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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她是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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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淇淋店的巨大落地窗前,陽光透過玻璃灑進來,溫暖懶散的感覺布滿整片皮膚,我坐在梁束對面,陽光把她的臉打成金色,光看她的臉覺得跟現在的愜意情景毫無違和感,我說,“咱們走吧,帶你去個好地方。”她轉過頭看著我說,“再坐一會,這裏多舒服。”我站起身來,說,“就是因為太舒服了,我看你都要睡著了,我可是不陪睡的。”梁束也站了起來了說,“你倒想呢!”她在後面跟著我問,“咱們去哪?”我說,“跟我走就知道了。”她又問,“那我車怎麽辦?”我說,“坐我的吧,不然堵路上都沒地方哭去。”每次我都是故意不去坐她的車,這樣就能稍微避開對她物質方面的意圖。

騎著我這輛快速致富的踏板摩托,左穿又塞的速度肯定比開車要快,即使是保時捷走在交通堵成狗一樣的A市,也就變成了小烏龜,我準備的兩只頭盔其實就是情侶款,每次她戴好坐在後面我們的感覺就是一對兩小無猜的甜蜜小情侶,這其實能起到一點心理暗示的作用,但願這些細節都能在接近梁束的過程中起到應有的作用。

一路的馳騁,竟然把汽車電動車自行車都甩到了身後,那種自由穿梭的感覺在這個車水馬龍的城市越來越少見,可能梁束只有在我摩托車後座上才能體會到這種感覺,雖然她開的車叫保時捷,我沒想出能帶她去什麽浪漫的地方,而且如果那樣會顯得特別刻意且別有所圖,我記得她說過還是學校的生活更美好,所以我決定帶她重溫她心裏的美好,流俗的帶著她來了我的學校,把摩托車停在了我們學校的禮堂,梁束說,“這是你們學校?”我說,“嗯吶,我記得你不是說懷念校園生活嗎?這次讓你借我的光。”我帶著她往禮堂裏面走,我問她說,“你覺得我們學校怎麽樣?”她說,“你指的哪方面?”我說,“當然是我們學校裏男同學的顏值情況啊,比如你面前站的這個同學。”說完我拉了拉衣擺,一本正經的等待著她的點評,她說,“雖然你拉低了你們學校顏值的平均值,不過可以原諒,可以原諒!”我裝作像是吃了閉門羹似的啞口無言,看著她在那想占了個大便宜似的傻笑著,這樣我的目的也算達到了,其實這問題也是我是故意問她的,我早就知道她的答案不會讓我討到什麽便宜,這樣做是因為差不多我每次都在說話上占上風,時間久了就會有點膩,應該偶爾換成我是那個佯裝受委屈的一方,這樣才會顯得兩個人相處下來是和諧的。

禮堂舞臺上幾個學弟學妹組成的樂隊正在認真的排練,我跟梁束並排坐在一起在下面做觀眾,看的出來他們的樂隊剛成立不久,每個樂器配合的節拍還很生澀,他們的主唱,一個剃著短發的男生,坐在地上背對著我倆舉著麥克風唱許巍的《藍蓮花》,梁束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們小聲說,“我大學時候也做過樂隊主唱。”我看了她一眼等著她繼續說下去,可她卻收起了這個話題,不再開口,我識相的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轉過頭靜靜地聽那個學弟主唱慢條斯理的唱出那份宛轉悠揚,不過唱到了最後的那個“藍蓮花”的高音,嗓子被扯到了極致還是沒有唱上去,像是發出了汽車急剎的輪胎快要撕裂的聲音,他這一嗓子樂隊的樂手們不約而同的的皺著眉頭終止了排練,那個主唱臉紅著從地上站了起來,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然後趕緊擰開水瓶喝了兩口水來緩解尷尬,以示自己是因為嗓子太幹而發揮失常,我轉過頭看著梁束,她正饒有興致的盯著舞臺上發生的一切,這時候前奏重新開始,我跟梁束跟著鼓點輕微的點著頭,我聽到梁束在緩緩的跟著哼唱,只是聲音被她故意壓的特別低,一直跟到了到了最後的那個高腔,而主唱學弟這次學聰明了,根本就沒敢再唱這一句,樂隊那幾個人共同響起了起哄的聲音,梁束聽著那個起哄聲跟著一塊笑,我站起身離開了原本挨著她的座位,兩步就走到舞臺下面,手撐著舞臺的地板一下了跳了上去,我跟那幾個哥們小聲說,“哥幾個,幫我一忙,咱們都一個學校的,我女朋友以前也做過主唱,就這個歌讓我女朋友試試,她就在臺下坐著呢。”那幾個哥們兒面面相覷之後,貝斯手點了點頭,我接著對他們表示了感謝,那個學弟主唱主動把麥克風遞到我手裏,我舉到嘴邊對著梁束說,“梁同學,是時候表演真正的技術了。”那幾個樂隊的哥們兒被我這句話都說的笑了起來,梁束開始肯定沒料到這一切的發生,還處在一臉懵逼的狀態,被我cue到的這下之後才稍稍搞清楚了眼前的狀況,紅著臉卻落落大方的像舞臺這邊走來。

