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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回百轉,一切酸楚與無奈,盡在不言中。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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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對我伸出了手,“小染,過來!”

靠!傻叉吧!老娘憑啥聽你的?!

“誒!大哥,我不認識你,你趕快回家吧,別在這裏殺人了!”

“小染,只要你跟我走,我就放了這裏的人。”亞隆繼續說道。

“咳咳,我不喜歡你啊大哥,你別纏著我啦!”

“你從七百年前就註定要成為我的新娘,我等了你七百年。”

“胡言亂語!給我殺!”嬴政下令。

士兵們一擁而上,卻被亞隆一招擊退。

“劍!”嬴政喊道。

士兵把劍遞給嬴政,他接過劍,直接就沖向亞隆,和他過起招來。

兩人打得不可開交,嬴政在那把戰龍劍的幫助下,雖稍落下風,但也將亞隆的招式一一接了下來。

只是嬴政畢竟只是一個人,體力終究沒有血族強大,眼看他好幾次險些被擊傷,我心急了。

“餵!亞隆!你一個血族欺負普通人算什麽本事?!”

“還說不認識我?那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亞隆沖我一笑,傲嬌至極。

我甚是無語。

“你們別再打啦!”不管我怎麽喊,他們都沒理我。

就這樣,他們一直在過招,眼看第二天天都要亮了,他們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你雖是血族,但戰龍劍乃上古神劍,你休想瞬間痊愈!”嬴政將劍立在地上,支撐著自己的身體,看樣子他是體力不支了。

“想不到你堂堂一國之君,還真卑鄙啊。”亞隆用手抹了抹傷口。

“卑鄙個屁!你才卑鄙吧!你一個千年老血族,和一個不會法術的人打,算什麽本事?!”我氣不過亞隆的語氣,和他嗆起聲來,“有本事和我打啊!”

說完我就後悔了,要是亞隆真和我打起來,我肯定死無全屍了。

“兵不厭詐,戰場上,勝者為王!”嬴政將我護到身後,直面亞隆。

“勝者為王?好,那我今天就讓你看看,我亞隆才是真正的王!”

亞隆這麽說著,又是一個殺招打向嬴政。

“你們別打了!”

我急得團團轉,最後一咬牙,哼哧哼哧爬上了一旁的閣樓。我跨過閣樓的柵欄,站在邊緣上。

“阿正,亞隆,你們別打了!你們再打,再打我就跳下去了!”我沖著他們喊道。

他們兩個終於停下了動作,齊齊看向我。

“小染,你做什麽?快下來!”嬴政急不可耐地喊道。

“就是,你快下來!”亞隆沒有搗亂,跟著嬴政一起勸我。

“那你們要答應我不可以再打架了!”我才不妥協呢。

嬴政一心想讓我下去,立馬答應,“好好好,我不和他打了。”

我又看向亞隆,他思量了一會兒,也點了點頭,“我不和他打了。”

我得寸進尺,對著亞隆又補了一句,“以後都不許打,也不許侵犯鹹陽宮!”

亞隆甚是無語,我看見他點頭,才乖乖往回爬。沒想到,我腳一滑,竟然往後摔去。

“小染!”亞隆和嬴政急切地喊道,都向我這裏飛奔過來。

MD,倒黴!我在心裏罵道,正準備用飛行術降落,太陽就慢慢地出現了,我的手鏈亮了起來,閃著銀白色的光芒。估計是司音算好了時間,要接我回去了。

還真是及時啊......我嘆道。

“阿正,再見了!所有的苦都會結束的!”我向嬴政揮了揮手,原本下落的身體也漸漸向上飛去。

在我失去意識前,我聽見嬴政說

——

“小染,你等著我,我一定會找到長生不老的方法,再次和你相遇,一定!”

我想讓他忘了我,不要執著。可惜,沒等我說出口,我就暈了過去。

阿正,珍重......

☆、No.21 可愛的司音

一陣天旋地轉中,我腦子像是炸裂一樣的痛。朦朧中,一個銀白色的身影浮現在我的腦海中,這是第二次了。我拼命地想看清他的五官,可終究是徒勞。

不知過了多久,我再次睜開眼,看見的便是司音那熟悉的面容。

我楞神地看了他幾秒,終於緩過神來。

我回來了,這裏是茶館,抱著我的不是阿正,而是司音。

“師父。”我低低地喚了一聲。

司音輕撫我的頭發,“歡迎回家,小染。”

我沈默了一會兒,沒有講話。情緒有些低落。可是看著面前的司音,我莫名地就笑了起來,仿佛心裏的難受一點也不存在。

“師父~我好想你啊!”我回抱住司音,把腦袋往他懷裏蹭了蹭。

有豆腐不吃,當我傻啊?!

