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厲莫臣的腦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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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說謊，大概是看到日記裏記載年幼時翻到奶奶留下來的鐵盒子，關於爺爺的信件和畫像都被當場父親燒得一幹二凈，後來連房子都給燒了，從此四海為家，到處漂泊。
我不打算認他，就如同我父親燒毀了所有關於他的東西。
我不清楚父親為什麽那樣決絕，連名字都不曾告訴過我。但我尊重自己的父親。
況且無憑無據，僅僅是一段年少回憶，稀裏糊塗的鬧出笑話怎麽辦？
老先生有些失望，不要再執著，他長嘆一聲，朝我搖手，“打擾了，小姑娘。”
我用餘光目送他進入別墅區，他脊背挺得很直，走路很有氣勢，看著他形只影單的樣子，我心裏默默祝福著。
如果真的是緣份，您真的是我爺爺，我在此祝願您平安喜樂，健康長壽。
……
厲莫臣半個小時到達北門，相思沒跟著下車，她眼睛紅得像小兔子一樣，看到我之後，聲音哽咽著喊媽媽。
把我給心疼的，當場就安撫性的親了她的額頭，“相思，媽媽，沒有丟下你，媽媽，只是迷路了。”
“你怎麽會迷路的？”
“人生地不熟啊。”我含糊其詞，沒有刻意說出事情真相。
厲莫臣眸色漸沈，似有了悟，沒有再追問，“上車吧。”
“好，我坐後面。”
“隨便。”
我不是怕坐前面被厲莫臣追問，而是心疼相思，今晚她那一聲哭吼，吼得聲嘶力竭，仿佛我和厲莫臣不要她一般，傷心欲絕。那樣絕望恐懼的眼神，我看過一次，就不想要再看第二次了。
她那麽沒有安全感，今晚的事不知道會不會給她造成陰影。
不過相思小姑娘心理似乎比我強大，她眼睛紅紅的，但臉上的笑容卻是明媚陽光，沒有一絲陰霾，或者小心翼翼。
她很開心的問：“媽媽，你肚子餓不餓？我們去吃炸醬面！”
小棉襖啊，你真是說到我心坎上了，我現在最想的就是吃東西。
“對啊，我還沒有吃過本地現做的炸醬面。”
“爸爸。”相思用軟糯糯聲音沖開車的厲莫臣撒嬌，亮晶晶的眸子睜得大大的，帶著懇求期盼。
我聞言，眼睛都笑彎了。
厲莫臣沒做聲。
相思持之以恒，繼續撒嬌，“爸爸，我要吃炸醬面，媽媽也要吃哦！媽媽都還沒有吃過，我們帶媽媽去吃炸醬面吧？”
相思對炸醬面的執念很深，我在家裏很少見到她撒嬌的模樣，衣食無缺，玩具收攏起來可以堆成一座小山，最遠一次撒嬌就是吃肯德基快餐，不過那次她表現得很小心翼翼，哪裏像這次，萌的人心都要軟化了。
“先去酒店，你媽媽的裙子臟掉了，她需要換件衣服。明天再去吃炸醬面。”
因為在樹底下吹風太久，我被香檳酒沾濕的裙擺已經幹了。我本來想說可以先去吃，再回去洗澡換衣服，畢竟民以食為天。
但相思已經很開心的答應了。
她舉起勝利的小拳頭，興奮說：“好！我們明天去吃炸醬面！”
我不由的在心裏感嘆相思真是太容易滿足了，懂事乖巧，從來不耍橫。連我這個大人聽了厲莫臣的話，都打算不要形象，想先填飽自己的五臟廟。
沒了相思的支持，我明顯勢弱，拒絕的話也說不出口，因為厲莫臣是絕對不可能答應的。
入住的是一家以四合院為主題的高級酒店，獨門獨戶，古香風色。外表是大氣磅礴的中式風，精致典雅，內裏的家具擺設也有現代化的氣息。
