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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回百轉,一切酸楚與無奈,盡在不言中。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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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在她為他做飯,糊了一臉黑灰的時候。

也或許是在她膽大包天把糕塞進他嘴裏的時候。

還有,她送他一筐梨的樣子,也分外可愛。

第一次有人送他東西,結果是一筐梨。

第一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而不懼怕,還敢握住他的手。

在葉染那裏,他感受到了此生從未有過的溫暖。

他一開始是防範著她的,再多的好感,也不能讓他忘了錦衣衛的職責。

可是,在她說出她不怕他的那一刻。

他心裏的底線全都被擊潰了。

他想,他徹底沈淪了。

在葉染搭理那個血族的時候,田敦艮心裏酸酸的。喜怒不形於色的他,第一次那麽直接地對人下了逐客令。

沒錯,他吃醋了。

就是要把酒倒在她的傷口上,讓她長點記性,以後不許為了別人而傷害自己。

可是看她齜牙咧嘴的樣子,他又心疼的不行。

人啊,總是那麽糾結。

沈源殺來的那一天,他很慌。只想讓葉染脫困。

可是她沒有走。

得知沈源偷了他的藥,她像是瘋了一樣,那嗜血的模樣,讓他覺得自己從未真正認識過她。

大雨滂沱。

遠遠望去,只有葉染一個人,高挑單薄的身影在溪中拼命尋找著什麽。

他抱住她。

在看見她為了他而瘋狂的模樣時,田敦艮的心軟的一塌糊塗。

像是甜的化成了蜜,卻更多的是心疼。

她舉起那個瓷瓶,手紅通通的,冰涼的不行。

那時,田敦艮在心裏發誓,此生,定不負她。

他帶她回京,帶她去看京城繁華。

他想,時候一到,便要娶她為妻。

皇帝要他娶公主。

他拒絕了。

得罪皇族又怎樣?

他不怕。

心心念念,只有葉染一人而已。

中秋之夜,他們並肩看花好月圓。

煙火璀璨。

面前的少女美得不可方物,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巧笑嫣兮,讓他失了心神。

田敦艮喝下梨湯後,對著葉染,想道出自己心裏潛藏已久的話。

而那句話,終究是沒能說出來。

他想告訴她——

“小染,我......愛你。”

她走了。

在用迷藥把他迷暈後,沒有道別,空留一封書信地離開了。

信裏說,她是來自未來的人。

她是為了完成任務才來到這裏。他們之間隔著時光的洪流,一輩子也無法跨越。

他信。

是啊,那麽耀眼奇特的女子,怎麽可能是個普通人。

他早該料到的。

次日,皇帝不知中了什麽邪,竟私下找他攀談,要拜他為相。還收回了讓他娶公主的成命。

皇帝說,有一個妖女找了他。

說他田敦艮是她要保的人。

皇帝哆嗦著把夜裏發生的事說與他聽。

那般招數和語氣,不就是葉染麽?

他心頭一陣莞爾,更多的卻是悵然若失。

她走了。走之前,替他把所有的路都鋪好了。她不想讓他被人所困,而他,又怎能辜負她的一番好意?

所以,他推去了所有職務,離開了那個皇權爭鬥的中心。

這大好河山,他田敦艮,是該去看看了。

以前沒有完成的心願,他要一一實現。

鮮衣怒馬,張揚肆意地踏遍萬裏河山。這樣的他,是不是她想看到的?

從此以後,他不再是錦衣衛。

褪去一身的繁瑣,掙脫開無邊的黑暗,他終於有了去快樂的資格。

可是,若這一切的代價是她的離開,他,不要也罷......

葉染最大的希望就是讓田敦艮快樂。但,沒了她,那快樂,也失去了色彩。

————

其實啊,困住我的,不是其他人,是你......情深不悔,執念只有你。

作者有話要說: ......短短的番外......

田敦艮太讓人心疼了。嚶嚶嚶

之後的三天,更不更不確定,考完試日更

☆、No.64 二度空間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面前不再是明朝的紅墻黑瓦。茶館的擺設仍是那樣熟悉,而我卻莫名產生了恍如隔世的感覺。

我……回來了。

明朝過後,劇情我便再也沒了一點了解。在這離奇的時空,我該何去何從……我的命運,又會走向何方?

真是讓人苦惱啊!

