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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一回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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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秦延寫了上半闕後突然發現下半闕不好寫來,因感而發嘛,沒有美女如何寫的出來,他甚至有了還是半闕的想法了,嗯,就是從此獲封秦半闕也是顧不得了。

就在這時,薩托娜突然出現,給他一個最好的借口,下面的文章順勢而為,於是這個青玉案新鮮出爐,果然應景應情,當然秦延心裏只能默念對不起辛大神了,對不起了,如果早幾年他倒是可以山寨蘇大神的,反正這廝是個高產的,少幾個也沒什麽,問題是蘇大神的大作基本都出爐了。

一旁的胖員外聽了後覺得有故事啊,他不計前嫌的笑問,

“這位指揮,昨日發生了什麽,”

很多人也是靜下來聽著,畢竟才子佳人的趣事更能推高這首詩詞的境遇,再說大宋人嘛還是很八卦的嘛。

種師閔白了他一眼,不過看到眾人都是看著,也就不繃著了,此番秦延做出這樣的好詩也是為了鄜延路爭光添彩了,趁機好好宣揚一番才是,

“昨日我等去城南瓦子,此女舞紛紛,極為靈動,秦機宜那時估摸就心有所感了,今晚才寫出這首膾炙人口的好詩,哈哈,也是那啥,”

種師閔磕絆了一下,

“人間佳話了,”

馮小娥低聲道,不過心中一疼。

“對,人間佳話了,正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哇哈哈,”

種師閔大笑道。

眾人不禁感嘆,原來早先還有這樣的故事,這首詞看起來越發的鮮活起來,尤其是最後的尋她千百度驀然回首,難得秦延就在方才見面的轉瞬間就揮毫而就,果然高才,眾人一片慶賀讚嘆之聲。

有些官員上前遞上自己的帖子,這就是開始交往的攻勢了,這種相交也是官場常態了。

也許方才不覺得什麽,不過土山秦郎這個據說簡在帝心飛速躥升的官場新星不值得交往一下嘛。

此時樓層裏又開始了紛亂,也就在這時候,種師閔四下一看正看到幾個身影躡手躡腳的走到了樓梯口,正是劉傕和馮祁狼狽二人組。

兩人當下是狼狽之極,他們現在只有一個念頭趁著樓層裏亂紛紛的時候盡快消失,今日這個跟頭載的實在太大,得罪一個官員還不算什麽。

但是如果這人是土山秦郎的話就是另一回事了,他們並不傻,曉得這簍子有點大,恐怕他們要撐不住。

‘哎,那幾個殺才,怎的就這樣走了,方才是誰汙蔑我等鄜延路官人的,’

種師閔吼道。

劉傕還好,這樣只會讓他加快腳步逃離,此人心不是一般的大,但是馮祁不成,他的心一顫,腳一軟就從樓梯上滾下去了,但聽的樓梯上亂成一團。

秦延和種師閔聽後相視哈哈一笑,心裏相當的暢快。

“秦機宜,種虞候,妾身去去就來,”

馮小娥急忙道。

她不能看著馮祁有事不管,畢竟她是馮家一員。

馮小娥帶著秋菊匆匆而下,只見二樓樓梯上馮祁捂著腿腳呼痛,當真是涕淚橫流,馮二爺很不幸,腳崴了。

馮小娥當然不能袖手旁觀,哪怕這個所謂的堂兄方才就是羞辱她的一員。

她讓伴當架著馮祁下樓,然後上了她的馬車直驅馮府。

秦延和種師閔則是繼續坐下來吃酒,這次顯然與方才不同了,不斷有其他的官員過來攀談幾句,相互敬酒,很是熱絡。

過了會兒,秦延和種師閔將註意力集中在外面的花燈隊伍的時候,鴻遠樓的王東主上來敬酒。

他來的目的其實是為秦延和種師閔免單,交好的意味濃厚。

別的不說只是這首青玉案元夕就是近些年詠元夕詩詞中罕見的精品,自從水調歌頭之後詠元夕的詩詞有些慘淡,蘇學士一首詞讓讀書人元夕才盡之感,但是今日卻是再出一首元夕好詞,而且就在他的鴻遠樓,聽聞這裏面還有些男女交往的趣事,王東主可以想象這首詞可能為鴻遠樓帶來的種種利益,很多讀書人一定會慕名而來,鴻遠樓也會成為名盛之地。

