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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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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生這一世,望穿秋水等一人,殊不知歸期漫漫,路長長。

緊要關頭腦海裏浮現了一些從未有過的畫面,那個女子是誰?那持劍而立的男人又是誰,火海中逃出的人又是誰。

“啊!”

茉漓劍毫無分差的落在琉鳶的小指旁,只差一點就皮開肉綻的距離。

“帶他們下去。”

琉鳶從生死線上再次脫險,是一刻或是一生,尚未可知。

被扔進大牢裏,強烈的撞擊,琉鳶昏迷過去。

“真是稀客,本太子如果沒記錯蕭南王有五年未踏入我這府邸了吧?”

柴湛恭敬回道:“真是記錯了,上次生辰,四弟不是來了嗎?”

柴曜心思全部在此,也未過多糾結,落座後假裝自然道:“四弟今日怎麽來我府上了?”

“聽說忘弟不見了,太子向來耳目眾多又位高權重,想來找到一個人定不會很難。”

“哦?忘弟怎麽會突然不見?怕是你弄錯了吧?他不是去了繡望山嗎?”

柴湛拱手道:“昨天我派去的人回報忘弟失蹤,求我幫忙找找,可是我在永陽遠不如太子,所以這是還來求殿下最為妥當。”

“怕不是在山林裏走丟了吧?永陽離那裏那麽遠,怎麽找也找不到這裏?”

“您有所不知,白隙頗具靈性,認主忠誠,一路尋著蹤跡到了永陽便再無蹤跡。”

“不過一個畜生,哪裏信的?還是在繡望山好好找找吧?咦?那跟著去的美人不在嗎?是不是她將忘弟給殺了?我見她就不是什麽好人。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怕是忘弟被迷惑避居山野是也她計劃之一,為的就是要了忘弟的性命。”

“這也不無可能,我已經峰望軍在繡望山一帶尋找,若是有一絲機會都不該錯過,我已經回稟父皇,他也覺得永陽還是由太子出面清查更好。”

柴曜不悅,又不能發作,嘴角一揚似笑非笑:“原來三弟已經跟父皇請示過了,來本太子這裏也不過是個通知?”

“臣弟不敢。”

“既然父皇都開口了,哪裏有不出面的道理?風揚你帶著人在永陽城四處查找,至於人家嘛,還是天亮以後再說,莫要惹了百姓眾怒才是。”

“多謝太子殿下。”

“既然如此,那三弟也可回去覆命,有什麽消息一定派人通知你。”

柴湛不能久留,便離開了太子府。

風揚低聲道:“蕭南王竟趕了回來,要不要盡快處理掉那兩個人?”

“先不要,柴湛風頭正盛,上次的事竟然讓他扭轉乾坤,險些廢了我那些忠臣,若是他們還活著,也算有個籌碼,他來是為了柴忘還是那個女的還尚未可知。”

“為那個女的?”

“若她真的是柴勇舊部,肯定會知道些什麽,柴湛出面維護也不失正理,我們先靜觀其變。”

“那怎麽處置那兩個人?”

“自然不能太過舒坦。”

“是!”

誰都冰涼使人從昏昏沈沈中清醒過來,琉鳶與茶天被綁在一起,茶天緊張詢問,琉鳶勉強回答。

“你們倒是主仆情誼深,還是私下早已有了不為人知的感情?可惜了永安王還那樣深情一片。”

“閉上你的臭嘴,風揚你如此助紂為虐,會有報應的!”

“茶天,你我畢竟同一個師傅,當初都告訴你要選對主子,偏不聽,竟非要跟著那個無能之輩,現在看看怎麽樣?若不是我跟太子爺求情,你早就死了。”

“那我還要謝謝你了?”

“茶天,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念得可是同門之情。”

“你若將我殺了,我也不害怕,倒是覺得你才可憐,不過一個搖尾乞憐的狗!”

風揚被激怒,拿起鞭子就在茶天身上抽打,撕心裂肺的疼痛卻沒有絲毫的哀嚎,響徹鐵牢的只有那聲聲鞭子。

琉鳶嘆氣道:“太子爺為何不殺了我們?”

風揚停下鞭子,走到琉鳶面前。

鬼魅一笑,擡起琉鳶的下顎:“真是可憐,頂好的美人,如今也變成這般模樣。當初你在鳳舞樓時,大爺我就該要了你,說不定跟了我就沒有這後面的罪了。”

琉鳶別過頭去,懶得與這無賴說話,只要不再打茶天,哪怕是歇一會兒也好。

風揚見廝打後琉鳶袖子紛亂,露出的那白嫩的肩膀,一時起了歹念,給琉鳶松了綁,壞笑道:“今日就從了大爺我,不然你到了地府去,可不白來了一趟人間?”

琉鳶被風揚用力一拽,摔倒在地上,被綁的雙腿使不上力氣,風揚又死死抓住琉鳶的手。

“風揚你敢碰琉鳶姑娘,我跟你拼了。”

風揚怎會理那茶天被綁著自身難保人的話?

