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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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鳳珍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成功和成果是他親兒子吧？
“我是問你這嗎？我問你咋辦，你咋辦！”
葛建邦更懵了，“我不用小娥照顧啊。”
可轉瞬他又明白了過來，正色道, “娘，這是小娥的機會, 我不可能阻攔的, 而且, 難道您認為小娥會是……”
後面半句他沒有說完，就看到王鳳珍的眼神黯淡下來, 頓時就沒有繼續說完。
葛建邦聲音略微低了一點，“這麽好的機會，不管怎麽樣, 我都不可能因為一己之私攔著她。”
“我也相信她。”這五個字, 葛建邦說得又堅定又溫柔。
門口站著的齊小娥眼淚一下就落了下來，她的步伐也突然堅定了，推開門, 看著有些神色有些驚慌的葛建邦，笑了笑。
然後看著王鳳珍, 聲音低了點，卻也異常堅定，“娘, 我都這麽大年紀了, 考試也只是為了想要圓自己的一個夢而已, 成功和成果正是關鍵的時候，身邊肯定不能沒有人。”
葛建邦一下子就站了起來，“不行！”
他神色頓時就沈了下來，“必須上！好不容易考上，還是岳父所在的學校，不管怎麽樣，絕對不能就這麽放棄！”
他扭頭看向王鳳珍，眼帶祈求，“娘，娘，我從來沒有求過你，可小娥真的就是走這條路的，難道你真的就要讓……”
“不用，真的不用。”齊小娥打斷了葛建邦，語氣十分堅定，“我舍不得孩子，舍不得咱們家，我就想留下！”
她甚至已經將齊晟天都已經勸好了，更何況，她看了看葛建邦，有這樣的丈夫，她還有什麽不滿足？
此時她嘴角帶起了幾分的笑，“娘，人活著一輩子最幸福的事情，其實也不過就是我現在了。”
又有幾個人能有她這樣的幸福？
葛建邦還想開口，那齊小娥自我呢？家庭的確已經足夠，可她的夢想，她的自我實現呢。
這話說出來可能很空，很可笑。
可齊小娥是真的在學問上完全繼承了齊晟天的天賦，真的就這麽放棄，葛建邦都覺得為她不甘。
“二媽！你聽奶說完呀。”葫葫眨眨眼，在這王鳳珍的身邊看得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大家都繞來繞路，你打斷我，我打斷你，怎麽就不聽她奶說完呢？
齊小娥和葛建邦兩人同時一楞，這才突然反應過來，葫葫這會居然還在屋裏。
兩人臉上同時閃過了一抹尷尬，畢竟兩個人這樣來來回回，感覺像是被葫葫一個小孩看了笑話。
王鳳珍哼了一聲，“合著你們都是為了對方考慮的 ，就我是個壞娘，惡婆婆？”
“娘，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齊小娥連忙搖就要解釋。
這對於所有家庭都是巨大的挑戰，不單單是他們家。
尤其是，對於王鳳珍來說，可能更加難，因為他們都明白葫葫的母親甚至沒有城市的工作，沒有大學生名額就已經拋棄了葫葫離開。
況且，有丈夫，有兩個孩子，她要離開整整四年，偶爾回來其實真的不算什麽。
王鳳珍擺擺手，嘆了一口氣，“我讓你考試，可不是讓你考著玩的，成文去了帝都還得要讓你照顧的。”
