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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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莫子易再醒來的時候，身邊又沒有人了，身上似乎也不太痛了，他摸起手機，看到了駱非給他的留言。
“我爸讓我回公司處理點事，先走了，給你叫了外賣，大概十二點左右送到，你記得吃。”
怎麽說呢，看到這個心裏還挺暖的。
莫子易罵了自己一句“沒出息”，然後起床打開電腦，開始處理公司裏的一些事。
十二點左右，外賣果然到了，莫子易打開一看，是熱騰騰的粥，粥裏面是瑤柱和剁碎的青菜，清淡但是很香，另外還配了幾盒精致又好吃的小菜，既開胃又不刺激，很適合莫子易昨天喝完酒的胃……以及被操過的身體。
粥很燙，莫子易細細慢慢地吃著，臉上有點發熱。
駱非一回公司就被他爸給罵了，問他上哪去了，昨天晚飯還沒吃完就不見人影。
所以駱非之前是瞎說的，他根本沒跟他爸請假，他本來打算今天一整天都待在莫子易家的。
“你有事說事，把我叫回來就是為了罵我麽？”駱非不耐煩地捋了捋頭發。
他爸看他衣服也沒換，問他：“昨天晚上在哪過的夜？”
“你呢，你又是在哪個小嫩模床上過的夜？”駱非瞥他一眼，“趕緊的，到底什麽事？”
“去趟B市，把合同給我簽下來。”他爸把資料往駱非胸前一拍，“也花不了幾天時間，弄完了就回來。”
“操。”駱非翻著資料，“幹嘛非得我去，公司沒別人了？”
“你是我兒子還是他們是我兒子？”他爸脾氣也不好，“趕緊去！”
駱非暗罵著回去收拾東西，一看助理發來的機票截圖，下午就要出發。
駱非坐在去機場的車上，低頭看著微信，點開莫子易的聊天框，卻不知道要說什麽，想了想又退出了。
其實也不是沒話說，駱非特想跟他說一句：我出差幾天，等我回來操你啊。
他怕莫子易從此給自己拉黑了。
那幾天快給駱非無聊死了，天天跟合作方的張總王總看地皮看設計圖，晚上還得跟人吃飯喝酒，吃完以後面對著硬塞到懷裏的小姐，駱非無比想回家。
無比想念莫子易身上幹凈香甜的味道。
“你想什麽呢都？”張燃走過來一屁股坐在莫子易的桌上，低頭看著他，“我可是發現了，你這幾天的精神狀態很堪憂啊。”
“堪憂什麽？”莫子易看著電腦，“我又沒耽誤工作。”
“你不會是分手兩個月了才後知後覺地開始傷感了吧？不能夠啊，我見你談戀愛的時候也沒怎麽上心啊，這幾年都分了多少個了。”張燃略一思忖，“哦不是，不是這幾年，從你早戀的時候算起，你怎麽著也算是閱女無數了。”
然後下場就是我被一個男的給閱了。
“我跟人約炮了。”莫子易想了想，說。
“我就說嘛！”張燃拍拍桌子，“我前幾天說你亂搞你還不樂意。”
“沒亂搞。”莫子易猶猶豫豫的，“就一個。”
“嘶……你這模樣，別是喜歡上人家了吧？這有點違反約炮準則啊。”
“也不能算是約炮……”莫子易斟酌了一下，“就是，怎麽說呢，就很偶然地，我們睡了一覺。”
“哦，一夜情啊。”張燃不客氣地總結，“露水情緣啊，靠譜程度估計還不如約炮呢，起碼約炮是兩個人商量好的，一夜情幹脆就是精蟲上腦一時興起吧，這種可能性比較大。”
“嗯。”莫子易的食指叩著鼠標，“應該就是一時興起吧。”
“什麽應該啊，你精蟲上沒上腦你自己心裏沒數啊？是不是喝酒了？”張燃嘖嘖幾聲，“沒想到你是這種人，安全措施做好了嗎？”
“做好了……”莫子易揉揉太陽穴，“對方比我有經驗得多。”
“喲，不得了，姐姐還是妹妹啊？經驗多又不是什麽壞事，大家爽一爽就過去了唄，你還喜歡那種手把手教的？”
張燃又想了想：“不過啊，你既然都說是一夜情了，對方又那麽有經驗，那肯定是混慣了的。我說，睡完就得了，你可別指望跟人談感情啊，要出事的，慘的肯定是你。”
