,這連話都不說是幾個意思,多少吭一聲,讓我心裏多少有點底呀。

“你幹嘛呢,說話呀,我們現在走到那個位置了,到沒到窺心塔的舊址啊?”我又開口問,聲音稍微大了幾分。

可梁貴還是沒反應,這就讓我有些生氣了,用手用力扯了扯他的衣服,但沒想到的是手上一用力,直接扯下來一片布。

我伸手往前摸了摸,沒了,梁貴不見了。

這尼瑪,開什麽玩笑,老小子自己跑了把我丟在這裏?

誒不對,我手中這片布又不大,頂多相當於一張手絹而已,我抓住的是梁貴的衣角,如果是撕下來的話,為什麽沒有布料撕裂的聲音。

我在一瞬間就想到了一種可能性,丟了手中的工具反手就把別再腰上的槍頭取了下來,擡手就是一陣亂劃,同時另一手拔出別在另一邊的電筒。

將電筒對著上面,這樣可以極大程度的減少光亮的外洩,不會被外面走過的人看到,又可以將我周圍一圈給照亮。

當手電筒的被打開的時候,一個滿口利齒的鬼蹲在我的面前,它面容醜陋,手腳枯瘦但肚子確實圓滾滾的,青灰色的皮膚在光亮的映照下格外嚇人。

這鬼的鬼爪已經對準我了,如果要不是我揮動槍頭將它逼退幾米,那鋒利的爪子此刻估計已經落在我身上了。

果然,剛才幾次因為踩到東西而松手,其中有一次抓住的就是這鬼身上的布料,它帶著我在亂走,那梁貴哪裏去了?

我死死的盯著眼前的鬼,手中的電筒微微旋轉著傾斜,讓多散射出去的光亮能夠貼著糧倉擡起來的底部多照亮一些範圍,而我只能用眼睛的餘光來尋找梁貴。

這個地方的高度太低,我一個六歲的小孩子都只能半蹲著走,梁貴都是帶著手套爬行的,在這裏和鬼爭鬥,完全施展不開。

可光線散出去了,梁貴我沒找到,倒是看到了好幾只鬼出現在周圍。

難怪剛才我會覺得周圍越來越冷,我們應該才進來沒多久就被鬼盯上了。

法器槍頭拿在手上,面前的鬼沒有輕舉妄動,但周圍的鬼在慢慢的圍靠過來,我有些心急了,大不了我靠著黃符和槍頭可以沖出去,梁貴怎麽辦。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側後方出現了輕微的“唔唔”聲,好像誰被捂住嘴巴發出來的一樣。

拿著槍頭往前一捅將鬼再逼退幾米,我以最快速度轉過頭用手電一照,出聲的果然是梁貴,不過他現在已經被幾只鬼按在了地上,有一只鬼已經咬在了他的手臂上,血都流出來了。

草,你不是陰陽先生嗎,怎麽稀裏糊塗的就被鬼給放到了,這就算了,我給鬼給帶走了你現在才出聲?

我雖然在心中不停的吐槽,但腳下卻如同螃蟹一樣橫著邁動,這樣比我前後移動的速度要快得多。

剛才準備對我下手的鬼又重新追了上來,我用手臂夾著槍頭,從包裏掏出一截金屬鏈子,迅速套牢槍頭,另一端的鑰匙環則是扣在了我的手指上,對著那鬼就丟了出去。

這是我在家琢磨出來的,用細鐵鏈代替鐘依依的鞭子,雖然我不會鞭術,但把槍頭丟出去的時候,用鎖鏈拉回來總可以吧。

那鬼被我打了個措手不及,消散成一股青煙,我在收回槍頭的時候也到了梁貴身邊,抓住槍身就是一陣亂戳,不過除了咬住梁貴的鬼被戳死了以外,其他的都逃掉了。

梁貴脫困之後,立馬掏出一把銅錢依次灑在我們周圍,然後扯下一截衣服來捆綁手臂,他的肉都被鬼咬下來一塊,得趕緊止血。

“是我大意了,沒有想到這裏居然會有如此多的鬼,它們還會相互配合,”見到我準備開口,梁貴搶先說道:“塔基就在我腳下,我正準備挖就中招了,現在只有你來了,我布下銅錢陣應該可以擋住它們一段時間。。”

包紮完傷口後,梁貴又摸出一張黃符貼在頭頂,然後又掏出毛病和竹筒,沾上朱砂開始在頭頂的木板上勾畫起來。

電筒交到了他的手上,我則是拿起鏟子開始用力的鏟泥,糧倉下面並不是水泥地,這倒是方便了我們。

梁貴布完陣以後,就掏出一把像是長木釘一樣的桃木劍開始警戒,那些鬼都被它的銅錢陣擋在外面,但凡有試圖闖進來的,就會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打飛出去。

腳下的泥土混雜著大小不一的石塊,我鏟起泥來十分的麻煩,沒多久就氣喘籲籲了,最後還是得換梁貴來,他單手挖掘的效果都比我兩手快,而我則是拿著槍頭,接替了他來警戒。

大半個小時過後,小鋤頭碰到了什麽東西,發出一聲脆響,我轉頭看去,挖了一米多深的坑後終於挖到了深埋地下的木頭。

陽間的窺心塔是木頭搭建的,這應該就是窺心塔的塔根了,梁貴丟下鋤頭換成鏟子來清理周圍的泥土,鏟子邊緣在木頭上來回刮動,這木頭似乎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等一下!”

我制止了梁貴,拿著槍頭用力往木頭紮去,金屬槍頭沒入了半指身,接著,一滴滴黑水從木頭身上的縫隙裏滲透出來,強烈的臭味差點沒把我給熏暈。

與此同時,一股迅猛的陰風噴發,仿佛我在木頭上紮出來口子是一個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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