四處看了看,大廳沒有一個人。

我還穿著之前的黑色鬥篷,自己都覺得有些好笑,決定去房間換一下衣服。

路過司音房門的時候,我突然聽見了飛鳥情緒激動的吵叫。

“師父,你看小染的舉動,她肯定是不愛亞隆的,那你何苦還要維系這二度空間?”飛鳥的聲音很大,我聽了個一清二楚,“這對你的身體傷害多大,你不知道嗎?”

“把她困在這裏,她知道真相,只會恨你!”

二度空間……

有一瞬間,我迷茫了。

在司音給我的幻術書上我看過這個。

用法術制造出一個世界,一切都很真實,可就是所有被創造出來的人都沒有感情,反反覆覆地做著被設定好的事情。

而這樣類似造物者的法術,需要極高的靈力控制,對身體的傷害也很大。

“為了她,什麽都值得。”司音淡漠依舊,“我輸不起了,不敢賭。”

“可是……”

“小染應該回來了,我去看看她。”司音打斷飛鳥的話。

“吱”,門開了。

我還呆站在門口,司音拉開門,便瞧見了我。

他喚我,“小染。”

我擡頭,看著他。

“二度空間?我是生活在二度空間裏是嗎?”

我從未覺得如此仿徨過。

司音定定的看著我,神色不明。

“你都聽到了。”

他說的很肯定。

“是啊,都聽到了。”我笑著笑著,眼淚卻流出來了,“你想瞞我多久啊?”

他抿唇不語。

好久,他說——

“對不起。”

我腦子裏“嗡嗡”作響。

“給我一個理由,好嗎?”

司音似乎在克制自己的情感,他看著我的眼睛,卻始終沒有說話。

是真的如飛鳥說的那樣,怕我愛上亞隆,還是有另外的原因……

“我怕。”他的聲音有點沙啞。

他逆著光,燈光明暗不定,他眸子裏的神采我也看不清。

“怕你離開,和亞隆在一起。”

突然一陣心疼。

我上前抱住了司音。

“把結界解開吧。我不會和亞隆見面,我也不愛他。”

“我愛的,一直只有你。”

我明顯感覺到司音楞住了,他回圈住我,摟的很緊很緊。

“你不怪我?”

“怪你做什麽?要是怪,也只怪你患得患失,不愛惜自己身體去做這個破結界。”我笑了。

是要有多在乎,才會想到去創造一個世界將我捆綁。

在這個不屬於我的時空裏,我無處可依,司音便是我的全世界。

我不怪他的圈禁,如果可以,我想做被他囚禁的金絲雀,一生一世,只為他一個人歌唱。

這是一種心理病態吧。

我對司音的感情,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變得這麽糾結覆雜。

我可以為他做一切事情,可卻仍想卑微地保持尊嚴。

我信仰自由,痛恨欺騙,卻在他編織的這個世界裏不亦樂乎。

他在我的世界裏扮演著造物者,操縱著我的喜怒哀樂。

即使是騙局,即使是一場替代,即使這一切的美好只是一場夢,我也願意永生不醒。

“就算我所生活的世界都是假的也沒關系。”我把頭埋進司音的懷抱,“因為我只在乎你 。”

“司音,解開結界吧,我們不要都活在一場設定裏。這樣的日子沒有鮮活的光彩。”

“好。”

司音應道。

他雙手結印,周邊的事物都開始渙散扭曲,僅僅是幾秒的工夫,便又恢覆正常。

一陣冷空氣直嗖嗖地襲來,我打了個哆嗦。

原來,真實的世界,已經是冬天了……

“師父我回房換衣服啊,穿鬥篷還是冷,咱們穿羽絨服吧。”我搓了搓手,冷得慌。再看司音,他穿著單薄的襯衫,即使冷風嗖嗖的,表情也沒變個絲毫。

見司音沒反應,我伸手輕輕推了他一把。

“師父大人快換衣服去,冷不冷啊。聽話!”

“小染嘮嘮叨叨像個管家婆。”葉隱不知何時竄了出來,“唉,這關愛師父的勁頭哦!”

我看見葉隱這個家夥就來氣。哼哼唧唧,在明朝還想強行拉我回來是吧?今天非要教訓教訓你!