厲莫臣設想得極其周到，出門前，我們三個一人帶了兩套換洗的衣服，連睡衣也帶著的。
我初時誤以為是很重要的商務酒會晚宴，要開好幾天的那種，帶的全是得體優雅的裙裝，褲裝一套都沒有帶。
洗了澡，我直接換了睡衣出來。
相思餓了，她已經喝完半碗湯了。我洗澡之前就跟她和厲莫臣說過，讓他們父女倆先吃，沒有刻意註重餐桌禮儀，小孩子是不經餓的。
“過來吃飯。”
厲莫臣手裏端著一碗香噴噴的湯，我瞬間升起一絲感動，一屁股走到凳子上，接過他手裏的碗，喝了一口後，就放下來，拿著一碗大米飯，狼吞虎咽地吃起來。
“丁曦微，你慢點吃，沒人跟你搶！小心噎著！”厲莫臣看不下去我的狼狽兇殘的吃相，忍不住說了兩句。
我只當沒聽見，不過吃飯的速度還是降下來了。因為沒肉……桌上就素炒了三樣時蔬，唯一一個葷菜就是玉米排骨湯了。
我嘀咕了一句：“怎麽沒點肉啊？”
“太晚了，你吃了不消化，白白給你的胃添加負擔。”
厲莫臣也拿起中式風的銀質筷子吃飯，他手指漂亮白皙，又拿著中式風的筷子，姿勢優雅，顯出了非同一般的貴氣。
“媽媽，你要吃肉嗎？這裏有排骨。”相思雙手拿起湯勺，小心翼翼地盛起一塊排骨。她動作僵硬，似乎是害怕拿不穩，排骨會掉。
我連把碗伸出去接，讓她順順利利的把排骨放在碗裏。相思特別開心，露出一顆白白的小虎牙。
“相思，真乖！”
就在我說話的同時，厲莫臣的筷子伸到我碗裏夾走了那塊排骨。整個過程快如閃電，我尚未反應過來，那塊排骨已經進入他的嘴裏。
“餵！厲莫臣，你怎麽可以這樣！排骨可是相思夾給我的，你要吃，也可以讓相思夾給你吃啊！”
幹嘛要在我碗裏來搶食，桌上不是有那麽排骨嗎？就算是嫉妒心重，也至於到我晚裏來搶食吧！
厲莫臣腮幫子微動，含著咀嚼聲吩咐相思，“不許給你媽媽亂夾東西，超過10點了，她再吃肉，不止會發胖，她胃也受不了。”
我一臉不爽的說：“說白了，你就是嫌棄我會長胖。”
“不想讓我嫌棄，你就不要長胖。”
“這我哪裏控制得住？”
“那是你的事。”
相思看我們拌嘴，咯咯的笑了。
最終，我一塊排骨也沒吃到，就喝到一碗湯。
相思太累了，吃過飯，洗臉刷牙後，就在貴妃椅上躺了那麽一小會兒，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睡之前，也是緊緊的拉著我的一片衣角，不肯放。
今晚發生的事徹底把她刺激到了。
“要把她喊醒洗個澡嗎？”我輕聲詢問厲莫臣。
厲莫臣搖了搖頭，“不用了，來之前在家裏洗過了。你把睡衣拿過來給她換上。”然後他動作溫柔抽出相思的小手，把相思抱起來，步履穩當的進入小廂房。
我去行李箱裏找了相思的睡衣，進了小廂房，厲莫臣已經把相思放到小床上了。
“她已經醒了，你給她換好了，就出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說完了之後，他轉身就出去了。
厲莫臣應該是我見過最溫柔的父親了，不僅事事為女兒著想，還知道避嫌，我從來就沒有見過她給相思洗澡換衣服。
“媽媽……”相思瞇著眼睛，迷迷糊糊的喊了我一聲。
“嗯，相思，把睡衣先換上。”
“好！”相思坐立起來，眼睛還沒有完全睜開，迷糊又可愛。
我拿著睡衣給她換上，相思真的太困了，隨便我擺弄。等我給她換好衣服，扶著她躺下後，她小手抓住我的食指，迷迷糊糊的說：“媽媽…爸爸……我會乖的，不要丟下我。”