果然有的時候人不可貌相,梁束舉起那只麥克風一開口就完全鎮住了場面,她雖然透露了自己曾經做過主唱,可我沒想到她的歌聲竟那麽出眾。

沒有什麽能夠阻擋

你對自由的向往

天馬行空的生涯

你的心了無牽掛

穿過幽暗的歲月

也曾感到仿徨

當你低頭的瞬間

才發覺腳下的路

心中那自由的世界

如此的清澈高遠

盛開著永不雕零

藍蓮花~

梁束平淡吟唱出的每一句歌詞都賦予了她濃烈的個人色彩,磁性的嗓音瞬間敲開了在場每個人的耳朵,那個學弟主唱本來不屑一顧的表情,不過聽到梁束開口唱的第一句眼神就立刻變得明亮了起來,默默的退到了一邊跟著節奏敲起了非洲手鼓,我也同樣的被悠遠的歌聲所感染,表面上努力克制住內心的騷動,盡量不讓別人從我的臉上看到自己太過失控,梁束舉著麥克風轉過頭跟我對視了一眼,我對她點了點頭並且情不自禁的挑起了大拇指,換來了她一個羞澀的笑容,在她的帶動下,本來配合僵滯的樂隊像被抹了潤滑油一般開始行雲流水起來,那幾個樂手哥們兒也看得出逐漸來了興致,越彈越起勁,越敲越激昂,雖然排練廳只有我們幾個人,卻一下子將氣氛推向了高潮,當結尾處最後一個音符落下,我跟那幾個樂隊的哥們兒一塊響起了掌聲,那個主唱學弟也站起身來用力的跟著鼓掌,梁束笑著對我們鞠了一躬,看得出來,她自己也跟著嗨起來了。

那幾個哥們兒主動要求梁束做他們樂隊的主唱,過幾天的春季晚會邀請她來表演,梁束一臉為難的看著我,像是在征求我的意見,我問她,“是在問我的意見麽?”她微微的點著頭,我說,“人家學弟都這麽強烈要求了,有個成語叫盛情難卻,要不你就別推辭了。”我看她的表情還是有些為難,我毫不猶豫的一步沖到她面前一下子親了她的嘴,梁束根本沒有料到我會有這個舉動,瞬間被我的突然襲擊搞得睜大了雙眼,那幾個樂隊的學弟跟著“哦~哦”的起哄,我低下頭對著她說,“這樣能算給你勇氣了麽?”梁束低著頭不敢看我,沒再說話,我轉身對那幾個學弟說,“我女朋友答應了!”頓時屋子裏的氣氛又被推向了高潮,我用盡力氣把梁束從地上抱了起來,蓄謀已久的計劃終於取得了成功的開端,我看著那幾個學弟謎一樣的眼神,好像在說,“學長真會玩兒。”

其實我也沒想到會突然的去親梁束的嘴,大概真是被她的歌聲吸引住了,這一項才華又給她加分不少,後來我問梁束,“你唱歌怎麽這麽好聽啊?”梁束自嘲的說,“因為胖,底氣足唄。”聽完之後我抱住了她,在她耳邊小聲說,“以後只能我說你胖,別人都不許,你自己也不能說。”聽完我的話,我感覺到梁束的胳膊擡了起來,同樣抱在了我身上。

中午我帶著梁束去到了我們的學校食堂,我說,“吃我們學校的飯你不會嫌棄吧。”她說,“我可懷念以前學校食堂的味道了。”我說,“那就好,我請不起太好的,食堂你就解開腰帶放開了吃吧。”梁束小聲問我,“你真不嫌棄我胖啊?”我笑著說,“剛剛跟你說什麽了,只有我能說你胖!”她滿意的點著頭說“好吧”,而且竟然主動挽起了我的胳膊,梁束邊走邊問我,“我這樣挽著你你不怕被你們學校的女同學看見吧。”我停下看著她說,“這有什麽可怕的,你要不嫌棄,咱倆現在就在這洞房吧!”梁束推了推我,紅著臉說,“真服你了。”我接著問她,“我不存在什麽競爭對手之類的吧?”梁束有些傲嬌著說,“那潛在的對手多的是!”我做了一個秒殺的手勢說,“麻煩你通知一下他們,都散了吧,留下來也只有看熱鬧的份兒了!”梁束說,“我還沒正式答應你呢!”我反問他,“真的?”她說,“真的!”我擺出了非常正式的表情,溫柔的看著梁束,一字一句的問她,“你願不願意一直坐在我的摩托車後座?”她詫異的看著我說,“我還以為你會問我願意不願意做你的女朋友呢。”我說,“你是願意一直坐在我的摩托車後座還是願意做我的女朋友?”她佯裝生氣的說,“怎麽還變成選擇題了?”我笑著說,“這是多選題!”梁束假裝在思考,說,“這我得好好想想。”我看了她一眼,拔腿就向前走,說,“你先想吧,我餓了,吃東去了嘍!”梁束嘴裏說著“討厭!”快步追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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