“小隱啊~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想我了沒?”我陰險地笑著,向葉隱撲去。

“辣眼睛,辣眼睛。”飛鳥砸吧砸吧嘴,無奈地撫額。

司音輕咳了一聲,“小染,先去換衣服,不要著涼。”

“誒誒,好的。”我停下手上殘害葉隱的動作,對著他眨巴眨巴眼,“師父大人要不要一起?”

司音:“……”

好吧,我不應該開這個玩笑~_~。

作者有話要說: 朗格裏格朗~本章較短。

☆、No.65 生日快樂

悠哉悠哉地在茶館吃吃喝喝睡睡,我突然覺得,自己快被圈養成一頭豬了!

說好茶館的夥食被我包了的,可是司音三天兩頭的下廚是怎麽回事?而且還那麽好吃,簡直沒有天理啊!

又帥,又牛叉,還賊暖......我覺得吧,司音真是個寶。嘻嘻哈哈......

我快樂地皮著手機,突然發現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誒?明天12.31。司音生日哇!

小心臟覆活了。懶了N天的我從床上蹦起來,手忙腳亂地爬下床。

男票生日,這是個大事情!

我風風火火地把正在打游戲的飛鳥和葉隱揪出來,他們兩個哭唧唧地看著我。

葉隱一臉哀怨,“小染,差點就打死那個boss了好伐?”

飛鳥點頭附和,“結果我們被你拖出來了。”

“可拉倒吧。”我戳了戳葉隱的大臉,“先幫我想想,明天師父生日怎麽慶祝。”

我話一說完,葉隱和飛鳥這兩貨就齊刷刷給了我一記大白眼。

“哎呦餵~”飛鳥騷裏騷氣地翹了蘭花指,“師父生日怎麽慶祝?”

我一臉期待地看著他,等待下文。

“不知道。”飛鳥一攤手,聳了聳肩。

我一口老血氣得憋回去。

“小染啊,說真的,師父的生日從來都沒有慶祝過。”葉隱認真地瞧著我,“你還是算了吧。”

我看她的樣子不是在開玩笑。講真,就12.31這生日,還是我纏著司音老半天他才告訴我的呢。

算了算了,明天帶著司音出去浪一圈。

唔,就這麽決定了,游樂場好伐?

嘻嘻。

“這樣吧,我們明天帶著師父去游樂場嗨。”我拍了拍飛鳥和葉隱的肩,“你們繼續打游戲吧。”

“拜拜~”

之前娜菲不是吹牛她是神嘛?四舍五入師父也是神吧......沒錯,是我男神。

那麽作為神壇上的高嶺之花,師父絕對,一定,必須,沒有去游樂場happy過。那我,就來幫他找回童年,哈哈。

【12.31】

司音被我拉著一起去游樂場。

“師父師父,我們去玩鬼屋。”我拽著他跑啊跑。

“師父師父,我們去玩過山車。”我把他一起拉上設施。

“師父師父,......”

我自己都覺得無趣了。

司音不論玩什麽都面無表情的高冷。

我被鬼屋裏的工作人員嚇得嗷嗷叫(其實我是裝慫,想趁機吃司音豆腐),結果司音一個法術把他們都弄暈了。

好吧,這下子沒什麽好玩的了。

然後,我們一路非常平淡地走出了鬼屋。

過山車老刺激啊,上上下下顛簸的,爽啊!

結果師父大人不太喜歡這種刺激的東西,又是一個法術把速度調慢了。

然後,過山車以烏龜般的速度開向終點。其他人都以為過山車壞了,嚇了個半死,怕被困在車上。

一下設施,我就心虛地拉著司音跑了。

我無奈地和司音並肩坐在游樂園的長椅上。

“師父啊......”你怎麽這麽沒有情趣啊......

話沒說完,我的鼻尖一涼。

我摸了摸鼻子,擡頭看天空。

紛紛揚揚的雪悄然而至,像是天使的翼掠過天空,飄飄渺渺落下了千百細羽。

毫無征兆地,今年的初雪,這樣降臨了人間。

“師父,下雪了。”我扯了扯司音的衣袖,站起身,伸手去接雪花。

雪落在掌心,涼涼的,很快化成了水,消失不見。

我運了法術,雪花浮在我的指尖。

“師父師父,好不好看?”我把雪花伸給司音看,“是不是很漂亮?”

