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不爭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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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卻是不相信的。
葉子註意到沈和找我過於頻繁，曾經關於沈和的消息都透露給我，是我自己財迷心竅，鉆進了對方的圈套裏面，怪不得任何人。
“晴晴，九樓也只有你和葉子住，你沒來之前，葉子是一個人住的，沒人敢跟她住。場子裏有老人說，千萬別去惹葉子！”
雪舞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年華跟她是很要好的姐妹，她卻讓年華背黑鍋。她很厲害的，連少當家靳夜都對她念念不忘，我來那麽久都沒看見她接過其他客，到是經常有個男人來找她，飛燕讓我千萬不要去好奇葉子的客人，會死人的！”
雪舞是個簡單的姑娘，喜怒都放在臉上。她在場子裏有開心果的外號，我聽了她的話，沒有感到害怕，只是覺得雪舞活潑可愛。
等等……
我小小地驚訝了一下，雪舞的年紀可比我大兩歲，我居然用長輩口吻看待她。
我自己也才18歲啊，心態老成這樣了，那也就沒有什麽能傷到我了。
我這麽心安理得想著，等到天亮後，我先聯系了開鎖的人過來，把門給開了，花了五十塊錢。
進門一看我的背包還丟在地上，背包是幹的，水氣已經蒸光了，裏面裝著的衣服卻還是濕答答的，有股酸酸的味道。
我把身份證、通行證都取出來，其他的通通丟進垃圾桶。
手機泡了水，我懷疑可能不能用了，不怎麽心疼，從抽屜裏翻出舊手機裝上卡。
楊姐打過來好幾通電話，給我發了短信，如果回來，立刻給她打電話。除了楊姐，還有我媽張雪打過來兩通，剩下都是一堆未知號碼。
我先把身上病服換掉，醫院地的地址我已經記住了，把病服脫下後折起來，準備等會兒去寄掉。
沒怎麽收拾，我就拿起充了一半的電，給楊姐打電話，“楊姐，是我。”
“晴晴，舍得開機啦，你沒什麽事吧？現在在哪裏啊？”
她先是關心後再問我在哪裏，態度挺親熱的，不知道是不是又要挖坑把我埋進去。
“我沒事，在宿舍。”
“那就好，晴晴，你在網上看到新聞了嗎？聽說沈先生的兒子因為你，把沈先生打進醫院了，有這麽一回事嗎？”
“有，她媽還氣進醫院了。”我冷淡的回答。
楊姐沈默了一會兒，才慢慢開口：“晴晴，你記得你跟盛世簽過合同嗎？你的事鬧得這麽大，現在網上都爆出你身份了，今天已經不少人來盛世打聽。你這樣做，是把盛世架在火堆上烤，因為你一個人，搭上了整個盛世。”
我心裏當然知道情勢嚴峻，盛世背靠靳家，靳夜又與厲家關系匪淺。
如果上面沒有特殊情況，盛世依舊是市裏最有名的銷金窟，來這裏的有身份有地位的，自然不可能眼睜著等盛世出事。
楊姐的話究竟是在敲打我，還是靳夜的意思在裏面，我都不想再理，我直接開口：“楊姐，我鬧出事了，是我不對，我願意離開盛世。”
“晴晴，你這是說得什麽話！你出外勤惹出事，自己拍拍屁股走人了，也想得太美了吧！”她的聲音變得冷酷。－
我就知道這女人不是好惹的角色。靳夜幾乎是個不管事的，頂著個名頭在，管事的都是楊姐。
“楊姐，你話得說得太嚴重，網上的新聞已經被人刪除了，不信的話你可以去搜。我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是盛世的人，新聞上怎麽寫的，我不知道，我估計是被人下套了。”
