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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七章財賦當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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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你等也都清楚,長江以南的禁軍只有江南的禁軍尚可一戰,其他諸地禁軍和廂軍,呵呵,”

秦延哂笑。

眾人點頭,這點已然是大宋共識了,就連交趾作亂,大宋無奈下只能抽調北軍精銳反擊,也不用江南諸地的諸軍,實在是不堪一戰。

“相鄰的廣南東路諸軍一處也不過一萬餘,而荊南禁軍區區數千人,杯水車薪而已,”

秦延對相鄰地區的宋軍不屑一顧,不是輕敵,而是不須在意,如果他們敢來,秦延相信欽州鄉兵就可以團滅之。

“當然,這是最壞的情況。”

秦延坐下來沈聲道,

“我意只要那個紈絝一登基,奕州軍當登陸欽州,利用某的官位蠶食廣南西路,徐徐圖之,稅賦照常獻上,即使宋庭有察覺,也是和議為先,尊宋為王,只要宋軍不討伐,就維持這個局面,我等只追求事實上的自立,至於建國那是以後的事情,韜光養晦為先,”

秦延絕對會給大宋朝廷顏面,名義上的從屬足以。

如同秦延在左渡島從事的一般,雖然雙方心知肚明左渡島已然分離自立,但是左渡島不打出建國旗幟,還是倭國統屬,這般上皇、天皇不至於毫無臉面下立即興兵討伐。

‘主公,如果,宋庭還是興兵討伐呢,’

宗澤還是追問,讓張賀和劉波稍有不滿。

“那就看宋庭有沒有決斷,敢不敢從西軍河東禁軍抽調二十萬主力南下,”

秦延道。

‘當今官家有這個魄力,’

秦延對趙煦這一點還是欽佩的,有決斷,有一股千萬人吾往矣的勁頭,

“可惜,命不久矣,”

‘就是官家已去,還有左相在,章相公勇毅果決,強硬無匹,足以決斷,’

宗澤拱手道,看起來他就是給秦延挑刺的。

‘汝霖說的極是,廣南西路在某手中,其他人不講,章相公最為驚懼,他深知某的才幹,因此當第一時間派大軍討伐,不給我徐徐圖之的機會,但是可惜,章相公對瑞王不睦,反對瑞王登基,因此紈絝登基,就是章相公投閑放置之時,甚或貶謫一方,’

秦延嘆道,章惇太過剛硬,遇到明主就是一方名臣,昏聵繼任,章惇無用武之地,黯然歸隱。

“如此,朝中還有何人,敢從北方防線抽取重兵南下,冒著被西賊和北遼反擊的風險,還有何人,”

秦延搖頭,

“那個紈絝瑞王嗎,呵呵,非是鄙視,他哪裏有如此決斷,呵呵,”

想想這位昏君,金軍第一次攻來,立即甩鍋給趙恒,自己跑往江寧,絲毫不顧威儀和大好江山萬千臣民,只顧自己的性命,毫無擔當。

更讓人作嘔的事被金軍擄走後還能繼續偷生,生下不少子女,而陪同他北渡的大臣張叔夜則是看到陛下被羞辱,皇室被淩辱憤然自盡而死,有嬪妃不甘受辱而剛烈自盡,此盡皆華夏氣節,這個昏君竟然有臉茍且偷生,成為華夏之恥。

這般人物有何膽略,一豬犬而已。

“主公,以下克上,此時朝廷又未曾失德,怕是擔上千古罵名,”

宗澤建言道。

宗澤考量的不是沒有道理,比如歷史上的王莽那就是千夫所指,遺臭萬年。

秦延怕也是得不到什麽好名聲。

“你等其實不知,某做出此決斷也是思量再三,”

秦延沈凝道,

‘有一位德高望重重臣對某言稱,如瑞王登基,和歷史上一昏君可有一比,’

宗澤奇道,

“哪一位,”

‘晚年之唐玄宗,’

秦延果決道,

‘沈迷享樂,奸臣弄權,政局糜爛,甚或因此有中原陸沈之危,’

