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 10 章 陸放沈不住氣了（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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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陸放沈不住氣了（修改）……
過了一會兒，她才意識到自己現在在娘家，這才冷靜下來。
是啊，她在娘家呢，哪怕起床晚，也不用怕被陸放和陸富貴責備了。
她有個好娘家，她可以隨時回來，不用伺候男人，起床晚了不用害怕被罵懶，不會被左鄰右舍說誰誰誰家的媳婦是個懶媳婦。
鄭清秋越來越不明白，當初她為什麽非得找個婆家去伺候。
“媽媽，起床啦！”小小的招弟從外頭端了一個臉盆進來，小草跟在後頭拿著毛巾。
“你倆怎麽起來這麽早。不用幫我做這些，我自己就可以。”鄭清秋把臉盆和毛巾都接過來，擼了擼兩個小姑娘的腦袋。
剛才她還覺得自己起床晚了，幸好是在娘家呢，現在看到兩個屁大點的孩子來伺候自己的洗漱，倒是有些內疚了。
招弟笑得甜甜的。
“媽媽太辛苦啦，招弟可以照顧媽媽。”
“嗯嗯。”小草年紀比招弟要小一些，會說的話也比招弟少一些，只跟在招弟旁邊點頭。
“好，謝謝你倆呀。”鄭清秋在女兒臉上捏了捏，小棉襖就是好，能看出來她平時的辛苦，也不會像陸放那幾個大小爺們一樣，從不認可她的付出。
洗漱好從屋裏出去，鄭春華和姜翠喜已經出門了。
倆人在附近的一個客棧打雜，鄭春華給客人看馬洗馬餵馬，姜翠喜跑堂。
小草還小，鄭春華和姜翠喜遇到的老板人也好，所以以前夫妻倆去幹活的時候，都是把小草帶在身邊的，如今鄭清秋回家了，才讓小草留在家裏。
鄭清秋吃了早飯，就去繼續做招弟和小草的棉襖。
面子布已經裁剪好了，裏子棉也已經鋪好，她要做的就是縫上，固定住棉花。
幸好招弟和小草身板子都特別小，她很快就把衣服給做好了。
花花綠綠的小衣服，穿在兩個小小的小姑娘身上，看著別提多精神了。
招弟和小草有了新衣服，特別高興，鄭清秋就叫她們出去玩去。
“只能在家附近玩，不能跑太遠，路上要是有馬車有駱駝，要記得離遠點。”叮囑完兩個小姑娘，鄭清秋就到竈房去做飯。
鄭春華和姜翠喜一般都在客棧解決午飯，鄭清秋只做了自己和兩個小丫頭的份。
沒多久就聽到外頭傳來小姑娘的聲音。
“招弟，小草，你們的衣服可真好看啊。”這是隔壁李盼弟的聲音，光是聽語氣，就聽出來無比羨慕了。
鄭清秋心裏一陣嘆息，心疼像李盼弟這樣的小姑娘，也慶幸以後她的招娣，不用羨慕任何人了。
“小丫頭片子，穿這麽好做什麽，你媽真是胡鬧，以後你們都是別人家的，在你們身上花這錢不是白花？盼弟，你也別羨慕，你要是從小也這麽敗家，以後嫁不出去。”李陳氏說完招弟和小草，又去說自己的* 孫女。
接著又傳來齊嬌的聲音。
“那可不是啊，兩個小丫頭片子，穿這麽好，以後誰敢要啊，我兒子都不會穿這麽好的。”
鄭清秋正在切辣椒段，聽到李陳氏和齊嬌的聲音頓時一陣不悅，剛想出門去，就聽到招弟的聲音傳來了。
“可是我媽媽給我們做衣服，是因為我媽媽有本事呀，陳奶奶，您的兒子沒本事嗎？齊阿姨，您總說您兒子好金貴，說我們女孩子不值錢，為什麽我們不值錢的能穿新衣服，您的兒子不能穿啊？”