“怎麽會？爸爸和媽媽是絕對不會丟下相思的，相思快睡吧，媽媽就在這裏看著你。”
“好……”
我等著相思睡熟後才出去，厲莫臣洗過澡，已經躺在大床去了，他靠在床頭上看手機，劍眉緊蹙，眼裏一片郁色。
他見我出來後，微擡起眸，淡淡的說：“過來。”
我走了過去，揭開被褥，往床上一躺，舒服的瞇了瞇眼睛。誰會想得到幾個小時前，我還在大樹底下吹冷風。
厲莫臣側過身，手指抓起我的一縷長發，聲音幽幽的問道：“曦微，說一說你今晚是怎麽回事？”
“還能是怎麽回事，我在門口等你，然後被裏面的住戶投訴，保安過來攆我走，我跟著他們走錯出口了。保安不準我再進去，也不借手機給我，揚言我再逗留，他們就報警。”
“我當時真傻，想著你會來接我。就去馬路邊上等你，等了你差不多有一個多小時吧，實在等不下去了，我就回去讓保安報警。我想著警察來帶我去局子，我至少還能喝口熱水，也能借電話告訴你。”
厲莫臣捧住我的腦袋，輕聲說：“抱歉，曦微，是我考慮不周到。”
“你先不要急著道歉。”
我想了想，決定把今晚遇見的那位懷疑是我爺爺的老先生跟厲莫臣說，無關風月，只是這會兒特想找個熟悉的人來聽我傾訴。
“厲莫臣，我跟你說啊。我今晚遇見一位老先生……”
厲莫臣眼神微寒，打斷我的話，“丁曦微，你別傻了，現在沒什麽見義勇為，都是帶著利益的。你說的老先生，說不定是見你孤單一個人，對你有所企圖。”
“……”我都快對厲莫臣的腦洞無語了，“厲莫臣，你能不能先聽我把話說完。你腦補的太厲害了，根本就不是你說的那麽一回事，你別把人心想得那麽惡毒！”
“丁曦微你可別心存感激，對方有沒有給你留下什麽聯系方式？交給我，我來替你解決。”
“都說了你先聽把我話說完。”我按住他的手，偏過頭與他的眼睛對視，緩緩的說：“那位老先生好像是我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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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打算認他，就如同我父親燒毀了所有關於他的東西。
我不清楚父親為什麽那樣決絕，連名字都不曾告訴過我。但我尊重自己的父親。
況且無憑無據，僅僅是一段年少回憶，稀裏糊塗的鬧出笑話怎麽辦？
老先生有些失望，不要再執著，他長嘆一聲，朝我搖手，“打擾了，小姑娘。”
我用餘光目送他進入別墅區，他脊背挺得很直，走路很有氣勢，看著他形只影單的樣子，我心裏默默祝福著。
如果真的是緣份，您真的是我爺爺，我在此祝願您平安喜樂，健康長壽。
……
厲莫臣半個小時到達北門，相思沒跟著下車，她眼睛紅得像小兔子一樣，看到我之後，聲音哽咽著喊媽媽。
把我給心疼的，當場就安撫性的親了她的額頭，“相思，媽媽，沒有丟下你，媽媽，只是迷路了。”
“你怎麽會迷路的？”
“人生地不熟啊。”我含糊其詞，沒有刻意說出事情真相。
厲莫臣眸色漸沈，似有了悟，沒有再追問，“上車吧。”
“好，我坐後面。”
“隨便。”
我不是怕坐前面被厲莫臣追問，而是心疼相思，今晚她那一聲哭吼，吼得聲嘶力竭，仿佛我和厲莫臣不要她一般，傷心欲絕。那樣絕望恐懼的眼神，我看過一次，就不想要再看第二次了。
她那麽沒有安全感，今晚的事不知道會不會給她造成陰影。
不過相思小姑娘心理似乎比我強大，她眼睛紅紅的，但臉上的笑容卻是明媚陽光，沒有一絲陰霾，或者小心翼翼。
