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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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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天, 葫葫才知道,成果他們要去上學了, 葫葫不理解,“奶,為什麽我不上學。”

“因為葫葫還很小,等再過兩年, 葫葫就可以和哥哥們一起上學 。”

葫葫皺著眉頭,不是很高興, “我也想去上學,背著小哥哥給我的小書包。”

王鳳珍:……

王鳳珍在琢磨葫葫這句話這個重點是上學, 還是背小哥哥給的書包。

王鳳珍酸溜溜的發現, 這明顯重點是後半句。

每天一盤磁帶,每天一個宗珩講的故事在葫葫這裏刷一下存在感。

如今葫葫口口聲聲都是她的小哥哥。

王鳳珍不想承認, 她也有些嫉妒。

“葫葫年齡太小, 個子不夠高, 所以要等兩年葫葫才可以上學。”王鳳珍無奈道。

葫葫擼著兔子的毛,坐了一會兒就有些坐不住了, “奶, 我找果果玩兒。”

王鳳珍無奈道,“果果要上學,不能陪你玩兒。”

“那....”葫葫研究了好一會兒, “我接果果放學。”

王鳳珍看了看外面的路, 人少, 也沒有車, 一轉彎沒有多遠就是成果所在的小學,但王鳳珍還是不太放心。

“奶。”葫葫撒嬌。

王鳳珍其實知道搬家之前,葫葫抱著兔子可以跑的地方很多,尤其是兔子鉆進山裏幾天都不帶回來。

前幾天有成果四個人輪流陪著葫葫,哪怕地方小了一點,葫葫也可以轉悠的開,但他們幾個去上學,葫葫就坐不住了。

兔子每天的口糧也是王鳳珍提供的,更加坐不住,如果不是葫葫壓著,王鳳珍還不知道兔子會跑到哪裏去。

王鳳珍頓了頓,“奶讓二伯伯帶你去玩呀。”

“玩?去哪兒玩?”葫葫頓時抱著兔子,不讓它動彈了。

其實倒不是去玩,齊晟天和田東升那邊不能存放東西,不管是糧食還是藥材,都得葛建邦隔一段時間去送一次。

縣城過去著實不太方便,所以只能稍微早一點出門,倒是剛好可以給兔子放放風。

“去見齊外公。 ”王鳳珍道,“葫葫想去不?”

葫葫琢磨了一下,抱著兔子連連點頭。

王鳳珍笑了笑,“奶給你齊外公做玉米餅,你帶過去好嗎?”

“好。”葫葫頓時抱著兔子蹲坐在旁邊,乖巧的不行。

等到葛建邦看到葫葫抱著兔子站在包裹旁邊的時候,一臉懵逼,“娘……這是幹啥?”

“葫葫又不重,帶著葫葫能咋?”王鳳珍瞥了他一眼。

葛建邦無奈道,“我哪裏是這個意思,我這又不是去幹什麽好玩的事兒,萬一被人看到……”

他這出門一趟,還成了郊游?

帶著個葫葫不算,還要抱著個兔子寵物。

齊小娥也走了出來,笑著道,“你還別說,就你未必有葫葫和兔子機靈,真要是有什麽事,多半也是葫葫和兔子提醒你。”

葫葫大抵是聽懂了,連忙點頭,一臉驕傲,“葫葫又乖又聰明。”

葛建邦聽著這話,還真的是目瞪口呆的無法反駁。

哪怕他鮮少回家,但也知道葫葫和兔子立了什麽功勞的。

王鳳珍哼了一聲,“要不是怕你被人看見,我還能讓葫葫去給你幫忙?”