“你把自己看得太重要，誰會來給你下套？”
我說出來，你們不會有一相信，居然會有父親謀算自己兒子的女朋友。想想也是，哪裏會有這麽狗血的事發生！
那晚，沈和那禽－獸就沒打算碰我，他是故意磋磨時間等沈思安來‘抓奸’。
“晴晴，沈先生是我們這裏的重要客人，這件事沒解決之前，你休想離開！”
我大白天又被叫到楊姐辦公室，這次是去聽訓的，我也就沒把頭發紮起來，直接披著坐車過去。
手機上意外撥進來張雪的號碼，我怕她現在給我捅事，於是接了，準備聽聽她怎麽說，然後再想辦法對付她，不要讓她到處亂說，她可是為了錢能把我賣掉的親媽。
電話剛接通，沒人說話，我不也急。
過了幾秒後，才響起一道稚嫩惡毒的聲音。
“丁曦微，你也有今天啊。我看到新聞了，你說沈思安知道你做小－姐，在外面亂搞，他還會要你嗎？”
我一聽就知道是誰，幾乎快被她氣笑了，“霍青青，真是如了你的意，我們已經分手了。但是呢，你也別高興得太早，就算沈思安不要我了，我相信他也不會眼瞎到要你！聽姐姐的話，少做春秋大夢！”
“去你媽的姐姐，丁曦微，你不要臉！我一定會成為沈思安的女朋友，我雖然沒你漂亮，但我幹凈，不像你，臟得要死！”
“妹妹，你真是想多了，你沒我漂亮，也絕對不比我幹凈，你可是咱媽出軌的產品。”
“丁曦微你個賤貨，垃圾，我詛咒你得愛滋病！早死早超生，你活在世界上就是浪費糧食！”霍青青就像鞭炮，一點就燃。
她罵完就掛斷了電話。
我沒多在意，我討厭她，她也討厭我。
霍青青的痛點，我向來都知道在哪裏，她只比我小兩歲，是張雪私奔出軌的證據。小時候跟著霍齊那個人渣沒少過苦日子，張雪帶著她回到我家，霸占了爸爸給我買的衣服，玩具。
她可真搞笑，進了我家之後，迫不及待的喊我爸爸。張雪嚇得死死地捂住她的嘴，她又哭又鬧，死活是認為我爸是她的。
為此，挨了張雪不少打罵。
她自己都蠢，長得跟霍齊超級像，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印出來的，就是想賴在我爸的頭上，也得看看她那張臉合不合適。
我跟霍青青不對盤，她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我讀了市裏最好的高中，免學費。她中考只考了兩百多分，最差的高中都不收她，只好哭著鬧著去讀中專。
霍青青都知道了新聞，張雪應該也知道了，她要錢也要臉面，估計短時間內不會認我個這女兒，也不想鬧得人盡皆知。
我松了一口氣，到了楊姐辦公室，而等待我的不只是楊姐，還有一個人——厲莫臣。
“晴晴，厲少在裏面，你們好好聊，我正好有點事，先去處理。”楊姐見我過來，立刻就借故離開了。
能讓楊姐熱情主動把辦公室讓出來，也就只有厲莫臣這樣的人這樣的身份了。
厲莫臣臉色陰沈，雙腿交疊地坐到沙發上，冷漠地怒視我。
我現在打算要走了，楊姐這座大山在上面壓著，只好繼續和他虛與委蛇了，臉上勉強扯出個微笑：“厲少，借了你兩百塊錢，現在還給你。”
“你也好意思說借？”厲莫臣冷冷地諷刺。
我立刻改開口：“厲少，對不起，偷了你兩百塊錢，我現在向你道歉認錯，請求你的原諒。”
“你他媽給我好好說話！”厲莫臣擡腿踢了一腳沈香木茶幾，這一踢力度用得較大，上面的杯子劇烈地抖動搖晃，慢騰騰地倒在地上，幸好有地毯穩住了。
“是。”我蹲下把杯子撿起來。
厲莫臣無情地踢了我一腳，怒罵道：“耍我很好玩是吧？偷我的錢跑了，你還覺得挺自豪驕傲！”
我直接被踢得坐倒在地，沒想要再坐起來了，我身心俱疲，完全不想再應付厲莫臣了。
“聽說我前幾天不在，你挺牛逼的呀！勾－引了老子不說，還勾得兒子把老子打進了醫院！”