司音沒有註意我的小動作,依舊溫和地看著我,“師父也想你。”

我的心口像是被重重一擊,司音的話在我聽來是無比的溫柔,足以讓我陷在裏面,永生不醒。

“你生日那天不是說喜歡吃桂花藕粉麽?師父試著做了些,想吃嗎?”

桂花藕粉?!

我激動地從司音懷裏蹦出來,哇哢哢,司音大人真是體貼哇,我就提了一下他居然就記住了!

“謝謝師父大人!”我朝司音敬了個禮,happy地往餐廳那裏奔去。

————

我走到餐桌旁,才註意到葉隱和飛鳥早就坐在那裏了。

“哎呀,小染吶,你怎麽才來呀。師父做了桂花藕粉,我早就想吃了,就等你了。”葉隱一臉委屈地用勺子敲著面前的碗。

飛鳥沖我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小染,歡迎回家。”

“謝謝師兄。”我禮貌地微笑。

“小染,既然回來了,咱們就開吃吧,師父從來都沒有下廚做過吃的呢!”飛鳥貪婪地看著桌子中間擺著的大碗,裏面盛了滿滿的桂花藕粉。

“好噠!”我happy地用大勺子給自己盛了一碗桂花藕粉,迫不及待地吃了起來。

瓦薩,好吃到飛起!司音大人真是居家好男人,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

我立馬又給自己添了一點桂花藕粉,速度再慢一點,就要被飛鳥和葉隱搶光了。

“小染,慢點吃。”司音看著我說道。

“嗯嗯。”我嘴上答應著,可是動作依舊沒停。

“師父,我這次見到那秦始皇嬴政了。師父,你不知道,那個嬴政和師父你長得一模一樣,這是怎麽回事啊?”突然,葉隱插了一句嘴。

我心下一驚,又提到阿正了。若是阿正是司音的前世,那麽司音愛的是葉隱,而阿正對我......那麽,司音又會怎麽想呢?

“只是巧合罷了,有幾分相像,也沒什麽奇怪的。”司音冷靜地回答葉隱。

“才不是幾分相像呢,真的是一模一樣,不過他和師父你的性格一點兒也不一樣!他還把我和小染關進大牢了呢。”葉隱滔滔不絕地說著,末了,還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只不過後來我才知道,原來嬴政他是想保護咱們的小染。他對小染可好了,而且小染在秦朝多待的那幾天,就是為了陪嬴政呢。”

我拿勺子的手一抖,心慌的不行。

“小隱,你快點吃藕粉吧,吃東西都堵不住你的嘴。”我給葉隱又添了一勺桂花藕粉,想岔開話題。

沒想到葉隱一點也不好打發,她又把她的手機掏出來,一邊翻相冊一邊說,“我說了你們還別不信,嬴政長得和師父一模一樣。而且他和小染關系好著呢,我們被關大牢的那幾天,他天天來牢裏陪小染吃飯,堂堂一國之君吶!為了咱們小染,嘖嘖嘖......我可是有照片為證的!”

我想去搶她的手機,突然又想到,手機拍的照片一到現代就會糊掉,所以我就不著急了。

哈哈哈,小隱,想八卦我,你還嫩著呢!

只不過,唉,我明明偷偷帶了拍立得相機,卻一直忘了和阿正拍照,真是遺憾。下一次做任務的時候,一定要實驗一番,看看實體照片會不會糊掉。

“啊?!怎麽糊掉了?!”葉隱哀嚎一聲。我在心裏默默偷笑。

“你還是沒有聽師父的話。”司音瞥了一眼葉隱。

葉隱同學心虛的不行,立馬低頭吃藕粉,沒再吱聲。

我在心裏哈哈大笑,幸好我有儲物戒指!可是,司音訓完葉隱之後又深深看了我一眼,我都快要懷疑他是不是知道我偷帶一堆穿越違禁品的事了。

————

第二天,我又一次見到了柳顏,她看上去瘦了很多,也憔悴了不少。

“柳顏,你的三世情劫已經解開了,不用擔心了。”葉隱笑嘻嘻地迎上前去。

“原來我的前世居然那麽慘,一到這裏我就全都想起來了,你能讓我再見一次信哥哥嗎?”柳顏請求道。

“前世的宿命已改,你的執念也該消失了。”司音沒有答覆她,只是淡淡地陳述著結果。

“就一次,我求求你了!”柳顏再次請求,她的眼裏蓄滿了哀傷,我有些不忍。

我拉了拉司音的衣角,“師父,讓他們見一面吧。”