莫子易垂眼看著桌子，半天才回答了一句：“我知道了。”
張燃懷疑地看他一眼，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莫子易懷著一絲清醒，他覺得跟張燃這個異性戀在這方面的問題上不好溝通，於是他打電話給陸湛。
“幹嘛呀？”陸湛不知道在吃什麽，說話含含糊糊的。
“你幹嘛呢，說話口齒不清的。”
“在吃飯啊。”陸湛說著，跟電話外說了一聲，“弟弟，飯好了沒有呀，我這光吃菜也不行啊。”
“誰讓你煮飯的時候忘記按按鈕，再等等。”蕭一白清清冷冷的聲音傳過來。
得，這哪裏是在吃飯，明明是在談戀愛。
“什麽事啊？”陸湛繼續跟莫子易聊天，“我剛好在等飯煮熟，有空跟你聊天。”
我知道了，我還沒有飯重要。
“我一夜情了。”莫子易直奔主題。
陸湛居然一點也不驚訝：“哦，一夜情啊，爽嗎？”
莫子易把手機放到眼前看了看上面的名字，他以為自己打錯了。
“爽不爽啊？”
“還……還行吧……”莫子易硬著頭皮回答。
陸湛繼續問他：“男的女的啊？”
操，果然基佬的思維就是開闊。
“問這個幹什麽？”莫子易有點坐不住了，“我不是跟你說這個。”
“不是這個是哪個？”陸湛笑嘻嘻的，“是不是覺得念念不忘，魂不守舍了？”
莫子易再次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名字，陸湛這人什麽時候眼光這麽毒辣了？一說一個準。
“唉，正常啊，我就是這麽過來的。”
還沒等莫子易反應過來，陸湛繼續說：“我當年跟蕭一白就是這麽認識的呀，就三年多前，那會兒他十八歲，睡完之後找不到他的人，我就讓黎井去查他了，結果後來我不是腿骨折了麽，剛好他就是醫生，你們不是也知道嘛。”
莫子易楞了半晌，當年他們一群人還打趣陸湛為什麽要查一個剛成年的實習醫生，沒想到他倆居然也是因為一夜情認識的？？？
不是說蕭一白是陸湛小時候的鄰居嗎！不是說他喜歡陸湛很多年嗎！這不是清新的久別重逢愛情故事嗎！怎麽突然一轉彎變得這麽狗血了？！
“哎呀，怎麽認識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怎麽想的，要是喜歡的話，管那麽多幹什麽，只要你們都是單身，沒什麽好糾結的吧？”陸湛咂咂嘴，“有聯系方式嗎？”
“有……”
“那你比我好多了啊，我那會兒好長時間找不到蕭一白的人，也沒有聯系方式，給我難受死了，你都有聯系方式了，有空就聊聊天唄，又不是什麽很困難的事。”
“可是……”莫子易托著腦袋，“他應該沒我想得那麽多，看起來經驗很豐富，應該就是玩玩而已。”
“這樣啊。”陸湛咬著筷子，“那也沒事呀，你做你想做的就行，要是真的沒戲，那就算了唄。你就先試試好啦，如果對方真的沒那個心思，你也就有理由放棄了，不然你這麽瞎想要想到什麽時候去啊，是吧？”
陸湛說完這些就不留情地掛電話吃飯了，他最後說：“喜歡就上啊，能不能成那都是以後的事了，只要你覺得合適，其他的不重要。但是你要確定對方的人品和態度啊，千萬別被吊著耍了，那我可看不起你。”
人品和態度。
人品也就那樣吧，混過黑社會，當年還堵過自己。
態度也就那樣吧，吊兒郎當的，說話沒一句正經。
OK，不用想了，好好工作吧。
莫子易此刻還沒有意識到的是，陸湛一口一個喜歡就上，他居然沒覺得哪裏不對，也根本沒想反駁一句：“什麽喜歡？我根本不喜歡！我就是被睡了以後心裏頭過不去而已！”