她很開心的問：“媽媽，你肚子餓不餓？我們去吃炸醬面！”
小棉襖啊，你真是說到我心坎上了，我現在最想的就是吃東西。
“對啊，我還沒有吃過本地現做的炸醬面。”
“爸爸。”相思用軟糯糯聲音沖開車的厲莫臣撒嬌，亮晶晶的眸子睜得大大的，帶著懇求期盼。
我聞言，眼睛都笑彎了。
厲莫臣沒做聲。
相思持之以恒，繼續撒嬌，“爸爸，我要吃炸醬面，媽媽也要吃哦！媽媽都還沒有吃過，我們帶媽媽去吃炸醬面吧？”
相思對炸醬面的執念很深，我在家裏很少見到她撒嬌的模樣，衣食無缺，玩具收攏起來可以堆成一座小山，最遠一次撒嬌就是吃肯德基快餐，不過那次她表現得很小心翼翼，哪裏像這次，萌的人心都要軟化了。
“先去酒店，你媽媽的裙子臟掉了，她需要換件衣服。明天再去吃炸醬面。”
因為在樹底下吹風太久，我被香檳酒沾濕的裙擺已經幹了。我本來想說可以先去吃，再回去洗澡換衣服，畢竟民以食為天。
但相思已經很開心的答應了。
她舉起勝利的小拳頭，興奮說：“好！我們明天去吃炸醬面！”
我不由的在心裏感嘆相思真是太容易滿足了，懂事乖巧，從來不耍橫。連我這個大人聽了厲莫臣的話，都打算不要形象，想先填飽自己的五臟廟。
沒了相思的支持，我明顯勢弱，拒絕的話也說不出口，因為厲莫臣是絕對不可能答應的。
入住的是一家以四合院為主題的高級酒店，獨門獨戶，古香風色。外表是大氣磅礴的中式風，精致典雅，內裏的家具擺設也有現代化的氣息。
厲莫臣設想得極其周到，出門前，我們三個一人帶了兩套換洗的衣服，連睡衣也帶著的。
我初時誤以為是很重要的商務酒會晚宴，要開好幾天的那種，帶的全是得體優雅的裙裝，褲裝一套都沒有帶。
洗了澡，我直接換了睡衣出來。
相思餓了，她已經喝完半碗湯了。我洗澡之前就跟她和厲莫臣說過，讓他們父女倆先吃，沒有刻意註重餐桌禮儀，小孩子是不經餓的。
“過來吃飯。”
厲莫臣手裏端著一碗香噴噴的湯，我瞬間升起一絲感動，一屁股走到凳子上，接過他手裏的碗，喝了一口後，就放下來，拿著一碗大米飯，狼吞虎咽地吃起來。
“丁曦微，你慢點吃，沒人跟你搶！小心噎著！”厲莫臣看不下去我的狼狽兇殘的吃相，忍不住說了兩句。
我只當沒聽見，不過吃飯的速度還是降下來了。因為沒肉……桌上就素炒了三樣時蔬，唯一一個葷菜就是玉米排骨湯了。
我嘀咕了一句：“怎麽沒點肉啊？”
“太晚了，你吃了不消化，白白給你的胃添加負擔。”
厲莫臣也拿起中式風的銀質筷子吃飯，他手指漂亮白皙，又拿著中式風的筷子，姿勢優雅，顯出了非同一般的貴氣。
“媽媽，你要吃肉嗎？這裏有排骨。”相思雙手拿起湯勺，小心翼翼地盛起一塊排骨。她動作僵硬，似乎是害怕拿不穩，排骨會掉。
我連把碗伸出去接，讓她順順利利的把排骨放在碗裏。相思特別開心，露出一顆白白的小虎牙。
“相思，真乖！”
就在我說話的同時，厲莫臣的筷子伸到我碗裏夾走了那塊排骨。整個過程快如閃電，我尚未反應過來，那塊排骨已經進入他的嘴裏。
“餵！厲莫臣，你怎麽可以這樣！排骨可是相思夾給我的，你要吃，也可以讓相思夾給你吃啊！”
幹嘛要在我碗裏來搶食，桌上不是有那麽排骨嗎？就算是嫉妒心重，也至於到我晚裏來搶食吧！
厲莫臣腮幫子微動，含著咀嚼聲吩咐相思，“不許給你媽媽亂夾東西，超過10點了，她再吃肉，不止會發胖，她胃也受不了。”
我一臉不爽的說：“說白了，你就是嫌棄我會長胖。”
“不想讓我嫌棄，你就不要長胖。”
“這我哪裏控制得住？”
