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要麽你潛掉別人，要麽別人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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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紀人無奈地否決了：“事情再擴大，對冷楓的形象會造成很大的負面影響。這個事件，要盡快遏制，能盡快下新聞就盡快下新聞。”
“我們是正義的一方，也會有負面影響嗎？”
“一個明星，就算自己兢兢業業對得起天地良心，碰上被劈腿被離婚乃至一些莫名其妙的小事都會受影響，何況是聚眾打架！你們知道要保護一個藝人在公眾的形象完美無缺有多困難？偶像藝人最怕的就是瑕疵！一旦被放大，就會讓粉絲大跌眼鏡，人氣下滑！打架的樣子好看嗎？今天的群架，已經被很多群眾拍到，被那些人傳到網上，遏制都遏制不了。”
“既然如此，我們更應該說出真相，才能保護好楓哥的形象！華晟集團光以誤會為由公開道歉有什麽用？他們肯定耍慣了這種把戲，憑什麽這麽輕松息事寧人，成全壞蛋！不明就裏的人也許還以為是我們的責任，以為我們耍大牌造成的矛盾呢！”
經紀人想想也咽不下氣，猶豫了半分鐘，一拍大腿。
眼看公司其他人從警局走出來，瞥向他們車內一眼，上了另一輛車，侯永剛說：“回到公司再說，高層領導自有安排。”
“冷楓！”車外，西裝筆挺的許輝走過來，朝冷楓丟來一只摔壞的手機，“你的手機，警察在那幫人手裏搜到的。你現在回家嗎？”
冷楓接住手機說：“我要去一趟公司。”
“我妹妹打了好幾個電話要過來，我沒讓她們來。她和你姐還在化妝品店，我先回去跟他們說明情況，你們路上小心。”
冷楓點點頭。
許輝駕駛自己的車繞路離開，他們的車開往公司。
侯永剛他們目送許輝的車開遠，安靜了一會兒說：“許大律師是許願的哥哥？”
“嗯。”冷楓應。
“他們兄妹和你關系不錯，挺夠意思。我記得，你說那個許願是你中學的同學？呵呵……挺好的女孩兒。”侯永剛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之前去楓哥那總看到她，我還以為是楓哥女朋友呢，後來才知道她的店在楓哥家對面，原來不只是鄰居呀，中學同學還能在這麽大的城市對門開店，真有緣分……”李江悅拿手絹擦了擦臉，破涕為笑“我覺得她對楓哥挺殷勤的。”
“你見過幾次？瞎說。”經紀人打斷她，遞了個眼色，補充了一句：“公司是下了禁愛令的。”
李江悅小聲嘀咕：“侯哥，明明是你起的話頭。”
回到唱片公司，冷楓等人被叫到高層領導的辦公室，挨了一頓臭罵。
“耍脾氣也看清對象，華晟集團老板是出名的惡背景，他們刁難你，你們就跟他們喊打喊殺嗎？這是最錯誤的行為！你們第一時間應該與公司聯系，讓公司處理！”
助理委屈道：“楓哥沒耍脾氣！侯哥第一時間就要打電話給公司，但是他們把手機搶走了！是他們先動手打了我們，威脅我們！楓哥他忍了，他是最後才動手的！”
趙副總經理怒氣騰騰呵斥冷楓：“打架打架！現在好了，臉上掛彩了，冷楓啊冷楓，你是不是覺得青青紫紫的瘀傷是你戰鬥獲得的正義勳章啊！你覺得你帥爆了是不是，以後你去拍武打片啊？”
冷楓與之爭辯，彼此面紅目赤：“我不還手，難道任由他們打？看著我們的人被打袖手旁觀嗎？”
“你知不知道你是靠臉吃飯的！接下來所有活動，商演，歌友會，電視節目，你怎麽出席，數不清的媒體記者，天天蹲坑等著拍你，你怎麽解釋怎麽善後！你要笑掉所有人大牙，還是要推掉所有活動，各種違約讓公司大賠一筆？！！！！”
冷楓咬了咬牙，冷聲道：“所有工作我照出席，沒什麽見不得人的。”
“沒什麽見不得人？呵！你很自信嘛！你現在就出門，我叫一大批記者把你現在的醜樣清清楚楚拍下來，再加以放大，P到扭曲，明天你就可以退出娛樂圈了！今天拍到你們會場打架視頻的那個狗仔記者，不只拍了群架，還拍到了你一堆打人挨揍的面部特寫！他沒把這些照片弄上網，卻聯系到我們敲了一大筆竹杠！二十萬！”副總經理兇神惡煞地拿出一疊照片往桌面一甩！“自己欣賞一下！”