司音擡頭看了我一眼,“小染很喜歡雪嗎?”

“不是啊。”我把指尖的雪花放飛,回頭沖司音一笑。

“我不是喜歡雪。”

“而是喜歡和我一起看雪的人。”

我喜歡的,是你。

司音的目光明暗不定,可我還是看出了他眸中藏著的喜悅。

“況且,這是我和你看的第一場雪。”我俯身湊近司音,“更加意義非凡,不是嗎?”

司音抿唇,側頭,沒有說話。

天知道,此刻的他多像一個被壞人調戲的小娘子。

蘇化了我的少女心啊。

司音啊,你怎麽走軟萌風格了?

雪下的挺大,不少灌進了我的脖子。

有點冷啊......

我搓搓手,笑瞇瞇地看著司音。

“師父,手有點冷。”我往他懷裏湊湊,厚顏無恥地把手伸進他的口袋。

司音今天被我纏著穿了件羽絨服,軟綿綿的,趴在上面超舒服,還有淡淡的青蓮香氣。

兩只手都塞進了司音的口袋,我把他熊抱住,側坐在他的腿上,順勢往他懷裏一躺。

司音的耳朵微微紅了。

不知道是冷的,還是,害羞呢......?( ω )

我別過頭,唇擦過他的嘴角,輕輕一吻。

親完之後,我舔了舔嘴唇,湊到司音耳邊吹了口氣。

“師父,生日快樂。”

我笑了。

這是我來到這個時空的第一年,這是我在這裏看到的第一場雪,是我陪司音過的第一個生日。

司音是我第一個愛上的人,也是我的初戀。初吻給了他,初心也給了他。

在這裏,我第一次接觸法術,第一次穿越時空,第一次和歷史中的人有了交集。

人生中這麽多的第一次和不可思議,都在這裏發生。

而給了我這一切美好的人,便是司音。

這場遇見,是我人生中不可觸及的奇跡。這一切美的像一場夢,璀璨,似乎又那麽容易雕零。

我多想時光靜止,把不相關的人拋卻。

沈淪於他一人,足矣。

“同樂。”司音突然低沈著聲音道。

我身上一重,腳便懸了空。轉眼已經被司音壓倒在長椅上。

他的呼吸自上而下,帶給我一種壓迫感。我的心“呯呯”跳著,不能自已。

好慌......

剎那間心中兵荒馬亂,他像是能看穿我所有的情緒,低低笑了一聲。

“今天......”司音開口,頓了頓。

我緊張地期待著他的下文。

“很開心。”

他突然笑了,眸中的神采驀然把我的世界照亮。

我癡癡地看著他,“開心就好。”

說完,我把頭埋進衣服裏,笑得像朵花一樣。

我被司音牽著手,走在回茶館的路上,他的袖口松松的,我趁機把爪子套了進去,感受他的溫度。

其實可以用法術瞬移到茶館的。

可是在和喜歡的人在雪裏慢慢走回去,真的很幸福。

雪落了滿頭,這樣,就像是可以陪他到白頭......

走到茶館的結界前。

突然前面竄出來一個人攔住了路,一身黑衣,兜帽遮住了他的半張臉。

我心下一驚。

司音牽我手的力氣微微加大。

“小染,我終於找到你了。”

來人開口,我便知道,是亞隆這尊纏人的大佛又來了。

我無奈扶額,“明朝我們不是已經說清楚了嗎?還找我幹啥?”

“你說的話我都聽進去了。可能以前真的不算愛吧,但是從你在獵魔人手上救我的那一刻起,我真的愛上你了。”亞隆看著我,直直地往前走。

司音擡手把我護在了身後,正面迎上亞隆。

“又是你!”亞隆有點抓狂,怒視著司音。

司音淡然不語。

氣氛瞬間劍張跋扈起來。

亞隆手結了個印,就向司音打去。

司音擡手相對,霎時間紅光藍光乍放,閃的我眼睛生疼。

“你憑什麽攔著我?”亞隆怒氣沖天。

司音回擊一招,“小染不想和你走。”

幾乎是一瞬間,亞隆手上的紅光聚集,攜著地上的塵土滾滾而來,擊向司音。

司音雙手結印去擋,那紅光在他掌心消散。

“你不是她,你怎麽知道她怎麽想的?”亞隆眼神狠厲,“她從未給過和我相處的機會,而每次的罪魁禍首,都是你!”