“那是你的事。”
相思看我們拌嘴，咯咯的笑了。
最終，我一塊排骨也沒吃到，就喝到一碗湯。
相思太累了，吃過飯，洗臉刷牙後，就在貴妃椅上躺了那麽一小會兒，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睡之前，也是緊緊的拉著我的一片衣角，不肯放。
今晚發生的事徹底把她刺激到了。
“要把她喊醒洗個澡嗎？”我輕聲詢問厲莫臣。
厲莫臣搖了搖頭，“不用了，來之前在家裏洗過了。你把睡衣拿過來給她換上。”然後他動作溫柔抽出相思的小手，把相思抱起來，步履穩當的進入小廂房。
我去行李箱裏找了相思的睡衣，進了小廂房，厲莫臣已經把相思放到小床上了。
“她已經醒了，你給她換好了，就出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說完了之後，他轉身就出去了。
厲莫臣應該是我見過最溫柔的父親了，不僅事事為女兒著想，還知道避嫌，我從來就沒有見過她給相思洗澡換衣服。
“媽媽……”相思瞇著眼睛，迷迷糊糊的喊了我一聲。
“嗯，相思，把睡衣先換上。”
“好！”相思坐立起來，眼睛還沒有完全睜開，迷糊又可愛。
我拿著睡衣給她換上，相思真的太困了，隨便我擺弄。等我給她換好衣服，扶著她躺下後，她小手抓住我的食指，迷迷糊糊的說：“媽媽…爸爸……我會乖的，不要丟下我。”
“怎麽會？爸爸和媽媽是絕對不會丟下相思的，相思快睡吧，媽媽就在這裏看著你。”
“好……”
我等著相思睡熟後才出去，厲莫臣洗過澡，已經躺在大床去了，他靠在床頭上看手機，劍眉緊蹙，眼裏一片郁色。
他見我出來後，微擡起眸，淡淡的說：“過來。”
我走了過去，揭開被褥，往床上一躺，舒服的瞇了瞇眼睛。誰會想得到幾個小時前，我還在大樹底下吹冷風。
厲莫臣側過身，手指抓起我的一縷長發，聲音幽幽的問道：“曦微，說一說你今晚是怎麽回事？”
“還能是怎麽回事，我在門口等你，然後被裏面的住戶投訴，保安過來攆我走，我跟著他們走錯出口了。保安不準我再進去，也不借手機給我，揚言我再逗留，他們就報警。”
“我當時真傻，想著你會來接我。就去馬路邊上等你，等了你差不多有一個多小時吧，實在等不下去了，我就回去讓保安報警。我想著警察來帶我去局子，我至少還能喝口熱水，也能借電話告訴你。”
厲莫臣捧住我的腦袋，輕聲說：“抱歉，曦微，是我考慮不周到。”
“你先不要急著道歉。”
我想了想，決定把今晚遇見的那位懷疑是我爺爺的老先生跟厲莫臣說，無關風月，只是這會兒特想找個熟悉的人來聽我傾訴。
“厲莫臣，我跟你說啊。我今晚遇見一位老先生……”
厲莫臣眼神微寒，打斷我的話，“丁曦微，你別傻了，現在沒什麽見義勇為，都是帶著利益的。你說的老先生，說不定是見你孤單一個人，對你有所企圖。”
“……”我都快對厲莫臣的腦洞無語了，“厲莫臣，你能不能先聽我把話說完。你腦補的太厲害了，根本就不是你說的那麽一回事，你別把人心想得那麽惡毒！”
“丁曦微你可別心存感激，對方有沒有給你留下什麽聯系方式？交給我，我來替你解決。”
“都說了你先聽把我話說完。”我按住他的手，偏過頭與他的眼睛對視，緩緩的說：“那位老先生好像是我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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