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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成為冠軍,大紅大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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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楓最近好嗎?上次你來,說他要參加什麽比賽,參加了嗎?”冷海寬關心地問。

冷雪說:“他很好,已經上電視了,特別好!你最近好嗎?”

冷海寬說:“我也好,你們不用擔心!我身體好,心情也好,我跟獄友們說我兒子要上電視,要當歌手,他們都可羨慕我了,呵呵呵!”

許願說:“等冷楓有時間他會來看你的,只是,他現在都很忙,估計要忙很長一陣子。”

“本來想抱喜臨來的,但是喜臨這幾天感冒了,保姆要帶他按時去醫院,下個月我一定把孩子抱來。”

“好!”提及外孫,冷海寬的臉上浮現出慈祥和希望。

他們慢慢地聊著,忽然旁邊的一桌犯人和家屬突然激動起來,這是許願有生以來看到的最淒慘的一個畫面。

一個特別年輕的女犯人的父母帶著她兩三歲的女兒,父母在玻璃窗外老淚縱橫,一邊哭一邊罵:傻女兒,怎麽會去做這種事兒啊!

玻璃窗內的女子哭著說:對不起,爸,媽,原諒女兒吧!

她的母親痛哭著把手從玻璃墻下伸進去,在女兒的臉上依依不舍地撫摩著,她很想拉母親的手,可是不行,她只能那樣坐著,流眼淚。

孩子也哭叫著,媽媽回家!媽媽回家!小身體拼命地想掙脫外公的懷抱,望著痛苦的父母和孩子,女犯人簡直心如刀割。

這樣的畫面讓許願眼睛瞬間酸澀,心想,冷楓和姐姐第一次到這來看望父親的時候,是怎樣的情景呢?

許願和冷雪剛從監獄出來坐上計程車,聶熙哲的電話打來。

許願說:“對不起,我還沒找到冷楓,這幾天他都沒回家。”

“不用找了,冷楓回來了。”

“真的嗎?”

“他現在在公司,我們開沒開口,他就主動要求PK,將比賽進行到底。”

“真的嗎?”

“嗯,呵呵。”

“謝天謝地!”

“我果然沒看錯他,現在,公關部和宣傳部的人已經緊急行動,化被動為主動,我們已經找到八年前的舊新聞,在網絡及各大媒體平臺用最快的速度最合適的方式擴散,讓人們了解真正的冷楓。接下來,冷楓要做的就是沈著冷靜,一會兒就送他去電視臺,回到選手當中補一下彩排,抓緊訓練,另外,他現在有自己的想法,公司會支持他,跟欄目組商定。”

“等一下!我和雪姐要馬上去公司,我們有一個重要的東西交給他!”

“你們最好在一個小時內過來。”

“好的!”

許願放下手機,開心地抓住冷雪的手:“冷楓回公司了!他會繼續比賽!”

“太好了!老天保佑!”冷雪激動地回握許願。

“司機師傅,麻煩掉頭,我們去嘉納唱片公司!”

許願和冷雪來到唱片公司,冷楓還在經紀人的辦公室,接受批評和交談。敲了敲門,經紀人看到她們,助理拉開門讓她們走進去。

“你姐和朋友來了,你們說吧,說完就去電視臺,車已經在外面等了。”經紀人站起來,離開屋子,把短暫的時間交給他們。

“小楓,這幾天你把我們急壞了。”冷雪走上前。

“我沒事。”冷楓說。

“剛才,許願跟我去看望咱爸了。”

冷楓擡起頭,詫異地看著她們。

許願從兜裏拿出一張紙,輕輕來到他身邊,放在他的手心,“這是伯父想對你說的話。”

冷楓停頓幾秒,慢慢攤開紙條,看到一段工工整整的文字。

上面寫著:“小楓,是爸爸無能對不起你,爸爸不能給你們姐弟幸福,還給你們抹黑了,成為你們人生的一個汙點……小楓,不要活在過去,人要往前看,你是個努力的好孩子,是我和你姐姐的希望,你是我的驕傲……不要擔心我,我在這兒過得很好,我一直努力表現,改過自新,一直在爭取再次減刑,爸爸保證,早日回到你們姐弟身邊,早日和你們團聚,只要,你們不嫌棄爸爸……”