他只是覺得沒辦法從那天晚上的各種回憶裏走出來，一閑下來的時候就忍不住回想，心情很覆雜。而駱非自從離開他家以後也再沒聯系過他，莫子易總有些委屈和煩躁，他覺得自己果然不適合約炮或者一夜情，太容易上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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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讓我回公司處理點事，先走了，給你叫了外賣，大概十二點左右送到，你記得吃。”
怎麽說呢，看到這個心裏還挺暖的。
莫子易罵了自己一句“沒出息”，然後起床打開電腦，開始處理公司裏的一些事。
十二點左右，外賣果然到了，莫子易打開一看，是熱騰騰的粥，粥裏面是瑤柱和剁碎的青菜，清淡但是很香，另外還配了幾盒精致又好吃的小菜，既開胃又不刺激，很適合莫子易昨天喝完酒的胃……以及被操過的身體。
粥很燙，莫子易細細慢慢地吃著，臉上有點發熱。
駱非一回公司就被他爸給罵了，問他上哪去了，昨天晚飯還沒吃完就不見人影。
所以駱非之前是瞎說的，他根本沒跟他爸請假，他本來打算今天一整天都待在莫子易家的。
“你有事說事，把我叫回來就是為了罵我麽？”駱非不耐煩地捋了捋頭發。
他爸看他衣服也沒換，問他：“昨天晚上在哪過的夜？”
“你呢，你又是在哪個小嫩模床上過的夜？”駱非瞥他一眼，“趕緊的，到底什麽事？”
“去趟B市，把合同給我簽下來。”他爸把資料往駱非胸前一拍，“也花不了幾天時間，弄完了就回來。”
“操。”駱非翻著資料，“幹嘛非得我去，公司沒別人了？”
“你是我兒子還是他們是我兒子？”他爸脾氣也不好，“趕緊去！”
駱非暗罵著回去收拾東西，一看助理發來的機票截圖，下午就要出發。
駱非坐在去機場的車上，低頭看著微信，點開莫子易的聊天框，卻不知道要說什麽，想了想又退出了。
其實也不是沒話說，駱非特想跟他說一句：我出差幾天，等我回來操你啊。
他怕莫子易從此給自己拉黑了。
那幾天快給駱非無聊死了，天天跟合作方的張總王總看地皮看設計圖，晚上還得跟人吃飯喝酒，吃完以後面對著硬塞到懷裏的小姐，駱非無比想回家。
無比想念莫子易身上幹凈香甜的味道。
“你想什麽呢都？”張燃走過來一屁股坐在莫子易的桌上，低頭看著他，“我可是發現了，你這幾天的精神狀態很堪憂啊。”
“堪憂什麽？”莫子易看著電腦，“我又沒耽誤工作。”
“你不會是分手兩個月了才後知後覺地開始傷感了吧？不能夠啊，我見你談戀愛的時候也沒怎麽上心啊，這幾年都分了多少個了。”張燃略一思忖，“哦不是，不是這幾年，從你早戀的時候算起，你怎麽著也算是閱女無數了。”
然後下場就是我被一個男的給閱了。
“我跟人約炮了。”莫子易想了想，說。
“我就說嘛！”張燃拍拍桌子，“我前幾天說你亂搞你還不樂意。”
“沒亂搞。”莫子易猶猶豫豫的，“就一個。”
“嘶……你這模樣，別是喜歡上人家了吧？這有點違反約炮準則啊。”
“也不能算是約炮……”莫子易斟酌了一下，“就是，怎麽說呢，就很偶然地，我們睡了一覺。”
“哦，一夜情啊。”張燃不客氣地總結，“露水情緣啊，靠譜程度估計還不如約炮呢，起碼約炮是兩個人商量好的，一夜情幹脆就是精蟲上腦一時興起吧，這種可能性比較大。”
“嗯。”莫子易的食指叩著鼠標，“應該就是一時興起吧。”
“什麽應該啊，你精蟲上沒上腦你自己心裏沒數啊？是不是喝酒了？”張燃嘖嘖幾聲，“沒想到你是這種人，安全措施做好了嗎？”
“做好了……”莫子易揉揉太陽穴，“對方比我有經驗得多。”
“喲，不得了，姐姐還是妹妹啊？經驗多又不是什麽壞事，大家爽一爽就過去了唄，你還喜歡那種手把手教的？”
張燃又想了想：“不過啊，你既然都說是一夜情了，對方又那麽有經驗，那肯定是混慣了的。我說，睡完就得了，你可別指望跟人談感情啊，要出事的，慘的肯定是你。”
莫子易垂眼看著桌子，半天才回答了一句：“我知道了。”