秦延如此篤定,眾人一時沈寂,他們都沒想到情形這般惡劣,

“不知道這位重臣是誰,”

劉波低聲道。

“左仆射,領平章事,”

秦延沈聲道。

他說的很果決,沒冤枉這位,章惇確實對趙佶看法極為惡劣。

秦延也沒冤枉趙佶,這貨就是一個華夏第一敗家子。

“這等人物,為何能坐上皇位,”

宗澤不可置信,難道皇室的人都是瞎的聾子,充耳不聞重臣的建言不成,那可是章惇啊,這般評價怎的毫無介懷。

“向太後不過是深宮婦人,她考量的不是江山社稷,而是自家收益而已,呵呵,”

秦延冷笑道。

高太後,向太後這兩個婦人將大宋毀壞的婦人,在宋末的作用舉足輕重,沒有她們哪裏有趙佶坐上皇位,偏偏這兩個深宮怨婦考量的都是自家利益,而非大宋萬裏江山,千萬臣民。

“百姓何辜啊,”

宗澤仰天長嘆道。

以宗澤的個性,他想不明白如此荒唐的決斷是怎的做出的。

室內一片靜寂,秦延也是無話可說,局面就是如此,華夏的安危只是在一個婦人一念之間,其他任何人都是束手無策。

正是因此,秦延才決意做出如此舉動,他無法坐視中原陷入額鼻地獄而袖手旁觀,哪怕萬般艱險總得奮戰一番。

“一個頑主登上大位,名臣貶謫四方,奸佞小人當道,那時中原是何等危局,正因如此,某才占據廣南,如果大宋繁榮昌盛,某俯首稱臣,退守奕州又如何,然,萬一中原陸沈,某當披堅執銳親上戰陣抵禦外辱,”

秦延不介意把心中所想一一道來,如果真的此番蝴蝶翅膀帶來的變化大了點,北方沒有蠻狄席卷中原,他俯首稱臣又如何,他決然不會為了自己稱帝的野心將中原百姓裹挾其中的,但是萬一有此一劫,他是當仁不讓。

“中原錦繡山水波,但有胡馬連烽火,匹夫興亡皆有責,驅馳千裏一日破,”

秦延狠狠一拍桌案。

“主公籌劃縝密,攻略詳盡,一心為國,定然克盡全功,屬下願輔佐主公徐圖大志,”

此時宗澤激動起身大禮參拜語聲哽咽。

“臣下定當前驅,”

劉波、張賀拜倒。

秦延哈哈大笑扶起幾人

‘某得諸位襄助,乃是平生快事,必成就大事,’

眾人再次落座。

“主公,只是一旦占據廣南,那就是和大宋交惡,只怕我等衣皂的生意全無,怕是負擔不起大軍運作,”

宗澤心思縝密,首先當從財賦考量,沒有財力就沒有軍力,何況如今兵指廣西,正是最需要錢糧兵甲之時。

“無妨,如瑞王登基,薩珊女紅店馮記女紅店當即撤出,不過生意不會停,找些海商走私即可,大宋海商定然有不少人願意接手衣皂走私的生意,那可是獨門生發的大生意,”

秦延現代軍人出身,深知打仗就是拼的財力,後世美帝為何如此猖狂,有源源金錢打造了世界頂級的戰力,後世華夏為何能二十年間軍力突飛猛進,不過是因為改革紅利帶來的財賦滋養軍力而已。

因此他早就考量了這一點,利用走私進入大宋境內即可。

首先衣皂已經普及全國,大宋這個龐大的市場對其有極其旺盛的需求。

而供應者只有一家,奕州,這就有了走私的條件,就像北地戰馬走私一般,根本無法查禁,因為大宋對戰馬是無限渴求的,很多邊將都參與到這個走私狂歡中。

衣皂也是如此,何況宋軍即使想要查禁,也沒有那個能力,沒有奕州水師的應允他們是片帆不能出海。

“如果大宋水師有異動,立即擊沈剿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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