聽到這裏，剛才心裏還有些惱的鄭清秋差點沒“噗嗤”笑出來。
招弟在陸家養成的膽怯的性格，在改變了啊。原來她的女兒，骨子裏還是有點毒舌的基因的。
“你你你……你這小丫頭片子！你怎麽說話呢你！牙尖嘴利的，隨你那個不像話的媽了！”李陳氏氣急敗壞的。
“哇哇哇……”楊大寶在外頭哭了。
“媽，你不是說我是金疙瘩嗎？賠錢貨招弟和小草都有那麽新的新衣服，我這個金疙瘩都沒有，哇哇哇……”
“別哭了，別哭了！”齊嬌著急。
“我沒有新衣服，我沒有新衣服，哇哇哇……”
……
鄭清秋聽著外頭的動靜，毫不吝嗇地在燒熱的鍋裏倒了兩大勺的油，把切好的蔥姜蒜和辣椒段放進去，把自己的笑聲就隱藏在鍋裏傳來的“嘩啦啦”的聲音裏。
……
笑也笑夠了，飯也做好了，鄭清秋就叫兩個小姑娘進來吃飯。
她做的是西疆炒米粉，多加了兩份肉醬，炒出來的米粉香氣四溢，每一根都包裹著濃濃的醬汁……
招弟和小草別提多喜歡了，大口大口吃，吃得兩張小嘴兒邊都是醬汁，鄭清秋看著倆小姑娘的樣子，嘴角不由上揚，兩個瘦小的小姑娘，她這樣養著，慢慢營養就能跟上來了。
“劉嬸兒，你咋到這兒來了啊？”飯還沒吃完，屋外頭突然傳來齊嬌的聲音。
“還能咋啊，幫陸放來喊鄭清秋啊。”是陸放鄰居家那個劉嬸兒。
鄭清秋放下筷子就出去，瞧見院子外頭不僅有劉嬸兒，還有幾個熟悉的面孔，都是昨天跑來勸她回去和陸放道歉的婦人。
見到她出來，婦人們又七嘴八舌的。
“還真這麽不識好歹，真讓陸放找人來喊她啊。”
……
鄭清秋知道，陸放這會子只是沈不住氣了，可惜了不是休妻。
陸家的家務，平時都是她在做，陸家那三個大小爺們，十指不沾陽春水，生火燒飯都不會。她現在回娘家了，他們不得亂死，所以陸放肯定希望她回去。
劉嬸兒見到鄭清秋出來，就走過來。
“清秋，你差不多得了，今天陸放叫我來找你，已經給你很大的面子了，適可而止，快回去吧，不然他真氣得不行了，到時候有你受的。”
鄭清秋只覺得一陣好笑，陸放分明是找她回去幹家務活伺候他們的，還讓劉嬸兒來恐嚇她，似乎她回去伺候他們還得感恩戴德似的。
“怎麽有我受？”鄭清秋問。
“怎麽沒你受的？你這樣的態度，打你一頓都是輕的，你再囂張，離婚也不是不可能。”劉嬸兒瞪著鄭清秋繼續嚇唬。
鄭清秋更覺得可笑。
他還以為她是那個離不開他，沒了他活不了，為了能有他這個“依靠”，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逆來順受，絕不離婚的她呢。
“那就讓他自己來找我，找別人來是什麽意思。小草，招弟，送客。”
“好！”兩個小姑娘早就揉好了雪團兒，聽到鄭清秋這麽說，就抓起地上團好的一個一個的雪球，往劉嬸兒，還有圍觀的其他婦人身上打去，打得那群婦人嗷嗷叫著離開，最氣的還是劉嬸兒。
“鄭清秋，你真是給臉不要臉，你男人讓我來還不夠給你臉？你還想讓他自己來，好像你多金貴似的！你等著，你男人他自己來，就不是現在這麽一回事了！”
鄭清秋不再理會，叫小草和招弟一塊兒，把院子的門給關上，進屋去。
劉嬸兒回去把情況告訴陸放，氣得陸放摔壞了好幾個杯子。
消息也很快傳到鄭清秋耳朵裏，鄭清秋倒是高興，陸放最好氣過頭，來寫休書。
她叫小草和招弟到鄭春華幹活的客棧呆著，自己拿了背簍和鋤頭上山去。