“這麽好的機會，說放棄就放棄，你看看那些想考試卻考不上的人！”
說完，看到兩人又有些呆楞的樣子，狠狠瞪了葛建邦一眼，“讓你好好覆習，好好看書，如今被你媳婦甩這麽遠，你就不覺得丟人嗎？”
葫葫躲在王鳳珍的旁邊捂著嘴偷偷笑。
葛建邦嘴角扯了扯，在葫葫面前……還是有點尷尬的，可被媳婦甩開，“不覺得……”
“沒出息的樣子，原本的琢磨著你們要是能都考上，都能去帝都，帶上倆孩子一起去帝都發展，反正有孩子外公幫襯，肯定不會差的。”
王鳳珍又白了葛建邦一眼，“如今，我的意思是，你要不要想辦法帶著孩子直接一起去帝都！ 反正是去孩子外公家裏蹭著住，又蹭吃蹭喝，我是不會補貼一分錢的。”
葛建邦呆滯了好一會，“娘……”
“反正你現在這個工作也沒有什麽稀罕的，如今鋼鐵廠也不是啥好地方。”王鳳珍帶著嫌棄的看了他一眼，鋼鐵廠如今確實是一年不如一年，場內的政策也在變，“你再不想辦法奮鬥，追不上媳婦，還要靠媳婦養全家，我看你怎麽好意思。”
王鳳珍看得長遠一點，以後還不知道如何，去帝都，畢竟地方大，機會也能更多一點，還有岳父和宗家幫襯，未必不能過。
至於兩個孩子的戶口和上學問題，還有他們外公和媽，總歸能解決的。
這樣下來，一大家子養活葛建邦一個白吃飯的，應該也不難。
王鳳珍說完哼了一聲，拉著葫葫就走。
葫葫偷偷壓低了聲音笑，跟在王鳳珍的身邊，出了門又問，還是有一點憂愁的，“那我以後不是也看不到成果了？”
“咱們去帝都看，去看你齊外公，田爺爺，宗珩家也在帝都呀。”王鳳珍捏著葫葫的手緊了緊，還有屬於葫葫的東西也在帝都，等葫葫稍微大一點，她也會一一找郝沁要回來。
葫葫看了隔壁一眼，宗珩還沒回來，現在就在帝都的。
想到田東升，葫葫一拍腦門，“田爺爺說讓我給他寄東西！我忘了！”
話還沒有說完，客廳的電話就響了，葫葫差點蹦起來，“奶，奶，奶，你接，你接，你接電話。”
王鳳珍：……
她接起來電話，那頭的田東升著急忙慌的道，“葫葫呢？”
王鳳珍看到早已經躲到後面老老實實開始挖坑的葫葫，無奈的道，“葫葫這段時間估計是把你交代的事給忘了，前段時間‘葛小兔’帶回來的藥草還有不少，我拾到拾到讓捎過去吧？”
田東升那邊的聲音都能聽出他那一張愁眉苦臉的樣子了，“哎，我最近咋就忘記天天叮囑葫葫了！”
王鳳珍也是無奈了。
這人家都是巴巴的找帝都的人寄東西回來，眼饞著帝都的好東西，怎麽就他們家反過來了。
這田東升去了帝都之後，隔上兩天就要找王鳳珍他們吐槽一下，巴巴的隔著這麽遠惦記著葫葫的後院以及“葛小兔”的戰利品。
“這帝都就沒有嗎？我瞅著今年的情況好了這麽多，怎麽還是找不到藥材？”
田東升嘆了一口氣，“普通藥材倒是好找，那些稀罕玩意本來就不好找，這麽一場波折之後，壓根就沒有了。”
“而且，情況好了不少，可這到底沒有過去多長時間，大家都還是有些心有餘悸的。”
要是別的東西，王鳳珍可能會拒絕，又或者不管，可這不一樣，這些藥材在他們家裏可能只是最普通的植物，可到了田東升的手中，那就是救命的良藥。
想到這一點，王鳳珍也道，“我盯著葫葫，盡量多弄一些，不過，藥材這東西畢竟是長期生長的，肯定也沒有那麽容易。”
王鳳珍後面也不補充了一句，如今他們給說的還是葫葫和葛小兔一起在適合的地方種植的，到現在還沒有知道，這麽多的藥材就是在他們家後院跟大白菜一起長的。
