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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五 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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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卯時中了,蕭乾一夜無眠,但也還精神奕奕,霧蓮也醒了,見燈還亮著就問:“乾,你昨晚一夜沒睡呀?”

“是呀,我看爺爺的遺書一夜沒睡,越看越有勁。你也快起來吧,我們還要趕路呢。”說畢,起來收拾行李。

蕭乾收拾完行李走了出去,東邊的太陽已經升了起來,懶懶的灑著銀光,小鳥吱吱喳喳地吵鬧著,庭院裏花草上的露珠還掛在上面,一切都是那麽美好。蕭乾伸了一個懶腰,這裏霧蓮走了過來說:“都深冬了,你還穿得那麽少,不冷麽?”

“不冷。”蕭乾摟住霧蓮的細腰深深地註視著她說,“我們南方的冬天哪有那麽冷。不過我們待會去太行幫要多帶幾件厚衣,那裏的冬天才叫冬天。衣服我都收拾好了。”說畢又親了下霧蓮的嘴唇。

霧蓮凝眸微笑說:“吃過早餐我們就出發,出發之前先見過爹娘及安兒。”

“嗯,好的。”

飯廳上,戴靜也來了,她穿了淺藍色綢衣,給人予英姿颯爽,輕靈飄逸之感。

一見到她蕭乾就問:“昨晚怎樣了?有沒有遇見邵雪兒。”

戴靜嘆了口氣說:“沒有,昨晚什麽收獲都沒有,邵雪兒走了,她把重要的醫書都帶走了,剩下的都是無關痛癢的書籍,但我都把它們帶了回來,現在放在書房呢。現在她家一本書都沒有,別說醫書了。”

霧蓮聽了說:“乾,我看我先別去太行幫,去太行幫前我們去一趟黑森林找一下關前輩,他醫術高明,也會用毒,我們問問他看他有沒有解‘震天丸’的良方。因為我相信太行幫的幫方費清想必最近也會中這種毒,如果我們沒有解藥,我們怎麽能幫助他?”

蕭乾點點頭說:“霧蓮你說得對。”

戴靜卻說:“他來信之時並無說他中了震天丸。是不是這兩天他也中了這丸子的毒呢?”

蕭乾說:“也有可能,你昨天不是說這種震天丸的毒是剛發現的嗎?可能中的人還不多。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會越來越多的人中毒。”

戴靜點點頭說:“是的。”

霧蓮說:“所以我們要快點得到解藥才幫到大家。”

“來,我們快點吃,吃了就動身。”

大家很快把早餐吃完,拜別了爹媽及看了看安兒,蕭乾等就走了。

大家往北走,越走天氣就越冷,大家把準備好的厚衣裳穿在身上,一路上聽到不少江湖人士討論到淩霄宮的“震天丸”的厲害,個個聽了都膽戰心驚,深恐這種毒中到自己身上。

這天大家來到北望區,去黑森林要經過北望區的北極門。這時大雪飄飄,遠處近處都一片白茫茫,眼看要到晚上了,蕭乾一行人來到一處農舍,那農舍只有一個老頭在吸煙,蕭乾走了進去跟他說:“老伯,我們一行五人想要借宿一晚,不知方便不方便?”

那老頭慢慢擡起頭來說:“可以,不過要給一人一兩銀子。”

蕭乾忙說:“好的,沒問題。”說畢從懷裏拿出五兩銀子給老頭。

老頭看著銀子嘴巴裂開了露出黃黃的牙齒笑了笑站了起來作了一個請字的手勢。然後把他們引到火爐邊上去烤火。接著去裏面取了一壺酒及一些凍牛肉出來給大家烤來吃,並說:“大冬天沒什麽好吃的,大家將就將就。”說畢又走到旁邊吸起煙來。

蕭乾把牛肉分給大家,就架在火上烤。這時只聽到門外有聲音,不一會那聲音走了進來,只見也是有四五個人,他們進來見到火就圍過來烤火並不停地說:“冷呀,冷呀。”

這時他們間有個中年人,嘴巴四周長著黑黑短短的胡須,嗓門大大的,看來內力雄厚,只聽他說:“老伯可有吃的?”

老頭嘿嘿一笑說:“有,貳兩銀子一個人。包住包吃。”

霧蓮聽了笑笑,心道:“坐地起價,他也會。”

只聽那中年人哈哈一笑說:“好說,好說。我也要像他們一樣的牛肉。”說畢取出一綻五兩銀寶遞給吸煙老頭,老頭又是裂開嘴唇嘿嘿一笑就進去取出牛肉跟水酒給中年人。中年人取了牛肉跟酒坐在爐子旁對著戴靜跟霧蓮看了看說:“多俊的美人呀,你們倆這麽冷也來跑江湖,不累嗎?”