她的錢花光了，總不能啃哥哥嫂嫂，她也得找個出路。
鄭清秋聽讀者勸，要做大夫。
剛好鄭家祖上是行醫的，後來因為烏城軍閥割據，懂點醫術的，很容易就被軍閥抓壯丁，再加上匪患……於是在鄭清秋爺爺哪輩，就放棄行醫了，著實是有些可惜。
如今好不容易解放了，土匪沒有了，軍閥消失了，她也想，把老祖宗的東西重新拿起來，她認得一些草藥，便打算先去挖一些。
鄭清秋到了郊外，找了許久，才找到積雪稍微薄一點的地方，把積雪鏟開，果真看到了一些草藥。
她欣喜若狂了，挖好放到簍子裏，才聽到旁邊不遠處傳來一陣鋤頭聲。
看過去，竟然是姜婉秀。
姜婉秀的肚子應該有七八個月了，厚重的冬衣依舊掩藏不住那巨大的隆起。
鄭清秋看過去的時候，姜婉秀也發現了她，頓時有些為難了。
“清秋，對不住啊，早上的時候，我婆婆她說了招弟……我……我……”
“沒啥對不住的，是你婆婆說的，又不是你。”鄭清秋搖搖頭。
就李陳氏那個兇悍的模樣，姜婉秀也不敢制止她吧。
“你怎麽還出來挖野菜呢。”鄭清秋看了姜婉秀簍子裏那幾棵野草皺眉。
那還不一定是能吃的。
姜婉秀苦笑了下。
“婆婆嫌棄我吃白飯 ，家裏的活兒我都幹完了，呆著她更會罵我，我才出來找點事兒做。我挺著大肚子，也沒地兒要我，我就只能來挖些東西，就算不能吃，晾幹了拿來生火也好。”
“你本來在酒坊幹得好好的，是李陳氏她兒子代替了你的位置去幹了你的活兒，她哪裏來的臉說你是吃白飯的！何況你都幹完家裏的活兒了，她還敢說你是吃白飯的？你幹家務是白幹的？”鄭清秋說著，都覺得有些替姜婉秀生氣。
姜婉秀聽完她說的話，瞪大了雙眼，一臉的不可思議。
鄭清秋看著她的表情，就猜到了她的想法，不由苦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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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她才意識到自己現在在娘家，這才冷靜下來。
是啊，她在娘家呢，哪怕起床晚，也不用怕被陸放和陸富貴責備了。
她有個好娘家，她可以隨時回來，不用伺候男人，起床晚了不用害怕被罵懶，不會被左鄰右舍說誰誰誰家的媳婦是個懶媳婦。
鄭清秋越來越不明白，當初她為什麽非得找個婆家去伺候。
“媽媽，起床啦！”小小的招弟從外頭端了一個臉盆進來，小草跟在後頭拿著毛巾。
“你倆怎麽起來這麽早。不用幫我做這些，我自己就可以。”鄭清秋把臉盆和毛巾都接過來，擼了擼兩個小姑娘的腦袋。
剛才她還覺得自己起床晚了，幸好是在娘家呢，現在看到兩個屁大點的孩子來伺候自己的洗漱，倒是有些內疚了。
招弟笑得甜甜的。
“媽媽太辛苦啦，招弟可以照顧媽媽。”
“嗯嗯。”小草年紀比招弟要小一些，會說的話也比招弟少一些，只跟在招弟旁邊點頭。
“好，謝謝你倆呀。”鄭清秋在女兒臉上捏了捏，小棉襖就是好，能看出來她平時的辛苦，也不會像陸放那幾個大小爺們一樣，從不認可她的付出。
洗漱好從屋裏出去，鄭春華和姜翠喜已經出門了。
倆人在附近的一個客棧打雜，鄭春華給客人看馬洗馬餵馬，姜翠喜跑堂。
小草還小，鄭春華和姜翠喜遇到的老板人也好，所以以前夫妻倆去幹活的時候，都是把小草帶在身邊的，如今鄭清秋回家了，才讓小草留在家裏。