葛建邦有些哭笑不得,讓他帶著葫葫和兔子出門放風就是出門放風唄,還成了讓葫葫去給他幫忙。

他一把撈起葫葫,另一邊背著那個不大的包,“那我晚點回來。”

“行,你路上註意安全,你要被人看見我不心疼,別讓我葫葫被人看見了。”王鳳珍提醒了一下葛建邦如今的地位。

葛建邦越發無奈。他娘非要把這話說的這麽明白幹啥。

他將葫葫放在他肩膀上,“我們騎大馬咯。”

葫葫相當熟練的抓著葛建邦的兩個耳朵,兔子也“呲溜”一下鉆進了葫葫衣服前面的大兜裏。

葛建邦一邊側頭和葫葫說話,大步的往小河坎那邊走得,天色逐漸暗了下來。

這個時候天亮的越來越短,葛建邦口袋裏面裝著手電筒,要是往日也不會用,畢竟不想讓人註意到,可今天畢竟是帶著葫葫,小聲問,“葫葫怕麽?”

“為什麽怕?”葫葫津津有味摸著兔子耳朵,她才發現,兔子身上最好摸的是耳朵。

長長的,軟軟的,毛毛還比較多。

周圍雖然黑了些,但葫葫依舊可以看得比較清楚,所以越發覺得有意思。

葛建邦失笑,突然反應過來葫葫一直都是膽子比較大的。

“我們去見齊外公,你還記得嗎?”

葫葫點頭,“記得,齊外公知道好多故事,跟小哥哥知道的一樣多。”

葛建邦無奈的笑了,如今除了王鳳珍之外,大概沒有幾個能和宗珩起比。

不過,就算是葛建邦也覺得不稀奇,宗珩對葫葫實在是太上心了。

每天一個故事,講得通俗易懂,還基本都是葫葫最興趣的那種故事。

家裏不管是誰都覺得好奇,短短兩天,宗珩怎麽就能那麽清楚的知道葫葫的喜好。

葫葫也不是什麽好靜的性子,換一個故事,又或者換一個人來講,葫葫可能都沒辦法這麽耐著性子的聽。

葛建邦他們粗略的看了一下,那差不多有接近二十盤,就算是一刻不停的錄,都最少要錄一天時間。

可,每一盤磁帶都沒有半點停頓,流暢又有趣,葛建邦也不知道宗珩到底是錄制了多少次,花了多少時間。

對於一個成年人來說,這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枯燥,乏味,無趣

可宗珩做了,還做了那麽好。

葫葫要是不惦記宗珩,這之後,他們才覺得奇怪了。

可齊晟天要是知道,怕是要氣得吹胡子瞪眼了,他做了一輩子的學問,教了半輩子的書,居然被個五歲的孩子比下去。

“田爺爺呢?”

“田爺爺呀,”葫葫聲音稍微低了一點,低著頭,湊在葛建邦的耳朵邊說,“有一點點兇。”

“哈哈哈。”葛建邦笑出聲,被葫葫一下子捂住了嘴,“不能給田爺爺聽見。”

“好好好。”葛建邦笑道。

田東升其實遠沒有齊晟天嚴厲。

齊晟天一直都是老師,所以對兒女,下屬,學生都是非常嚴厲,可葫葫不一樣。

葫葫模樣可愛不說,還特別會撒嬌,又是唯一一個女孩,齊晟天想要嚴肅都嚴肅不起來。

恨不得將葫葫放在手心裏心疼。

田東升對旁人是相當溫和,他當了一輩子大夫,也早就習慣了,可偏偏面對葫葫卻是又恨又愛。

能夠從山裏翻出那麽多,年份又深,品相又那麽好的藥材,除了葫葫也真的沒有別人了。

可偏偏拿著寶貝不當寶貝,一個不註意,葫葫就把寶貝糟蹋了,或者是當草餵給兔子吃了。

雖然這藥草都是兔子帶回來的,他還是忍不住心疼。

重點是,每次田東升看到葫葫的時候,葫葫保準就是在糟蹋東西,田東升要是不兇,才奇了怪了。

靠近了些,不遠處就是田東升他們住的草棚。

葫葫張口要說喊,葛建邦趕緊捂住葫葫的嘴,“噓,咱們要悄悄的 ,不能被人發現。”

