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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番外·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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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是夜,溫暖整個人驚魂未定地從床上坐了起來,胸口不斷地起伏著,額頭上的冷汗也順著她的鬢角緩緩地滑了下來。

許久,她才緩緩將垂到眼前的頭發伸手捋到了腦後,偏了偏頭,便看到了床下的地板上從一側的窗戶裏頭透出來的微弱月光,看著看著,她的嘴角便緩緩揚了起來,幾乎同時,眼眶也跟著一起紅了。

又做夢了啊……

隔著被子,溫暖緩緩拱起自己的雙膝,隨後伸出雙臂將其抱緊,越抱越緊,越抱越用力,仿佛只有這樣,她才能感覺到安全似的,才能不去回想夢中那個大騙子不住地喚著她的名字的淒慘模樣,才能不停地安慰自己,沒事的,不會有事的,這世上誰都有可能出事,就他最沒有可能了……

這麽想著想著,眼淚終於從她通紅的眼眶之中直接就滾落了下來。

後來的她並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睡著的,只是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有些蒙蒙亮了。

睜著眼睛,看著窗簾上的微光,溫暖掀開被子起身,拉開窗簾,推開窗戶,深深吸了口清晨略帶了些涼意的空氣,便彎了下嘴角,“早安。”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對誰說的,但就像是想這麽說上一句。

而等她進了洗手間的時候,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那雙腫得有些過分的桃核眼,這才慘然一笑,便認命地進了廚房開始煮起雞蛋來了。

只不過煮好的雞蛋才剛剛敷上一會,溫暖便立馬聽見了外頭的大門被人敲響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她放下了手裏的雞蛋,左右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又拿起一旁的粉餅,稍微遮蓋了下,這才穿好一旁的外套,開始往外走去。

卷閘門拍起來的聲音聽著格外刺耳,溫暖也是怕吵到了隔壁,動作不免就急忙了些,誰曾想一下就撞倒了一盆她昨天才進來的綠蘿,溫暖看著那摔在地上的一盆鮮綠,眉頭頓時皺了下,隨後咬了咬牙,便猛地擡起了面前的卷閘門,一瞬間,屋內一片光亮。

看著門外一手舉著早餐,一手還準備再拍門的卓不凡,溫暖直接就抱起雙臂,靠在一旁的玻璃門上,歪頭看他。

眼看著他笑嘻嘻地要進門,溫暖則直接就伸出一條腿,擋在了他前進的道路上。

一看這架勢,卓不凡哪裏還有不懂的呢?

當即也放下了早餐,無奈地看了過來,“宋溫暖,你這是做什麽?”

“到底是誰前不久才艱難地求婚成功了?我想你們結婚的大好日子應該也快到了?要結婚了,某人不好好地陪著你的新娘子,大清早地來我這裏,擾人清夢幹什麽?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那催命一樣的拍門聲,喏,我昨天才買進來的綠蘿,摔了!”

溫暖眼神示意了下,隨後便不在意地擺了擺手,“行了,行了,早餐放下,人走,下次過來記得把嫂子一起帶過來!”

“沒事,我過來跟她打過招呼的。”

卓不凡格外直男地說道。

聽到他這麽說,溫暖差點朝天翻了個白眼,“別人我不知道,陸嘉那性子我還不了解嗎?她平時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實際上心思比誰都細膩,當初追你追了差不多有一年,也被你拒絕了整整一年,你看她每次被拒絕了,都好像沒事人兒一樣,下次還是屁顛屁顛地又湊上來了對?實際下,我敢肯定她私底下也不知道哭了多少回了,女孩子哭是能看出來的……”

“就像你現在這樣?”

卓不凡突然開口。

溫暖聲音一頓。

“是不是又像剛開始那樣做噩夢了?”卓不凡越過她走了進去,隨後伸手就將地上摔壞的綠蘿給整理好了,再之後便開始一盆一盆的將花往外搬去。

溫暖則始終都站在原地,動也不動,就這麽看著他搬來搬去。

“你這花店,怎麽著都該請上一個人了?我這邊有個關系還不錯的,肯吃苦也肯賣力,還曾救過我一命,要不要……”

“今天過來到底有什麽事情?”溫暖直截了當地問道。

聞言,卓不凡笑了笑,“就像你說的前不久我才求婚成功,這不,今天給你送請柬來了,半個月之後,君諾酒店……”