張燃懷疑地看他一眼，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莫子易懷著一絲清醒，他覺得跟張燃這個異性戀在這方面的問題上不好溝通，於是他打電話給陸湛。
“幹嘛呀？”陸湛不知道在吃什麽，說話含含糊糊的。
“你幹嘛呢，說話口齒不清的。”
“在吃飯啊。”陸湛說著，跟電話外說了一聲，“弟弟，飯好了沒有呀，我這光吃菜也不行啊。”
“誰讓你煮飯的時候忘記按按鈕，再等等。”蕭一白清清冷冷的聲音傳過來。
得，這哪裏是在吃飯，明明是在談戀愛。
“什麽事啊？”陸湛繼續跟莫子易聊天，“我剛好在等飯煮熟，有空跟你聊天。”
我知道了，我還沒有飯重要。
“我一夜情了。”莫子易直奔主題。
陸湛居然一點也不驚訝：“哦，一夜情啊，爽嗎？”
莫子易把手機放到眼前看了看上面的名字，他以為自己打錯了。
“爽不爽啊？”
“還……還行吧……”莫子易硬著頭皮回答。
陸湛繼續問他：“男的女的啊？”
操，果然基佬的思維就是開闊。
“問這個幹什麽？”莫子易有點坐不住了，“我不是跟你說這個。”
“不是這個是哪個？”陸湛笑嘻嘻的，“是不是覺得念念不忘，魂不守舍了？”
莫子易再次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名字，陸湛這人什麽時候眼光這麽毒辣了？一說一個準。
“唉，正常啊，我就是這麽過來的。”
還沒等莫子易反應過來，陸湛繼續說：“我當年跟蕭一白就是這麽認識的呀，就三年多前，那會兒他十八歲，睡完之後找不到他的人，我就讓黎井去查他了，結果後來我不是腿骨折了麽，剛好他就是醫生，你們不是也知道嘛。”
莫子易楞了半晌，當年他們一群人還打趣陸湛為什麽要查一個剛成年的實習醫生，沒想到他倆居然也是因為一夜情認識的？？？
不是說蕭一白是陸湛小時候的鄰居嗎！不是說他喜歡陸湛很多年嗎！這不是清新的久別重逢愛情故事嗎！怎麽突然一轉彎變得這麽狗血了？！
“哎呀，怎麽認識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怎麽想的，要是喜歡的話，管那麽多幹什麽，只要你們都是單身，沒什麽好糾結的吧？”陸湛咂咂嘴，“有聯系方式嗎？”
“有……”
“那你比我好多了啊，我那會兒好長時間找不到蕭一白的人，也沒有聯系方式，給我難受死了，你都有聯系方式了，有空就聊聊天唄，又不是什麽很困難的事。”
“可是……”莫子易托著腦袋，“他應該沒我想得那麽多，看起來經驗很豐富，應該就是玩玩而已。”
“這樣啊。”陸湛咬著筷子，“那也沒事呀，你做你想做的就行，要是真的沒戲，那就算了唄。你就先試試好啦，如果對方真的沒那個心思，你也就有理由放棄了，不然你這麽瞎想要想到什麽時候去啊，是吧？”
陸湛說完這些就不留情地掛電話吃飯了，他最後說：“喜歡就上啊，能不能成那都是以後的事了，只要你覺得合適，其他的不重要。但是你要確定對方的人品和態度啊，千萬別被吊著耍了，那我可看不起你。”
人品和態度。
人品也就那樣吧，混過黑社會，當年還堵過自己。
態度也就那樣吧，吊兒郎當的，說話沒一句正經。
OK，不用想了，好好工作吧。
莫子易此刻還沒有意識到的是，陸湛一口一個喜歡就上，他居然沒覺得哪裏不對，也根本沒想反駁一句：“什麽喜歡？我根本不喜歡！我就是被睡了以後心裏頭過不去而已！”
他只是覺得沒辦法從那天晚上的各種回憶裏走出來，一閑下來的時候就忍不住回想，心情很覆雜。而駱非自從離開他家以後也再沒聯系過他，莫子易總有些委屈和煩躁，他覺得自己果然不適合約炮或者一夜情，太容易上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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