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只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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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只是夢
莫名其妙的罪惡感差點沒把林緲淹死。
如果是其他世界, 林緲或許還沒這麽重的負罪感。
相比起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1號，甚至是林緲自己，都經歷過無數世界, 顧昭才二十來歲，生活在這個沒有任何不科學的因素、最平凡最和平的世界，怎麽不算小朋友呢。
就好像幹凈潔白的畫紙上落下了墨點, 即使最終會變成藝術品般的畫卷，林緲依舊有些舍不得。
可他似乎什麽都做不了。
林緲不太會安慰人，再心急也做不了什麽, 尤其是顧昭一雙眼睛濕漉漉看著他的時候, 看得他心都要碎了。
“沒事了，沒事的。”他捧著對方的臉龐, 拇指拂過眼下的淚痕, 鬼使神差地，林緲微微坐起身，親吻了下那低垂著的眼瞼, 掛在睫毛上的細碎淚珠沾到唇上, 顯得有些冰涼。
好像很久之前，也是這麽哄過某個人，林緲甚至沒有意識到這樣的安慰有什麽不妥。
但顧昭好像是被這麽哄住了，很快就平覆下來情緒，只是看上去依舊有些低落。
林緲還是那副哄小朋友似的語氣, 連聲音都放得低緩：“再補會兒覺？還是想出去透透氣。”
顧昭松開了捏著他手腕的手，卻把手指擠進他的指縫間，可憐巴巴地看著他：“能陪我出去散步嗎？”
“當然。”林緲莫名覺得心臟在剛剛好像漏跳了一拍, 大概是被面前這張臉給霸淩了。
本來就已經長得夠好看了，還做出那樣一副表情……簡直讓人抵抗不住。
林緲最受不了的就是示軟和撒嬌了, 就算顧昭要天上的星星他都會去摘。
兩個人輕手輕腳離開房間。這個點時間還太早，就連工作人員都沒起來做拍攝準備。
太陽還沒出來，這些天早上不怎麽起霧，因此即使沐浴著夜色，依舊能夠看清腳下的路。
他們倆對於野外的地形倒是都很拿手，在附近清理過的地方行走更是同散步般輕松。
顧昭大概是真的心情不大好，一路上沒什麽話，只安安靜靜走著，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林緲的確想不出什麽安慰的話，還好他能夠把系統626拉出來詢問一下剛才的情況。
果然如同他所想的那樣，顧昭應該是有一些記憶松動，回想起來了其他書中世界的事情。但是因為發現及時，已經被穿書局重新將記憶封存了，照理說不會還殘留著回憶才是。
而且，就算當時林緲沒有讓系統626及時上報，世界意志也不會允許這種事情存在，或許之後剛睡醒那會兒，顧昭會認為那不是夢境，而是平行世界的記憶。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顧昭會和普通人一樣，在醒來後的十分鐘內把夢境遺忘掉百分之八十，時間再久一點，頂多也就能剩一兩個模糊的畫面，絕不會認為那是真實存在的事了。
的確，如果是在進入穿書局之前，林緲即使做到再真實、再光怪陸離的夢，都會在醒來的那一刻開始，漸漸將夢和現實區分開。
或許是顧昭的精神力過於強大，這才久久沒法從情緒中脫離出來。
這小子就連出戲都需要訓練，更別說夢到曾經真實經歷過的事情。
林緲並沒有去問顧昭夢到的是那個世界的回憶，反正不會是最近幾個。一開始他並不太會處理離開世界的契機……不行，不能回想。
林緲將蔓延上來的情緒飛快地壓了下去，這方面，他的控制力向來不錯。