我的心驟然發痛，連厲莫臣都知道了，可見這新聞應該是鬧得人盡皆知的地步了。
“我第一眼看你的時候，就知道你是個不安份的。沒想到你心這麽大，跟了我之後，竟然還妄想著勾－著其他男人。”
厲莫臣手指粗暴地捏住我的頭發，我疼得皺眉，被迫擡起頭，與他那雙淩厲陰沈的丹鳳眼對視。
我不打算跟厲莫臣開口解釋，他怎麽想我，我都不介意。
“當初就是被你勾住了，現在想一想都覺得惡心，怎麽就睡你這個千人枕萬人睡的爛貨！”
厲莫臣嫌惡的地瞪我，捏著我頭發重重地把甩了出去。
我腦袋“咣”地一下就與地板來了親密接觸，疼得低吟出聲。
“再敢出現在老子面前，我讓你生不如死。”厲莫臣冷冷一笑，抄起茶幾上的紅酒，潑了我一臉的暗紅色酒液。他潑完，紅酒杯往地一砸，就大步流星地離開房間。
我平靜地起身，嗤笑一聲，用手抹掉糊住臉的酒液，入鼻都是醇厚濃郁的酒液。
厲莫臣走了有五六分鐘，楊姐才推門而入，見我面容狼狽，地上一片狼藉，罵了一句：“不爭氣的東西。”
我低下頭，任由她罵。
楊姐坐進辦公椅裏，臉上表情是前所未有的陰寒冷酷，“晴晴，早就勸過你了，踏入這行容易，想出去難。你也是鐵了心想滾，連厲莫臣你都給我得罪透了！現在想走，門都沒有！”
“楊姐，當初簽的只是分成合同，我想走隨時可以走，我和盛世夜總會沒有任何勞動聘請公司，你不用拿話唬我。”
我當初簽的合同就留了心眼，那不是賣－身契，只是單純的分成合同。
“誰說只是普通的分成合同，你瞧瞧自己做出來的好事，沈先生你得罪了，鬧得他們父子不合，現在你連厲莫臣也得罪完了，厲家和沈家不可能容你，你現在想跑，出了事，想讓盛世給你兜著，門都沒有！”楊姐不屑的冷哼，她是怕擔事，所以不會讓我離開。
我想了想，直接開門見山：“楊姐，我也實話跟你說了，你信不信，我都不敢保證。沈先生的兒子是我的男朋友，他媽不準我和他在一起，他爸爸明明知道我是誰，卻瞞著我，點我出臺。目的是為了拆散我和他兒子，昨晚他爸爸故意讓我演了一場戲，他兒子一氣之下，才把他爸爸打進醫院。”
楊姐越聽我說下去，眼睛瞪得越大，高深莫測的觀察我。
“現在網上的相關新聞已經全部刪除，這手筆應該是他兒子做的。”
楊姐輕輕地挑動眉毛，饒有興趣的接著我的話問：“哦？你是想說，你現在走了，就是去跟沈先生的兒子雙宿雙飛？”
她的話猝不及防就像刀子一樣紮進我的心口，目光明明在笑，卻像是邪惡的眼鏡蛇瞅得我渾身發毛。
“楊姐，我的意思是我並沒有給盛世惹什麽事，你也別誑我，網上只是曝了我是小－姐，可沒曝我在哪裏工作。我現在離開盛世正好，不然等人發現在盛世，盛世不是要被推到風頭浪尖上了嗎？”我模棱兩可的回答，沒有刻意去解釋，反而有意讓楊姐去誤會，至於她往哪方面想，隨她的便。
楊姐手指敲打著桌面，笑了，“到是沒看出來你嘴皮子這麽硬，既然如此，我也得給你點教訓了，你太年輕，異想天開了。”她說完就打了內線電話，“虎子和阿彪來我辦公室一趟。”
我聽到楊姐嘴裏冒出虎子和阿彪的名字，臉色劇變，他們名義上是盛世的保鏢，其實是打手，專門負責維護治安。
這些人一身痞氣，說話也是流裏流氣，經常借故調戲揩油場子裏的姑娘。專坑剛入行的小姑娘，威逼利誘之下，好多不懂事的小姑娘就白白被他們睡了。
我剛來也是被刁難過，但沒怎麽動真格，裏面估計有楊姐的手筆。
“楊姐，我怎麽異想天開了？我又不是盛世的員工，從法律上講，我們只是合作關系。”
虎子和阿彪大搖大擺地推門而入，“楊姐。”
我嚇得頭皮一緊，手指都不受控制的握住。
楊姐面色難看的瞪我一眼，阿彪立刻會意她的意思，眼神猥瑣的看著我，笑瞇瞇的說：“喲，這不是我們大名鼎鼎的晴晴嗎？”
他走過來，擡手摸了我一把的臉頰。
“別碰我。”我嚇得連連後退。
