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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歡 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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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一亮,霧蓮跟蕭乾就辭別了岑星豹跟崔語嬌,他們乘船離開了岑府。

早晨雲霧未散,錢塘湖象籠上一層薄紗一樣,薄紗隨風而動,繾綣迷戀著湖面。船緩緩而行。蕭乾走到船邊,用手劃了下碧綠清澈的湖水,高興地說:“霧蓮,你看這水真好。”

霧蓮點了點頭說:“嗯。可惜荷花早敗,不然這湖更美。”

“明年我們一起來這裏看荷花好不好?”

“明年?”霧蓮喃喃地說,心想明年不知還有機會嗎?

蕭乾見霧蓮心事重重的樣子說:“霧蓮,還想著報仇的事嗎?不要想這麽多,放開心來,不然你這輩子怎麽會快樂?”

霧蓮看了看蕭乾關切的眼神微笑著說:“跟你在一起我就很快樂。”

蕭乾把霧蓮拉近身邊,輕聲說:“真的嗎?霧蓮,聽你這樣說我真的很高興。”

“真的。”

蕭乾深深地看著霧蓮柔情蜜意在他眼神擴散著他陶醉地說:“霧蓮。”

“嗯。”

“霧蓮,我們不要那麽快回你老家好不好,我先帶你去一個地方。”

“什麽地方?”

“在錢塘城西邊,要翻過兩座險峻的高山,但以我們的速度很快就能去到那裏,那個地區叫唵咕巴,人跡罕至,你一定喜歡那裏。”

“比三疊泉還美嗎?”

“當然。主要那是另一種風格的美。”

“那好吧。”霧蓮看著蕭乾,心想再給你幾天的時間,之後我們就各分東西了。

蕭乾笑看霧蓮,在他眼前出現了漫天花草,那裏只有他跟霧蓮------

很快船到岸邊,船公說:“蕭公子秦姑娘到岸了。”

“好,謝謝大伯。”

上了岸,蕭乾帶著霧蓮到鎮上買了些幹糧,就往錢塘城西邊走去。他們一路說說笑笑,很快來到唵咕巴。

下了山一眼望去,只見陽光照耀下的是一大片的綠草地,草地不時有一叢叢的開滿白色的無名小花,白花堆裏或兼插著一疊疊的紅葉又或是綠葉,花樹掩映下一條溪水從中滑溜溜地穿過。霧蓮見了興起,說:“乾,我們來比劍吧,好不好。”說畢抽出寶劍放下劍鞘就一劍指向蕭乾。

蕭乾也笑取出翡翠月牙劍,於時兩人一進一退地比起劍來。比了好一會霧蓮停了下來擦著汗說:“乾哥哥,你總是讓我。這怎麽叫比武了,我不比了。哎對了,你剛才的劍法我好象沒見過,你新學的?”

蕭乾剛欲說時突然旁邊樹叢裏突然竄出一只白兔,霧蓮被嚇一驚見是兔子,才笑說:“我以為是什麽呢?原來是兔子。”

蕭乾走向前去替霧蓮擦了下汗說:“對,是我新學,這就是我家的奪魄三劍了。”

“啊,奪魄三劍?你學會了?”霧蓮興奮地說。

“是的。”說畢拉著霧蓮的手坐在草地上便把他學劍的經過說給霧蓮聽。

霧蓮聽完就問:“那你學會了奪魄三劍,武功能與白雲飛比嗎?”

“我也不知,要試了才知道。所以我跟你說你家的仇我去報,你就不要去冒險了。好嗎?”