然後又砸爛一只照相機，也是從記者手裏一並買回來的。
冷楓無言以對。他很驚訝，就這樣幾張照片，連同相機底片，二十萬塊錢輕而易舉就沒了。而且，他們並不知道，記者是怎麽拍到這麽近距離高清的畫面的。
助理解釋說：“是我們沒有經驗，第一次碰上這種事。當時我們真的很沒尊嚴，那麽多群眾在下面，如果妥協了，讓粉絲怎麽看我們！大家會失望的！雖然我們大打出手，但是剛才我上網看了一眼，群眾都站在我們這邊，為我們叫好，群眾的眼睛是公正的！圍觀的人那麽多，總有人能看明白是怎麽回事！”
侯永剛站起來說話：“沒必要這麽嚴重批評冷楓。這種事公司見得多了，每年我們都要給那麽多藝人擺平各種麻煩，破財消災！冷楓才入行沒幾天，他還不太懂。我認為，這次事件影響重大，公司有必要保護藝人的名聲，把華晟集團的惡行公布於眾。”
高層領導怒道：“侯永剛，你是個有經驗有名氣的經紀人了，你也跟這幾個新人一樣胡鬧？”
侯永剛也吼了起來：“我胡鬧？我是當事人，我也被打了！副總經理，你說得輕松！你去挨頓揍，讓你鼻青臉腫加骨折，你試試你能有多好的脾氣！你能忍，我服你！”
趙副總經理頤指氣使：“我不管你們忍氣吞聲也好，委曲求全也好，公司利益至上！公司花那麽多錢和時間在冷楓身上運營，包裝，這才多長時間，就鬧出這麽大的事，你們是要把公司的投入打水漂嗎？這只是簡簡單單打了一次架嗎，後面多少屁事要善後！我告訴你們，華晟老總那邊明著要給你們賠償，暗著已經叫人放話過來，要收拾冷楓，想逃過這一劫，就讓冷楓自己戴上衛生套送上門，鉆到他褲襠下面去！”
大家一起楞住。
經紀人狠眨眼道：“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邵龍昌是個雙取向變態，專門愛玩男女明星，有誰不知道。”
經紀人冷笑幾下：“別鬧了，嘉納可不是那種逼藝人賣淫的低級公司，從這兒紅起來的藝人，有幾個不是堂堂正正。出走以後的不敢保，但凡還在公司旗下，就應該受到百分之一百的保護。”
趙副總經理睨著冷楓，拍拍桌子，質問：“你說，你想怎麽辦？”
冷楓擡起頭，眼神毫無一絲屈服。
平靜地丟出幾個字：“陳述事實。”
“你確定要發通稿陳述事實嗎？”
“不是我陳述，就是對方陳述，牽著我們鼻子走，你們想要誰陳述？”冷楓不爽地瞪了他一眼。
經理楞了楞，擰起眉頭。停頓了一會兒，點了一根煙抽，彈彈煙灰說：“這事很簡單，就是沖冷楓來的。去年姓邵的想搞我們的女歌手，也用了這種手段，但沒這次嚴重。去年沒搞成今年還帶著怨氣呢，這是要新仇舊怨一起幹啊。看冷楓最當紅，這麽快就來了，還給來了個下馬威。”
侯永剛收斂了火氣，冷靜了一下，說：“想動冷楓不可能。”
“通知大家明天一早八點緊急開會，就這個事情仔細研究。見到聶總你們想想怎麽說吧！”
“我倒要看看他能把我怎樣！”冷楓握拳。
“這樣的事你不是第一個，你也不會是最後一個，沒必要橫沖直撞頭破血流，你把對方撞了，人家花錢了事還有替罪背黑鍋的，什麽事兒都不會有，照樣混，你還能繼續做藝人嗎？”經理大手一揮，“散了散了！明天再說！”
走出公司外，冷楓和侯永剛相互對視一眼，侯永剛細細凝視著冷楓的五官，忽然奇怪地笑了。
冷楓疑惑地看著他。
侯永剛打趣道：“太帥了也不好，我發現很多有點顏值的男藝人都很自戀，但你好像很少照鏡子，我沒見過你玩自拍。”
冷楓面無表情，對此沒什麽反應。
“被各種潛的藝人我也帶過，不見得能紅。”
“有男的嗎？”
“很多是你現在想象不到的。也許以後你會見怪不怪。可能你很崇敬的某些大腕，成名的經歷就是一個能驚爆人眼球的血肉史。”
冷楓堅定地說：“我不接受任何潛規則。”
但馬上被他否決了。
“不可能。在這個圈子裏，不可能。吃這行飯的，每走一步都有潛規則，要麽你潛掉別人，要麽別人潛你。記不記得，我第一天帶你的時候對你說要想在這個圈子好好生混下去最重要的幾個字是什麽，第一，代價，第二，競爭。爬到金字塔頂尖的代價，常人不可想象，圈內競爭的激烈，常人無法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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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正義的一方，也會有負面影響嗎？”