咦，說起來。
林緲突然想到什麽。
1號那麽厲害的人，雖然穿書的次數多也是一個原因，但是不是因為很難從劇情中脫離出來，才每次脫離世界之後就讓系統自動幫他封存記憶和情感？
這麽說來現在從來沒有封存過的林緲倒是在這方面比1號還厲害了。
想想還有點小驕傲。
林緲相信情緒是可以傳染人的，他現在倒是心情不錯，於是勾了勾手指，在顧昭的掌心撓了一下。
“還在剛才的噩夢裏出不來嗎？”
顧昭放緩了腳步，搖了搖頭。
如今四周沒有人，他總算可以把方才房間裏不方便的話告訴林緲。
“其實我已經記不清剛才夢到過什麽了。”顧昭說，“昨天晚上的夢似乎很長，但按理論上來說，人類的一段夢境一般只有十分鐘、甚至是幾分鐘，或許只是錯覺。”
“但那個夢實在太過真實了，真實到仿佛裏面的內容是我曾經親身經歷過一般。”
林緲心想，就是你親身經歷過的，那根本就不是夢，是你其他世界的記憶啊，能不真實嗎？
“其實，夢裏我好像也夢到了你。”顧昭說。
林緲聽到這話，一下子就僵了，差點兒沒同手同腳，還好他的意志力足夠強大，演技足夠精湛，才沒被顧昭看出任何端倪。
“我？”林緲故作輕松道，“夢到我什麽？”
“記不清了。”顧昭回答，“我甚至記不清醒來時的想法，只是當時……在夢裏的時候，很確認那人是你，但醒來才發現，那個人和你長得完全不一樣，甚至連名字也對不上。”
對不上就對咯！林緲在心裏接話。
他在每個世界的長相都不一樣，最初幾個世界連名字都不同，要是一樣才是記憶被篡改了。
林緲笑笑：“夢嘛，本身就是光怪陸離的，那應該只是你夢裏認為的。有時候我也會在夢裏夢到非常驚為天人的東西，結果醒來一回想……非常弱智。”
顧昭被這話逗得輕輕笑了一聲：“應該是吧，我一般不怎麽做夢都。”
“不做夢才是好事，那是精神狀態健康的表現，多夢還是一種病癥呢。以後夢到奇奇怪怪的事情都別去回想，對精神狀態不好的。”
“知道了，我會的。”
話說開之後，顧昭的心情似乎也跟著變得明朗了一些。
天色不知道什麽時候一點點變亮，樹林裏偶爾一兩聲的鳥鳴變成了對唱，天亮了。
“回去嗎？早上想吃什麽。”
“今天是不是有肉吃了。”顧昭問。
“不知道，得看導演他們來不來得及運。”
“應該可以，節目組一般隔天會運送水和食物等物資進來，昨天是為了送福利額外跑了一趟，今天正常送貨，可以在清單裏添加了捎進來。”
脫離低迷的情緒之後，顧昭的話也變得多起來，他又變回了林緲熟悉的模樣。
林緲還是更喜歡現在的顧昭多一點，其他書中世界的主角實在太苦了，他不希望這麽好的人承擔那些沈重的過去。
“那你想怎麽吃？”他問。
“嗯……進島的時候看到海邊有椰子樹，好像還結著椰子，你想吃椰子乳鴿嗎？”
“聽起來好像不錯，我給導演發消息說一聲。”林緲出門還帶了手機，這邊沒有網絡，但是有衛星信號，林緲手機裏已經有好幾條導演發來的短信了。
節目組到營地之後，發現人少了倆，嚇得魂兒都快飛了，趕緊掉監控找，才發現這倆夜游神大半夜的手拉著手離開了營地。
現在不是夏天嗎！又不是十一月十二號懷民亦未寢紀念日，大半夜出門晃悠個什麽勁啊！
林緲把消息發過去之後，共享了GPS定位，很快攝影就帶著攝像機過來了，說是要拍素材。
攝影師當然也註意到了兩個人牽著的手，但兩個人好像都沒有撒開的意思，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在這種方面還是有一定默契的。
“咱們先趕路，到了再拍？”
“行。”林緲或許是牽手牽習慣了，依舊沒意識到任何不妥。
三人一起走到了海邊，攝像機鏡頭打開，林緲和顧昭就在附近的地上找起來有沒有掉落的、新鮮的椰子。
別說，他們運氣不錯，還真撿到好幾個椰子，而且新鮮程度都不錯。
出來打野嘛，又沒吃早飯，林緲用隨身攜帶的小刀把椰子先打開，一人喝了一個青椰。