“我們要悄悄的。”葫葫兩只小手捂住自己的嘴,壓低了聲音。

葛建邦眼裏閃過一抹笑,卻是認真的觀察著牛棚附近的。

葛春花下放過來,死皮賴臉的賴到山腳下住了個大隊之前沒人要的破房子。

那地方原本是給知青用的,那些知青不稀罕,自己湊在了一起,寧願擠著,那屋子也就空出來便宜了葛春花 。

但葛春花幹活還是在附近,葛建邦不想跟她撞上。

蹲守了一會,葛建邦的目光落在了兔子身上,忍不住眼睛微微亮了亮,這看著似乎挺好用的。

兔子忍不住一個哆嗦,往後躲開。

葫葫一把揪著兔子耳朵,壓低了聲音,“噓,不能動。”

葛建邦小聲道,“葫葫。”

“嗯?”葫葫還在教訓兔子,此時刷的一下擡頭,“葫葫在。”

“二伯能不能請兔子幫我個忙?”葛建邦笑瞇瞇的道。

葫葫連忙點頭,興奮的不行,“當然可以,葫葫乖,兔子也乖。”

葛建邦將藥材單獨拿出來,用一個小包放在兔子背上,“葫葫,讓兔子給齊外公送過去。”

葫葫的眼睛更亮了,壓抑著興奮,沖著兔子道,“快去,出發,給齊外公和田爺爺送過去。”

“你幾道嗎?”

兔子當然知道,每次拿走它所有存貨的就是對方啊……

它想反抗,葫葫抓著兔子耳朵,“要乖!”

然而兔子並不想乖,甚至有些想哭。

葫葫推著兔子的屁股,一下一下,兔子蔫巴巴的,蹦跶了起來,那個牛棚旁邊搭的棚子,沒有多結實,兔子一下子就從某個縫隙鉆了進去。

葛建邦也沒想到,這兔子還真的能搞定。

他原本只是想要讓兔子折騰點動靜出來的。

屋裏也有了動靜,田東升一臉懵,“這……不是葫葫的兔子嗎?”

“兔子?”齊晟天也是一楞,他已經很久沒見過葫葫,雖然聽田東升經常說,倒是還從沒有見過。

低頭一看,“這啥?”

田東升鼻尖動了動,一臉懵,“你的藥……”

齊晟天:???

田東升將那個包好的藥材包收拾了起來,拆開一看,還真的是齊晟天的藥材。

正在這時候,牛棚那邊突然響動了一聲,田東升臉微微一變,又有些慶幸。

“怎麽回事?”齊晟天還沒有起身。

田東升已經打開門出去了,開口就罵道,“葛春花,你再這麽不要臉的在附近偷看,我就告訴公安那邊你騷擾我們!你信不信你勞動改造的時間到時候比我還長!”

“呸!不要臉,你們兩個老不死的,誰願意看!”葛春花“呲溜”一下從牛棚裏鉆出來,大聲罵道,“老不死的,以為我不知道,你們肯定是讓人偷偷給拿了糧!拿了東西!別讓我逮著!”

葛春花罵完還不解氣,又哼了一聲,這才扭身下山。

另一邊蹲著的葛建邦一臉懵,這……葛春花竟然還真的蹲守著的。

要是換做往日,他一個人的話,可能在這蹲一會瞅著附近沒有人就直接進去了。

可要真是這樣,不僅他們家完蛋,只怕田東升,齊晟天也要跟著完蛋。

他忍不住拍拍胸口,抱起身邊的葫葫沒忍住就親了一口,“小福星。”

“是葫葫!”葫葫“咯咯咯”笑完還強調,“是葫葫,不是福福。”

葛建邦忍不住笑了,“別說話喲。”

看著葫葫捂著嘴,葛建邦抱起葫葫,壓低了身形快速鉆進了那個草棚裏面。

屋裏的齊晟天和田東升嚇了一跳,“葫葫?”