“一個明星，就算自己兢兢業業對得起天地良心，碰上被劈腿被離婚乃至一些莫名其妙的小事都會受影響，何況是聚眾打架！你們知道要保護一個藝人在公眾的形象完美無缺有多困難？偶像藝人最怕的就是瑕疵！一旦被放大，就會讓粉絲大跌眼鏡，人氣下滑！打架的樣子好看嗎？今天的群架，已經被很多群眾拍到，被那些人傳到網上，遏制都遏制不了。”
“既然如此，我們更應該說出真相，才能保護好楓哥的形象！華晟集團光以誤會為由公開道歉有什麽用？他們肯定耍慣了這種把戲，憑什麽這麽輕松息事寧人，成全壞蛋！不明就裏的人也許還以為是我們的責任，以為我們耍大牌造成的矛盾呢！”
經紀人想想也咽不下氣，猶豫了半分鐘，一拍大腿。
眼看公司其他人從警局走出來，瞥向他們車內一眼，上了另一輛車，侯永剛說：“回到公司再說，高層領導自有安排。”
“冷楓！”車外，西裝筆挺的許輝走過來，朝冷楓丟來一只摔壞的手機，“你的手機，警察在那幫人手裏搜到的。你現在回家嗎？”
冷楓接住手機說：“我要去一趟公司。”
“我妹妹打了好幾個電話要過來，我沒讓她們來。她和你姐還在化妝品店，我先回去跟他們說明情況，你們路上小心。”
冷楓點點頭。
許輝駕駛自己的車繞路離開，他們的車開往公司。
侯永剛他們目送許輝的車開遠，安靜了一會兒說：“許大律師是許願的哥哥？”
“嗯。”冷楓應。
“他們兄妹和你關系不錯，挺夠意思。我記得，你說那個許願是你中學的同學？呵呵……挺好的女孩兒。”侯永剛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之前去楓哥那總看到她，我還以為是楓哥女朋友呢，後來才知道她的店在楓哥家對面，原來不只是鄰居呀，中學同學還能在這麽大的城市對門開店，真有緣分……”李江悅拿手絹擦了擦臉，破涕為笑“我覺得她對楓哥挺殷勤的。”
“你見過幾次？瞎說。”經紀人打斷她，遞了個眼色，補充了一句：“公司是下了禁愛令的。”
李江悅小聲嘀咕：“侯哥，明明是你起的話頭。”
回到唱片公司，冷楓等人被叫到高層領導的辦公室，挨了一頓臭罵。
“耍脾氣也看清對象，華晟集團老板是出名的惡背景，他們刁難你，你們就跟他們喊打喊殺嗎？這是最錯誤的行為！你們第一時間應該與公司聯系，讓公司處理！”
助理委屈道：“楓哥沒耍脾氣！侯哥第一時間就要打電話給公司，但是他們把手機搶走了！是他們先動手打了我們，威脅我們！楓哥他忍了，他是最後才動手的！”
趙副總經理怒氣騰騰呵斥冷楓：“打架打架！現在好了，臉上掛彩了，冷楓啊冷楓，你是不是覺得青青紫紫的瘀傷是你戰鬥獲得的正義勳章啊！你覺得你帥爆了是不是，以後你去拍武打片啊？”
冷楓與之爭辯，彼此面紅目赤：“我不還手，難道任由他們打？看著我們的人被打袖手旁觀嗎？”
“你知不知道你是靠臉吃飯的！接下來所有活動，商演，歌友會，電視節目，你怎麽出席，數不清的媒體記者，天天蹲坑等著拍你，你怎麽解釋怎麽善後！你要笑掉所有人大牙，還是要推掉所有活動，各種違約讓公司大賠一筆？！！！！”
冷楓咬了咬牙，冷聲道：“所有工作我照出席，沒什麽見不得人的。”
“沒什麽見不得人？呵！你很自信嘛！你現在就出門，我叫一大批記者把你現在的醜樣清清楚楚拍下來，再加以放大，P到扭曲，明天你就可以退出娛樂圈了！今天拍到你們會場打架視頻的那個狗仔記者，不只拍了群架，還拍到了你一堆打人挨揍的面部特寫！他沒把這些照片弄上網，卻聯系到我們敲了一大筆竹杠！二十萬！”副總經理兇神惡煞地拿出一疊照片往桌面一甩！“自己欣賞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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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楓無言以對。