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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六 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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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蓮直追過去,黑衣人說:“霧蓮,這人我們下次再殺也不遲,先幫我救人吧。”

霧蓮一聽止住了追蹤說:“救誰?”

“我的夫人。”

蕭乾走到邵雪兒的身旁,邵雪兒已哭成淚人了,只聽蕭乾說:“雪兒,離開白雲飛吧,回頭是岸。”

邵雪兒斬釘截鐵地說:“你滾遠一點,我不想見到你。”

蕭乾又走近一步,邵雪兒見狀取出懷裏的匕首一刀刺向蕭乾,霧蓮一眼瞧見,連忙飛腳踢飛她的匕首,便說:“邵雪兒,蕭乾是好心對你。你為何卻對他恨之入骨?”

邵雪兒聽了狂笑說:“石霧蓮,這還是因為你嗎?如果不是你,乾大哥豈會拋棄我,始亂終棄。”

蕭乾聽了說:“雪兒,我們倆還沒完全開始好不好?”

“什麽叫還沒開始,難道你忘了你在我爹面前的承諾?”

“我是有答應照顧你,可我沒說過愛你呀?我現在也可以照顧你呀!”

霧蓮也說:“雪兒,不要執迷不悟了,你如果不想回家,可以來我們蕭家,我們會照顧你的。”

雪兒背起她父親的遺體冷冷地說:“我走我走獨木橋,你走你的陽光道,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蕭乾聽了嘆口氣說:“雪兒,你又是何畢呢?”

邵雪兒不再言語,蕭乾又說:“令尊大人我們幫你葬了吧?”

“不用你們管,你們殺了我爹,現在又說來葬他,你們以為我們就是那麽好玩弄的嗎?”邵雪兒一臉氣敗壞地說。

黑衣人聽了便說:“蕭乾,霧蓮,我們不用管她。她的事讓她自已折騰吧,我帶你們去救我夫人。”

蕭乾聽了說:“你夫人怎麽呢?”

“你們來了就知道。”

說畢帶著蕭乾用霧蓮來到一座木屋裏。進了木屋,黑衣人就扯下面巾說:“我是二十年前皇上的帶刀士衛關士仁。”

蕭乾忙說:“原來你就是關士仁,之前幾次救我們夫婦倆的性命的人就是你嗎?”

“是的。”

霧蓮吃驚地說:“原來就是你,那我的孩兒也是你抱走的了?”

關士仁說:“是的。”

“那我孩兒現在在哪裏?”

蕭乾一頭霧水說:“蓮,你說什麽孩兒?”

“他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先不說這個,先救我夫人再說。”

“你夫人怎麽呢?”

“你們跟我來。”關士仁眼裏充滿淚水說,“她快不行了。再不救她,恐怕會沒命了。”

蕭乾跟霧蓮隨著關士仁來到地下室,這時恒溫二十三度,只見床上靜靜躺著一名年約二十的美貌女子,她的手上掛著一瓶水。走近一看,只見她的嘴唇有點發紫了。

關士仁這時說:“她是我的妻子珍兒,三十年前,她摔傷了之後就一直這樣躺著一動也不動,全憑這些水才能延續她的生命,我聽說白蓮心經也是一本藥書,霧蓮,你能體會它的精髓,把珍兒救活嗎?”

霧蓮說:“我對醫藥是一竅不通的,所以白蓮心經的醫藥部份我是體會不了的。我雖然也想救珍兒,可我怕我做不到。”

關士仁說:“不怕,我們一起運功,我來引領你,只要你的運氣沖穴時跟著我走就行了。”

蕭乾吃驚地說:“關前輩,這樣行嗎?”

關士仁點點頭說:“可以的,再晚就救不到珍兒了。”

說畢關士仁扶著珍兒坐在她前面,並示意霧蓮坐在珍兒後面,於是兩人一起運功,在關士仁的引領下,霧蓮運用起白蓮心經上的武功,只見珍兒頭上漸漸生出蒸汽,並且這蒸汽越來越多,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只見珍兒的嘴唇的顏色已經變成紅色。臉色也沒有那麽蒼白了,帶點紅暈。霧蓮跟著關士仁運功,很快便把白蓮心經上的武功在珍兒身上演練了一回,又約摸過了一個時辰,只見珍兒的雙眼慢慢張開。

蕭乾見了大喜說:“珍兒張開眼睛了,我們成功了。”

霧蓮這時大汗淋漓地說:“關前輩,我們可以手嗎?”