葫葫覺得這樣悄悄的鉆出來十分有意思,“咯咯咯”笑出聲,就要往齊晟天那邊撲,“齊外公,我來找你玩兒呢。”

齊晟天連忙拍了拍身上的衣裳,哪怕是每天晚上換一次,他還是怕不幹凈。

抱起了沖過來的葫葫,“哎喲,我的葫葫大寶貝。”

“葫葫大寶貝。”葫葫笑瞇瞇的重覆道。

田東升瞪了葛建邦一眼,“看看你幹啥呢!還讓葫葫來冒險。”

田東升一說話,葫葫氣息都低了下去,“田爺爺。”

田東升所有的火氣頓時就沒了,看見葫葫,倆老頭的精氣神一瞬間都達到了最高值。

葫葫就就像是個加油站,只要看著葫葫,他們就覺得充滿了動力和奮鬥勁兒。

每天的那些辛苦,磨難似乎也都不是事兒了。

田東升也知道自己聲音太大,可能是嚇著葫葫了,幹咳了兩聲,“ 葛春花那個婆娘見天的盯著我們,還好你們今天來,兔子跑得快了些,不然還真被她看見了。”

葛建邦倒是想到了這個正事,招呼葫葫,“葫葫,讓兔子在外面守著,給咱們望風。”

“你知道什麽是望風嗎?”

“知道知道!”葫葫平日裏和成果沒少配合,自然是知道的,連忙點頭。

還不等目瞪口呆的齊晟天兩人問,葫葫就已經從齊晟天懷裏溜下來,蹲在兔子面前,“快去看著哦,有人叫我,大聲叫我,趕走他們!知道嗎?”

兔子二話沒說,蹦跶蹦跶的出去,老實的不得了。

齊晟天和田東升的下巴都差點扶不上來了。

雖然他們都知道這兔子挺靈性,可沒有想到過這兔子竟然能夠靈性到這個程度啊?

這兔子,還能望風?

可想想剛剛送藥材過來的兔子,兩人不得不承認……這還真的可能。

葛建邦抱起葫葫,有些詫異的問,“葛春花咋會一直盯著你們,是發現你們放著的東西?”

葛春花饞嘴的很,但是從某一方面來說,她也是有些精明的。

如果料到齊晟天他們這邊有東西,蹲守著要些糧食什麽,還真的是有可能的。

田東升還沒有開口,齊晟天就已經嗤笑一聲,“只是她自己,哪有這個精神天天的蹲著。”

葛建邦還沒有反應過來,田東升解釋,“吳大鵬應該也懷疑了。”

“吳大鵬想去公社,但沒有點功績咋進的去?”

吳大鵬就是大河坎大隊的隊長,也就是葛水根的男人。

葛建邦臉色頓時就沈了下來。

如果逮到這些下來勞動改造的偷偷跟誰有聯系,或者私藏了什麽東西,這可都是功勞。

他就說,就算知青再怎麽矯情,也不應該有房子不住,非要擠著。

每個大隊都有知青,大部分都是這樣的房子,自己打理一下的。

而且,葛春花跑這兒來勞動改造,那是半點沒有瘦,反而看著更壯碩,這要沒有人偷偷摸摸給東西,葛春花能跑起來才怪了。

“不用搭理她,你之前就提醒了我們,我們小心著的。”齊晟天從來不屑跟葛春花這樣的人為伍,他們只是暫時沒有平反而已,葛春花是真的犯了罪!

更重要的是,葛春花想要傷害的還是成果和葫葫!

葛建邦眼睛瞇了瞇,倒是有個好主意,笑著道,“有個主意,就是要辛苦倆老。”

“主意?”齊晟天問道,“你說說。”

葛建邦道 ,“您兩位白天幹活的時候,討論一下晚上吃啥好吃的,幹了啥。”

“這……這不是被人聽到?”齊晟天楞了楞。

葛建邦笑道,“就是要讓人聽到,不聽到,哪兒有魚上鉤,咋能抓魚呢。”

齊晟天和田東升也有些心動,他們可不想這幾年的時間都要被這麽盯著,”咋抓?”

