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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 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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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在黑森林的房屋裏守著他的妻子,這回他穿了一件便服,沒有蒙住臉,他雙手握住他妻子的手說:“珍兒,我一定會把你救醒的,你不要放棄,你再等等我。”

珍兒臉上淌著淚似乎在說:放棄吧,放手讓我去吧,不要再管我了。

黑衣人幫她的眼淚試掉又說:“再等等我,等九月九日石霧蓮贏了白雲飛我就叫她來救你。她一定能救醒你的。她是這世上唯一能救你的希望了。如果連她也救不了你,我就隨你而去,再也不抱任何希望。我們一起離開這個世界。”

只見珍兒的眼淚又汩汩而下。黑衣人用手絹幫她擦去眼淚。接著又接了一盆水幫她擦身。擦完身,又換了一瓶藥水。然後穿上黑衣蒙上臉就出去了,他來到後山一戶農家,農家裏走出一位男子年約三十五歲,他見到黑衣人忙說:“大哥,你來了。”

“阿傑,小孩怎麽樣?”

“挺好的,剛吃了羊奶現睡著了。阿花在看著呢。”

“羊奶夠不夠吃?”

“我昨天又買了一頭羊回來。”

黑衣人聽畢從身上取了兩綻元寶銀子給阿傑,說:“這銀子你拿去用吧,千萬別在孩子身上省。”

阿傑說:“大哥,你上次給的銀子我們還沒用完呢。”

這時阿花從裏屋走了出來見到也說:“大哥,你別又給我們錢了,你每次來都給我們一大把銀子,我們用不完。”

“是呀,大哥,你收回去吧,這次我們不能再收你的銀子了。”

黑衣人說:“我給你的錢你就拿著,誰也不能說不。快,阿傑,拿著,我去看看孩子。”說著把錢硬塞給阿傑,接著進裏屋去看孩子去了。

這時是中午時分,太陽強烈的照射著裏屋,裏面的孩子睡得正沈,只見他白白嫩嫩的,臉上泛著紅暈,呼吸均勻,看來阿傑跟阿花把他照顧得很好。只聽黑衣人說:“明仔最近身體都好吧?”

“他身體棒棒的,看得出她母親的身體應該很健康,生出來的寶寶才這麽健壯。他從來沒病過。”

“現在雖說天氣還很熱,但也快入秋了,多註意一下他的冷暖。”

“我們會的,我們兩夫婦結婚十多年都沒小孩,現在好不容易上天賜給我們這個寶貝,我們還不把他當成心頭肉。我們恨不得把所有的愛都放在他的身上。我們會很疼他很愛他的。大哥,你就放心好了。”

“行,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這次見了你們之後,我可能要到九月初十才來見你們了。你們幫我好好照顧他,我走了。”

“大哥,你去忙你的事唄,孩子你就放心吧。”

“好,我走了。”

岑府內,崔語嬌接到霧蓮的信,立刻就按回信說會按照信中所辦。然後她又去到王伯處看望他。

王伯還躺在床上,崔語嬌問:“王伯,你感覺怎麽樣呢?好點沒?”

“夫人,我好多了,只是全身還是沒力,不過身上的疼痛減輕了很多,沒那麽難受了,飯也可以自已吃了。”

“唉,你都是按我的指示辦事,你受傷,是我的罪過,我對不起你了。”

“夫人,不關你的事,都是關士仁的錯。”

“你說那個黑衣人是關士仁。”

“是的,是當年皇上身邊的帶刀士衛關士仁。”

“可他不是官府中人嗎?什麽時候卷入江湖中來?”

“當年他是一直在皇上身邊侍侯,他的武功高強,江湖中有的人也有所耳聞,但也只是聞名但不曾見面,後來他的夫人遇到遇外,他就辭官守在他夫人身邊。”

“他夫人怎麽了呢?”

“上次我跟他跟到他家,他家在黑森林裏面,他在黑森林裏設了很多樹陣,但這些樹陣難不了我,我避開樹陣進到他們家去了,他當時不在家,我誤打誤撞碰到了他夫人,原來他的夫人遇到遇外後一直昏迷不醒,現在變成了植物人,一直躺在床上掛營養水。”

“掛營養水我也只是聽說過,但不曾見過,真有這樣的人嗎?”

“他夫人就是這樣。後來他回來,見到我見過他夫人,他很氣憤,就廢了我的武功。”

“哎,他為什麽這麽恨你就廢了你武功了。”

“因為我認識他的夫人,她就是我當年的初戀情人珍兒。”

“啊,真是想不到啊。那這個珍兒當年是離開你之後才嫁給關士仁的嗎?”

“他們是後來才認識的。我以為珍兒在當年摔倒後就死了,沒想到她竟還有呼吸。因為外界一直傳聞珍兒死了,關士仁也殉情了,所以後來他們才銷聲匿跡。沒想到這麽多年他們一直隱藏在黑森林。”

“是不是關士仁一直不肯放棄珍兒?”