關士仁心中狂喜說:“可以了,謝謝你。”

霧蓮扶著珍兒,珍兒微弱地說:“士仁,是你嗎?”

關士仁跟霧蓮換了位置他急忙地說:“珍兒,是我,是我,你終於醒了。”說著他哽咽地又說,“你終於醒了,三十年了,你知道嗎?已經過了三十年了。”

珍兒微微一笑說:“你老了。”

關士仁也笑道:“你一點都不老。你一點都沒變,還是那麽美麗。”

霧蓮此時說:“關前輩,我去廚房弄點粥給珍兒前輩吃。”

關士仁聽了說:“好的,珍兒現在很虛弱,只能吃很稀的白粥。霧蓮,那就麻煩你了。”

霧蓮跟蕭乾說:“我們出去吧,讓他們好好說說話。”

蕭乾點點頭說:“走吧。”

說畢兩人走出地下室。他們來到廚房,找了一些米就煲粥了。大約大半個時辰過去了,粥也煲好了,霧蓮就端著粥來到地下室。只見珍兒靠在關士仁的懷裏喘著氣。她手的藥水已經拔了。

關士仁說:“霧蓮,把粥給我吧。”說畢接過霧蓮遞過來的粥就餵珍兒喝粥。

珍兒喝了五六口就搖搖頭說:“不喝了,我想睡一下。”

關士仁便把珍兒放平,說:“你好好睡一覺,你想吃點什麽?”

蕭乾聽了便說:“我們去抓個野雞給珍兒前輩補補身。”

“也好,雞是最好的補品。先熬個雞湯給她喝。”

蕭乾就說:“那好,我現在就去抓。”

關士仁說:“不用你去,林子裏面有很多怪樹林,我怕你困在裏面了,還是我去抓吧,你們幫我看著珍兒就行了。”

蕭乾聽了就說:“那好吧。辛苦你了。”

關士仁高興地說:“辛苦地是霧蓮,霧蓮你覺得怎樣了?還好吧?”

霧蓮微微一笑說:“我沒事,就是剛才連運兩上小時人功是有點累了,不過這會沒事了。”

“那就麻煩你們幫我看著珍兒,我很快回來的。”

說畢關士仁就出去了。蕭乾跟霧蓮在靜靜地守著珍兒,珍兒已經睡著了。蕭乾跟霧蓮不敢出聲怕吵到珍兒。

不到半小時,關士仁就抓來兩只野雞,兩個兔子。他走到地下室叫蕭乾跟霧蓮一起出來。他說:“我看你們也餓了,我抓了兩個兔子,你們想怎麽吃?”

“燉著吃吧,放點調料。”蕭乾笑著說。

關士仁心情極好,他忙笑笑說:“我們這裏山野地方,哪有什麽調料,只能清燉嘍。”

霧蓮看著關士仁,突然她流下眼淚說:“關前輩,我兒子呢?”

蕭乾聽了大吃一驚說:“蓮,你說什麽?你兒子是什麽意思?”

霧蓮流著眼淚說:“乾,我們有個兒子的,是被前輩抓去了。前輩,你告訴我我的兒子哪裏,我好想他。他還是個嬰兒,是需要娘親陪在身邊。”

關士仁聽了忙說:“你放心,你兒子在一戶農家夫婦那裏被好好地照顧著,不會冷到也不會餓到,那對夫婦可疼你們的兒子了。”

霧蓮聽了止住眼淚說:“快帶我們去看看。”

“我這邊珍兒還需要人照顧,要不明天等珍兒的情況穩定些我再你們去行不行?”

