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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宗澤自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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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山秦郎就是秦機宜啊,當時我等就是一同被圍在土山上的,”

一旁嘴快的種師閔搶答道, 一副與榮乃焉的模樣。

現下有人一提滿江紅,種師閔就是這話,嗯,誰能見證滿江紅土山感懷,也就是他了,夠他吹一輩子的。

“真的是土山秦郎啊,”

李婉驚叫出聲,接著用手捂著嘴急忙噤聲,只是那個小酒窩猶在,越發的誘人。

“正是某,不才秦延,”

秦延笑道。

“沒想到今日得見秦郎,幸會,幸會啊,”

此番李偲忙道,嗯,其實李公子心裏對所謂的土山秦郎不大的看得上眼,到底是西軍出身粗鄙了點,滿江紅只是半闕,而且更多是廝殺之事。

“幸會,某不過是入京述職巧遇此事罷了,”

秦延道。

‘無論如何,秦機宜救了家妹,改日某擺酒感謝,萬望機宜不要推辭,’

李偲邀約道,這點禮數他是有的。

“也好,不過某在京時日不多,”

秦延點頭應允,正在分說,突然有人高聲喊道,

‘閑人退避,開封府辦差了,’

一個身穿綠色官袍帶著幾個衙役的人走來,四周的百姓急忙閃避。

“誰在此地當街打鬥,難道不曉得王法嗎,”

當先的瘦削如猴般的官員吼道。

接著他就看到裏倒地的遼人,登時大瞪雙眼,相當有喜感的呆立當場,心裏不礙乎是今天命撞太歲流年不利,怎麽遇到了這些該死的遼人。

凡事涉及遼人的破事都沒好,處置優容遼人解決了朝廷的麻煩,但是他們這些經辦者被罵的狗血噴頭,如果嚴懲這些遼人,更無語,他們官職可能不保。

‘你等來的正好,這裏有人無故群毆我等遼國使臣,你等還不快立即拿下治罪。’

那個壯漢趴在地上嘴裏漏風道,鼻青臉腫血跡到處狼狽至極,但是眸子狠狠的盯著這個官員,這個官員看到是這廝眼神急忙躲閃,此番相當的棘手了。

這個喚作穆乙辛的是遼國駐宋使臣蕭擎的護衛頭目,是心腹之人,也因此總是在京中橫行無忌,但凡有事上峰不過是罰金了事,即使在這人手上死了一個傷了五個宋人也不過這般而已。

此番看來也是禍亂此處不輕,四周民憤極大,不好處置啊。只是這人一向依仗蠻力欺辱宋人,今次怎的撲跌在地如此狼狽呢。

“原來是吳法曹,”

李偲上前拱手道,

吳法曹吃了一驚,這位可是老上司的公子,去年李清臣才卸任開封府,可不是老上司嘛。

按說人走茶涼,但是官場上不是這麽說的,那要看這位走到哪裏去了,李清臣聖眷正隆,現下是吏部尚書,到了這個級別日後加上個左丞、右丞是早晚的事兒,也就是步入大宋最頂級的三四十名大臣的行列,關鍵還是那句聖眷正隆,因此這位可是說什麽不能人走茶涼。

“原來是李公子,來此賞玩否,”

‘確是如此,這不正在游玩,家妹差點被這些遼人所害,他們用馬撞擊了家仆,幾乎將家妹打傷,甚為無禮,須得從重懲處才是,’

李偲氣憤的一指地上或臥或坐的幾個遼人道。

吳法曹心道苦也,這是如何是好,兩面都是得罪不得啊。

“本官立即詢問,如像公子所言,某立即緝拿,只是罪名還得王學士審勘,”

吳法曹苦笑道。

他算是看出來了,如果不緝拿這幾個惡徒這裏的百姓會鬧事兒,關鍵是還得罪了李衙內,沒法,只有緝拿回去,然後交給推官等人審勘,最後權知開封府的王存王學士定奪了,他一個小小的法曹實在沒有那個身板擔事兒,只有推官等人是不是埋怨他攬事上身是顧忌不得了。