田東升連忙應了下來，“行行行，要我說，最好是葫葫也來帝都，帝都發展好，帝都教育好啊……”
這些話是田東升和齊晟天每一次打電話都要強調的，可也就是這一次，王鳳珍突然將這句話放在了心裏。
以安平縣的水平，能夠給葫葫的其實真的很少。
這些年，他們家也攢了不少錢，尤其是老四把倒糧食和野味下來，以及田東升寄過來給“葛小兔”的加起來還真的不是一筆小數目。
對，還有一筆大金額，去年年底由“北大荒”那邊給的，據說是“小玉米苗”的工資和獎勵。
這些錢加起來一家人去帝都生活問題肯定不大，就是戶口還有後續的收入問題有些麻煩。
帝都人多眼雜，不管是“小壯”還是“葛小兔”的存在都比較紮眼，尤其是“小壯”那麽大的體積和動靜，去了帝都絕對會被發現。
不過，想到這裏，王鳳珍陡然楞了一下，發現了一個十分尷尬的問題。
如今家裏的大頭經濟來源不是幾個大人的工資，反而是“小壯”抓的獵物，一頭野豬能當全家所有人好幾個月的工資。
以及“葛小兔”的各種藥草，田東升寄回來的錢不少，好東西更是各種各樣，聽說還有好多不適合露臉，悄悄給“葛小兔”藏著的。
就算是始終沒有養家糊口的“小玉米苗”，往常雖然一直沒有發力，可這一次的獎勵就已經直接讓家裏的存款都小翻了一倍。
這麽算起來，除了配合它們的葫葫之外，其他人竟然……竟然都相當於吃白飯的？
甚至如今竟然是“葛小兔”他們仨在養家糊口？
想明白這一點，王鳳珍倒吸一口氣冷氣，再看向家裏剩下大人的時候，頓時就不是那麽順眼了。
哪怕是“小壯”也只是個頭大，心智還小，其他的更加都是小孩子，他們家竟然始終讓四個“孩子”養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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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鳳珍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成功和成果是他親兒子吧？
“我是問你這嗎？我問你咋辦，你咋辦！”
葛建邦更懵了，“我不用小娥照顧啊。”
可轉瞬他又明白了過來，正色道, “娘，這是小娥的機會, 我不可能阻攔的, 而且, 難道您認為小娥會是……”
後面半句他沒有說完，就看到王鳳珍的眼神黯淡下來, 頓時就沒有繼續說完。
葛建邦聲音略微低了一點，“這麽好的機會，不管怎麽樣, 我都不可能因為一己之私攔著她。”
“我也相信她。”這五個字, 葛建邦說得又堅定又溫柔。
門口站著的齊小娥眼淚一下就落了下來，她的步伐也突然堅定了，推開門, 看著有些神色有些驚慌的葛建邦，笑了笑。
然後看著王鳳珍, 聲音低了點，卻也異常堅定，“娘, 我都這麽大年紀了, 考試也只是為了想要圓自己的一個夢而已, 成功和成果正是關鍵的時候，身邊肯定不能沒有人。”
葛建邦一下子就站了起來，“不行！”
他神色頓時就沈了下來，“必須上！好不容易考上，還是岳父所在的學校，不管怎麽樣，絕對不能就這麽放棄！”
他扭頭看向王鳳珍，眼帶祈求，“娘，娘，我從來沒有求過你，可小娥真的就是走這條路的，難道你真的就要讓……”
“不用，真的不用。”齊小娥打斷了葛建邦，語氣十分堅定，“我舍不得孩子，舍不得咱們家，我就想留下！”