“為什麽不論到了什麽時代都有你的存在!每次都是你擋住我追求小染的路!”

司音默然地看著亞隆。

“我的人,我自然知道她心裏的想法。如果連她的心思都無法看懂,你又有什麽資格和她在一起?”

“你的人?”亞隆神色淒然地笑了,轉頭看向我,“你同意了?”

我點頭,然後摟住司音的胳膊,“他是我男朋友。”

“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喜歡他了。”

在沒有來到這個時空前,我便對他傾心。

亞隆頹然地垂下了手。

“即使是轉世,他們也不是同一個人。”他還在做最後的掙紮。

我抿了抿唇,“即使是轉世,我也待他如初。”

“亞隆,不必執著了。我們之間不會有結果。”

“可是,這一切......”亞隆自顧自地搖了搖頭,“小染,你不覺得奇怪嗎?為什麽每一次,你都遇見他。”

亞隆的話,直戳戳地刺進了我心裏一直抗拒的地方。

好狠......

司音握住了我的手。

“亞隆,你不是想知道為什麽嗎?”司音面無表情地看向亞隆,“為什麽每一次都會遇見我,為什麽你生來就是瑞默爾。”

“這是宿命,如果你想知道,兩日後來茶館。”

“我們該把這一切都了結了。”

不知道為什麽,此刻這樣的司音,我仿佛有些不認識了。他同亞隆說話的口吻,是那樣的高高在上,給我一種君臨天下般的壓迫感。

他好像生來就該這般耀眼,不凡於世。

“亞隆,你走吧。”我無奈地對亞隆道,“既然我師父說了兩日後給你結果,你就不要苦苦糾纏了。”

亞隆深深看了我一眼。

“好,兩日後,我想看到一個像樣的答案。”

“不會讓你失望的。”司音嘴角勾了一個弧度,在笑,卻不帶任何喜意。

他是在嘲諷亞隆。

亞隆的身影逐漸消失,我看著他離開的方向,嘆了口氣。

司音的答案是什麽,我,也很想知道呢。

“小染,回去準備一下,明天有任務。”司音的話把我拉回現實。

“啊?又有任務啊。”我癟了癟嘴。

怎麽還有任務啊!我劇沒看完,心裏沒底,不敢去啊!

“去做任務又要好久看不到師父大人,我會生病的!”我忿忿不平地抗議。

司音挑眉,看著我,“為師給你的曼珠沙華可以保護你,不會有危險的。”

“可是......”我委屈地看著司音,眨巴眨巴眼,“這病曼珠沙華治不好的。”

司音啞然失笑,“什麽病如此難治?”

我扒了扒手指,認真地看著他道——

“相思病。”

“一日不見君,如隔三秋兮。”

☆、No.66 他們的前世

雖然我抗議了,可是還得去做任務。

話說,這個委托人真懶,這麽遲了都不來,司音也不知道到哪裏去了。

我在茶館大廳晃來晃去,再一看,司音正乘著電梯慢慢前來。

“師父啊,這個委托人到現在都不來,我都不想幫他了。”我特別不開心,“而且出任務還見不到師父你,啊啊啊,好討厭啊!”

司音臉色變了變,輕咳一聲。

“小染……這次的委托人,是我。”

啊?!

五雷轟頂,外焦裏嫩。

沒等我詢問,司音自己便開始向我解釋。

“我和亞隆前世本是一對好友,為了爭奪一個叫伊紗的女子兵戎相見。”

司音緩緩道來,坐下來,行雲流水地擺弄桌上的茶具。不消片刻,一杯茶便泡好了,他遞給我。

“從此為了對當年的事情贖罪,我開始收集眼淚,而亞隆也被墮入黑暗,轉世成為瑞默爾。”

我接過杯子,手都在顫抖。

“能讓師父和亞隆爭奪的女子,一定很好吧。”

是那個她嗎?

司音深深地看著我,眼神裏包含了太多太多。

“是啊,很好,很美……”

“那我是不是和她長得很像啊?”我嗓子有點啞,眼睛也澀澀的。

司音輕笑了一聲,無奈地搖了搖頭,“豈止是像……”

“那你還愛她嗎?”我打斷了司音的話。

司音不做聲,略微驚詫地看了我一眼。

結果……已經出來了,不是嗎?