琉鳶奮力抵抗,使勁用頭撞了正欲壓上來的風揚,琉鳶一個側滾,暫時逃離,可是畢竟渾身是傷力氣也都用完,還是被風揚拉住,拖著到了墻角。

“我是王爺的人,你敢碰我,就不怕死罪嗎?”

“呸,他永安王算什麽東西?別說他已經自身難保,就算他站在這裏,恐怕也只能看著你被我拿下了!”說著風揚開始撕扯琉鳶的衣服,任憑琉鳶的叫聲再大,這裏也沒有人能夠來救她。

絕望不是在生死之間,而是這種活著受辱的無能為力。

束腰被扯開,有一個硬物擱著腰,琉鳶這才想起,剛剛幫茶天拔掉暗器之時,藏了一個在身上,琉鳶抽出暗器,用力插在風揚的脖子上又迅速抽出,血濺了出來。

風揚嗷一聲倒地,不過那毒早已不剩多少,不足以讓風揚被毒身亡,風揚捂住脖子,憤怒的朝著琉鳶擡腳踩下,琉鳶頓感腹部劇痛,五臟六腑都要被踩裂開來。

風揚掰開琉鳶的手,將那暗器扔掉,給了琉鳶狠狠的一巴掌:“賤人,竟敢暗算我?今天我就讓你生不如死!”

風揚按住琉鳶的手,琉鳶拼死掙紮,風揚逃出一個匕首用力插在琉鳶的手旁,兇狠的看著她,語氣緩慢道:“我的耐心有限,要是壞了老子的興致,我就每天都來讓你生不如死。”

琉鳶的雙手被舉過頭頂,風揚那惡心的唇在琉鳶身上游走,甚是惡心。

就在風揚欲親琉鳶的臉時,琉鳶擡頭附耳狠狠咬了風揚的耳朵,風揚嘶吼一聲,抽出匕首朝著琉鳶的腿上就刺下去,琉鳶強忍疼痛沒有喊出來。

可這還不夠解風揚的氣,他摸了摸自己流血的耳朵,狠踹一腳琉鳶,拿起匕首想要再來一刀。

“風爺,太子殿下讓你過去,還是不要弄死他們的好。”

“這個時候找我做什麽?”

小卒走到風揚跟前,附耳小聲道:“雲青王殿下來了。”

“這三更半夜的?”

“小的也不清楚,還請風爺過去看看。”

風揚踢了一腳琉鳶,怒氣未消,也只能去太子那裏。

琉鳶這才松了一口氣,一點點的用力坐起,捂住腿上的傷口。

小卒將琉鳶拉到旁邊的鐵牢鎖好,並未給她手綁住,還扔了一瓶藥進來,不等琉鳶反應過來他已經離開。

琉鳶艱難的伸手拿到藥,打開灑在了傷口上,有些疼,但過一會兒漸漸平覆。她不知道此人的用意,也未懷疑這藥是不是有毒。

不知過了多久,送飯的人將飯菜放到門口,而茶天卻沒有。

他仍然昏迷,從風揚離開後的差不多一盞茶的功夫,他的頭就一直低著,琉鳶怎麽叫他都不應答。

太子柴曜三天都沒有出現,就連風揚也沒有再來。只有那個小卒來送飯,然後再端走,來來回回。

虧得那藥,琉鳶身上的傷好了大半,但茶天依舊沒有醒。

琉鳶恢覆體力的第一件事,就是在送飯來時,抓住了那小卒的胳膊。

“你為什麽幫我?太子為什麽一直沒有出現?”

“姑娘莫要害我。”

琉鳶松開了小卒的胳膊,若是被他人看到聽到,恐怕他的命也沒了。

現在最要緊的是讓茶天醒過來,這樣昏迷下去會不會就死了?而柴忘被關在哪裏,為什麽這裏跟上次來的時候不一樣了?好像是兩個地方。

風揚的再次出現,不免仍心有餘悸的琉鳶感到害怕,但體力恢覆七八成的她,若是單打獨鬥未必會輸。

柴曜坐在監牢外面,擺弄手裏的玉石。

“你若肯歸順與本太子,也許還有一條生路。”

“太子殿下根本不相信我,何來的歸順?”

“柴忘有一本密錄,你若能交給我,我便放了你。”

琉鳶思來想去也記得柴忘有跟自己說過這個東西,這柴曜是在探話,還是真有那東西?

“怎麽?權衡利弊?那東西柴忘留著沒有用。”

“若是沒有王爺也不會藏起來,殿下想要,應該是對殿下有用,若只是換我一人性命,未免太過輕巧?”

“茶天壓在我這裏,若是密錄拿來,便也放了他,你們雙宿/雙/飛/便是。”

“那永安王呢?”

“他這人表面天真無害,其實暗中與燃王交好,此次回來也是為了替那個倒黴鬼報仇,可惜他找錯了人,柴湛現在每一步都如履薄冰,用何來保護他?這就是跟錯人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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