戴靜對他俊目一掃說:“我們有事。”

中年人哈哈一笑:“誰也知道你們有事,沒事大雪紛飛你們到處走不怕冷死呀。”

霧蓮聽了冷笑一下說:“你們管得著嗎?”

中年人的一個同伴看了看霧蓮嘻嘻一笑說:“不如你們跟我們說你們有什麽事,我們替你們代勞,也不枉我們相遇一場呀兩位美人。”

蕭乾聽了斷然一喝:“你們是瞎了眼嗎?沒看到我們在這嗎?敢來跟我們胡言亂語?”

中年人聽蕭乾一喝聲知他內力充沛定是一位高手,當下不敢再吱聲只對他同伴說:“別亂說話,人家有位英雄護著。”

那人又嘟嘟嚷嚷說了幾句意思是他好久都碰女人,心裏實在會想入非非。中年人聽了頓喝他一聲,那人立馬不吱聲了。中年漢子又倒了幾碗酒給他們那些人,喝了酒大家松了松神經,中年人就說:“阿燦,我們門主要求我們大冷天的去淩霄宮取什麽解藥?”

那個叫阿燦看了蕭乾等一眼緩緩地說:“是的。我們去取解藥。”

又有人說:“那天我看門主痛得都想自殺了,幸虧我們及時按住。”

蕭乾聽了忍不住問:“請問你們是北極門的人嗎?”

中年漢子說:“是的,你是誰?你怎麽知道我們是北極門?”

蕭乾拱了拱手說:“我是蕭乾。我猜的。”

中年漢子聽了拱手道:“原來你就是南方蕭家武林世家的蕭乾,久仰大名啊!”

蕭乾擺擺手說:“什麽大不大名的,請問你們在北極門任何職位?”

中年漢子大聲說:“我叫阿生,是北極門算三等官。這位是阿燦,阿呆,阿倫。我們是奉命去淩霄宮取解藥,我們門主中了淩霄宮震天丸的毒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阿燦悠悠地說:“我也中了震天丸的毒。剛中的時候發作一次,吃了解藥就沒事了,接著就是九九八十一天才發作一次。”

戴靜聽他說得輕描淡寫不竟問:“阿燦你不怕這種毒嗎?看你一臉不在乎的樣子。”

“既來之則安之。有解藥就吃,沒有就聽天由命吧。”

霧蓮聽了佩服說:“先生真是想得開。”

阿燦淒然一笑搖了搖頭不再吱聲。

蕭乾又問阿生:“聽說淩霄宮這種震天丸是剛剛才研制出來,怎麽你們都中了毒了?”

阿生說:“是呀,這都是前三天的事了,我們北極門離淩霄宮最近,他不拿我們做炮灰誰拿我們做炮灰?”

阿呆恨恨地說:“他們剛制好這藥就來我們北極門耀武揚威了,找了好幾個人來試藥,阿燦就是這樣被他們拿來試藥的,那個白雲飛太可恨了。蕭大俠,你有沒有方法幫我們北極門的人解這種毒藥?”

蕭乾說:“我們就是因為這件事來的。我們這趟出來就是想找個高人配制解藥。”

阿燦則說:“憑空配制解藥是非常困難的,因為據我所知,我們北極門的人所中的毒藥都是在不同的穴位裏,人的身體有幾百個穴位,恐怕要找準穴位才能解這個毒。”

蕭乾問:“那你所中的穴位在哪呢?”

“我中在膻中穴,但我的毒卻是聚在神道,靈臺,至陽,我這幾個穴位均是黑色的。”

霧蓮說:“你這種情況我們去問問高人,看他有沒有法子解毒。”

阿燦喜道:“那我們一邊先去問白雲飛要解藥看他給不給,一邊回去等你們的好消息。”

霧蓮說:“好的。”

這時阿生倒了一碗酒給蕭乾哈哈大笑說:“阿燦,有蕭大俠在,一切問題都不是問題了。我們就等他們的好消息吧。”

蕭乾心中卻不樂觀,心想畢竟沒帶阿燦去,關前輩憑空可能也解不出這種奇怪的毒,但是沒經關前輩準許又不能帶阿燦去見他,真是為難呀。

霧蓮則問阿燦:“你還有什麽地方不舒服?你把你們中了震天丸之後身體的反映詳細地的告訴我,由我轉告高人,他才能對癥下藥。”

阿燦又絮絮叨叨地說了很多癥狀,霧蓮一一記在心裏。

這時蕭乾他們的烤牛肉熟了,大家肚子都餓了便吃了起來,蕭乾跟楊十陳百貴等喝了兩碗酒,吃了幾塊大塊牛肉。霧蓮跟戴靜也喝了一碗酒吃了兩塊牛肉。

吸煙的老頭走了了過來安排了一下他們的住宿然後說:“我去睡了,你們也早點歇吧,大冬天的,還是被子暖和。”說畢打了幾個哈欠走到裏屋去了。

蕭乾等吃完東西也進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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