司音略作思考,他一揮手,李信的靈便出現在我們的眼前。

柳顏和李信相視無言,只是他們的眼中都充滿了不舍。

突然,柳顏向前邁出一步,她想要擁抱李信,卻忘了現在的李信只是一個靈,沒有實體。柳顏愕然的看著自己的手穿過了李信的身體,不由失聲痛哭起來,“至少,至少在你離開之前給我一個擁抱啊。至少讓我感覺一下真實的你啊!”

李信眼中閃過一絲深深的悲傷,望著痛哭的柳顏不知所措。

我看著他們,心裏有些不忍。

人啊,總是在失去的時候才懂得珍惜。可悲,又可笑,不是麽?

“李信,我的身體借你一次。”一直沈默的司音忽然開口了。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司音。

雖然在劇裏,他也是這樣說,這樣做的。可是當我真正和他相處之後,我才更是覺得說出這話來的他很反常。

在我的印象中,司音都是一副淡然的神色,仿佛什麽都與他無關。他常常說,這只是一樁生意,不要投入自己的情感,而如今的他,也是心有不忍了?

李信臉上閃過一絲感激的神色,轉眼間消失在空氣中,他的身影和司音重疊。

司音忽然站了起來,一個箭步沖到柳顏面前,緊緊的摟住了她,很緊很緊。他們兩個相擁在一起,世間的一切都與他們無關了。

在那一剎那,我清晰的看見一滴晶瑩的眼淚從司音的眼角滑落。我的心,忽然好像被什麽揪住了……

李信為了柳顏而流淚,而司音呢?他的淚,又將會為誰而流......

終是到了分別的時候,李信的靈消散了,而柳顏也結束了她的委托,她付出了一滴眼淚,離開了茶館。

“師父,你今天好像不太一樣啊,原來你也有不忍心的時候,我還以為師父的心是石頭呢,沒想到原來師父也有這麽溫柔的一面呀……”葉隱笑嘻嘻的說道。

司音神色一變,“今天的事你最好馬上忘記,還有……”他的語氣帶了一絲威脅,“要是讓我知道你告訴飛鳥,那麽……”

哇哢哢,司音大人威脅人嘍!

我們的葉隱同學被司音一嚇,立馬跑開了,但是我知道,以她的性子,一離開司音的視線,就絕對會告訴飛鳥的。

臉部神經卻不受控制,我嘴角一松,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司音淡淡地掃了我一眼,嚇得我立馬閉嘴,可是我怎麽也止不住那在心裏翻湧的笑意。

“師父大人,我第一次發現。其實,你真的好可愛哦~”我忍著笑對司音說。

司音無奈地看著我,竟然沒有出聲訓斥,而是難得地勾了勾嘴角,淡淡地笑了。

☆、No.22 每月的懲罰

晚上我躺在床上發呆,莫名其妙地就想到了嬴政。說來真是神奇,兩千多年前的人物,居然就被我遇見了,還有那麽一段奇妙的經歷。

說起來,要是嬴政真的是司音的前世,那麽我的處境不是很尷尬麽?唉......