“葫葫也要抓魚,奶煮魚湯喝。”葫葫像是想到了魚湯的味道,忍不住“吸溜”了一下口水。

頓時將屋內所有緊張的氣氛都破壞一空,三人都忍不住的笑出聲。

葛建邦忍不住道,“好好好,二伯一會兒給你抓魚,讓奶明天給你煮魚湯。”

“好好好。”葫葫鼓著掌,笑瞇瞇的應和著學。

葛建邦這才對齊晟天兩人道,“你們討論的熱鬧些,再估計第二天一早洗洗碗什麽的。”

“哈哈哈,葛春花肯定以為我們晚上真的偷吃,而且還藏著秘密。”田東升笑道。

葛建邦笑道,“她肯定巴巴晚上過來監視,白天肯定就只能偷懶,甚至躲起來睡覺。”

“萬一有人舉報了,是不是正好搜查一下,誰知道是不是能搜查出來點眼熟的東西,比如大隊長吳大鵬家裏的?”

當然不可能沒有,畢竟還有兔子在,想要讓葛春花那個破爛房子裏面多出點啥東西,還不容易?

隔著草棚,葛建邦看著兔子都忍不住想要誇獎一下,如今兔子簡直越來越好用了。

可兔子在外面卻生生打了個哆嗦。

它十分警惕的扭頭看了看四周,生怕自己是錯過了什麽。

啥也沒有,可是兔子現在的智商根本無法理解,這到底是哪裏來的冷風,又或者是惡意。

齊晟天這麽多年,早沒了當年的迂腐勁兒,聽著這個主意,忍不住笑道,“好好好,這樣的人,就要這樣對付。”

田東升指著葛建邦,“你說你們一家子這腦袋是怎麽長的,咋就能這麽精明。”

“是聰明!”葫葫看了一眼田東升,縮了縮脖子,可又忍不住,還是弱弱地糾正道,“奶說了,‘精明’不好聽,要說‘聰明’。”

“哈哈哈哈,對,就是聰明,誰都沒有我們葫葫聰明,對不對!”齊晟天將葫葫舉起來,“我們葫葫才是最聰明的。”

“齊外公也聰明,二伯也聰明……田爺爺也聰明。”最後一句話說得小聲無比,似乎生怕被聽見了。

田東升臉皮抽了抽,齊晟天倒是笑得越發爽朗。

葫葫他們沒有呆多久,葛建邦就抱著葫葫要回家了。

齊晟天他們還真的是有些舍不得,但是天色已經黑成這樣,回縣城還真的有一段距離。

要是葛建邦一個人,他們也就算了,葛建邦還帶著葫葫,他們著實不放心,早早就催促葛建邦帶著葫葫離開。

“齊外公再見。”說完聲音略微笑了笑,葫葫才繼續,“田爺爺再見。”

窩在葛建邦的懷裏,葫葫歡喜的不行,“葫葫最棒,兔子也棒。”

“對對對,葫葫最聰明,最棒,最好,最乖。”葛建邦誇道。

葫葫笑瞇了眼,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一樣就要往葛建邦的懷裏鉆,葛建邦也樂了。

“我們去抓魚嗎?抓魚給奶煮魚湯吃。”葫葫眼巴巴的看著葛建邦問,一邊抱著兔子,揉捏了一下兔子耳朵,手掌上氤氳著靈力,兔子也是一臉舒坦的癱在葫葫懷裏。

葛建邦傻眼了,葫葫咋還記得這茬呢?

他想反悔,可看著葫葫清亮了眸子,卻沒有辦法說出反悔的話。

而且,葫葫還小,他不能在葫葫小時候就騙葫葫,大人的行為做事風格都會影響到孩子。

老三不在了,葫葫他們肯定是好好教導,再怎麽如何,葛建邦都不願意敷衍,或者說是忽悠葫葫。

既然答應過,葛建邦自然也要做到,撈起葫葫往河邊走,“對,咱們去抓魚,二伯給葫葫抓魚。”

小河坎之所以叫小河坎,就是因為這附近有條河。

河這邊是小河坎,河那邊是葛家壩,葛建邦從小到大也是在這河裏混大的。

河雖然不深,但魚還真的不小。

葛建邦輕車熟路的就往河邊摸,剛走沒兩步,突然楞住 ,神色遲疑了半天,回頭看了看。

沒走兩步,葛建邦又回頭看了看,神色頓時就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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