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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九 逗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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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天色已深沈,大家都各自回房歇息了,由於大家都喝了點酒,回到房間除了邵雪兒都各自睡了。

邵雪兒流著淚躺在床上,她把伍子夫的死,她爹的死全部都歸究到蕭乾身上,心想如果不是他拋棄她在先,這之後的一切都不會發生了,而來到蕭府,她看見蕭乾對霧蓮的好,更讓她又忌又恨,所以即使晚上喝了酒也不能讓她釋懷好好睡一覺了。她又想,她什麽時候動手殺蕭乾才好了?是明天找機會?又想,光殺了他也不能解恨,要把霧蓮也殺了才能息她心頭之恨,不,還有他們全家都得殺,噢,不對,所有的名門正派都得殺光才行,不是這些人幫忙,就沒有名門正派了,也不會有群英會,也不會有蕭乾。她越想越對,心裏琢磨著怎樣毀掉群英會,於是一夜無眠。

第二天天一早她就起來了,出了門在蕭家的院子逛了逛,她遇到春茗,她說:“早呀。春茗,這麽早。”

“邵姑娘,你怎麽這麽早,昨晚睡得不好嗎?”

“不是,我習慣早起了。”

“邵姑娘,你梳洗了嗎?我去打盆水給你梳洗好嗎?”

“不用,我自己去井邊洗吧,井在哪裏?”

“井在院子的那一頭,你去看看吧,那裏有盆。”

“好,那我過去吧,你去忙你的吧。”說畢邵雪兒往井邊走了過去。

蕭乾跟霧蓮也很早就醒了,霧蓮枕著蕭乾的手臂,她睜開眼睛看著蕭乾,說:“你昨晚喝多了是吧?頭痛不痛?”

“還好,不是很多。”

“可我知道你是不勝酒力的。”

“但昨晚我才喝了五杯,真的不多,今天還好了,頭也不痛,你呢?”

“我才喝了兩杯當然沒事了。你不知道當年我在岑府訓練的時候就是要過酒力的。”

“啊,崔語嬌給你的是什麽訓練,你說說看她都教你什麽呢?”

“她教了我很多東西,什麽琴棋書畫啊男女之情啊,人情世故啊,很多的。她說要讓我變成一個人人都喜歡的人精。”

“這是什麽訓練啊,把我夫人都變成老妖精了,還人人都喜歡,這世上只有我一個人喜歡歡你就行了。不要人人都喜歡,也只有我一個人是你喜歡的就行了。你不需要變得太有魅力。這樣平平淡淡的,清水出芙蓉不好嗎?”說著用手撫著霧蓮的臉。

“好,我也覺得不需要太出眾,可當時崔夫人是把我要提升魅力這方面引的。”

“蓮,你不知道你當時有多倔,真是牛都拉不回頭,當時你也不聽我勸,懷了孕也不告訴我,你知道嗎?你要是有事,我也不活了。”

霧蓮親了一下蕭乾說:“你看你盡說傻話。起床吧,不知是什麽時辰了。”

“應該還是卯時吧,我們再躺一會,辰時就起來。”

霧蓮用手點著蕭乾的鼻子又說:“你看我都是被你慣的,再過一段時間你爹娘該說我是個懶蟲了。”

蕭乾搖著頭摟住霧蓮笑著說:“不會的,他們對你這麽好,怎麽會說你。”說畢親了霧蓮一口,又說,“霧蓮我想要你,我們來一次怎樣?”

“不要,早晨我害臊,還是晚上來吧。我起來了,省你是黏乎。還有我要去看看寶寶。”霧蓮笑著起床穿衣服。

蕭乾哈哈大笑說:“蓮,我看你都做娘了,還跟未婚姑娘一樣。”

“你說我們要不要晚上接安兒過來跟我們一起睡呀?”

“我看阿傑跟阿花他們帶得好好的,突然你把安兒接過來睡,安兒會習慣嗎?要他不習慣一個晚上鬧騰對他更加不好,你說是吧?”

“可我才是他娘呀?你說有嬰兒時期娘親不跟親兒睡的嗎?”

“蓮,大戶人家都是有奶媽的。寶寶都跟奶媽睡的,晚上餓了就吃奶的。”

“我們昨天不是買了一頭奶羊嗎?晚上我們把奶羊帶到房間,安兒餓了就擠羊奶吃。今天晚上我們試試,我真的好想親自帶安兒,以彌補這大半年來沒盡到的母親責任。”

“你既然這麽想那就你就今晚試試看唄。我沒意見。”

“待會我問問阿花他們晚上是怎麽帶安兒的。”

“好的,我也起來了,我們一起去看安兒吧,他們應該也起來了吧?”

