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今晚月色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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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腦袋裏的一根弦崩斷了，因為被赤城突如其來的出櫃驚到了。
我扭頭看了司景年一眼，她眼神淺淡。仍是一副老神在在，風吹草動都驚不到她的樣子。
我從車內後置鏡裏看了赤城的表情，她還是笑嘻嘻的。
仿佛只是說了句今天是星期五一樣。
赤城在後視鏡裏和我對視了一眼。
也許是我沒藏住情緒，她噗嗤一聲，然後爽朗地哈哈大笑起來。
“小雨你很驚訝嗎？”
我有些不知所措地額了一下，靠緊司景年，雙手習慣性地攀上了她的胳膊。
她的體溫給了我安全感。
司景年另一只手握上我的。
“有點吧。”
“你覺得我這樣子有男人配得上嗎？”她挑眉，眼神促狹，化著精致妝容的臉上全是嫌棄。
“沒有沒有。”聽到她打趣，我緊繃的神經就放松了下來。
“確實你這麽漂亮，臭男人哪裏配得上啊。”
“第一次遇到活著的拉拉？”赤城口中叼著草莓味的棒棒糖，在右臉的腮幫那裏鼓起一個圓形。
“恩恩。”我重重地點頭。
“景年你呢？也是第一次見？”赤城的聲音低沈醇厚，帶著點嘶啞。
我感到司景年握著我的手動了一下，很輕微，我幾乎以為是我的錯覺。
“不是。”
“誒？？？？”我緊緊地抓住司景年的手，雙目瞪大和她對視。從司景年的瞳孔中，我能看到此時的我眼睛裏全是震驚和好奇。
“什麽時候遇到的啊？？！！”
司景年剛想開口，被赤城的聲音打斷了。
“景年這款女生可是拉拉們的天菜呢。”赤城話裏帶笑，帶著點些許指向性的意味。“我敢打賭。景年上高中的時候肯定被女生表白過。”
“誒？有嗎！”我激動地緊了緊司景年的手指，司景年從來沒有和我聊過有女孩子追她的事情。
“恩。”司景年動了動自己的手指，微微抿了抿唇。
似乎對這個話題有些不是太舒適。
平時我是看很會讀空氣的人，但是現在的我實在太好奇，就忽略了她的反應。
“誰啊誰啊？我認識嗎？”
“不認識。”
“你怎麽知道我不認識啊？誰啊？能講名字我看看認識不麽？”
“記不得。”
“怎麽會記不得啊。”
“太多了。”
我……服了。果然像赤城說得那樣，司景年是拉拉的天菜嗎。
不過，轉念一想。她也是男生天菜啊，畢竟女神誰不喜歡呢？
轉而我又想到那麽多女孩子喜歡司景年，我又有些不開心。
不開心其他的小姐姐會把司景年搶走。
想到司景年和其他小姐姐在一起寵著別人，對別人輕聲細語，對別人縱容的樣子我又有些不開心。
但是想到司景年是直的啊，我又放心了點。
雖然她被男人搶走也不太令人開心吧，當下的我也沒意識到我這個三觀有點偏啊。
我接著又好奇地追問赤城。“拉拉真的會有gaydar嗎？你可以一眼辨別出對方喜不喜歡女孩子嗎？”
赤城輕笑，好似在笑我過剩的好奇心。“一般不行，除非是一些比較明顯的短發女孩子，所謂的Tomboy。但也不一定。說到這個真的很坑！我有朋友喜歡上一個帥氣姐姐，姐姐打籃球、打架子鼓、穿男裝、甚至束裹胸的；還沒等她上去追，結果那姐姐立馬結婚了。”
“這樣啊？那不是很難找到對象？”
“是啊，尤其國內，女孩子是不是姬真的很難分辨。而且國內的環境導致大家一般都在櫃子裏。而且長發P真得很不明顯啊。”赤城嚼碎口中的棒棒糖，精準的把紙棒吐進了煙灰缸裏。
赤城還蠻願意暢聊這個話題的。
“而且大部分的女孩子都很羞澀，一般也不會主動出擊。我朋友和網上一妹子熱拉上聊了兩個月都沒約出來見面。心裏明明想見的要死，就是說不出口。另一對見了面之後開房聊天聊一整晚，回來之後就很後悔沒有做些什麽。”
信息量有點大，我的臉變得滾燙起來。
赤城看了下我的神色，然後轉換了個話題。
“我好像講得太多了，不過日本的拉拉就比較主動啦，我很喜歡哈哈哈哈哈。”