“他認為他一定能救活珍兒,而且他聽聞白蓮心經裏有救珍兒的方法。所以他也很想得到白蓮心經。”

“那白蓮心經只有霧蓮才懂,霧蓮能救珍兒嗎?”

“不知道,這要問霧蓮才知道。”

“如果能救人,我相信霧蓮一定願意救的,可白蓮心經有紀載能救珍兒這樣的人嗎?”

王伯沈默了。過了一會,崔語嬌又說:“我叫霧蓮八月十五日攜同蕭乾來這參加宴會,到時我問一問她。”

“如果可以,一定要叫她救珍兒。”

“我不明白的是,關士仁為什麽要蒙著臉怕別人知道他呢,另一邊他又暗中救人,又擄走蕭安那個才出生的嬰兒?”

“因為關士仁本是官府中人,因為皇上曾下令官府中人一定不能涉足江湖中事,否則一律斬示眾。”

“嗯,這話說到這裏好像有點通。”

“而且我知道,關士仁這二十年來一直在黑森林處監視白雲飛,他非常了解白雲飛,相信九月初九重陽這天,他也定會采取行動對付他的。”

“希望他能加入蕭乾的群英會,這樣我們又多一分勝算。雖說他是官府中人,相信朝庭對官府中人是不是加入江湖應該沒以前那麽緊了吧。”

“他應該不會加入群英會的,他會單打獨鬥。朝庭中話雖是這麽說,不過還沒有有份量的人敢鬥膽公然加入江湖,他們還會謹慎行事。”

“你說關士仁為什麽擄走蕭安呢?”

“那他可能認為霧蓮有孩子會分心練武。”

“可現在這麽多天了,沒有人告訴我們這孩子怎麽樣了,實在叫人揪心呀!”

“我相信關士仁會照顧好他的。”

“只能聽天由命了。好吧,王伯你好好休息,我回去了。”

“好的,夫人,你回去了,我沒事了。”

說畢崔語嬌回到大廳坐著,她叫道:“小玲。”

“夫人,有什麽事吩咐?”

“你有去廚房叫他們備好八月十五的菜嗎?”

“已經說過了。”

“你看見昕兒了嗎?”

“他早上一早就出去了。”

“去哪裏了?”

“不知道,這段時間他天天一早就出去,傍晚才回來。”

“是晚上吃飯才回來嗎?”

“是的。”

“難怪我不知道。”

就在這時岑星豹走了進來,崔語嬌高興地說:“老爺,你回來了。”

“語嬌,你在這呀。”

“老爺,你累了,回房洗人澡休息一下吧。”

“不累,我喝口茶。”

“小玲,快去倒杯茶來。”

小玲很快去倒了杯進來遞給岑星豹喝,岑星豹喝了一口說:“嗯,還是家裏好呀,家裏舒服。”

“要辦的事都辦好了嗎?朝庭有什麽指示嗎?”

“主要是說北方的事。朝庭說北方的百姓投訴白雲飛跟朝庭雙重剝削,而白雲飛的剝削比朝庭更甚,弄得民不聊生。朝庭因此想要處理白雲飛。”

“那朝庭有去找過白雲飛嗎?”

“找過,聽說白雲飛當時很放肆,根本不把朝庭的人放在眼裏。所以朝庭才找到我,希望我能協助蕭乾對付白雲飛。”

“這話半年前他們就說過,現在又說不是重覆了嗎?”

“這次談話還有一點就是,他們希望我轉告霧蓮,說白蓮心經能吸收由白蓮心經產生出來的魔功,就是白雲飛現在練的武功,霧蓮可以控制他,讓他發揮不出魔功的歹性。”

“啊,這樣霧蓮就完全能打敗白雲飛了。”

“是的,但是有關健一點就是,白雲飛的心必須是對霧蓮柔善的,也就是說白雲飛必須還是喜歡霧蓮的,如果是白雲飛就命該絕。如果不是,那霧蓮就控制不了白雲飛,到時會有一場惡鬥。”

“聽以前程平來的信說,好象說白雲飛是喜歡霧蓮的。”

“如果是這樣就最好。白蓮心經的武功就是邪魅,希望這武功在霧蓮之後就不要再在江湖上傳揚,這樣對大家都好。”

“霧蓮也是這樣認為的,她說她已經銷毀後兩重的武功,前十重的武功在白雲飛手裏,等她打敗了白雲飛得到白蓮心經她就會把它銷毀掉。”

“如果是這樣就最好了。”崔語嬌說,“可是聽說這白蓮心經還是一本藥書,銷毀不是很可惜嗎?”

“把它的醫藥部份留傳下來就行了。”

“那也行。八月十五這天我會舉行一個宴席,目的是請五行神叟加入群英會,不知他們會不會加入?”

“我想只要他們來了,應該會加入的,到時蕭乾及霧蓮也來吧?”

“我已叫他們要來了。”

“那就好。這應該問題不大。”

“老爺你累了,去洗個澡吧!”

“行,我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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