看見遞到自己面前的鮮紅的請柬,溫暖難得地露出了個驚訝的表情來,隨後便笑了起來,“恭喜了,到時候一定給你們包個大紅包,陸嘉真的很好,卓不凡你賺了……”

一說到自己的未婚妻,卓不凡的眼神也柔和了下來,“我當然知道她很好,不然我也不會……”

不會因為她而徹底地放下了你。

“……只是,今天我過來最關鍵的還不是這請柬……”卓不凡頓了下,隨後才壓低了聲音,嚴肅地開口說道,“兩年前,獄島大爆炸……”

一聽他開口,溫暖的身體便顫了下。

見狀,卓不凡雖面露不忍,卻還是說了下去,“死了無數的人,再加上之前祁光的算計,可以說,針對他的那幫人幾乎都被他弄死的差不多了,亂了兩年,現在也差不多都已經緩過神來了,新上來的這幫人,雖然都聽說祁光已經跟那些人一起死在了那場大爆炸之中,但是卻還是都抱著懷疑。我們這些逃出來的,盡管一個個都手握著獄島的秘密,可以保全自身。但基本上每一個人的身邊最近都或多或少地派遣了一些人過來於暗處監視。而你,身邊的人只會更多……所以我希望,你接下來稍微註意一些……”

聞言,溫暖輕輕點了點頭,眼神裏頭卻空落落的。

見狀,卓不凡在心裏嘆了聲,接著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找個男人結婚,他們觀察觀察,應該也不會繼續監視你了,畢竟也怕惹惱你,不管不顧地就把獄島的事情暴露出來,那樣的話,恐怕就真的要大亂了……”

聞言,溫暖轉頭看了他一眼,撲哧笑了聲,“呵,這快要結婚的人就是不一樣啊,自己散發著戀愛的酸臭味不說,還要別人跟著你一起酸臭啊!”

“再酸臭有你跟祁光在獄島的時候酸臭……”卓不凡沒好氣地說道,隨後看見溫暖的笑淡了淡,便立馬住了嘴,“行了行了,請柬送到了我就走了,再晚一點,陸嘉就真的該急了!話說你真的不要請個人嗎?你這後面的房子挺大的,再住下一個人完全綽綽有餘啊,我這朋友真的不錯,剛從鄉下出來,什麽都不懂,老實巴交的,長得很帥,還沒談過戀愛,要不要……”

“滾!”

“就這麽說定了啊,明天我叫他過來跟你見一見,人真的不錯!陸嘉他二哥雖然也不錯,但我就是覺得他跟你怎麽都不般配,你別一時間腦袋發熱啊!”

“啪!”

“滾!”

卓不凡一下就避開了對方扔來的一個花盆,誰知道轉身就看見自己未來的二舅哥和未來的老婆並排正站在他的車子旁,一人笑得溫文爾雅,一人則一臉焦急地跟他打眼色。

一看到他,卓不凡便立馬想到剛剛自己還在說他壞話,當下就尷尬了,隨後陸嘉便立馬沖了上來,緊緊挽住了卓不凡,“二哥,二哥,我跟不凡就先走了,婚紗還沒看完呢,呵呵呵,走了走了……”

說完,她便立馬拖著口無遮攔的卓不凡離開了。

卓不凡擔憂地回頭看了一眼。

無他,這位陸嘉的二哥陸鳴,渾身散發的氣息實在是太像是祁光了,不過卻多了一分內斂,少了一分肆意。

徒留溫暖看著那自從第一次見面之後就一直每天都會來她花店報道的英俊男人,許久,才緩緩勾了下嘴角,“陸先生,還是一束白玫瑰是嗎?”