我本性是個蠻好奇的人，接收新事物的能力也比較強。
於是接著問道。“那你有交日本女朋友嗎？”
“嗯哼，我現在的女友就是日本人呀。有機會帶你見見她。”
“哎？可以嗎？”我有些好奇赤城的女朋友會是什麽樣的人。
赤城說當然啦。
然後我們就又聊了些其他的，司景年中間都沒有怎麽插話，她扭頭看著窗外的風景。
我這才意識到冷落了她，於是開始跟她搭話，總算哄好了她。（至少是我覺得。）
到達劄幌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赤城把我們先送到了入住的民宿，是個收拾得很溫馨的獨棟房子，帶著一個小花園。
房子兩層，占地面積不是很大，房子挑高也比較低。是比較傳統的日式房子。
房子前的石頭圍墻上粉紅的薔薇花攀附著，旁邊掛著門牌，上面寫著【倉木民宿】。
我們三人拉著行李箱走了進去，赤城帶著我們參觀了一下房子。
穿過門前種滿各種花的小院子，進入了房子。
我問了下赤城門口這麽多花誰在打理。
她說房主人就在附近居住，基本每天早晨回來打理一下；打理的時候如果有清掃房間的要求也可以跟房主人直接說。
我說好。
一樓有個大客廳、廚房、洗手間和陽臺。因為房間面積不大，房子裏東西放得很緊湊，設備齊全，布置得很溫馨，充滿著生活氣息。推開客廳的障子，就能看到門廊後面的小院子，小院子裏有個小小的池塘和一棵大樹。
二樓一間書房，書櫃塞得滿滿的；兩間臥室相對著，臥室裏一間是放著兩床榻榻米，另一間是西式的軟床。
赤城問我們準備怎麽挑臥室，我說挑什麽挑，當然一起睡榻榻米房間嘍。
她笑著說這樣嘛。
我們把行李放到臥室之後，就下樓去覓食了。
吃飯的地方不遠，開車也不過10分鐘的樣子。只是可憐了赤城，找了好久的停車位。
到日本的第一頓，當然還是吃經典的壽司、刺身、天婦羅三連嘛。
這家居酒屋的位置在小巷子裏，車也開不進去的。
我們停完車之後，步行了10多分鐘才到達。
小巷子裏面各種店家的廣告牌閃爍著，配色很是舒適好看。在這春天的夜晚裏，穿梭在這小巷子裏，別有一番風味。
我對著巷子拍了一張照。
晚飯果然沒讓我失望，刺身新鮮甜美，根本不需要蘸芥末或者醬油；芒果鰻魚壽司內容豐富，吃起來層次感很強，醬料和食材搭配滿分；手卷簡單清新不油膩；各種天婦羅外皮酥脆，內裏暖糯
好吃爆炸炸。
我邊吃邊給赤城點讚，太會挑啦。
上次來日本吃的天婦羅就很讓我失望，當時還不太能理解蔬菜有什麽好炸的。這次完全改觀了呀。
天婦羅的位置離我比較近，我夾起一塊餵給了司景年。
一臉期待地讓她評價，果然得到了她‘好吃’的肯定嘻嘻嘻。
吃完飯之後，赤城把我們送回了住處，就開車走了。約了明天9點半接我們。
我叉腰站在門廊上，觀察著小院子。
然後渴望地對司景年說：“我好想以後也住在有小院子的房子啊。”
“我也想有個小池塘，可以在裏面放兩條小魚。閑著的時候可以看它們游來游去、”
“我也想小院子裏有一棵大樹，夏天可以坐在下面乘涼，可以邀請朋友來一起樹下燒烤。”
“我也想有個小花園，每天看到滿園鮮花的樣子都很開心。”
“我也想……”
我絮絮叨叨地說著自己的憧憬，司景年站在我旁邊，溫溫柔柔地聽我敘述，沒有打斷我。
這也是我很喜歡她的一點，我的好朋友們都是話癆，說話的時候總是會互相打斷。
但司景年不一樣。
她會安安靜靜聽我說，不會judge我，有時也不附和我。但總能抓住適合的時候，對我淺笑讓我知道她在聽。
之後，我和司景年先去門廊上坐了一會兒，今天白天晴空萬裏，晚上時夜空裏滿天星星閃爍著。
我依靠著她，而她靠著門廊上的方柱子上，兩人一起看星星。
在京市，是不可能看到如此多星星的夜空的。
我看著這閃爍的星空，夜晚微涼的晚風拂過身上；被司景年的味道籠罩著，我心裏一片安詳。
差點睡著，我慢慢把頭滑落到她的大腿上。
枕著她柔軟的大腿，我的睡意更是湧了出來。
擡頭看了看她，她也看著星空，月色下的她宛若畫中仙子，恬然溫婉，順滑的發絲輕飄在風中。
我瞇上雙眼，通過小小的眼縫看她，覺得這場景很不真實。
我將將睡著的時候，聽到她說。
