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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岑 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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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子夫走了之後,雪兒問:“蕭大哥,你要去哪裏,如果不想回家,就在我家住一段時間,等下月初八我們一起去瓊山參加武林大會好不好。”

蕭乾聽了搖搖頭說:“我想自已出去轉一轉。”停了一會他又問:“你說下月初八霧蓮會去瓊山嗎?”

雪兒聽了強笑說:“蕭大哥,看來你心裏還是牽掛著霧蓮妹呀,不過我剛聽伍子夫說她應該會去。”

蕭乾聽了點點頭說:“那就好,到時我們一起去吧。”雪兒點點頭。

停了一下雪兒又問:“蕭大哥,我的心------你應該了解吧。你怎麽看我呢?”

“雪兒,我暫時不想談這些事,這次出來走江湖,我有很多事要做------”

雪兒打斷他的話說:“可是你可以一邊做你的事,一邊我們依然可以交往。”

蕭乾打斷她的話說:“我們遲點再說這些事好不好。這次我真的很感謝你們救了霧蓮,你們的恩情我來日定會相報。我要走了。你回去吧好不好。”說完他轉身便走了。

雪兒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落下了幾顆情淚。

話說石霧蓮一路打聽去岑府的路,很快她來到一土壩前,只見土壩的上面建了一座樓閣,高高的樓閣上嵌了幾個字“錢塘湖”,於是石霧蓮便躍上土壩,放眼一看不遠處薄霧纏繞的青山蜿蜒回旋,湛藍的天空下嫻靜舒坦地躺著泛著粼粼波紋的綠藍色的浩渺的湖水,湖邊泊了幾條塗了彩色的船只,有大,有小,有單層也有雙層的。有的船窗戶做得雕龍畫鳳並掛上白紗軟簾,也有的只是簡單幾個木條做的普通的窗戶的普通游船。沿湖種了很多白蓮,此時清風吹過,沁人的荷香撲面而來,加上白蓮搖曳多姿與瀲灩的湖面相映輝很是讓人賞心悅目。石霧蓮心中一嘆脫口而出:“真美。”

這時土壩的樓閣走出兩個家丁來,他們說:“你是什麽人?來我們錢塘湖可有請柬?”

石霧蓮搖搖頭說:“我來找一個人。”

“是什麽人?”

“崔語嬌。”

“什麽,我們夫人的名字是你這麽不懂規距的丫頭在這裏亂叫的嗎?你快走別在這搗亂。”

石霧蓮聽了從懷裏取出一塊碧綠的玉佩遞給說話的那位家丁說:“請大哥把這塊玉佩帶進去給崔夫人,她一定會派人來接我的。”

家丁接過玉佩看了看又認真瞅了瞅石霧蓮說:“你等著。我去去就來。”說畢他施展輕功往泊在湖邊的一條木蘭船上一跳,船便如飛箭般向前駛去。直到綠水回轉處才慢慢隱去船影。

石霧蓮被請到樓閣裏稍等。樓閣裝飾得很是精美,除了門窗刻畫了許多花鳥之外,墻壁也畫了很多飛仙圖,不久有人奉了一碗茶給她。她喝了一口,只覺清香入肺。口齒留甘。

約摸等了大概一個時辰,只聽門外有一宏亮的嗓音大喊說:“我們快進去,不要讓人久等了。”很快門檻走進來一位身穿褐色綢卦嘴寬鼻高的中年漢子,他一進來見到石霧蓮說:“姑娘,我是岑府的管家,姓歐陽。是你要見我們夫人是吧。”石霧蓮點點頭。

“請姑娘跟我來吧。”說畢他轉身領著石霧蓮來到一只窗戶的掛滿白絲軟布的小游船上。

來到船上歐陽管家犀利的眼睛看著石霧蓮說:“姑娘,為了顯示姑娘的尊貴夫人特叫我們用這條她專用的船來接姑娘進府。這船船身設計奇特在水中能快速行走加上我們的船家的輕功,不用半個時辰我們就可以到岑府了。”