霧蓮聽了良久沒出聲。

蕭乾見她依舊不肯放棄自已報仇的心念便摟緊霧蓮說:“霧蓮,你一個女孩之家,不宜孤身冒險,讓我幫你好不好。嗯。”說畢低下頭吻了下霧蓮額頭。

霧蓮一聽這話,只覺心中放松了不少,從來她的心都是緊繃繃的,沒有人給她疏解過,現在卻有了蕭乾,她很感動。這時她恣意地靠在蕭乾寬厚的懷裏,眼泛淚花,她昂起頭看著蕭乾剛毅的面龐點點頭。蕭乾把唇貼在霧蓮的唇上,微閉眼睛就碾轉深入地吻著她,霧蓮熱烈地回應著。

這裏不時傳來鳥鳴蟲吱,然而剛剛還陽光明媚的唵咕巴突然天陰就了下來很快就沙沙地下起雨來——難怪當地人描述這裏的天氣說:錢塘一面湖,唵咕一片天——說得就是這裏天氣忽晴忽雨。此時蕭乾和霧蓮正吻得濃興,被雨水一驚,忙起身找地方避雨。他們躍過小溪,跨遍了那塊綠草地,躲進叢林裏。蕭乾握住霧蓮的手笑問:“淋到雨了,看你全身都濕了。”

正說著只見霧蓮眼前一亮只聽她用手一指說:“乾,快看,對面有間木屋。”

蕭乾順著霧蓮手指的方面定睛一看果然草地對面的山頭有兩間木屋。於是他說:“霧蓮,反正我們的衣服都濕了,我們奔過去吧。”

霧蓮燦然一笑說:“不怕被雨淋?好,我們去。”說著拉著蕭乾的手又跑在雨中。

雨裏,草地,花朵,樹叢中,一股股笑聲穿透曠野,他們快步奔跑著,小兔松鼠也避開他們,快樂洋溢在他們的臉上,心上。

很快他們來到半山的小屋裏。小屋是由木頭搭成的兩間房,一間內室另一間放了些簡單的廚竈,全屋布滿了灰塵,看來很久沒有人來過了。屋頂有處還漏水。蕭乾跟霧蓮簡單地收拾了一下,此時天已漸黑。他們便生起火來。屋外雨依然還下著。

這時蕭乾取出些幹糧說:“霧蓮我們的幹糧都濕透了,不過這餅烤烤還能吃。來,這塊給你。”

霧蓮接了過來放在鍋裏烤著,又說:“乾,今晚我們就在這裏過夜嗎?”

“當然,有瓦遮頭已不錯了。我還以為會睡野外哩。”

霧蓮看了看蕭乾想他從小過慣有人侍侯的生活,要不是遇到她,他現在定然過得很舒適,至少不會風餐露宿。心中頓然湧起一股莫言的感動。她紅了眼眶說:“乾,我值得你這樣為我嗎?如果不是遇到我,你的生活會過得很輕松,而現在你還要為我報仇------”

蕭乾忙走過來用食指封住她的口說:“霧蓮,不要說這樣的話,以後我們會一直在一起,同甘共苦,永不分離。”接著他輕輕地抱住霧蓮又說:“霧蓮,不用多說,你衣服全濕了先把衣服烘幹吧。你看這餅冒起很多煙快好了。”

於是霧蓮跟蕭乾便把外衣脫了,取了個木架放在火堆旁烤著。

火堆焰火熊熊,衣服漸漸起了煙霧,屋內一片裊然,蕭乾吃著餅說:“霧蓮,你回老家做什麽?”

“我想查一樣事情。”說著她把上次重回老家的事並又把上次去刺殺白雲飛時黑衣人出現救了她的事說給蕭乾聽最後又說,“我懷疑黑衣人就是盧了旺,是我們村裏的人,想不到他武功這麽高強!”

“知人知面不知心,但照理說當年白雲飛去殺你們家時,他如果在家以他的武功定然能救你家人。可當時他竟無理失蹤了。”

“他說他是去他妹妹家了,但沒說什麽事。”

又吃了口餅蕭乾摸了摸晾在一邊的衣服說:“哎霧蓮先不說他,我看這衣服幹了,你把裏面的衣服換了來烘吧。”

霧蓮答應了聲就去裏面換衣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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