清香微甜的椰子水仿佛有海風的味道，比任何一種精心調配的飲料還要清爽可口。
“感覺這些椰子掉下來的時間還是有點久了，不如剛摘下來的好喝。”林緲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椰子樹，有些可惜。
攝影師連忙制止，那麽高的椰子樹，就算林緲再厲害，上樹去摘葉子也太危險了。
“放心，嘶……”林緲原本是想說，自己還不至於拿自己的安全冒險，但是他突然想到了什麽，“送貨來的船什麽時候到？”
“啊，應該差不多這個點……時間可能會有一定誤差，但是要不了多久。”攝影師還想勸，就聽林緲說。
“放心，我不上樹，我做個彈弓，找點尖銳的石頭，把那玩意兒射下來。”
攝影師：“……”
好吧，他絲毫不懷疑林緲會吹牛。
於是三個人在遠離椰子樹的岸邊開始找起來等下需要用到的石頭。
至於為什麽需要繞開椰子樹……大概南方海邊的小夥伴能懂吧，走在路上被突如其來的椰子砸頭頂是怎樣一種體驗。
運送物資的船很快就來了，一起送來的不僅有替換野鳥野兔的鴿子和肉兔，還有皮筋毽子之類的小玩意兒。
林緲就知道這群工作人員昨天晚上肯定是偷聽了。
他弄來一塊輪胎皮，很快就借樹枝綁了幾個彈弓。這邊運送的工作人員雖然有聽說這一期嘉賓裏有個超級厲害的人，但是沒想到這人還能用彈弓打椰子？
那椰子那麽高，長得那樣密，是怎麽……
臥槽！中了！
摔裂之後更加尖銳的石片精準紮到結著椰子的梗上面，每塊石片都能精準地飛到同一個裂口，不過幾次，就能打下來一個椰子。
神了！
工作人員們也不急著回去了，紛紛加入了打椰子的行列，主要是這玩意兒看上去真的很有趣啊！
林緲做的幾個彈弓都被分完了，他看到手裏空空的顧昭，把藏起來的一把彈弓塞到顧昭手裏。
“專門給你留的，試試看。”
清晨的陽光落到那臉上的笑容上時，無比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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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的罪惡感差點沒把林緲淹死。
如果是其他世界, 林緲或許還沒這麽重的負罪感。
相比起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1號，甚至是林緲自己，都經歷過無數世界, 顧昭才二十來歲，生活在這個沒有任何不科學的因素、最平凡最和平的世界，怎麽不算小朋友呢。
就好像幹凈潔白的畫紙上落下了墨點, 即使最終會變成藝術品般的畫卷，林緲依舊有些舍不得。
可他似乎什麽都做不了。
林緲不太會安慰人，再心急也做不了什麽, 尤其是顧昭一雙眼睛濕漉漉看著他的時候, 看得他心都要碎了。
“沒事了，沒事的。”他捧著對方的臉龐, 拇指拂過眼下的淚痕, 鬼使神差地，林緲微微坐起身，親吻了下那低垂著的眼瞼, 掛在睫毛上的細碎淚珠沾到唇上, 顯得有些冰涼。
好像很久之前，也是這麽哄過某個人，林緲甚至沒有意識到這樣的安慰有什麽不妥。
但顧昭好像是被這麽哄住了，很快就平覆下來情緒，只是看上去依舊有些低落。
林緲還是那副哄小朋友似的語氣, 連聲音都放得低緩：“再補會兒覺？還是想出去透透氣。”
顧昭松開了捏著他手腕的手，卻把手指擠進他的指縫間，可憐巴巴地看著他：“能陪我出去散步嗎？”
“當然。”林緲莫名覺得心臟在剛剛好像漏跳了一拍, 大概是被面前這張臉給霸淩了。
本來就已經長得夠好看了，還做出那樣一副表情……簡直讓人抵抗不住。
林緲最受不了的就是示軟和撒嬌了, 就算顧昭要天上的星星他都會去摘。
