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驅車來到郊外，在一棟造型雅致的小別墅前停下車。

別墅房門關著，林言用指紋打開，喊了一聲：“容醫生。”

燈開著，臥室和房間都沒有人。

林言走到後院，在玻璃花房裏找到正在澆花的容殊。

容殊一身白色長衫，背對著他，一頭潑墨長發半束在腦後，用一根白色發帶松松系起。

花房裏各種名貴品種都有，花開得艷麗，容殊一身白衣勝雪，站在花團錦簇中，如同誤入凡間的仙人。

容殊在當心理醫生的時候自然是一頭短發，那時候就有人用兩個字形容他――‘謫仙’。

後來離開崗位，容殊留了及腰長發，這個詞放在他身上，更加合適。

林言在一旁的藤椅上坐下，看到茶壺旁兩個杯子，挑了挑眉：“你知道我要來？”

容殊道：“習慣。”

林言自己倒了杯茶，抿一口，三指支頰，道：“我對他，好像還有些不一樣的情感。”

“那個突然出國的男人？”容殊專註澆花，沒有擡頭，“這對他來說，未必是好事。”

“還是容醫生了解我。”林言笑得邪氣，“可那麽了解我的容醫生，還是栽在我手上。”

容殊語氣波瀾不驚：“有一種人，明知眼前是坑，還要跳進去，俗稱心瞎。”

林言扶額，話題繞回去：“昨晚見了他之後，我有些暴躁。”

容殊走到另一盆蘭花前，捋了捋葉子，“能看出來，你已經發洩過了。”

林言問：“沒有什麽建議？”

“你已經控制得很好。”容殊轉過頭看他，“就算‘那個’男人再出現，也沒有大礙。”

“嘖。”林言笑，“你是怕我殺了他？”

“不。”容殊目光專註，淺藍雙眸如海平靜：“我是怕你毀了現在的自己。”

林言瞇了瞇眼，神色晦暗。

片刻後他放下茶杯，起身走到容殊面前，擡手捂住他的雙眼，“容醫生，不要用這種目光看我。以前你的目光能讓我平靜，現在，卻只會讓我躁動。”

容殊輕嘆：“林言……”

林言仰頭，薄唇貼在容殊水色雙唇上，兩唇廝磨間，林言嘴角溢出一絲嘆息，“你可以不做醫生，為什麽卻一直不願把完整的自己交給我？”

容殊拉下他的手放在身側，十指緊扣，然後低頭看他，眼底深處清晰映著他的身影，“因為，我夠了解你。”

林言輕咬他線條漂亮的下巴，“擔心我吃了你之後，就厭了？”

容殊深深看他一眼，“至少在我心不瞎之後，可以全身而退。”

說著他放開林言，轉身繼續澆花。

林言笑了笑，走到容殊身後，從背後抱著他，右手伸到前面，隔著長衫擺弄他的下身，感覺那物在手裏漸漸變大變硬，林言低笑一聲：“當初自稱無性戀的容醫生，你在這裏種花三年，似乎心也沒有擦亮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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