她甚至已經將齊晟天都已經勸好了，更何況，她看了看葛建邦，有這樣的丈夫，她還有什麽不滿足？
此時她嘴角帶起了幾分的笑，“娘，人活著一輩子最幸福的事情，其實也不過就是我現在了。”
又有幾個人能有她這樣的幸福？
葛建邦還想開口，那齊小娥自我呢？家庭的確已經足夠，可她的夢想，她的自我實現呢。
這話說出來可能很空，很可笑。
可齊小娥是真的在學問上完全繼承了齊晟天的天賦，真的就這麽放棄，葛建邦都覺得為她不甘。
“二媽！你聽奶說完呀。”葫葫眨眨眼，在這王鳳珍的身邊看得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大家都繞來繞路，你打斷我，我打斷你，怎麽就不聽她奶說完呢？
齊小娥和葛建邦兩人同時一楞，這才突然反應過來，葫葫這會居然還在屋裏。
兩人臉上同時閃過了一抹尷尬，畢竟兩個人這樣來來回回，感覺像是被葫葫一個小孩看了笑話。
王鳳珍哼了一聲，“合著你們都是為了對方考慮的 ，就我是個壞娘，惡婆婆？”
“娘，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齊小娥連忙搖就要解釋。
這對於所有家庭都是巨大的挑戰，不單單是他們家。
尤其是，對於王鳳珍來說，可能更加難，因為他們都明白葫葫的母親甚至沒有城市的工作，沒有大學生名額就已經拋棄了葫葫離開。
況且，有丈夫，有兩個孩子，她要離開整整四年，偶爾回來其實真的不算什麽。
王鳳珍擺擺手，嘆了一口氣，“我讓你考試，可不是讓你考著玩的，成文去了帝都還得要讓你照顧的。”
“這麽好的機會，說放棄就放棄，你看看那些想考試卻考不上的人！”
說完，看到兩人又有些呆楞的樣子，狠狠瞪了葛建邦一眼，“讓你好好覆習，好好看書，如今被你媳婦甩這麽遠，你就不覺得丟人嗎？”
葫葫躲在王鳳珍的旁邊捂著嘴偷偷笑。
葛建邦嘴角扯了扯，在葫葫面前……還是有點尷尬的，可被媳婦甩開，“不覺得……”
“沒出息的樣子，原本的琢磨著你們要是能都考上，都能去帝都，帶上倆孩子一起去帝都發展，反正有孩子外公幫襯，肯定不會差的。”
王鳳珍又白了葛建邦一眼，“如今，我的意思是，你要不要想辦法帶著孩子直接一起去帝都！ 反正是去孩子外公家裏蹭著住，又蹭吃蹭喝，我是不會補貼一分錢的。”
葛建邦呆滯了好一會，“娘……”
“反正你現在這個工作也沒有什麽稀罕的，如今鋼鐵廠也不是啥好地方。”王鳳珍帶著嫌棄的看了他一眼，鋼鐵廠如今確實是一年不如一年，場內的政策也在變，“你再不想辦法奮鬥，追不上媳婦，還要靠媳婦養全家，我看你怎麽好意思。”
王鳳珍看得長遠一點，以後還不知道如何，去帝都，畢竟地方大，機會也能更多一點，還有岳父和宗家幫襯，未必不能過。
至於兩個孩子的戶口和上學問題，還有他們外公和媽，總歸能解決的。
這樣下來，一大家子養活葛建邦一個白吃飯的，應該也不難。
王鳳珍說完哼了一聲，拉著葫葫就走。
葫葫偷偷壓低了聲音笑，跟在王鳳珍的身邊，出了門又問，還是有一點憂愁的，“那我以後不是也看不到成果了？”
“咱們去帝都看，去看你齊外公，田爺爺，宗珩家也在帝都呀。”王鳳珍捏著葫葫的手緊了緊，還有屬於葫葫的東西也在帝都，等葫葫稍微大一點，她也會一一找郝沁要回來。
葫葫看了隔壁一眼，宗珩還沒回來，現在就在帝都的。
想到田東升，葫葫一拍腦門，“田爺爺說讓我給他寄東西！我忘了！”