鄭清秋吃了早飯，就去繼續做招弟和小草的棉襖。
面子布已經裁剪好了，裏子棉也已經鋪好，她要做的就是縫上，固定住棉花。
幸好招弟和小草身板子都特別小，她很快就把衣服給做好了。
花花綠綠的小衣服，穿在兩個小小的小姑娘身上，看著別提多精神了。
招弟和小草有了新衣服，特別高興，鄭清秋就叫她們出去玩去。
“只能在家附近玩，不能跑太遠，路上要是有馬車有駱駝，要記得離遠點。”叮囑完兩個小姑娘，鄭清秋就到竈房去做飯。
鄭春華和姜翠喜一般都在客棧解決午飯，鄭清秋只做了自己和兩個小丫頭的份。
沒多久就聽到外頭傳來小姑娘的聲音。
“招弟，小草，你們的衣服可真好看啊。”這是隔壁李盼弟的聲音，光是聽語氣，就聽出來無比羨慕了。
鄭清秋心裏一陣嘆息，心疼像李盼弟這樣的小姑娘，也慶幸以後她的招娣，不用羨慕任何人了。
“小丫頭片子，穿這麽好做什麽，你媽真是胡鬧，以後你們都是別人家的，在你們身上花這錢不是白花？盼弟，你也別羨慕，你要是從小也這麽敗家，以後嫁不出去。”李陳氏說完招弟和小草，又去說自己的* 孫女。
接著又傳來齊嬌的聲音。
“那可不是啊，兩個小丫頭片子，穿這麽好，以後誰敢要啊，我兒子都不會穿這麽好的。”
鄭清秋正在切辣椒段，聽到李陳氏和齊嬌的聲音頓時一陣不悅，剛想出門去，就聽到招弟的聲音傳來了。
“可是我媽媽給我們做衣服，是因為我媽媽有本事呀，陳奶奶，您的兒子沒本事嗎？齊阿姨，您總說您兒子好金貴，說我們女孩子不值錢，為什麽我們不值錢的能穿新衣服，您的兒子不能穿啊？”
聽到這裏，剛才心裏還有些惱的鄭清秋差點沒“噗嗤”笑出來。
招弟在陸家養成的膽怯的性格，在改變了啊。原來她的女兒，骨子裏還是有點毒舌的基因的。
“你你你……你這小丫頭片子！你怎麽說話呢你！牙尖嘴利的，隨你那個不像話的媽了！”李陳氏氣急敗壞的。
“哇哇哇……”楊大寶在外頭哭了。
“媽，你不是說我是金疙瘩嗎？賠錢貨招弟和小草都有那麽新的新衣服，我這個金疙瘩都沒有，哇哇哇……”
“別哭了，別哭了！”齊嬌著急。
“我沒有新衣服，我沒有新衣服，哇哇哇……”
……
鄭清秋聽著外頭的動靜，毫不吝嗇地在燒熱的鍋裏倒了兩大勺的油，把切好的蔥姜蒜和辣椒段放進去，把自己的笑聲就隱藏在鍋裏傳來的“嘩啦啦”的聲音裏。
……
笑也笑夠了，飯也做好了，鄭清秋就叫兩個小姑娘進來吃飯。
她做的是西疆炒米粉，多加了兩份肉醬，炒出來的米粉香氣四溢，每一根都包裹著濃濃的醬汁……
招弟和小草別提多喜歡了，大口大口吃，吃得兩張小嘴兒邊都是醬汁，鄭清秋看著倆小姑娘的樣子，嘴角不由上揚，兩個瘦小的小姑娘，她這樣養著，慢慢營養就能跟上來了。
“劉嬸兒，你咋到這兒來了啊？”飯還沒吃完，屋外頭突然傳來齊嬌的聲音。
“還能咋啊，幫陸放來喊鄭清秋啊。”是陸放鄰居家那個劉嬸兒。
鄭清秋放下筷子就出去，瞧見院子外頭不僅有劉嬸兒，還有幾個熟悉的面孔，都是昨天跑來勸她回去和陸放道歉的婦人。
見到她出來，婦人們又七嘴八舌的。
“還真這麽不識好歹，真讓陸放找人來喊她啊。”
……
鄭清秋知道，陸放這會子只是沈不住氣了，可惜了不是休妻。
陸家的家務，平時都是她在做，陸家那三個大小爺們，十指不沾陽春水，生火燒飯都不會。她現在回娘家了，他們不得亂死，所以陸放肯定希望她回去。
劉嬸兒見到鄭清秋出來，就走過來。