冷楓瞳孔的顏色變得很深很深。

“冷楓,為了伯父,你一定要勇敢!你要撐起一片藍天,等伯父出來的時候,讓他能站在燦爛的陽光下,不用一把年紀,飽經滄桑,還要活得那麽艱難。”許願說。

冷楓把紙條折起來,從衣袋拿出皮夾,夾在皮夾的最裏層。

“你還恨爸嗎?”冷雪輕聲問。

“你不恨了嗎?”冷楓反問。

冷雪嘆了嘆氣。

“我恨,可是……每次去看他的時候,看到他的樣子……除了我們,他什麽都沒有了,我們畢竟是他的兒女。今天,我把你的事告訴他,他哭了……他懺悔了這麽多年,一直在自責。”

“他能活到今天已經很好了。我們誰都不欠他。”

冷楓丟下話,大步流星地走了。

冷雪偷偷擦擦眼角。

“雪姐,別難受了。”許願安慰。

“小楓從來都沒去監獄看過爸爸,我爸非常非常想看到他……”

“原來冷楓沒去看過伯父啊!”許願很驚訝。

“沒有……他心理的陰影太沈重了。親眼看著爸爸殺死媽媽,那種感受,是誰都無法體會的,如果當時殺死媽媽的不是我爸,他會殺掉那個人!這是註定不能原諒的,註定不能……這些年都是我看望爸爸,他不去看也不準我提我爸在裏面的事,他不想聽。但是,我爸發自心底是愛我們的,我知道小楓內心裏善良,也心疼他……”

“冷楓是愛他的!他甚至想退出比賽,放棄成名的機會保護他!就是因為不想讓他被所有人謾罵指責,怕他出來沒有尊嚴後半生不能平靜生活才想退出的!”

冷雪點點頭:“他的心真的很善良,這也是他矛盾的地方。好在,他又回來參加比賽了。”

“我相信,老天不會辜負有心人的。”許願用力說。

她們走出公司,目送冷楓上公司的車,開往電視臺。

冷楓缺席了好幾天的排練,回去時只有一天排練的時間了,他重新振作,熬夜練習舞步和曲目,一個晚上就把所有步驟流程準確記住。

媒體對他失蹤不參加彩排的事大肆宣揚,並預言他會退賽,節目組對外宣稱冷楓是生病,前幾天在緊急調養。

終於來到全國決賽第四場。

這一天,邵帥幫忙組織一大批親友團到現場支持冷楓,因為今天很關鍵,大家不能輸陣,現場觀眾的氣氛對選手的成敗和大眾評審的選擇也是有一定影響的。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能做的,他們都做了。

坐在臺下的許願,分分秒秒都在祈禱冷楓今日晉級。

臺下觀眾們的氣氛一期比一期火爆,不同選手的親友和粉絲團都在緊緊對峙著,互不相讓。

由於人氣下滑嚴重,現場很多觀眾對冷楓很不看好,甚至有人現場叫囂讓他棄權,罵他怎麽還有臉上臺,有些惡言相向素質低下的人怎麽看都像是有人故意安排的拖,後來被維持秩序的保安制止,甚至幹脆請出去。

但,冷楓絲毫沒受這些人幹擾,而且發揮異常出色,一夜之間排練的舞蹈震驚了四座,絲毫不輸於專業舞者,已經帥出天際了。

評委們給出語出驚人的點評,對他高度讚譽,因為,真的無可挑剔。

評委說:“冷楓,你是一個天才,祖師爺賞飯吃,我很想找到一點點瑕疵,但我真的連一根骨頭都挑不出來。但是很可惜,你還是要站到PK席,由大眾評審決定你的去留。”