還愛著吧,或許該說,一直都深愛?

那我呢?!我算什麽東西?是替代品嗎?!

“小染,有些事,是宿命。”司音的聲音低沈,壓抑地我喘不過氣來。

是啊,是宿命。

宿命就是我愛上了你。

所以……無論是在哪個朝代,我都是替代品的存在。就連亞隆,或許也是因為前世的感情,所以才對我保持熟悉。

多可笑!

我所珍惜的一切,都是別人的啊!

那麽,是不是亞隆,阿正,小尚,思遠,小田田,他們該愛上的人都不是我,而我只是一個亂入別人世界的笑柄,搶了別人的東西不自知,還厚顏無恥地享受著這一切帶來的快樂。

雖然我心裏早已經有了預感和準備,可當這一切被司音親手打破的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我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既然還愛著她,為什麽還要答應和我在一起。”我的心一下子涼了。

“我不是替代品!”

這是第一次對著司音吼起來,我已經快要崩潰了。

“我在你心裏到底算什麽東西?算什麽啊!”

“收集眼淚的工具?還是懷念故人的替代品?”

“司音,我也是個人,我沒有刀槍不入的心,我也會難過的……”我不爭氣地哭了,抱著自己順著墻沿蹲下,努力克制自己的感情。

哈哈,真好笑。

明明我以前那麽堅強,為什麽現在總是會哭啊?

這就是傳說中的,眼淚只為你一個人而流嘛?

突然,司音抱住了我。

“小染,相信我。這次任務過後,你會知道一切的。”

“那這次的任務是什麽?我要去哪個朝代?”我情緒漸漸穩定下來,只是還是把腦袋埋在臂彎裏,不肯看司音。

這是最後一個任務了。

司音,這是我最後一次,為你放棄底線。

任務結束,我們之間這場荒唐的逢場作戲,也該散了。

現實啊……總是在我最快樂的時候給我當頭一棒。

“這次你要去的是萬年前的天界,任務是阻止伊紗在大婚之日餵我吃下任何東西。”司音松開我,道。

大婚之日啊……談婚論嫁了都,厲害。

而且還是天界,還真是像娜菲說的那樣,是神啊……可惜啊,司音從未告訴過我他的底細,我真是無知呢

我拍拍衣服,坦然地走到平臺上,“開始吧。”

司音皺了皺眉,“因為是天界,所以符卡你不可以帶。服飾沒有關系,為師會幫你解決。”

“你保護好……”

“知道了。”我打斷司音的話,“沒有符卡又不會死,我小心行事,一定會把任務完成的。”

我別過頭去不看司音,司音也沒說什麽,便開始啟動法陣。

——————

金光閃過,眩暈感消失,我睜開眼,看見了一片茫茫的蓮花。

清香四溢,讓人沈醉其中。

這裏,好熟悉……

遠處有打鬥的聲音,我爬起來準備往那裏跑,這才發現自己已經穿上了一件雪白的長裙。

走到蓮池旁往水中看。

浮現出一張熟悉而陌生的臉。

是我自己的容貌沒錯,可是,又有些不同。這樣的我,氣質和之前完全不同。

這,真的是我?

遠方的打鬥聲越演越烈。

我回過神,趕緊運了法術飛向那裏。

我現在不需要符卡也可以使出一些法術了,曼珠沙華可以幫我控制靈力,所以並不費力。

我落在一根柱子旁,躲了起來,只伸出一個腦袋看情況。

兩撥人,一撥紅衣,一撥白衣,雙方戰士打的水深火熱。

嗯嗯……我該幹點什麽?

“斯陵,把伊紗交出來,我可以既往不咎。”熟悉的聲音傳來,我的心一揪。

擡頭看去,一人身著銀裝站在遠處的大殿門口,他提著劍,淡然地看著這紛亂的戰場。

那張臉,即使相隔甚遠,我也能看出來,和司音,一模一樣……

他,是司音的前世嗎?

那我腦海裏常常出現的那個身影,是不是他?一襲銀裝,淡漠如蓮。

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我瞧見了在戰場中央的亞隆,哦,或許該叫他,斯陵?