話還沒有說完，客廳的電話就響了，葫葫差點蹦起來，“奶，奶，奶，你接，你接，你接電話。”
王鳳珍：……
她接起來電話，那頭的田東升著急忙慌的道，“葫葫呢？”
王鳳珍看到早已經躲到後面老老實實開始挖坑的葫葫，無奈的道，“葫葫這段時間估計是把你交代的事給忘了，前段時間‘葛小兔’帶回來的藥草還有不少，我拾到拾到讓捎過去吧？”
田東升那邊的聲音都能聽出他那一張愁眉苦臉的樣子了，“哎，我最近咋就忘記天天叮囑葫葫了！”
王鳳珍也是無奈了。
這人家都是巴巴的找帝都的人寄東西回來，眼饞著帝都的好東西，怎麽就他們家反過來了。
這田東升去了帝都之後，隔上兩天就要找王鳳珍他們吐槽一下，巴巴的隔著這麽遠惦記著葫葫的後院以及“葛小兔”的戰利品。
“這帝都就沒有嗎？我瞅著今年的情況好了這麽多，怎麽還是找不到藥材？”
田東升嘆了一口氣，“普通藥材倒是好找，那些稀罕玩意本來就不好找，這麽一場波折之後，壓根就沒有了。”
“而且，情況好了不少，可這到底沒有過去多長時間，大家都還是有些心有餘悸的。”
要是別的東西，王鳳珍可能會拒絕，又或者不管，可這不一樣，這些藥材在他們家裏可能只是最普通的植物，可到了田東升的手中，那就是救命的良藥。
想到這一點，王鳳珍也道，“我盯著葫葫，盡量多弄一些，不過，藥材這東西畢竟是長期生長的，肯定也沒有那麽容易。”
王鳳珍後面也不補充了一句，如今他們給說的還是葫葫和葛小兔一起在適合的地方種植的，到現在還沒有知道，這麽多的藥材就是在他們家後院跟大白菜一起長的。
田東升連忙應了下來，“行行行，要我說，最好是葫葫也來帝都，帝都發展好，帝都教育好啊……”
這些話是田東升和齊晟天每一次打電話都要強調的，可也就是這一次，王鳳珍突然將這句話放在了心裏。
以安平縣的水平，能夠給葫葫的其實真的很少。
這些年，他們家也攢了不少錢，尤其是老四把倒糧食和野味下來，以及田東升寄過來給“葛小兔”的加起來還真的不是一筆小數目。
對，還有一筆大金額，去年年底由“北大荒”那邊給的，據說是“小玉米苗”的工資和獎勵。
這些錢加起來一家人去帝都生活問題肯定不大，就是戶口還有後續的收入問題有些麻煩。
帝都人多眼雜，不管是“小壯”還是“葛小兔”的存在都比較紮眼，尤其是“小壯”那麽大的體積和動靜，去了帝都絕對會被發現。
不過，想到這裏，王鳳珍陡然楞了一下，發現了一個十分尷尬的問題。
如今家裏的大頭經濟來源不是幾個大人的工資，反而是“小壯”抓的獵物，一頭野豬能當全家所有人好幾個月的工資。
以及“葛小兔”的各種藥草，田東升寄回來的錢不少，好東西更是各種各樣，聽說還有好多不適合露臉，悄悄給“葛小兔”藏著的。
就算是始終沒有養家糊口的“小玉米苗”，往常雖然一直沒有發力，可這一次的獎勵就已經直接讓家裏的存款都小翻了一倍。
這麽算起來，除了配合它們的葫葫之外，其他人竟然……竟然都相當於吃白飯的？
甚至如今竟然是“葛小兔”他們仨在養家糊口？
想明白這一點，王鳳珍倒吸一口氣冷氣，再看向家裏剩下大人的時候，頓時就不是那麽順眼了。
哪怕是“小壯”也只是個頭大，心智還小，其他的更加都是小孩子，他們家竟然始終讓四個“孩子”養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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