我翻來覆去地睡不著,翻下床打算出去晃晃。

我在茶館裏走來走去,其他人都睡覺了,偌大的大廳裏只有我一個人。不知怎的,我莫名其妙就走到了司音的房前。

我楞楞地站在他的房門前,沒有敲門,也沒有進去,只是靜靜地站在外面,看著門發呆。

經歷了秦朝的事之後,我才真正的明白。我對司音的情感,已經不是一開始的崇拜和單純的喜歡了,那種感覺我說不清,道不明。可能,那就是情竇初開吧。

突然,門內傳來一陣茶杯落地的聲音。

我心下一驚,顧不上多想,立馬推開門沖了進去。

“師父?”我試探性地開口喚道。

回答我的是司音痛苦的悶哼聲。

我知道司音每個月都會犯病,這是我穿越過來後第一次遇到,不由得焦急了起來。

房內沒有開燈,黑漆漆的一片。我怕黑,可在這種情況下,只能硬著頭皮上。我在黑暗中摸索著,想先打開燈。

我感受到司音的氣息正在逼近,他好像正在向我走來。

“師父?你怎麽樣了?”我小心翼翼地問。

與此同時,我終於摸到了開關,就在要打開燈的那一刻,我毫無防備地被壓倒。

對,沒錯,就是被壓了。

我千算萬算,沒算到司音居然會因為體力不支而撐在我身上。我“啪”地因為慣性摔在地上,而司音則因為失去支撐而跟著我一起倒下。

我整個人被壓倒在地,和司音的身軀緊緊貼在一起,我甚至可以感受到他身體的溫度。他的身體像浸泡在冰水中被撈上來一般寒涼。而我卻急速升溫,身上燙的像個大火爐。

一時間,萬籟俱靜,只有司音的呼吸在我耳畔越發清晰強烈。

我的心打鼓一樣“咚咚”狂跳,難道我就這樣被司音大人壓倒了?唔......雖然是在這種身不由己的特殊情況下。

司音低低地悶哼了一聲,他在極力壓抑著痛苦。

我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清醒清醒,MD!葉染,你真表要臉,司音都犯病了,你還想那些有的沒的?!

我想推開司音,卻發現他把我壓得死死的,根本就使不上勁兒。我放棄推司音,掙紮想著要爬起來,慌忙間,唇角卻擦過了司音的眉心。

唇間的觸感,鼻尖裏縈繞著司音身上淡淡的青蓮香氣,我楞住了。

“師父......”我迫切地喊著他,想讓他清醒過來,

司音沒有答話,他的手覆上我的頰,輕輕地摩挲著,像是在撫摸一件稀世珍寶。

“師父,你怎麽了?”我身體緊繃,一下也不敢動。

突然,司音的手放開了,他暈了過去,整個人的所有重量都壓在了我身上。我能感受他的心跳變得很微弱,一下一下地變慢,像是對我進行著淩遲。

我心揪起來地痛,可是卻無能為力,我第一次痛恨自己這麽沒用,甚至連減輕他的痛苦都做不到。

“飛鳥!飛鳥!你快過來!”我眼睛發澀,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飛鳥,你快過來啊......”

我一邊喊著飛鳥,一邊努力地想將司音喚醒,可是都於事無補,我連將司音移到床上都做不到。

終於,一陣匆忙的腳步聲響起,燈開了。

突如其來的燈光照得我的眼睛一陣刺痛,我看到飛鳥用驚詫的眼神看著我。最後,他將司音扶起,沒有了司音的束縛,我終於能自己爬起來了。

我和飛鳥一起把司音扶到床上,司音眉頭緊皺,臉色蒼白地可怕,他的手在微微地顫抖。

我握住他的手,眼淚止不住地湧出來。

“師父......”我一遍一遍地喊著他,他終究是沒醒過來。

“小染,你別太擔心了。”飛鳥安慰著我,“師父他每個月都會犯病的,過了這段時間就會好的。”

我緊咬著唇,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兒,我終是不甘心地問,“沒有辦法可以幫師父嗎?”

飛鳥沈默了好久,“沒有辦法。”

“這一切,算是懲罰吧......”

我擡頭看向飛鳥,“懲罰?”

他沒有回應我,只是拍了拍我的肩,“師父不會有事的,你也早點休息吧。”

說完,飛鳥又看了一眼司音,深深嘆了口氣後,他便離開了。

我趴在司音的床邊,握著他的手,沒有走。我只想靜靜地陪著他,只要這樣,就可以了......

☆、No.23 不過不夠愛

我睡得迷迷糊糊,隱約中感覺有人在輕輕地摸著我的頭。

揉了揉眼睛,我便醒了。一睜眼,我看見的就是司音那谙見人心的眸子,一下子擊中了我心中最柔軟的地方。

我心中的石頭落了地,司音總算是醒了,昨晚真是把我擔心死了。

“師父,你醒啦?”我開心地沖他笑笑,“我去給你做早餐,一會兒就好。”

“師父,你想吃什麽啊?草莓蛋糕?還是小餛飩?”我撓了撓頭,傻呵呵地問。

司音沒有回答我,只是盯著我的眼睛看了好久。

“你哭了。”他說的很肯定。

“額......我......沒事的啦。”我打了個馬虎眼,“師父你身體有沒有好點?沒有哪裏不舒服吧?”