“是。”

男人微微點頭笑道。

而另一頭的卓不凡終於將自己的未婚妻哄好,眼看著她離開了,便立馬幾個轉彎就將自己身後的小尾巴們甩開,隨後徑直地進了一棟樓,上了四樓,掏出鑰匙,就打開了一間房間的大門,便徑直地走了進去。

“我又買了點一些東西,冰箱裏的東西應該都吃完了,今天感覺怎麽樣,有沒有……”

卓不凡的話還沒說完,就看著一個坐在輪椅上,面對著街道,而背對著自己的身影,正目不轉睛地看著樓下。

一見他這樣,卓不凡在心裏嘆了一聲,“想她就去找她啊,都已經兩年了,你是對自己太有信心,還是對她太有信心,就真的認定了她絕對不會再找個新男朋友,我這大半年可都是什麽都看在眼裏了,那個陸鳴的態度簡直是胸有成竹啊,好像認定了她一定會喜歡他似的,從不告白,游刃有餘,跟某人當初很像啊……你就不怕……”

聞言,那坐在輪椅上的男人突然就低笑了聲。

“行了,行了,知道沒人能搞得過你,搞過你的全都被你送去見閻王了,我已經按照你的話跟她說過了,說是明天就去見他,你臉上的紗布明天可以拆嗎?”

“可以。”

男人啞著聲音點了點頭。

“你確定你現在這樣子她能認出來?”

“呵……”

男人沒有回答。

“懶得理你!我能甩開那些人的時間不多,走了,你自己好好地看……”

聞言,卓不凡也低頭看了一眼,卻看見了那陸鳴照例還是將那白玫瑰放在了溫暖的門前。

紅玫瑰與白玫瑰,嘖嘖。

卓不凡在心裏暗嘆了聲,緊接著便開始在心裏為這位陸二哥默哀了起來,惹了這位爺,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畢竟——

卓不凡回想起當年他在標靶後面看到的那個紙條,和他看到那紙條時的震驚。

只因為對方竟然想出了這麽個金蟬脫殼的法子來,而且還能想的那麽深遠,天曉得他按照紙條上的地址,在那一片垃圾堆裏找到了奄奄一息的他時,心裏的震驚幾乎已經快要使得他整個人都麻木了,天曉得這人到底是怎麽拖著這麽個身子來到距離獄島這麽遠的地方的,而之後的對方便將時間一日日地花在了修覆自己破損的身體上,是的,這個時候,卓不凡才發現,這位爺竟然靠自己愈合不了傷勢了,必須要借助各種醫療手段,天曉得那神神叨叨的醫生,他到底是什麽時候認識的,醫術簡直好的能上天,修覆完傷口,他又開始整容……

用他的話來說——

“世上從此以後都沒有祁光這個人了,溫暖……她要的從來都不是祁光,而是我這個人。”

當時的男人,盡管滿臉傷疤,渾身也依舊洋溢著一股幸福的氣息。

不過看著他一直不敢出現在溫暖的面前,就知道他其實還是在介意自己現在這副模樣,直到整容成功——

溫暖看著那跟在卓不凡身後,身著一套舊舊的運動服,咧著一張大嘴,笑得格外憨厚的男人,挑了挑眉。

“這位……”

她才伸出食指,剛開口,卓不凡還來不及介紹,那人就立馬快步上前,一下就握住了伸出來的手,上下掂了掂,“你好,你好,我叫齊……修,齊是整齊的齊,修是裝修的修,你好,你好,老板娘,你……你長得可真好看!”

說完,溫暖就這麽楞楞地看著他,也任由他就這麽握著自己的手。

“哦哦,我會幹活,我可會幹活了,老板娘,以後這些花我都幫你搬,絕對不要你動一根手指頭的,我……我不要錢,只要有的吃有的住就好了,我媽就是嫌我在老家吃得太多,才把我趕出來的,趕出來之後我也找了好幾個工作,但他們都嫌我吃得太多,幸好我遇到了卓大哥,他說他朋友招工,我才厚著臉皮過來的,老板娘你不要趕我走,我一定會努力幹活的,以後你叫我往東,我就一定不會往西,你別不要我……”

來人委屈巴巴地說道。

一看他這樣,也不知道怎麽了,溫暖都已經到了嘴邊的拒絕竟然就這麽咽了回去。

而另一旁的卓不凡則立馬不容拒絕道,“行了行了,溫暖,就幫個忙,他都不要錢了,我還忙呢,陸嘉還等著我,我就先走了啊!”

“哎!”

溫暖剛準備拉住他,畢竟一個男人就算再憨厚,再老實,他也是個男人,跟她住合適嗎?

只是她才剛開口,就發現這個名叫齊修的男人表情更委屈了,就跟那被主人拋棄了的金毛犬一樣,連眼角都耷拉了下來,實在是好不可憐!