‘這是法曹值守,學生無不遵從,’

李偲笑道。

吳法曹罵了句滑頭立即帶人詢問了一下四周的百姓,結果還用說嗎,盡皆痛罵遼狗害人,如不是這幾位英雄,恐怕還要傷不少人。

吳法曹一看,得,就是不看李家的臉面也得將這些遼人監押,否則這裏要出亂子。

於是,吳法曹帶人將穆乙辛等人押解回去。

穆乙辛臨走的時候拐著腿怒視秦延,很顯然這事兒他就沒完,秦延毫不退卻的對視,這根本無法恫嚇他。

“怕是給秦機宜招惹了麻煩,”

李偲拱手笑道。

一旁的李婉臉上一黯,看了穆乙辛的樣子誰都知道惹了這樣的一個兇徒怕是麻煩不斷。

而大宋本身就懼怕遼國,總是對遼人退讓。

‘無妨,某如能讓敵國孽畜驚懼,乃是某的榮耀,’

秦延豪爽笑道。

“三郎果然硬氣,哈哈,”

種師閔大笑道。

李婉聞言瞄了眼秦延,果然是個英傑。

李偲看了看兩人,嗯,果然都是粗鄙之人,一味鬥狠,將來必吃苦頭,呵呵。

李家兄妹和秦延等人再三感謝後拜別。

“秦機宜,不曉得您需不需要幕僚,”

回去的路上宗澤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

“當然需要,不過如今某才是一個小小的幕僚官,誰肯屈就,”

秦延自嘲道。

招募幕僚要分人,沒有身份地位的人誰肯投奔,一般來講讀書人當幕僚要麽是積攢資歷,要麽是想在恩主這裏討一份舉薦,這可是晉身官途的最好方式,但是如此幕僚都是熟讀詩書的士人。

普通的官員找來的幕僚都是科考無望,混份米糧而已,談不上有多少才能。

秦延如今這小身板兒能招來什麽幕僚,招來賬房先生倒是輕松。

“機宜看某如何,”

宗澤定定的看著秦延,一旁的種師閔也是吃了一驚,宗澤可是講過將來是要進士及第的,做秦延這個小小從七品官的幕僚,低微了點吧,將來說出來有些跌份。

“某當然求之不得,掃榻相迎,只是宗兄過於屈尊了,”

秦延當然歡迎之至,這位爺後世可是有名的宗江北,獨領一軍守護東京,趙構和宋庭都已偏安江南,他卻是領著留守的雜牌軍幾次挫敗金軍,守護了昔日的帝都,直到他去世東京依舊在宋軍手中,這份擔當這份能力在兩宋交接之時屈指可數,就連岳武穆也被他感召成為他的心腹大將。

如果有了他輔助秦延,秦延當然事半功倍,只是秦延捫心自問確是讓宗澤屈尊了。

‘某從江南逆江而上,目的只有一個,好好看看所謂的大宋邊患,為何歷經百年不絕,耗盡了大宋的元氣,經過關西一行,多少有些眉目,邊軍互不統屬,文臣武將勾心鬥角,文臣空談,武臣貪墨懼戰,可說守有餘功不足,’

宗澤沒有直接說出因由,而是說了說自己兩年的經歷,

“某思量多時沒有看到徹底解除邊患的希望,直到遇到機宜,不但勇武善戰,且思慮高遠,每每言辭甄仁發聵,讓某感佩之,因此想在機宜身邊多多盤桓些時日,不知機宜可否收容,”

宗澤鄭重拱手道。

‘某不勝榮幸,萬望汝霖兄鼎力相助,哈哈哈,’

秦延大笑還禮,心中當真高興之極。

‘今個是大喜之日,某做東,走著,’

種師閔大笑道。

當晚幾人都是有了幾分醉意才返回了城南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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