“我很好。”司音說道,只是還是一直看著我的眼睛。

我經不住他這樣的目光,趕緊以做飯為借口逃走了。

司音身體還很弱,我打算做點有營養的東西給他補補。

做皮蛋瘦肉粥好了。

我忙來忙去,終於把早餐搞定。沒等司音下樓,我就把粥盛好,給他端了上去。

司音無奈地看著我,“小染,你真把我當病人了?”

“哎呦餵,師父,你身體不好就休息休息,我來照顧你就好啦。”我舀起一勺粥送到司音嘴邊。

“我自己來吧。”司音說著就來接我手上的勺子。

我輕輕一躲,依舊堅持,“不要,我來!”

司音輕嘆一口氣,也就隨我了。我歡歡喜喜地餵起司音來,一道不和諧的聲音突兀的響起。

“咳咳。”飛鳥站在我身後,笑得一臉浪蕩,“小染,皮蛋瘦肉粥還有嗎?”

“沒了。”我答道。

“唉。”飛鳥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要不是師父犯病,你哪會做這麽好喝的粥給我們吶。看來今天我真是沾了師父的光呦!”

我瞪了飛鳥一眼,“你胡說什麽呢?!什麽叫沾師父的光?師父犯病是什麽值得慶賀的事嗎?!”

飛鳥被我一沖,識相地閉了嘴。

“小染,這次你們去秦朝有沒有遇見什麽奇怪的人?”一直沈默的司音突然開口道。

我知道他指的是亞隆。

“有,我們遇到了一個叫亞隆的血族。”

“那......你覺得他怎麽樣?”司音楞了兩秒,又問道。

我咬了咬唇,“我不清楚,反正我們只見了一面。他太殘忍了,一下子殺死了好多鹹陽宮的侍衛。”

我聳了聳肩,“反正我對他一點感覺也沒有。”

司音貌似松了口氣,勾了勾嘴角。

“那......小染,你對李信和茗顏的事怎麽看?”

我托著下巴,想了想,道,“其實我覺得他們倆的三世情劫問題不在別人,而是在李信身上。”

“哦?”

“師父你看啊,李信從小就和茗顏認識,相互應該很了解才對。可是李信每次送茗顏禮物,都讓李越挑,最後那匹讓茗顏下定決心嫁給他的小玉馬,甚至還是李越刻給茗顏的。他這樣,對茗顏根本是一點誠意都沒有,一點都不用心。”

“我不否定他們之間的愛情,可能李信對茗顏愛的的確深沈,他甚至為了茗顏變作靈守在她身邊。但是,即使是這樣,我也覺得李信對茗顏愛的並不深沈。三世,他都沒有守護好茗顏,不斷地讓茗顏受到傷害。要是真的愛一個人,就該守護好自己愛的人,不讓她受到一丁點傷害。”

“而李信在這三世裏,他要權利有權利,要兵力有兵力,可是他都沒能護好茗顏。他的愛,根本不足以給茗顏幸福。”我劈裏啪啦說了一大堆,把自己心裏的話一股腦倒了出來。

“李越是真的蠻慘的,他也喜歡茗顏,但是被李信搶了先機,後來居然還傻不拉幾地選擇隱忍,愛就要說出來啊。他不但不說,還幫著他大哥追茗顏,這不是自己找罪受麽?”

我說完後,突然楞住了。

愛就要說出來,呵呵......那我自己呢?不是同那李越一樣,不敢邁出那一步麽?現在的我裝傻充楞地黏著司音,可是真正等到那一天,我又會怎樣?

是笑著祝福葉隱和司音。還是和李越一樣,為愛癡狂,最終偏激地傷害到自己所愛的人......?

愛啊,這種東西,真的是......