看得溫暖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沒搭上,竟直接就開了口,“我沒不要你……”

說完連她自己都楞住了,然後就立馬看見這人的臉上由陰轉晴,讓她覺得如果有尾巴的話,這人怕是都要沖她搖起來了。

於是她便只能硬著頭皮地接著說道,“那……那個你把這些花先搬出去,一會店裏就要來客人了!”

一接到指令,齊·大型犬·修便連屁顛屁顛地開始搬起花盆來了。

溫暖就站在一旁看著他這麽忙進忙出的,眼看著他搬得汗都出來了,下意識地就從一旁抽了張紙巾遞了過去,“擦汗。”

聞言,大型犬便立馬雙眼發亮的,驚喜地朝她看了過來。

“老板娘,你人真好,以後娶了你的那個人一定很有福氣!”

聽他這麽說,溫暖的笑容淡了淡。

誰曾想下一秒一道溫和的男聲便在兩人的身後響了起來,“是啊,我也想知道這個有福氣的人到底會是誰?”

說話間,陸鳴便走了進來,伸手就從一旁的桶中抽出了一根白玫瑰。

整個人簡直如那魏晉時期的風流公子,然後將花遞到了溫暖的面前,“晚上有個舞會,可以跟我一起去嗎?宋小姐。”

聽他這麽說,溫暖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

便看到一張剛剛擦完汗的白色紙巾從天而落,唧,剛好掉到了那朵白玫瑰上,隨後便看見一只手慌忙地將那紙巾搶了回去,卻因為搶的太急,一下子連白玫瑰的花瓣也一同揪掉了,徒留陸鳴舉著個光禿禿的桿子站在溫暖的面前,笑容一下就僵硬了起來。

見狀,罪魁禍首可憐巴巴地捏著手裏的紙巾與玫瑰花瓣,臉上的表情感覺就要哭出來了一樣,“我……我擦汗的紙掉了,我……我不是故意的,先生你還要……還要買這朵花嗎?”

一看他這可憐的小表情,外加陸鳴那便秘一般的表情,溫暖差點沒直接笑出聲來。

也是這個時候,她才伸手結果了那枝花桿,笑著道,“不用了,我的人做錯事,怎麽能讓陸先生來買賬呢,沒事的,你去做事!”

“這位是……”

“新來的員工,一個花店,我一個有些吃力,就請了一個人過來幫忙。”

“看著挺樸實的。”

“要的就是樸實。”

“舞會?”

“抱歉,新來的員工還有很多不懂的,我晚上需要點時間來教教他。”

“也好,那我就先不打擾了……”

目送著陸鳴離開,溫暖這才轉頭,便看見身後的男人此時正抱起一束紅玫瑰,沖她笑著,只一瞬,溫暖便立馬感覺到自己心口撲通撲通地跳了起來,“祁……”

話才剛出口她便立馬回神,“齊修,我進後面收拾點東西,你照看一下店面。”

“好。”

而等溫暖進了後面,便立馬進了洗手間,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就深深地吸了口氣,至於留在外頭的齊修則擺弄著手裏頭的紅玫瑰,忽然就彎了下嘴角,也是這個時候,溫暖剛剛打開洗手間的門,便透過鏡子恰好看到了這個笑……

這個時候聽到了溫暖腳步聲的齊修,便立馬從地上站了起來,“老板娘……”

不一樣,笑得不一樣……

溫暖怔怔地看著他,許久,才忽然捏了捏拳頭,露出一個笑容來,“花店的後面有好幾個房間,你就左邊的這一間可以嗎?等花店關門了,我幫著你一起整理一下,好不好?”

一看見溫暖的笑,男人的臉一下就紅了起來,隨後撓了撓頭,“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夜晚,溫暖做飯,齊修則在裏頭開始收拾起自己的屋子裏來了,等飯做好的時候,溫暖剛準備推開他的房門。卻不想剛推開房門,便感覺到一道黑影一下就朝她沖了過來,隨後一身汗味便將她整個人籠了進去。

嗅著那熟悉的味道,感受著這熟悉的懷抱,溫暖的眼淚差點沒當場落了下來……

“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那凳子這麽不結實,對不起對不起,老板娘我沒壓到你?”

“沒有!”

溫暖推開了身上的男人,隨後起身,表情已經再無任何異樣,“飯做好了來吃!”