他很驚訝，就這樣幾張照片，連同相機底片，二十萬塊錢輕而易舉就沒了。而且，他們並不知道，記者是怎麽拍到這麽近距離高清的畫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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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永剛站起來說話：“沒必要這麽嚴重批評冷楓。這種事公司見得多了，每年我們都要給那麽多藝人擺平各種麻煩，破財消災！冷楓才入行沒幾天，他還不太懂。我認為，這次事件影響重大，公司有必要保護藝人的名聲，把華晟集團的惡行公布於眾。”
高層領導怒道：“侯永剛，你是個有經驗有名氣的經紀人了，你也跟這幾個新人一樣胡鬧？”
侯永剛也吼了起來：“我胡鬧？我是當事人，我也被打了！副總經理，你說得輕松！你去挨頓揍，讓你鼻青臉腫加骨折，你試試你能有多好的脾氣！你能忍，我服你！”
趙副總經理頤指氣使：“我不管你們忍氣吞聲也好，委曲求全也好，公司利益至上！公司花那麽多錢和時間在冷楓身上運營，包裝，這才多長時間，就鬧出這麽大的事，你們是要把公司的投入打水漂嗎？這只是簡簡單單打了一次架嗎，後面多少屁事要善後！我告訴你們，華晟老總那邊明著要給你們賠償，暗著已經叫人放話過來，要收拾冷楓，想逃過這一劫，就讓冷楓自己戴上衛生套送上門，鉆到他褲襠下面去！”
大家一起楞住。
經紀人狠眨眼道：“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邵龍昌是個雙取向變態，專門愛玩男女明星，有誰不知道。”
經紀人冷笑幾下：“別鬧了，嘉納可不是那種逼藝人賣淫的低級公司，從這兒紅起來的藝人，有幾個不是堂堂正正。出走以後的不敢保，但凡還在公司旗下，就應該受到百分之一百的保護。”
趙副總經理睨著冷楓，拍拍桌子，質問：“你說，你想怎麽辦？”
冷楓擡起頭，眼神毫無一絲屈服。
平靜地丟出幾個字：“陳述事實。”
“你確定要發通稿陳述事實嗎？”
“不是我陳述，就是對方陳述，牽著我們鼻子走，你們想要誰陳述？”冷楓不爽地瞪了他一眼。
經理楞了楞，擰起眉頭。停頓了一會兒，點了一根煙抽，彈彈煙灰說：“這事很簡單，就是沖冷楓來的。去年姓邵的想搞我們的女歌手，也用了這種手段，但沒這次嚴重。去年沒搞成今年還帶著怨氣呢，這是要新仇舊怨一起幹啊。看冷楓最當紅，這麽快就來了，還給來了個下馬威。”
侯永剛收斂了火氣，冷靜了一下，說：“想動冷楓不可能。”
“通知大家明天一早八點緊急開會，就這個事情仔細研究。見到聶總你們想想怎麽說吧！”
“我倒要看看他能把我怎樣！”冷楓握拳。
“這樣的事你不是第一個，你也不會是最後一個，沒必要橫沖直撞頭破血流，你把對方撞了，人家花錢了事還有替罪背黑鍋的，什麽事兒都不會有，照樣混，你還能繼續做藝人嗎？”經理大手一揮，“散了散了！明天再說！”
走出公司外，冷楓和侯永剛相互對視一眼，侯永剛細細凝視著冷楓的五官，忽然奇怪地笑了。
冷楓疑惑地看著他。
侯永剛打趣道：“太帥了也不好，我發現很多有點顏值的男藝人都很自戀，但你好像很少照鏡子，我沒見過你玩自拍。”
冷楓面無表情，對此沒什麽反應。
“被各種潛的藝人我也帶過，不見得能紅。”
“有男的嗎？”
“很多是你現在想象不到的。也許以後你會見怪不怪。可能你很崇敬的某些大腕，成名的經歷就是一個能驚爆人眼球的血肉史。”
冷楓堅定地說：“我不接受任何潛規則。”
但馬上被他否決了。
“不可能。在這個圈子裏，不可能。吃這行飯的，每走一步都有潛規則，要麽你潛掉別人，要麽別人潛你。記不記得，我第一天帶你的時候對你說要想在這個圈子好好生混下去最重要的幾個字是什麽，第一，代價，第二，競爭。爬到金字塔頂尖的代價，常人不可想象，圈內競爭的激烈，常人無法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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