兩個人輕手輕腳離開房間。這個點時間還太早，就連工作人員都沒起來做拍攝準備。
太陽還沒出來，這些天早上不怎麽起霧，因此即使沐浴著夜色，依舊能夠看清腳下的路。
他們倆對於野外的地形倒是都很拿手，在附近清理過的地方行走更是同散步般輕松。
顧昭大概是真的心情不大好，一路上沒什麽話，只安安靜靜走著，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林緲的確想不出什麽安慰的話，還好他能夠把系統626拉出來詢問一下剛才的情況。
果然如同他所想的那樣，顧昭應該是有一些記憶松動，回想起來了其他書中世界的事情。但是因為發現及時，已經被穿書局重新將記憶封存了，照理說不會還殘留著回憶才是。
而且，就算當時林緲沒有讓系統626及時上報，世界意志也不會允許這種事情存在，或許之後剛睡醒那會兒，顧昭會認為那不是夢境，而是平行世界的記憶。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顧昭會和普通人一樣，在醒來後的十分鐘內把夢境遺忘掉百分之八十，時間再久一點，頂多也就能剩一兩個模糊的畫面，絕不會認為那是真實存在的事了。
的確，如果是在進入穿書局之前，林緲即使做到再真實、再光怪陸離的夢，都會在醒來的那一刻開始，漸漸將夢和現實區分開。
或許是顧昭的精神力過於強大，這才久久沒法從情緒中脫離出來。
這小子就連出戲都需要訓練，更別說夢到曾經真實經歷過的事情。
林緲並沒有去問顧昭夢到的是那個世界的回憶，反正不會是最近幾個。一開始他並不太會處理離開世界的契機……不行，不能回想。
林緲將蔓延上來的情緒飛快地壓了下去，這方面，他的控制力向來不錯。
咦，說起來。
林緲突然想到什麽。
1號那麽厲害的人，雖然穿書的次數多也是一個原因，但是不是因為很難從劇情中脫離出來，才每次脫離世界之後就讓系統自動幫他封存記憶和情感？
這麽說來現在從來沒有封存過的林緲倒是在這方面比1號還厲害了。
想想還有點小驕傲。
林緲相信情緒是可以傳染人的，他現在倒是心情不錯，於是勾了勾手指，在顧昭的掌心撓了一下。
“還在剛才的噩夢裏出不來嗎？”
顧昭放緩了腳步，搖了搖頭。
如今四周沒有人，他總算可以把方才房間裏不方便的話告訴林緲。
“其實我已經記不清剛才夢到過什麽了。”顧昭說，“昨天晚上的夢似乎很長，但按理論上來說，人類的一段夢境一般只有十分鐘、甚至是幾分鐘，或許只是錯覺。”
“但那個夢實在太過真實了，真實到仿佛裏面的內容是我曾經親身經歷過一般。”
林緲心想，就是你親身經歷過的，那根本就不是夢，是你其他世界的記憶啊，能不真實嗎？
“其實，夢裏我好像也夢到了你。”顧昭說。
林緲聽到這話，一下子就僵了，差點兒沒同手同腳，還好他的意志力足夠強大，演技足夠精湛，才沒被顧昭看出任何端倪。
“我？”林緲故作輕松道，“夢到我什麽？”
“記不清了。”顧昭回答，“我甚至記不清醒來時的想法，只是當時……在夢裏的時候，很確認那人是你，但醒來才發現，那個人和你長得完全不一樣，甚至連名字也對不上。”
對不上就對咯！林緲在心裏接話。
他在每個世界的長相都不一樣，最初幾個世界連名字都不同，要是一樣才是記憶被篡改了。
林緲笑笑：“夢嘛，本身就是光怪陸離的，那應該只是你夢裏認為的。有時候我也會在夢裏夢到非常驚為天人的東西，結果醒來一回想……非常弱智。”
顧昭被這話逗得輕輕笑了一聲：“應該是吧，我一般不怎麽做夢都。”
“不做夢才是好事，那是精神狀態健康的表現，多夢還是一種病癥呢。以後夢到奇奇怪怪的事情都別去回想，對精神狀態不好的。”
“知道了，我會的。”
話說開之後，顧昭的心情似乎也跟著變得明朗了一些。
天色不知道什麽時候一點點變亮，樹林裏偶爾一兩聲的鳥鳴變成了對唱，天亮了。