“阿彪，她不懂咱們這裏的規矩，你和虎子帶她下去教教她。”楊姐面無表情的吩咐，深深地看我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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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舞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年華跟她是很要好的姐妹，她卻讓年華背黑鍋。她很厲害的，連少當家靳夜都對她念念不忘，我來那麽久都沒看見她接過其他客，到是經常有個男人來找她，飛燕讓我千萬不要去好奇葉子的客人，會死人的！”
雪舞是個簡單的姑娘，喜怒都放在臉上。她在場子裏有開心果的外號，我聽了她的話，沒有感到害怕，只是覺得雪舞活潑可愛。
等等……
我小小地驚訝了一下，雪舞的年紀可比我大兩歲，我居然用長輩口吻看待她。
我自己也才18歲啊，心態老成這樣了，那也就沒有什麽能傷到我了。
我這麽心安理得想著，等到天亮後，我先聯系了開鎖的人過來，把門給開了，花了五十塊錢。
進門一看我的背包還丟在地上，背包是幹的，水氣已經蒸光了，裏面裝著的衣服卻還是濕答答的，有股酸酸的味道。
我把身份證、通行證都取出來，其他的通通丟進垃圾桶。
手機泡了水，我懷疑可能不能用了，不怎麽心疼，從抽屜裏翻出舊手機裝上卡。
楊姐打過來好幾通電話，給我發了短信，如果回來，立刻給她打電話。除了楊姐，還有我媽張雪打過來兩通，剩下都是一堆未知號碼。
我先把身上病服換掉，醫院地的地址我已經記住了，把病服脫下後折起來，準備等會兒去寄掉。
沒怎麽收拾，我就拿起充了一半的電，給楊姐打電話，“楊姐，是我。”
“晴晴，舍得開機啦，你沒什麽事吧？現在在哪裏啊？”
她先是關心後再問我在哪裏，態度挺親熱的，不知道是不是又要挖坑把我埋進去。
“我沒事，在宿舍。”
“那就好，晴晴，你在網上看到新聞了嗎？聽說沈先生的兒子因為你，把沈先生打進醫院了，有這麽一回事嗎？”
“有，她媽還氣進醫院了。”我冷淡的回答。
楊姐沈默了一會兒，才慢慢開口：“晴晴，你記得你跟盛世簽過合同嗎？你的事鬧得這麽大，現在網上都爆出你身份了，今天已經不少人來盛世打聽。你這樣做，是把盛世架在火堆上烤，因為你一個人，搭上了整個盛世。”
我心裏當然知道情勢嚴峻，盛世背靠靳家，靳夜又與厲家關系匪淺。
如果上面沒有特殊情況，盛世依舊是市裏最有名的銷金窟，來這裏的有身份有地位的，自然不可能眼睜著等盛世出事。
楊姐的話究竟是在敲打我，還是靳夜的意思在裏面，我都不想再理，我直接開口：“楊姐，我鬧出事了，是我不對，我願意離開盛世。”
“晴晴，你這是說得什麽話！你出外勤惹出事，自己拍拍屁股走人了，也想得太美了吧！”她的聲音變得冷酷。－
我就知道這女人不是好惹的角色。靳夜幾乎是個不管事的，頂著個名頭在，管事的都是楊姐。
“楊姐，你話得說得太嚴重，網上的新聞已經被人刪除了，不信的話你可以去搜。我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是盛世的人，新聞上怎麽寫的，我不知道，我估計是被人下套了。”
“你把自己看得太重要，誰會來給你下套？”
我說出來，你們不會有一相信，居然會有父親謀算自己兒子的女朋友。想想也是，哪裏會有這麽狗血的事發生！
那晚，沈和那禽－獸就沒打算碰我，他是故意磋磨時間等沈思安來‘抓奸’。
“晴晴，沈先生是我們這裏的重要客人，這件事沒解決之前，你休想離開！”