“今晚月色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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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扭頭看了司景年一眼，她眼神淺淡。仍是一副老神在在，風吹草動都驚不到她的樣子。
我從車內後置鏡裏看了赤城的表情，她還是笑嘻嘻的。
仿佛只是說了句今天是星期五一樣。
赤城在後視鏡裏和我對視了一眼。
也許是我沒藏住情緒，她噗嗤一聲，然後爽朗地哈哈大笑起來。
“小雨你很驚訝嗎？”
我有些不知所措地額了一下，靠緊司景年，雙手習慣性地攀上了她的胳膊。
她的體溫給了我安全感。
司景年另一只手握上我的。
“有點吧。”
“你覺得我這樣子有男人配得上嗎？”她挑眉，眼神促狹，化著精致妝容的臉上全是嫌棄。
“沒有沒有。”聽到她打趣，我緊繃的神經就放松了下來。
“確實你這麽漂亮，臭男人哪裏配得上啊。”
“第一次遇到活著的拉拉？”赤城口中叼著草莓味的棒棒糖，在右臉的腮幫那裏鼓起一個圓形。
“恩恩。”我重重地點頭。
“景年你呢？也是第一次見？”赤城的聲音低沈醇厚，帶著點嘶啞。
我感到司景年握著我的手動了一下，很輕微，我幾乎以為是我的錯覺。
“不是。”
“誒？？？？”我緊緊地抓住司景年的手，雙目瞪大和她對視。從司景年的瞳孔中，我能看到此時的我眼睛裏全是震驚和好奇。
“什麽時候遇到的啊？？！！”
司景年剛想開口，被赤城的聲音打斷了。
“景年這款女生可是拉拉們的天菜呢。”赤城話裏帶笑，帶著點些許指向性的意味。“我敢打賭。景年上高中的時候肯定被女生表白過。”
“誒？有嗎！”我激動地緊了緊司景年的手指，司景年從來沒有和我聊過有女孩子追她的事情。
“恩。”司景年動了動自己的手指，微微抿了抿唇。
似乎對這個話題有些不是太舒適。
平時我是看很會讀空氣的人，但是現在的我實在太好奇，就忽略了她的反應。
“誰啊誰啊？我認識嗎？”
“不認識。”
“你怎麽知道我不認識啊？誰啊？能講名字我看看認識不麽？”
“記不得。”
“怎麽會記不得啊。”
“太多了。”
我……服了。果然像赤城說得那樣，司景年是拉拉的天菜嗎。
不過，轉念一想。她也是男生天菜啊，畢竟女神誰不喜歡呢？
轉而我又想到那麽多女孩子喜歡司景年，我又有些不開心。
不開心其他的小姐姐會把司景年搶走。
想到司景年和其他小姐姐在一起寵著別人，對別人輕聲細語，對別人縱容的樣子我又有些不開心。
但是想到司景年是直的啊，我又放心了點。
雖然她被男人搶走也不太令人開心吧，當下的我也沒意識到我這個三觀有點偏啊。
我接著又好奇地追問赤城。“拉拉真的會有gaydar嗎？你可以一眼辨別出對方喜不喜歡女孩子嗎？”
赤城輕笑，好似在笑我過剩的好奇心。“一般不行，除非是一些比較明顯的短發女孩子，所謂的Tomboy。但也不一定。說到這個真的很坑！我有朋友喜歡上一個帥氣姐姐，姐姐打籃球、打架子鼓、穿男裝、甚至束裹胸的；還沒等她上去追，結果那姐姐立馬結婚了。”
“這樣啊？那不是很難找到對象？”
“是啊，尤其國內，女孩子是不是姬真的很難分辨。而且國內的環境導致大家一般都在櫃子裏。而且長發P真得很不明顯啊。”赤城嚼碎口中的棒棒糖，精準的把紙棒吐進了煙灰缸裏。
赤城還蠻願意暢聊這個話題的。
“而且大部分的女孩子都很羞澀，一般也不會主動出擊。我朋友和網上一妹子熱拉上聊了兩個月都沒約出來見面。心裏明明想見的要死，就是說不出口。另一對見了面之後開房聊天聊一整晚，回來之後就很後悔沒有做些什麽。”
信息量有點大，我的臉變得滾燙起來。
赤城看了下我的神色，然後轉換了個話題。
“我好像講得太多了，不過日本的拉拉就比較主動啦，我很喜歡哈哈哈哈哈。”
我本性是個蠻好奇的人，接收新事物的能力也比較強。
於是接著問道。“那你有交日本女朋友嗎？”
“嗯哼，我現在的女友就是日本人呀。有機會帶你見見她。”
“哎？可以嗎？”我有些好奇赤城的女朋友會是什麽樣的人。