因此免單算什麽,王東主還將秦延和種師閔在京中的吃食都包了,宴請親朋只要到鴻遠樓就是了,必有雅間侍候。

秦延、種師閔走了一個時辰後,薩托娜在幾個大食侍女的簇擁下走下了五樓,當她來到三樓轉角時候看到三樓大廳內有很多人圍攏在墻壁那裏指指點點著,很多人感嘆著。

薩托娜估摸這裏是有不錯的詩詞做出,在上元倒也是平常,如果不是人過多她也想過去一睹為快,雖然她沒有詩詞的功底,但是欣賞和吟唱還是毫無問題的。

薩托娜走到一樓,讓她詫異的事情出現了,平日裏對她們這些歌舞姬總是淡淡笑著有些疏遠的王東主笑的一朵花般迎上來,

‘薩托娜,你什麽時候和土山秦郎交厚的,’

薩托娜一呆,土山秦郎很有名氣她曉得的,但是她卻是不認識的,

“王東主,小女子卻是不識得土山秦郎的,”

“薩托娜你可不要誆我,如你當真不識,為何他為你作詩一首,”

王東主一搖頭,嗯,這些舞姬果然一句真話都沒有啊。

“王東主,你不要取笑與我,我真的和土山秦郎無緣一見的,”

薩托娜繼續懵圈。

直到她曉得三層上那個宋人男子就是土山秦郎的時候,不禁捂了嘴,王東主呵呵一笑,嗯,還想隱瞞,果然是才子佳人的風流韻事了。

薩托娜拿了王東主為她手抄的紙張走出了鴻遠樓,

驀然回首

她就在燈火闌珊處

薩托娜癡癡的看著這首詞,那麽那個宋人真的對她念念不忘,今日重逢為他賦詩一首嗎,他和她的故事就要成為東京內的又一段才子佳人的故事嗎。

她的一生只有一件事就是為家族報仇,沒有體會過這樣的男女之情,此時的薩托娜心裏紛亂不已。

“孽畜,你曉得今日是上元嗎,”

馮道驥沈著臉看著被人攙扶回來的次子,一旁的董氏扯了扯他的衣袖,雖然馮祁頑劣畢竟是她的兒子。

“阿爹,阿娘,孩兒錯了,”

馮祁曉得在阿爹面前一切的狡辯毫無用處,很光棍的低頭認錯。

“講講,你的腿怎麽回事,”

馮道驥盯了眼馮祁的右腿。

‘這是在鴻遠樓時候摔了一下,有些青紫了,’

馮祁一點都不隱瞞,他曉得既然他老爹盯上了他,那麽他的隱瞞只能給他帶來暴打和禁足,還是交待得了,千萬別硬熬。

“看來又和劉傕胡鬧去了,”

馮道驥冷哼道,

‘將所有的說出來,為何是十六娘送你回來的,’

此時的馮祁哪有出去後張揚的馮家二少爺的模樣,蔫頭蔫腦的將事情前後說了一下。

馮道驥邊聽邊撚須思量著,而此時董氏已經走過去查看馮祁的傷勢去了。

“孽畜,土山秦郎也是你能羞辱的,”

馮道驥聽到馮祁和劉傕羞辱秦延等人的時候暴怒,他本來就要和秦延商議香水的歸屬,結果他的嫡子先行羞辱秦延,這讓他怎麽可能忍得住,作為一個紈絝混吃等死,他馮道驥大不了養著他就是了,但是竟然耽誤他的正事,這是他不能忍的。

‘來人,給我上家法,打他二十棍子,’

‘老爺,怎麽如此,畢竟祁兒也是傷了,’

董氏忙道。

“你懂什麽,最近老爺我有求於這個秦郎,結果讓這個孽子壞事,哼哼,打,給我打,”

馮道驥將茶杯一摔吼道。

幾個家仆急忙上來夾住馮祁拉到外間打了二十棍子,當然了他們是不敢太用力,畢竟也是他們的主子爺之一,但是也不敢不用力,於是馮祁悲催了點,磕傷了腿,還被傷了屁股,齜牙咧嘴的被架入。

“繼續說下去,一點不要隱瞞,”

馮道驥盯著他這個不成器的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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