我大白天又被叫到楊姐辦公室，這次是去聽訓的，我也就沒把頭發紮起來，直接披著坐車過去。
手機上意外撥進來張雪的號碼，我怕她現在給我捅事，於是接了，準備聽聽她怎麽說，然後再想辦法對付她，不要讓她到處亂說，她可是為了錢能把我賣掉的親媽。
電話剛接通，沒人說話，我不也急。
過了幾秒後，才響起一道稚嫩惡毒的聲音。
“丁曦微，你也有今天啊。我看到新聞了，你說沈思安知道你做小－姐，在外面亂搞，他還會要你嗎？”
我一聽就知道是誰，幾乎快被她氣笑了，“霍青青，真是如了你的意，我們已經分手了。但是呢，你也別高興得太早，就算沈思安不要我了，我相信他也不會眼瞎到要你！聽姐姐的話，少做春秋大夢！”
“去你媽的姐姐，丁曦微，你不要臉！我一定會成為沈思安的女朋友，我雖然沒你漂亮，但我幹凈，不像你，臟得要死！”
“妹妹，你真是想多了，你沒我漂亮，也絕對不比我幹凈，你可是咱媽出軌的產品。”
“丁曦微你個賤貨，垃圾，我詛咒你得愛滋病！早死早超生，你活在世界上就是浪費糧食！”霍青青就像鞭炮，一點就燃。
她罵完就掛斷了電話。
我沒多在意，我討厭她，她也討厭我。
霍青青的痛點，我向來都知道在哪裏，她只比我小兩歲，是張雪私奔出軌的證據。小時候跟著霍齊那個人渣沒少過苦日子，張雪帶著她回到我家，霸占了爸爸給我買的衣服，玩具。
她可真搞笑，進了我家之後，迫不及待的喊我爸爸。張雪嚇得死死地捂住她的嘴，她又哭又鬧，死活是認為我爸是她的。
為此，挨了張雪不少打罵。
她自己都蠢，長得跟霍齊超級像，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印出來的，就是想賴在我爸的頭上，也得看看她那張臉合不合適。
我跟霍青青不對盤，她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我讀了市裏最好的高中，免學費。她中考只考了兩百多分，最差的高中都不收她，只好哭著鬧著去讀中專。
霍青青都知道了新聞，張雪應該也知道了，她要錢也要臉面，估計短時間內不會認我個這女兒，也不想鬧得人盡皆知。
我松了一口氣，到了楊姐辦公室，而等待我的不只是楊姐，還有一個人——厲莫臣。
“晴晴，厲少在裏面，你們好好聊，我正好有點事，先去處理。”楊姐見我過來，立刻就借故離開了。
能讓楊姐熱情主動把辦公室讓出來，也就只有厲莫臣這樣的人這樣的身份了。
厲莫臣臉色陰沈，雙腿交疊地坐到沙發上，冷漠地怒視我。
我現在打算要走了，楊姐這座大山在上面壓著，只好繼續和他虛與委蛇了，臉上勉強扯出個微笑：“厲少，借了你兩百塊錢，現在還給你。”
“你也好意思說借？”厲莫臣冷冷地諷刺。
我立刻改開口：“厲少，對不起，偷了你兩百塊錢，我現在向你道歉認錯，請求你的原諒。”
“你他媽給我好好說話！”厲莫臣擡腿踢了一腳沈香木茶幾，這一踢力度用得較大，上面的杯子劇烈地抖動搖晃，慢騰騰地倒在地上，幸好有地毯穩住了。
“是。”我蹲下把杯子撿起來。
厲莫臣無情地踢了我一腳，怒罵道：“耍我很好玩是吧？偷我的錢跑了，你還覺得挺自豪驕傲！”
我直接被踢得坐倒在地，沒想要再坐起來了，我身心俱疲，完全不想再應付厲莫臣了。
“聽說我前幾天不在，你挺牛逼的呀！勾－引了老子不說，還勾得兒子把老子打進了醫院！”
我的心驟然發痛，連厲莫臣都知道了，可見這新聞應該是鬧得人盡皆知的地步了。
“我第一眼看你的時候，就知道你是個不安份的。沒想到你心這麽大，跟了我之後，竟然還妄想著勾－著其他男人。”
厲莫臣手指粗暴地捏住我的頭發，我疼得皺眉，被迫擡起頭，與他那雙淩厲陰沈的丹鳳眼對視。
我不打算跟厲莫臣開口解釋，他怎麽想我，我都不介意。