霧蓮聽了說:“蕭乾可以留下來照顧珍兒,你帶我去吧。我找到他就帶他來跟蕭乾會合然後我們一起回家。”

蕭乾心中一陣狂喜說:“是呀,蓮,我們有兒子呢,我做爹了。我迫不急待地想看看我們的兒子。”

關士仁聽了說:“也好吧,那地方離我們這裏不遠,也就是森林外的村戶裏面,來回也就一個小時,我看你這麽急,那我就現在帶你去吧。”

蕭乾急切地說:“那你們快去,快去,我等不及了。”

關士仁說:“走吧,霧蓮,我們現在就去。”

關士仁帶著霧蓮來到阿傑阿花那裏,他走進屋裏去,這時阿傑正在抱著一個嬰兒在手上,阿花在給他餵奶,見到關士仁來,他們一起站了起來。

阿傑說:“關老,你來了。”

關士仁點點頭指著霧蓮說:“這位就是明仔的生母叫霧蓮。”

霧蓮這時早已淚流滿面,她走近明仔的面前低聲說:“我能抱抱他嗎?”

阿傑跟阿花這時急了忙說:“關老,你當時是說送給我們的,怎麽現在又反口了。”

關士仁說:“我當時也沒說送給你們,我只是說叫你們照顧他,現在他生母來了,當然是要把他還給他母親。”

阿花流著淚對霧蓮說:“這大半年來,我們把他當心肝寶貝那樣來疼,現在要我們還給你,我們實在是舍不得呀!”

阿傑也對霧蓮說:“我們夫妻二人在一起快十年都沒子嗣,當我們收到明仔時心中別提有多高興。現在……我們能不能不還給你呀?”

霧蓮擦了擦眼淚說:“這樣吧,既然你們照顧了安兒大半年,你們需要安兒,安兒也需要你們來照顧,不如這樣,你們就跟我們回錢塘區蕭家住下來,這樣你們就繼續可以照顧他了,你們說這樣好不好?”

阿傑聽了說:“這樣也好,反正以前我也只是一名獵戶,無田無地,如果你們蕭家肯收留我們,我們很樂意去你們家。”

阿花高興地說:“只要能繼續照顧明仔,我願意。”

關士仁撫著胡子樂呵呵地說:“既然這樣,你們收拾一下現在就跟我們走吧。”

這時霧蓮把安兒抱在了懷裏眼噙淚水地看著他,又親了親他,大半年來的牽掛現在終於可以安慰了。

阿傑跟阿花很快收拾好行李就跟關士仁回到黑森林。

話說白雲飛等人離開冰湖正欲逃走,哪知他們又來到了怪樹林,大夥被怪樹林困走不出去,正想折回冰湖,正好遇上邵雪兒剛葬了她父親,這時她也走到怪樹林,白雲飛大喜說:“雪兒,快來帶我們出去。”

雪兒聽了說:“好。”

大夥在雪兒的帶領下終於走出怪樹林,回到淩霄宮已是淩晨寅時了。白雲飛等洗刷之後就吃了點東西,大家都來到淩霞閣,邵雪兒也來了。

白雲飛玩弄著玉扇看了看大家說:“這次我們圍攻黑森林只是虛驚一場呀,好在我們的人雖傷了但不至於有去無回。我們不能小看黑森林的黑衣人呀。”

邵雪兒扭曲著面容恨恨地說:“我要他們血債血償。我要殺了蕭乾。”

白雲飛動了動嘴角說:“只怕以後要殺他就沒那麽容易了。他對你有防備之心。”

邵雪兒又說:“你說我去投靠他們,他們會收留我嗎?”

白雲飛突然狂笑一聲說:“我想以他們的慈悲之心,一定會收留你的。”

邵雪兒慘笑道:“那我就去投靠他們,讓他們收留我,我見機行事。”

白雲飛又說:“那你打算什麽時候去?”

“立刻。我回去收拾一下包裹就去。”

“好的,我就不送你了,祝你一切順利。”白雲飛向著大家高聲說,“大家要學一下邵雪兒,我看那麽多人就她機智聰明。”

邵雪兒說:“宮主,那我走了。”

“好,你去吧。”

說畢,邵雪兒就回房收拾行李了。然後她一直往蕭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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