我擡頭,卻見司音正盯著我看,他欲言又止,終究是沒有再說什麽。

我們之間的氣氛突然尷尬起來,都選擇了不說話。

————

在後來的幾天裏,我拼命地練法術,特別是有關治愈的。我想幫幫司音,至少能在他犯病的時候,幫他減輕一點痛苦。

法力在體內游走,手指劃過符卡,我正準備運起治愈術,眼前卻突然一黑。

腦子裏“嗡嗡”作響,我身上仿佛被千斤重的東西壓著,悶得喘不過氣來。心一陣抽痛,像是有千萬根針在紮著。

終於,那種窒息感散去,我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貪婪地享受這種能夠呼吸的感覺。

這是怎麽回事?

我心裏慌慌的,為什麽我會突然這樣......

突然,房門被推開,葉隱走了進來。

她看見我臉色蒼白,忙走了過來,“小染,你怎麽了?”

“沒事。”我搖了搖頭,“可能法術練多了吧。”

葉隱松了口氣,“那你先別練了,咱們聊聊天吧。”

“好。”我點頭。

“那小染,咱們就聊聊你和嬴政吧,你們倆......”葉隱抱著抱枕,又開始了在秦朝時的八卦形態。

我連忙打斷她的話,“停停停,別說了,我們倆什麽都沒有!”

“就算有什麽......現在......我也已經回不去了。”

葉隱垂下了腦袋,哀哀地嘆了口氣,“可惜啊,那樣的好男人,我就沒遇上。”

我心漏跳了一拍,內疚不已。要不是因為我,嬴政本應該愛上葉隱的......

“小隱啊,你對師父,是什麽感覺啊?”我小心翼翼地打探。

“我對師父?”葉隱咋咋呼呼地喊道,“師父那麽嚴肅,我哪敢對他有非分之想?再說,我喜歡的也不是師父那種類型的男生。”

我一驚,“那你喜歡什麽樣的?”

葉隱笑嘻嘻地拍了拍手,“當然是會哄女孩子的那種,像師父那樣冷冰冰的可不行,我喜歡熱情一點的。”

“啊?!”我驚道。

那司音咋辦?依葉隱的說法,她該不會喜歡亞隆那種類型的吧?不行不行,下次我一定要避免葉隱和亞隆碰面!

“那你呢?小染,你喜歡什麽樣的?”葉隱八卦地湊過來。

我支支吾吾了好一會兒,不知從何開口。

突然葉隱一拍腦門,激動地看著我,“你該不會喜歡師父那樣的吧?!!”

我被說中了心事,沒有吱聲。

葉隱則是灰常happy地嚷了起來,風風火火地想要宣揚。我立馬將她按住,鉗制在了床上,不讓她走。

“不許瞎說!”我威脅道。

葉隱嘟了嘴,“哎呀,幹嘛這麽粗魯啊小染。”

我見她老實了點,趕緊松手。

剛剛太沖動了,我怎麽能這麽對女主大人呢?女主光環要是劈死我了怎麽辦?

葉隱坐起來,牛氣沖天地瞪了我一眼,“你真是的......”

我抱歉地笑笑,憨皮厚臉地湊過去,“誒,小隱,你真的不喜歡師父那樣的?不考慮考慮?”

葉隱果斷搖頭,“不考慮,師父那樣的極品,我消受不起啊!”

我不再說話,如果葉隱真的對司音一點感覺都沒有,那我......是不是可以有機會了?

想到這,我又開始鄙視自己了。尼瑪,整天想這些有點沒的,還不如練法術實在!

☆、【番】深宮重重癡情倦

(嬴政視角)