冷楓走到PK席,站到自己的位置。

他和PK對手有最後一首歌的機會,在之前,每個人有不超過兩分鐘的陳述時間。

對方選手說了一段很感人的話,唱了一首張學友的歌,今天超常發揮,贏得場下熱烈掌聲。

繼而輪到冷楓。

人們以為一向走高冷路線且人氣下滑的冷楓會規避負面纏身的話題,說一些煽情拉票的言論,沒想到,冷楓直言面對觀眾的焦點,毫無畏懼。

“我從畏懼面對任何問題,除了生死。生與死是我們無法選擇,無法掌控的。這幾天,大家都已經看到關於我的報道。報道是真的,我父親是殺人犯,被殺的是我母親,那就是我的過去。”

臺下一片寂靜,鴉雀無聲,大家的視線集中在他那堅毅的臉龐,所有人豎直了耳朵。

停頓大概十秒鐘,他說:“過去是一個人不能擺脫的符號,所有真實發生過的,都會留下痕跡,乃至刻骨銘心的烙印。但是那些,都是你自願的嗎?我曾經痛恨人生,但是,那些痛苦的符號,就應該阻礙我的一生嗎?機緣巧合,我走進了這個行當。臺上一分鐘的歌,一秒鐘的舞,需要的是幾百上千個日日夜夜艱苦磨煉出來的功底,我不是天才。我只是經歷與你們不同,但是作為一個挑戰未來的人,我和你們沒有區別。”

沈思中的人們醒了過來,演播大廳響起震耳欲聾的掌聲。

“冷楓我們愛你!我們永遠支持你!”粉絲們激動地尖叫。

冷楓笑了,真誠的笑意輕盈而俊美:“謝謝幫助過我的人、理解我的朋友,謝謝支持我的人給我的照顧和厚愛。下面我要唱的歌名字是,起飛。”

大屏幕放映出歌曲的詞曲人,都是冷楓自己。隨著音樂節奏悠揚響起,他富有感染力地唱了起來。

翅膀很沈重。很遠的地方,有萬丈光芒,在等待逆風的人去闖。

我一直困惑如何擺脫桎梏的沈重,有時候我無能為力,

總有些事註定不能解決,就算深愛也沒有用。

但我知道會有一些光亮僅屬於我,

只要握住雙手,沒有人可以掠奪。

夢想是懷抱,在藍天之上,雲朵溫柔,我一直期待最好的你來到我身旁,

有時候我茫然失措,

總有些人註定以分離散場,用心挽留也沒有用。

但我知道會有一點愛情僅屬於我,只要緊握雙手,沒有人可以掠奪。伴我飛揚……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天使和一個魔鬼,他們就是你生活的最真實的寫照,不要慌張,不要害怕,只要靜下心來和他們對話,認真灑脫、努力地生活,就會發現,那些黑暗、不堪、痛苦、骯臟、鮮血淋漓的經歷其實不是那麽難以面對,生活也會對你微笑!

那些人的嘲諷和冷笑也許只是暫時的考驗和懷疑,但是你的堅持會換來人們的支持。也許下一分鐘,否定你的人就會為你鼓掌,因為更多人的內心是和你一樣,都埋藏著最單純的善良。

冷楓晉級了。

人氣不但沒有繼續銳減,反而以驚人的速度飆升,比股市還要恐怖。

並且,成為了年度最勵志的青年藝人,最受年輕人追捧的偶像和榜樣。

一場接著一場的晉級賽,他給觀眾帶來一場又一場的驚艷和驚心動魄,票數不但遙遙領先躍居會第一位,截止到最後一場,總票數翻數十倍。

臺上光芒萬丈的冷楓和臺下的那個沈默寡言的冷楓判若兩人,作詞作曲、歌唱跳舞、樂器才藝,甚至用外語和外國評審交流,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許願都不敢認了。

這一年的九月,冷楓成為了這一屆選秀歌手的冠軍。

冷楓紅了。

從籍籍無名的酒吧小子,變成天下誰人不知曉。

各種訪談和商演,鋪天蓋地而來。

成名後一個月,公司就為他開了第一場聲勢浩大極具奢華如夢如幻的大型演唱會,座無虛席,一票難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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