飯桌上,齊修看著面前笑瞇瞇的女人,感受著那已經快要抵到嗓子眼的飯,抑制住自己想要嘔吐的欲望,“不了,不了,我吃飽了……”

“怎麽只吃這麽點呢?我煮了好多啊,再吃點啊,還是你在騙人啊,不是說自己很能吃的嗎?”

溫暖皺了皺眉,一臉不解。

“真的……真的吃不下了……”

“我知道了,肯定是我做的飯菜不好吃對不對?早知道,早知道我給你叫外賣了,明天還是不自己動手了,免得你總是吃不飽!”溫暖有些委屈。

“不,沒有,好吃,好吃,我就是……就是不好意思……”

“別不好意思啊!來,我再給你添一碗。”

夜晚,齊修撐得躺在自己的床上,動也動不了,忽然蓋住雙眼就低低地笑了聲,“……叫你騙人!”

再然後,第二日傍晚,身著一套香檳色晚禮服的溫暖輕輕挽著了陸鳴的胳膊,便對著那一臉懵逼的齊修笑著說道,“我去買幾個橘子……哦不,我要跟陸先生去參加一個舞會,你就待在這裏不要動,好好看店知道嗎?記得我留在電飯鍋裏的飯都要吃完哦,不許再餓著自己了!”

聞言,溫暖便上了那輛黑色的車子,懵逼的齊修這才回過神來,追了出去,只追了兩步,車子便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之中。

徒留齊修站在原地楞了好久,才終於緩緩笑出聲來。

嗯,沒猜錯的話,她知道了,且生氣了……

果然是他的溫暖啊……

隨後想了想,齊修便掏出手機打通了卓不凡的電話。

幾乎同時,溫暖看向身旁的陸鳴,笑著說道,“不好意思,陸先生,其實我對你……”

“我知道,嘉嘉也跟我說過,你早就已經有了喜歡的人了,只是那人一日沒有出現,我就還有機會不是嗎?”男人笑著制止道。

可是,他今天就會來了啊,一定會來了!

溫暖在心裏無比堅定,嘴角露出了一個甜蜜的笑。但看著陸鳴那麽一副萬事都在自己掌握的架勢,她也就沒繼續說了,這種性格的人只要讓他看見人了就行了,他並不是個喜歡死纏爛打的人。

等到了舉辦舞會的酒店,溫暖看著那遞到了自己面前的面具,訝異地擡頭。

“晚上是場化妝舞會,戴上。”

“嗯,好。”

溫暖伸手就戴在了自己的臉上,跟著陸鳴走了進去,只是不過才剛剛陪他跳了一支舞,停了下來,一旁便立馬就伸過來了一只手,“可以嗎?”

她看著那雙熟悉的眼睛,就覺得心裏頭又是酸又是甜又是苦的,眼眶更是澀的厲害,一旁的陸鳴還來不及阻止,溫暖就已經將她的手放了上去。

兩個人就這麽互相看著對方的那雙眼睛,在一首首舞曲的輪換之中一直一直地跳,就像是根本就不知道什麽叫疲倦一般,只要一人不松開手,另一人就絕不會松開……

一直跳到了舞會的陽臺之上,一旁的陸鳴還未能來得及阻止,他便突然看見那個一直帶著宋溫暖跳舞的男人忽然就伸手抱緊了面前女人的腰身,而就在他抱住她的同時,陽臺之外的天空之上便瞬間響起一陣又一陣的煙花之聲,漫天的絢爛。

他攬著她的腰,微微揚了揚嘴角,便在眾人的驚呼聲之中,帶著她猛地從陽臺之上躍了下去。

等一眾人擠過去的時候,就發現那兩人竟然直接就落到了一片紅玫瑰的花海之中。

男人松開了女人的腰身,單膝跪地,看著對方通紅的眼眶,自己的聲音也不免帶了些哽咽。

“對不起,我回來晚了,宋溫暖小姐,現在請你嫁給我,請問還來得及嗎?”

“就像我之前許諾的那樣,以後你叫我往東,我一定不會往西的,請你不要不要我,溫暖……”

男人的話還沒說完,溫暖就已經拉起他,整個人猛地沖進了他的懷中。

“……好。”

怎麽不好?

簡直,不能再好了。

祁光……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寫完番外了,明天開始落魄太子小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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