赤城說當然啦。
然後我們就又聊了些其他的，司景年中間都沒有怎麽插話，她扭頭看著窗外的風景。
我這才意識到冷落了她，於是開始跟她搭話，總算哄好了她。（至少是我覺得。）
到達劄幌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赤城把我們先送到了入住的民宿，是個收拾得很溫馨的獨棟房子，帶著一個小花園。
房子兩層，占地面積不是很大，房子挑高也比較低。是比較傳統的日式房子。
房子前的石頭圍墻上粉紅的薔薇花攀附著，旁邊掛著門牌，上面寫著【倉木民宿】。
我們三人拉著行李箱走了進去，赤城帶著我們參觀了一下房子。
穿過門前種滿各種花的小院子，進入了房子。
我問了下赤城門口這麽多花誰在打理。
她說房主人就在附近居住，基本每天早晨回來打理一下；打理的時候如果有清掃房間的要求也可以跟房主人直接說。
我說好。
一樓有個大客廳、廚房、洗手間和陽臺。因為房間面積不大，房子裏東西放得很緊湊，設備齊全，布置得很溫馨，充滿著生活氣息。推開客廳的障子，就能看到門廊後面的小院子，小院子裏有個小小的池塘和一棵大樹。
二樓一間書房，書櫃塞得滿滿的；兩間臥室相對著，臥室裏一間是放著兩床榻榻米，另一間是西式的軟床。
赤城問我們準備怎麽挑臥室，我說挑什麽挑，當然一起睡榻榻米房間嘍。
她笑著說這樣嘛。
我們把行李放到臥室之後，就下樓去覓食了。
吃飯的地方不遠，開車也不過10分鐘的樣子。只是可憐了赤城，找了好久的停車位。
到日本的第一頓，當然還是吃經典的壽司、刺身、天婦羅三連嘛。
這家居酒屋的位置在小巷子裏，車也開不進去的。
我們停完車之後，步行了10多分鐘才到達。
小巷子裏面各種店家的廣告牌閃爍著，配色很是舒適好看。在這春天的夜晚裏，穿梭在這小巷子裏，別有一番風味。
我對著巷子拍了一張照。
晚飯果然沒讓我失望，刺身新鮮甜美，根本不需要蘸芥末或者醬油；芒果鰻魚壽司內容豐富，吃起來層次感很強，醬料和食材搭配滿分；手卷簡單清新不油膩；各種天婦羅外皮酥脆，內裏暖糯
好吃爆炸炸。
我邊吃邊給赤城點讚，太會挑啦。
上次來日本吃的天婦羅就很讓我失望，當時還不太能理解蔬菜有什麽好炸的。這次完全改觀了呀。
天婦羅的位置離我比較近，我夾起一塊餵給了司景年。
一臉期待地讓她評價，果然得到了她‘好吃’的肯定嘻嘻嘻。
吃完飯之後，赤城把我們送回了住處，就開車走了。約了明天9點半接我們。
我叉腰站在門廊上，觀察著小院子。
然後渴望地對司景年說：“我好想以後也住在有小院子的房子啊。”
“我也想有個小池塘，可以在裏面放兩條小魚。閑著的時候可以看它們游來游去、”
“我也想小院子裏有一棵大樹，夏天可以坐在下面乘涼，可以邀請朋友來一起樹下燒烤。”
“我也想有個小花園，每天看到滿園鮮花的樣子都很開心。”
“我也想……”
我絮絮叨叨地說著自己的憧憬，司景年站在我旁邊，溫溫柔柔地聽我敘述，沒有打斷我。
這也是我很喜歡她的一點，我的好朋友們都是話癆，說話的時候總是會互相打斷。
但司景年不一樣。
她會安安靜靜聽我說，不會judge我，有時也不附和我。但總能抓住適合的時候，對我淺笑讓我知道她在聽。
之後，我和司景年先去門廊上坐了一會兒，今天白天晴空萬裏，晚上時夜空裏滿天星星閃爍著。
我依靠著她，而她靠著門廊上的方柱子上，兩人一起看星星。
在京市，是不可能看到如此多星星的夜空的。
我看著這閃爍的星空，夜晚微涼的晚風拂過身上；被司景年的味道籠罩著，我心裏一片安詳。
差點睡著，我慢慢把頭滑落到她的大腿上。
枕著她柔軟的大腿，我的睡意更是湧了出來。
擡頭看了看她，她也看著星空，月色下的她宛若畫中仙子，恬然溫婉，順滑的發絲輕飄在風中。
我瞇上雙眼，通過小小的眼縫看她，覺得這場景很不真實。
我將將睡著的時候，聽到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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