“回去嗎？早上想吃什麽。”
“今天是不是有肉吃了。”顧昭問。
“不知道，得看導演他們來不來得及運。”
“應該可以，節目組一般隔天會運送水和食物等物資進來，昨天是為了送福利額外跑了一趟，今天正常送貨，可以在清單裏添加了捎進來。”
脫離低迷的情緒之後，顧昭的話也變得多起來，他又變回了林緲熟悉的模樣。
林緲還是更喜歡現在的顧昭多一點，其他書中世界的主角實在太苦了，他不希望這麽好的人承擔那些沈重的過去。
“那你想怎麽吃？”他問。
“嗯……進島的時候看到海邊有椰子樹，好像還結著椰子，你想吃椰子乳鴿嗎？”
“聽起來好像不錯，我給導演發消息說一聲。”林緲出門還帶了手機，這邊沒有網絡，但是有衛星信號，林緲手機裏已經有好幾條導演發來的短信了。
節目組到營地之後，發現人少了倆，嚇得魂兒都快飛了，趕緊掉監控找，才發現這倆夜游神大半夜的手拉著手離開了營地。
現在不是夏天嗎！又不是十一月十二號懷民亦未寢紀念日，大半夜出門晃悠個什麽勁啊！
林緲把消息發過去之後，共享了GPS定位，很快攝影就帶著攝像機過來了，說是要拍素材。
攝影師當然也註意到了兩個人牽著的手，但兩個人好像都沒有撒開的意思，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在這種方面還是有一定默契的。
“咱們先趕路，到了再拍？”
“行。”林緲或許是牽手牽習慣了，依舊沒意識到任何不妥。
三人一起走到了海邊，攝像機鏡頭打開，林緲和顧昭就在附近的地上找起來有沒有掉落的、新鮮的椰子。
別說，他們運氣不錯，還真撿到好幾個椰子，而且新鮮程度都不錯。
出來打野嘛，又沒吃早飯，林緲用隨身攜帶的小刀把椰子先打開，一人喝了一個青椰。
清香微甜的椰子水仿佛有海風的味道，比任何一種精心調配的飲料還要清爽可口。
“感覺這些椰子掉下來的時間還是有點久了，不如剛摘下來的好喝。”林緲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椰子樹，有些可惜。
攝影師連忙制止，那麽高的椰子樹，就算林緲再厲害，上樹去摘葉子也太危險了。
“放心，嘶……”林緲原本是想說，自己還不至於拿自己的安全冒險，但是他突然想到了什麽，“送貨來的船什麽時候到？”
“啊，應該差不多這個點……時間可能會有一定誤差，但是要不了多久。”攝影師還想勸，就聽林緲說。
“放心，我不上樹，我做個彈弓，找點尖銳的石頭，把那玩意兒射下來。”
攝影師：“……”
好吧，他絲毫不懷疑林緲會吹牛。
於是三個人在遠離椰子樹的岸邊開始找起來等下需要用到的石頭。
至於為什麽需要繞開椰子樹……大概南方海邊的小夥伴能懂吧，走在路上被突如其來的椰子砸頭頂是怎樣一種體驗。
運送物資的船很快就來了，一起送來的不僅有替換野鳥野兔的鴿子和肉兔，還有皮筋毽子之類的小玩意兒。
林緲就知道這群工作人員昨天晚上肯定是偷聽了。
他弄來一塊輪胎皮，很快就借樹枝綁了幾個彈弓。這邊運送的工作人員雖然有聽說這一期嘉賓裏有個超級厲害的人，但是沒想到這人還能用彈弓打椰子？
那椰子那麽高，長得那樣密，是怎麽……
臥槽！中了！
摔裂之後更加尖銳的石片精準紮到結著椰子的梗上面，每塊石片都能精準地飛到同一個裂口，不過幾次，就能打下來一個椰子。
神了！
工作人員們也不急著回去了，紛紛加入了打椰子的行列，主要是這玩意兒看上去真的很有趣啊！
林緲做的幾個彈弓都被分完了，他看到手裏空空的顧昭，把藏起來的一把彈弓塞到顧昭手裏。
“專門給你留的，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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