“你穿衣服吧,穿好我們就去。”

蕭乾起來穿上衣服,兩人就走了出去,他們來到阿傑跟阿花的住房,在門口就聽了安兒的哭聲。霧蓮心一揪忙敲門。

很快阿傑來開門,霧蓮沖進去問:“怎麽了,安兒怎麽哭了?”

阿花忙說:“安兒拉便便了弄得不舒服所以哭喊起來。”

阿傑看到霧蓮一臉緊張樣便說:“少夫人,沒事的,換了幹凈的布包就好了。等他長大一點就可以幫他把便,這樣就不會弄得到處都是。這布我拿去洗一下。”說著把布拿到外面去洗。

換了幹凈的布包,安兒就不哭了,蕭乾把他抱過來親了一口說:“他吃過奶了嗎?”

“寅三刻起來的時候吃過羊奶了。你看就昨天買的那一條。不過現在他大了,要吃米糊了不然不夠飽的。”

“那我們抱他去吃米糊吧。”

“再過半個時辰再去吧,他現在可能還飽著呢。”

蕭乾看到安兒粉嫩的臉蛋又說:“他會爬了嗎?”

“會了,你把他放在床上,他就會爬給你看。你試試呀!”

這時阿傑也拿了一塊幹凈的布走了進來說:“你可以看看他坐相,可逗了。你把他放在床上,他能坐得很穩。”

“哎,是嗎?我看看,我看看。”說著蕭乾把安兒放在床上坐著。

果真,安兒穩穩地坐在中間,手還不停地劃著,並咧著嘴在笑,把大家逗得都呵呵大笑。

霧蓮笑著坐在床邊說:“安兒,安兒,娘在這,快過來。”

阿花見了遞給霧蓮一個拔浪鼓說:“你把這個握在手上,他一定過來找你。”

霧蓮拿過拔浪鼓搖著說:“安兒,安兒,快過來。你過來了,娘就給你拔浪鼓。”

安兒見了咧開嘴笑嘻嘻地爬了過來,霧蓮慢慢往後移,讓他抓不到拔浪鼓。大家都樂呵呵地看著安兒在爬。很快安兒怎麽也拿不到拔浪鼓於是他坐了起來立馬扁著嘴哭了起來,霧蓮見忙把拔浪鼓遞給安兒,安兒一把抓住拔浪鼓,立刻咭咭咭地笑了起來,大家見了一樂,霧蓮心疼地把安兒抱在懷裏親了一下。

阿花樂了一會就說:“你看我們安兒有趣吧,要是有人給我一百兩黃金跟我換安兒我也不會答應的。”

蕭乾笑著說:“有誰會願意!”

霧蓮抱著安兒說:“對了,阿花,你說以後晚上安兒隨我睡好不好,我想盡當娘的本份。”

阿花聽了立馬說:“少夫人,我們為什麽來完全就是因為要照顧安兒,不然我們來幹嘛?大戶人家的小少爺都是隨奶娘睡的,你們就當我是奶娘就行了,再說了安兒現在每晚要鬧兩三回,你們白天都有事做,晚上睡不好覺會影響你們的精神,我看晚上還是我們帶好了,再說了安兒都跟我們習慣了,現在換了你來帶,他一定會不習慣的,因為你摸不透他要幹什麽?要拉尿還是拉便便還是要吃奶?”

蕭乾聽了阿花一嘰咕頻頻頻點頭勸霧蓮說:“蓮,阿花說得對,我們還是依安兒的習慣吧,一下子換了他晚上定會哭的。”

霧蓮也只得說:“那好吧,晚上還是你們來帶吧。現在這奶羊的奶夠嗎?要不夠我們再去買一頭羊來。”

“暫時是夠的,再說了我們還吃米糊了,一說米糊就忘了阿傑你剛才有去弄米糊嗎?”

阿傑撓了撓頭說:“剛才廚房的米嫂說把我弄,我去看看有沒有弄好。”說畢走了出去,一會就端來了米糊。

阿花正想抱過安兒來餵,霧蓮則說:“讓我來吧。”說著拿著小勺一點點地餵安兒。安兒吃得也歡。一邊吃一邊手舞腳蹈的樂死了。

大家在旁邊看得個個心裏都樂滋滋的。蕭乾更是說:“霧蓮,讓我也來餵他吃一點吧?”