“沙卡!你汙蔑我叛變,還要搶走伊紗,你算什麽東西!”斯陵叫嚷著,怒氣沖天,同時不斷地有白衣士兵向他進攻。

沙卡,伊紗,這名字,可真登對……

呵。

不過看來,白衣的這撥是沙卡的人。

斯陵和沙卡已經開戰了。我……當然是幫沙卡啊……

我偷偷摸摸地往戰場中央走,好不容易從重重關卡脫困,來到了斯陵身邊。

“伊紗?”斯陵在看到我的那刻眼睛一亮。

我白了他一眼。

所有人心裏都只有伊紗,我多難過哦……

斯陵說著就來拉我的手,我順勢扯著他的鬥篷反蓋住他的頭,然後打個結,把他按倒在地。

斯陵的腦袋被鬥篷捆住,臉朝地,倒在地上狼狽不堪。

我毫不留情地坐在了他的背上,把他的劍搶了過來。

“伊紗,你做什麽啊!”斯陵嗚嗚囔囔地嚎叫。

沙卡也註意到了這邊的動靜。

“伊紗?”他看了我一眼,然後莫名其妙地笑了,直接從高臺上飛了過來。

斯陵那方的人見斯陵被我……額,壓在屁股底下,都不敢再有動作。

看見沙卡慢慢靠近,我一把把斯陵拉起來,拖到他的面前。

“擒賊先擒王。”我把斯陵推向他。

沙卡倒是沒猶豫,一閃,斯陵便直接撲進了他身後一個士兵的身上。

“帶回去,關進天牢。”他冷淡地說了一句。

“剩下的士兵,一個不留。”

“殺。”

他面無表情地給他的將士下了指令,然後握住我的手腕,把我拉到他懷裏。

“你又想耍什麽把戲?嗯?”他把頭湊在我的臉旁,呼出的氣吹的我臉頰發燙。

“可能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伊紗。”我想用力推開他,卻發現沙卡的力量大的出奇,我被他牢牢地禁錮著。

“不是伊紗你是誰?”沙卡笑了,卻給我一種危險的感覺,“你是屬於我的,我怎麽可能不清楚。”

“不要妄想騙我,伊紗。”

“你就那麽確定?”我歪頭歪腦地看了他一眼,“我們只是長得像罷了。”

這個男人,比阿正身上的王者氣息還要可怕。他,到底什麽身份?

或許該問,司音的前世,是什麽身份……

“你是我的一部分,我難道感覺不到嗎?”沙卡似乎對我的話嗤之以鼻。

我:“……”

“殿下,您先和伊紗公主回殿吧,這裏交給屬下就好。”一個士兵打破了我們之間的尷尬。

沙卡點頭,便拉著我瞬移了個位置。

☆、No.67 兩情相悅

眼前的場景突然變了。

血腥的戰場變成了空曠卻富麗堂皇的宮室。

沙卡把我扔到了一旁的臥榻上。

沒錯,是扔……

怎麽這麽粗魯啊,我的天!

“溫柔一點行不行啊!很疼的!”我立馬爬的坐起來,“憐香惜玉懂不懂?”

“這就疼了?”沙卡挑了挑眉,說出來的話卻頗具威脅的意味,“下次若你還敢逃跑,可就不止這麽疼了。”

逃跑?

看來伊紗很皮呢……讓沙卡殿下這麽粗魯。

“說真的啊!我不是伊紗,不是伊紗,你真的搞錯了!”我覺得我有必要解釋清楚。

時時刻刻的替代品生活,我真是受夠了!

“是嗎?那你說說,你是誰?”沙卡突然俯身湊了過來,把我壓倒在床上,我們之間的距離一下子縮短了。

“我我我……”我結巴了。

我怎麽忘了,這個地方是天界,而師父的前世,明顯不是那麽好惹的。

“伊紗你知道嗎?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人比我再了解你。”沙卡笑了,我卻看出了一絲淒然。

“為什麽這麽說?”我好奇了。

從剛剛一見到他,他就在宣誓主權。屬於他……何處此言啊?

“想知道?”他冷笑了一聲,突然起身,扯開了自己的衣服。

我傻了眼。

他左肋暴露出來,上面纏著繃布。

“今天我就告訴你,你是我的。”他指了指自己的左肋,“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嗎?”

“其實你是由我的一根肋骨創造出來的,那是最靠近我心臟的地方。”

“無論你在哪裏,我都與你有著感應。你來自於我,怎麽會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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