“清秋，你差不多得了，今天陸放叫我來找你，已經給你很大的面子了，適可而止，快回去吧，不然他真氣得不行了，到時候有你受的。”
鄭清秋只覺得一陣好笑，陸放分明是找她回去幹家務活伺候他們的，還讓劉嬸兒來恐嚇她，似乎她回去伺候他們還得感恩戴德似的。
“怎麽有我受？”鄭清秋問。
“怎麽沒你受的？你這樣的態度，打你一頓都是輕的，你再囂張，離婚也不是不可能。”劉嬸兒瞪著鄭清秋繼續嚇唬。
鄭清秋更覺得可笑。
他還以為她是那個離不開他，沒了他活不了，為了能有他這個“依靠”，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逆來順受，絕不離婚的她呢。
“那就讓他自己來找我，找別人來是什麽意思。小草，招弟，送客。”
“好！”兩個小姑娘早就揉好了雪團兒，聽到鄭清秋這麽說，就抓起地上團好的一個一個的雪球，往劉嬸兒，還有圍觀的其他婦人身上打去，打得那群婦人嗷嗷叫著離開，最氣的還是劉嬸兒。
“鄭清秋，你真是給臉不要臉，你男人讓我來還不夠給你臉？你還想讓他自己來，好像你多金貴似的！你等著，你男人他自己來，就不是現在這麽一回事了！”
鄭清秋不再理會，叫小草和招弟一塊兒，把院子的門給關上，進屋去。
劉嬸兒回去把情況告訴陸放，氣得陸放摔壞了好幾個杯子。
消息也很快傳到鄭清秋耳朵裏，鄭清秋倒是高興，陸放最好氣過頭，來寫休書。
她叫小草和招弟到鄭春華幹活的客棧呆著，自己拿了背簍和鋤頭上山去。
她的錢花光了，總不能啃哥哥嫂嫂，她也得找個出路。
鄭清秋聽讀者勸，要做大夫。
剛好鄭家祖上是行醫的，後來因為烏城軍閥割據，懂點醫術的，很容易就被軍閥抓壯丁，再加上匪患……於是在鄭清秋爺爺哪輩，就放棄行醫了，著實是有些可惜。
如今好不容易解放了，土匪沒有了，軍閥消失了，她也想，把老祖宗的東西重新拿起來，她認得一些草藥，便打算先去挖一些。
鄭清秋到了郊外，找了許久，才找到積雪稍微薄一點的地方，把積雪鏟開，果真看到了一些草藥。
她欣喜若狂了，挖好放到簍子裏，才聽到旁邊不遠處傳來一陣鋤頭聲。
看過去，竟然是姜婉秀。
姜婉秀的肚子應該有七八個月了，厚重的冬衣依舊掩藏不住那巨大的隆起。
鄭清秋看過去的時候，姜婉秀也發現了她，頓時有些為難了。
“清秋，對不住啊，早上的時候，我婆婆她說了招弟……我……我……”
“沒啥對不住的，是你婆婆說的，又不是你。”鄭清秋搖搖頭。
就李陳氏那個兇悍的模樣，姜婉秀也不敢制止她吧。
“你怎麽還出來挖野菜呢。”鄭清秋看了姜婉秀簍子裏那幾棵野草皺眉。
那還不一定是能吃的。
姜婉秀苦笑了下。
“婆婆嫌棄我吃白飯 ，家裏的活兒我都幹完了，呆著她更會罵我，我才出來找點事兒做。我挺著大肚子，也沒地兒要我，我就只能來挖些東西，就算不能吃，晾幹了拿來生火也好。”
“你本來在酒坊幹得好好的，是李陳氏她兒子代替了你的位置去幹了你的活兒，她哪裏來的臉說你是吃白飯的！何況你都幹完家裏的活兒了，她還敢說你是吃白飯的？你幹家務是白幹的？”鄭清秋說著，都覺得有些替姜婉秀生氣。
姜婉秀聽完她說的話，瞪大了雙眼，一臉的不可思議。
鄭清秋看著她的表情，就猜到了她的想法，不由苦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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