“那很好。”說畢石霧蓮不再語言,沿途觀賞著這旖旎的湖光山色。

她走到船頭,迎面吹來飽含水珠的清風。直覺得是舟遙遙以輕揚,風飄飄以吹衣。很快船飄然越過遼闊的湖面,漸漸轉入山谷,青山綠水環繞盤旋,山窮水盡疑無路時,悠悠蕩蕩的小舟又轉過一個山頭,驀地驚嚇了前面浮在水中的一只灰竭色的水鳥,來不及飛之際便拍打著翅膀噗哧哧地踩水匿在夾岸青山的石草叢中。正當石霧蓮依然留戀兩岸青山與綠水時,船已駛到源頭。她跟著歐陽管家下了船,舉目四望,群山回繞獻技,中央是一塊不甚廣的翠綠的平地,小溪把它一分為二,一大一小,遠處有一處高地上圍建了一座呈橢圓形的幾圈黑瓦白墻房,清澈的小溪就滑滑溜溜地流過門前。石霧蓮站在青翠的草地中,草地不知綴滿了多少細碎的小花,白的,黃的,紅的,紫的------儼然一塊蔭綠的毯巾的繡滿了朵朵精美的絲絨花,使人不忍踐踏而過。正讚嘆之間時,前面又有幾頭黃牛與牛犢時時傳來哞哞聲,當真是一幅平淡,恬靜的世外之居。

正在石霧蓮讚嘆此時此景時,歐陽管家笑說:“姑娘,這裏很美是吧!快到了,前面的房子就是岑府了。”

“這裏真美,我沒想到岑府會建在這青山綠水之中,我以為它是建在鬧市裏的。”

這時只見前面的房子裏走出一群人來,管家說:“前面就是我們家夫人了,她親自出來迎接姑娘你了。”

沒多久就石霧蓮走到一條石拱橋,只見前面眾人相擁之下一位身穿刻絲泥金銀如意雲紋緞裳,暗花細絲褶緞裙,梳了個福髻,滿頭是鳳釵與步搖,容貌艷麗,五官精致大約四十歲左右的婦人走了過來,她一見石霧蓮便拉住她的手說:“原來是這麽一位小美女。來來來,快進去屋裏坐。”

石霧蓮見她如此熱情心中湧上一股暖流,然而她又想到師父曾跟她說過的話,心中七上八下,但自已除了走這一條路之外,別無辦法。所以既來之則安之吧。於是她對夫人笑了笑說:“你就是崔夫人了吧。我師父常提起你。”

談話之間,石霧蓮便來到一座大大的房子前,近看只見房子飛檐鬥拱,門口有兩座高大的漢白玉石獅子。大大的木門被漆成紅色,木門的上匾寫著“岑府”兩個鎦金大字,字體雄勁有力。此時門口大開,一群小廝與丫環在門裏面分兩排站著。崔夫人握住石霧蓮的手走進了裏屋,一進屋只見是一個寬大的圓形的庭院,左邊是魚池亭臺,中間穿插不少花草,右邊是塊草地也兼種了不少花草,中間是一鵝卵石小徑,兩邊種滿了奇花異草,稍一走動便暗香馥郁。有奇花便會引蝶,於是園中不時有彩蝶翩飛。

崔夫人引著石霧蓮,一邊走路一邊介紹說:“我們這裏經常有客人來訪,因此建了很多房子,共有四五十間房,房子分貴賓及上,中等房,貴賓房有獨立的院子,你剛來這裏,先吃過飯休息下,明天我帶你到處參觀一下。”說畢人穿過一假山,出了假山又拐了個彎在花影叢中隱約看見一間大廳,大廳敞開的大門上懸著一個匾上寫著“客馨居”,看得出主人很好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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