他是嬴政,秦國的大王,飽嘗人世艱辛,親情薄涼。他曾以為,他的世界不會再有光彩,直到那一天,他遇見了那個笑容明媚的女子。

第一次遇見她,他被人追殺,她從天而降。

初次見面,他毫不留情地將劍架在她的脖子上,他已經麻木了,不怕手上再多沾染上鮮血。

可是,她卻救了他,在他被人追殺的生死關頭,使出了那奇怪的法術,幫他殺出一條生路。

她本可以獨自一人逃走,卻選擇了留下幫他。

即使,他們素不相識。

這是一個怎樣的女子?嬴政的心裏第一次有了好奇。

和她在一起時,他總是莫名心安,他向她訴說了心事,而她果真沒有讓他失望,口出奇言,句句在理。那樣的膽量和見識,完全同那些所謂的貴女們不一樣。

在和她的談話中,他知道了她的名字。

她叫葉染,很好聽的名字,纖塵不染,和她很像。

知道他受了箭傷,葉染直接上手,扒開他的衣服,用劍尖替他挖出了箭頭。這樣不怕男女有別的女子,他還是第一次見。

他送她去了太蔔府,幾日不見,嬴政竟想念的慌。他生平第一次拋下政務,忍不住去太蔔府看她。

記得那天,他坐在馬上,而她狼狽地摔倒在地,他好心情的笑了,被她回瞪。

他厚顏無恥地跟著她,她想買水果,他便買下所有的攤位,和她作對。

她的發上落了一片葉子,他靠近,想幫她摘下,而她卻臉紅了。有那麽一瞬間,他很想吻她,可是卻克制住了。

他怕嚇著她。

可嘆,一向果決的秦王嬴政,竟然會去考慮一個女子的感受。

“真笨。”千言萬語,最後只化為一聲調侃。

再後來,他得知太蔔府內有人與血族勾結,馬不停蹄地趕去,只怕她受到傷害。

可她卻告訴他,那個血族追求她。不過還好,她似乎並不情願。

不知怎的,消息傳到了呂不韋那裏,他想保護葉染,只能將她先關進牢房。

她似乎,很不開心......

他不知所措,呆呆地問她為什麽這麽冷漠,而她,竟裝傻似的演起了戲,配合他的態度。

這讓他慌了手腳,他趕緊解釋,而她,竟愧疚地道起了歉。

明明是他將她卷入了這紛爭中,她卻不怪他。

嬴政心霎時間柔軟下來。

太蔔府出了事,葉染急急地要他幫忙。他聽到了她對李越說的所有話,原來,她竟對世事看的如此透徹,而他,卻對她一無所知。

她說她要離開了,回她自己的家。

他說不出挽留的話,只能邀她去鹹陽宮一聚。

那晚,他終於對她吐出了心聲。他什麽都不想要了,即使要這天下去換,他也只想留她一人。

可惜,她告訴他,她不屬於這兒,她來自千年以後的世界。

他們之間隔著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她說,像她那樣的女孩,在她的那個世界裏,可以找到很多。

而他只想告訴她,她於他而言,是唯一的。

血族來襲,嬴政將所有怒氣發洩出來。可葉染卻爬上了閣樓,只為讓他停手,他看的出來,她是在乎他的。

可惜,沒有如果......可惜,他們不會有未來......

她走了,回去了,就那樣消失在空中,他永遠也見不到她了。

至此以後,嬴政就開始漫無目的的尋找長生不老藥,只為那渺茫的希望。

後人都不懂,為什麽秦王那樣喜歡巡游,其實,他只是在期盼,期盼有一日,能在重重人流中,再次遇見那個笑容明媚的女子。

嬴政愛上了葉染,因為她的獨特,因為她的膽識,更因為,那在茫茫人海中的悸動,一眼萬年的熟悉。

很多年以後,嬴政常常獨自坐在他們初見的那片樹林裏,回想當年,那樣的奇幻,卻又平淡無奇。

————

在絕境中愛上一個人是什麽感覺?嬴政很清楚的知道,葉染是他短暫卻又黑暗的一生中,唯一的救贖。

☆、No.24 新的委托

第二次的委托任務很快就來了。

在委托人來之前,我特地讓葉隱別穿紅色的衣服,防止那個委托人一看到她就暈倒。可惜,我還是算漏了一步,當我和葉隱把委托人引進茶館的時候,飛鳥穿著一身騷包的紅衣,招搖的在我們面前走過,那個委托人尖叫一聲,立馬就暈了。

我趕緊把她扶到大廳的沙發上,司音聽見動靜走了過來。

他看了一眼飛鳥,道,“委托人有很嚴重的暈血癥,飛鳥,你不該穿紅色的衣服。”

飛鳥訕訕地笑笑,葉隱則感激地看著我。

“小染,幸虧你讓我別穿紅衣服,不然我就成壞人了。”葉隱壓低聲音在我耳邊說道。

我沒有答覆,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

飛鳥被我和葉隱趕出了大廳,過了片刻,委托人終於慢慢轉醒。

我迎上前去,將她扶的坐起來,“我的師兄不知道你有這麽嚴重的暈血癥,不小心害的你暈倒了,對不起。”

“你們怎麽會知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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