“當初就是被你勾住了，現在想一想都覺得惡心，怎麽就睡你這個千人枕萬人睡的爛貨！”
厲莫臣嫌惡的地瞪我，捏著我頭發重重地把甩了出去。
我腦袋“咣”地一下就與地板來了親密接觸，疼得低吟出聲。
“再敢出現在老子面前，我讓你生不如死。”厲莫臣冷冷一笑，抄起茶幾上的紅酒，潑了我一臉的暗紅色酒液。他潑完，紅酒杯往地一砸，就大步流星地離開房間。
我平靜地起身，嗤笑一聲，用手抹掉糊住臉的酒液，入鼻都是醇厚濃郁的酒液。
厲莫臣走了有五六分鐘，楊姐才推門而入，見我面容狼狽，地上一片狼藉，罵了一句：“不爭氣的東西。”
我低下頭，任由她罵。
楊姐坐進辦公椅裏，臉上表情是前所未有的陰寒冷酷，“晴晴，早就勸過你了，踏入這行容易，想出去難。你也是鐵了心想滾，連厲莫臣你都給我得罪透了！現在想走，門都沒有！”
“楊姐，當初簽的只是分成合同，我想走隨時可以走，我和盛世夜總會沒有任何勞動聘請公司，你不用拿話唬我。”
我當初簽的合同就留了心眼，那不是賣－身契，只是單純的分成合同。
“誰說只是普通的分成合同，你瞧瞧自己做出來的好事，沈先生你得罪了，鬧得他們父子不合，現在你連厲莫臣也得罪完了，厲家和沈家不可能容你，你現在想跑，出了事，想讓盛世給你兜著，門都沒有！”楊姐不屑的冷哼，她是怕擔事，所以不會讓我離開。
我想了想，直接開門見山：“楊姐，我也實話跟你說了，你信不信，我都不敢保證。沈先生的兒子是我的男朋友，他媽不準我和他在一起，他爸爸明明知道我是誰，卻瞞著我，點我出臺。目的是為了拆散我和他兒子，昨晚他爸爸故意讓我演了一場戲，他兒子一氣之下，才把他爸爸打進醫院。”
楊姐越聽我說下去，眼睛瞪得越大，高深莫測的觀察我。
“現在網上的相關新聞已經全部刪除，這手筆應該是他兒子做的。”
楊姐輕輕地挑動眉毛，饒有興趣的接著我的話問：“哦？你是想說，你現在走了，就是去跟沈先生的兒子雙宿雙飛？”
她的話猝不及防就像刀子一樣紮進我的心口，目光明明在笑，卻像是邪惡的眼鏡蛇瞅得我渾身發毛。
“楊姐，我的意思是我並沒有給盛世惹什麽事，你也別誑我，網上只是曝了我是小－姐，可沒曝我在哪裏工作。我現在離開盛世正好，不然等人發現在盛世，盛世不是要被推到風頭浪尖上了嗎？”我模棱兩可的回答，沒有刻意去解釋，反而有意讓楊姐去誤會，至於她往哪方面想，隨她的便。
楊姐手指敲打著桌面，笑了，“到是沒看出來你嘴皮子這麽硬，既然如此，我也得給你點教訓了，你太年輕，異想天開了。”她說完就打了內線電話，“虎子和阿彪來我辦公室一趟。”
我聽到楊姐嘴裏冒出虎子和阿彪的名字，臉色劇變，他們名義上是盛世的保鏢，其實是打手，專門負責維護治安。
這些人一身痞氣，說話也是流裏流氣，經常借故調戲揩油場子裏的姑娘。專坑剛入行的小姑娘，威逼利誘之下，好多不懂事的小姑娘就白白被他們睡了。
我剛來也是被刁難過，但沒怎麽動真格，裏面估計有楊姐的手筆。
“楊姐，我怎麽異想天開了？我又不是盛世的員工，從法律上講，我們只是合作關系。”
虎子和阿彪大搖大擺地推門而入，“楊姐。”
我嚇得頭皮一緊，手指都不受控制的握住。
楊姐面色難看的瞪我一眼，阿彪立刻會意她的意思，眼神猥瑣的看著我，笑瞇瞇的說：“喲，這不是我們大名鼎鼎的晴晴嗎？”
他走過來，擡手摸了我一把的臉頰。
“別碰我。”我嚇得連連後退。
“阿彪，她不懂咱們這裏的規矩，你和虎子帶她下去教教她。”楊姐面無表情的吩咐，深深地看我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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