霧蓮於是把勺子遞給蕭乾,蕭乾拿住他舀了一點米糊餵到安兒的嘴裏,安兒一把含住勺子一會就把米糊吞了下去,蕭乾樂得又舀了一勺,安兒又吞了下去。蕭乾哈哈地笑了起來。

阿花看了看米糊吃了有半碗就說:“行了,別餵了,別讓他吃撐了,不然他會吐的。”

蕭乾跟霧蓮就才把碗和勺子放在桌子上。

阿花又說:“撫一下他的背吧。”

霧蓮聽了忙說:“哦,是耶,我忘記了要撫背。”

蕭乾笑說:“看來你還要煆煉。”

霧蓮又說:“我們抱他到院子裏走走,或者去看看他爺爺奶奶。”

蕭乾說:“走吧,安兒,我們出去玩。”

阿傑跟阿花則跟在他倆後面。這時天已大亮,溫暖的陽光籠照著大地,院子裏的桂花開得正茂,很遠處就飄來陣陣花香。

蕭婕在院子裏練著劍,見到大家來了,忙走來來說:“大哥,大嫂,你們來了,安兒,早呀。”

霧蓮笑了,笑得相當滿足,她說:“小婕,你這麽早起來練劍?”

“習慣了,以前我哥比我還早呢。”

霧蓮笑著說:“我今天都疏懶了,沒早起練功。”

“你現在要帶小孩嘛,哪裏跟我比。安兒吃過奶了嗎?”

“淩晨起來時喝了羊奶,剛又吃了米糊,現在應該好飽了。”

蕭婕晃著腦袋逗著安兒說:“安兒,吃飽飽了,小姑抱一抱好不好?”

說著把安兒抱了過來,安兒在蕭婕的懷裏突然咧嘴一笑,大家看得都樂了,蕭婕很高興忙說:“安兒喜歡小姑是嗎?那小姑就天天抱你吧。”

大家聽了又一樂。就在這時,邵雪兒走了過來,除了蕭乾大家註意力都在安兒身上,蕭乾見邵雪兒走近,忙問:“雪兒,你起來了?”

邵雪兒笑得跟彎月似的說:“大家早呀,你們個個都這麽早起床?”

霧蓮把安兒接過抱在懷裏說:“你怎麽在這?”

雪兒的臉色立即變了說:“怎麽?不歡迎我呀?”

蕭婕小聲嘰咕說:“誰會歡迎你了?”

邵雪兒當作沒聽到,又說:“這就是蕭大哥你的兒子是吧?都這麽大了,你們啥時候生的兒子呀,算算時間,霧蓮懷你兒子的時候應該是在淩霄宮吧。霧蓮你真厲害,偷偷地就把蕭大哥的兒子懷上了。”

蕭婕說:“邵雪兒你什麽意思?”

蕭乾則說:“我跟霧蓮的事你是不知道的。”

雪兒大笑說:“我當然不知道,不過霧蓮在淩霄宮時我可是天天陪著,霧蓮好魅力,淩霄宮宮主白雲飛那麽冷酷無情,可卻也悄悄地愛上了她,連他的大夫人二夫人都不理了耶,我呀真是羨慕嫉妒恨。”

霧蓮聽了氣得兩眼發黑,她冷冷地說:“邵雪兒,你說這話是什麽居心,你可能不知道我的心,在我的心裏就只有蕭乾。”

邵雪兒繼續笑說:“我哪有什麽居心,我說的是事實呀?哪道你說我說的不是真的嗎?“

霧蓮的臉沈了下去,她抱著安兒從雪兒身旁走了過去,直接回房了。

蕭乾見了對雪兒說:“希望以後這些話你少在我們面前說。”

雪兒又笑了一下小聲在蕭乾耳邊說:“蕭大哥,我只是說事實,霧蓮的兒子確實可疑,難道你不認為是嗎?”

蕭乾落落大方地說:“我不認為可疑,安兒確實是我兒子。”

雪兒聽了又一笑:“淩霄宮這麽封閉,你們是怎麽好在一起的。”

“這你不用管,我們的事我知道,我相信霧蓮。”

雪兒冷笑一下說:“你們的事當然你們才知道。我說這些事也是替你著想,不想你做了冤大頭。”說畢她挺著胸膛走開了。

蕭婕氣惱地說:“這個女人莫名其妙。大哥,趕她走吧,她來我們這確實居心不良。”

蕭乾也搖搖頭說:“我去看看你大嫂吧。”

阿花跟阿傑早跟霧蓮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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