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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上 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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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大叔的屋裏走出來,天朦朦亮,蕭乾和雪兒就直奔往瓊山。

來到瓊山腳下,擡頭昂望,見它高拔險峻,雲騰霧繞,快到山頂處,幾座建築物貼山而建,風格雄勁飛揚。

瓊山路懸徑小,全是狹長的石級,有些地方光禿禿連石級都沒有。由於雪兒不會武功,蕭乾要帶力助她攀爬,好不容易雪兒爬到半山,她便說要休息一下。這時只見不遠處有人來接,定睛一看是伍子夫下。伍子夫見到他倆高聲嚷道:“雪兒,蕭兄,是你們來了。你們來得真早。”

蕭乾擦擦汗說:“是呀,早來早幫忙嘛。”

伍子夫又說:“山上有吊繩,我叫人放繩索來吊你們上去好不好。不過越往上就越好走了。”

蕭乾說:“雪兒,你需要嗎?”

雪兒喘著氣說:“既然上面好走就不用了。唉我真是累贅。我雖聽說瓊山險峭,但沒想到真那麽難走。”

看著雪兒紅彤彤的臉頰,伍子夫有些心醉,他問:“雪兒,我背你上去好不好。”

雪兒連忙咭咭地笑說:“笑話,這不笑死人麽,還要人背,我能上去得去,信我。”說完俏皮地看了伍子夫一眼。看著雪兒的眼神他有些依依然。多日不見,他細看她依然是唇紅齒白,艷壓桃花,更多了幾分神采飛揚。他不明白眼前的這個女人怎麽就這麽美麗。

又歇了一會,蕭乾說:“走吧,快到了,還有三分之一的路程,雪兒,加油。”

在蕭乾及伍子夫的協助下,這次雪兒走得比之前快多了,半個時辰就來到“高瓊殿”的門匾前。石雕的門匾做得簡樸厚實。穿過門匾。就看見前面建築高聳挺拔、直入淩空、飛檐優美、翼角起翹、氣宇軒昂。每當風起,梵鈴叮當,令人精神倍爽。伍子夫領著他們進到殿裏。大殿不算十分大,在天花藻井處,繪有精致的人物、花卉、鳥獸、山水等圖畫,圖畫生動引人。大殿的主席大椅上坐著一個身穿紫紅袍衣鶴發童顏的老者,年約六七十歲。

伍子夫引著蕭乾及雪兒來到老者身前,說:“師父,這位就是我跟你提過的蕭家的公子,蕭乾。旁邊這位是怪醫邵東明的女兒,邵雪兒。”

餘敬田聽了原本閉住的眼睛睜了開來,用手捋了捋長長的濃密的白須,說:“嗯,很好,蕭乾是吧。這段時間聽說了蕭家重入江湖,帶頭的那個人就是你呀,真是有骨氣,不象你爹,一輩子做縮頭烏龜。”

蕭乾聽他詆毀他父親心中有些不快,雖說他的思想與父親的有所違背,但父親從小在他的心目中卻是一位豪傑,只不過為了遵循家規不得已隱晦在家裏而已。

餘敬田又說:“蕭乾你來了就好,我相信有你代表蕭家來參加我們這次武林大會,會為我們這次大會增色不少。我非常歡迎你。”

蕭乾說:“我只想為當今的江湖出一分力,但在下武功沒學好,不知能幫上什麽忙不?”

餘敬田聽了嘆口氣說:“本來如今的江湖就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只不過現在看來,如今武林中武功好的人不是死就是老,要不就象你爹那樣不理事——哼,枉他還扛著禦賜的‘武林世家’牌匾。現在弄得青黃不接,才會被淩霄宮趁虛而入,到如今變得全武林幾乎是他淩霄宮說了算,完全不把我們放在眼裏了。聽說他下一個目標就是要吞並我們瓊山區了。我說叫他白雲飛別做夢,只要有我餘老鬼一天在,他就別想得到我們瓊山。”

蕭乾聽了加上一句說:“他侵吞了瓊山就會入侵錢塘區,到時我們也別想安寧了。”

餘敬田聽了點點頭道:“你懂這個道理,怎麽你父親就想不明白呢?上次我叫子夫送信去你家,給他機會叫他做領頭人,但他卻執意不肯。哼,白費了我一番心機。

到頭來,還是我這個老頭來牽頭。我想你爺爺如果還在世,他定會罵他不通時務的。”

“可是,當年是我爺爺定下家規不理江湖事的。”

“你不知,當年你爺爺定下這個家規是有原因的。那是因為他跟石言恩在泰山比武,原本你爺爺信心滿滿以為會贏石言恩的。結果卻打不贏白蓮心經上的武功,後來他被石言恩羞辱了一番,說他蕭家武功不過如此,怎麽好意思在江湖上混等等諸如此類的言語。於是你爺爺一時羞憤才落下家規說以後不準蕭家的人踏足江湖,以免丟人獻臉。然而說根到底我認為是你父親膽小怕事,但他卻每每以此來規戒後人不許沾手江湖事,唉,如果你們家早出手斷不會讓淩霄宮的勢力發展到如此地步。”

蕭乾聽了又說:“餘前輩,既然我們蕭家的武功打不過白蓮心經上的武功,那白雲飛練了白蓮心經上的武功,他豈不是天下無敵,我們如何是他的對手,那我們怎麽對付他?”

餘老鬼點了下頭說:“白蓮心經不是那麽好練的。他白雲飛練了白蓮心經的武功已經兩年多,並且還找了一些精骨奇特的女子一起陪練以便過精氣給他,好讓他不用花這麽多時間來練功就能達到想要的效果。聽說即使這樣武功也才練到第五重‘蓮蓮翻飛’。並且他得到的白蓮心經的武功也不全。所以我們暫時不用怕他。但是我們要趁他此時武功還沒練成之時就把他殺掉。因此說我們要抓緊時間合縱連橫,大家團結起來把淩霄宮連根拔掉。”

“可是即使白雲飛的武功才練到第五重,我們也不是他的對手。論實力這裏恐怕只有老前輩您的‘琉璃手影拳’才能與他一比高下,況且他們淩霄宮武功高強的人又不下少數。雖說我們團結就是力量吧,但實際是打起來的。我們有把握殺得了白雲飛嗎?又有把握滅得了淩霄宮嗎?”

“這個你放心,只要大家齊心協力,我有辦法殺得了他並消滅淩霄宮。就怕你們都不肯聽我的。所以我才召開這次武林大會的。”

“只要能滅了霸道的淩霄宮,殺了白雲飛,我一定聽老前輩的。”

“好,好孩子,有你的幫忙,我相信我們這次大會定開得成功。”餘敬田的眼珠轉了轉興奮得又說:“對了,你們剛來報到,定是很累了吧,我們瓊山不好上。子夫,你帶他們去休息吧。哦,差點忘了,這位就是邵東明的女兒。長得真是國色天香。想不到怪人邵東明還有這個福份,生得如此美麗女兒。怪不得早早就退休不從醫,想來是相伴嬌妻小女,天倫之樂無窮啊。嗯,去吧,你們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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