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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出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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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白雲飛眾人一走,黑衣人才捂著受傷的胸口,往崖壁縱身一跳蹬了幾步便上了崖頂。崖頂風呼呼地吹又由於常年積雪,因此很冷,石霧蓮腿上的傷口被處理過了,但人還沒清醒過來,她渾身抖擻著。黑衣人一見緊張地問:“她怎麽樣了?好點沒?”說著蹲下身子去檢查她的傷口。伍子夫搖搖頭說:“不行啊,前輩,人還沒醒。怎麽辦?”黑衣人握了握她的脈象,說:“她餘毒未清,因此醒不過來。蓮鏢上的毒是用好幾味毒素煨成的。我們要找一種天星花才能救她。”“天星花?什麽來的,怎麽找。”“這藥是清毒的良藥,她的毒雖沒攻心但已經深入肺腑。聽說天星花要在長白山常年積雪的地方才有。但我以前在錢塘城裏的大藥房見過它,別的地方就沒見過,不如我們回去錢塘城裏找一下。”“但霧蓮她能熬這麽長時間嗎?”“我已封住她的心脈暫時緩延她的毒素攻心。我想以我們的速度,三四天可到錢塘城。這幾天她會無礙的。”“好,”伍子夫說,“那我們就出發吧。”說著伍子夫就背著石霧蓮趕起路來。

這時黑衣人又說:“奇怪了,你們有叫人去淩霄宮的淩星閣放火嗎?那是白雲飛練武的地方。”伍子夫說:“沒有啊,我們在錢塘城遇到你之後,你跟我們說了霧蓮的情況我跟端師兄就跟你來這裏救霧蓮,我師妹跟師弟的武功弱我都沒帶他們來冒險。再說了淩星閣是什麽地方我還不知道呢怎麽可能會派人在那裏放火。”黑衣人想了想說:“看來這淩霄宮有內鬼。”“是誰?”“不知道,但是友是肯定的了。不然他不會放火來救我們。”這邊黑衣人跟伍子夫等人日行兩百裏尚需幾天時間才能趕到錢塘城,我們暫且不說。

且說蕭乾被他爹困足一個月,這天剛好期滿,他被放了出來便若有所思地來到庭院裏。庭院的一棵大按樹下,他的妹妹蕭婕正在練劍。蕭乾見了說:“妹妹,練什麽劍,快別練了,練了又不能除暴安良,有什麽用。快停下來吧。”蕭婕見到她哥哥來了便停下來擦擦汗才說:“哥哥,你出來了。你別這樣說,爹說了練劍是用來強身健體的。你不要老想著為民除害呀,什麽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呀,什麽要做個武林俠客呀之類的------”蕭婕還沒說完,蕭乾就說:“你知道什麽?小小年紀一天到晚就是爹的腔調,你真是爹的好女兒。”說完皺起了眉頭來。

蕭婕見他哥哥這個樣笑說:“哥,你都放出來了還皺上眉頭,有什麽想不通的?你心裏是不是還想著霧蓮姐姐呀。我看你老是把她掛在心上。可上次在三疊泉我看她對你還是擺著一副硬綁綁的臉孔。加上現在她人都走了,你還想她幹嘛?”蕭乾聽了說:“你知道什麽,我是怕她去找白雲飛報仇,以她的武功哪裏是白雲飛的對手。我是擔心她。所以-----”說著他停了一下左右看沒人又繼續說:“我想出去找她。勸勸她。”蕭婕聽了“切”道:“你要是勸得了她,她早就不會恨你了。”蕭乾聽了說:“其實她不是真恨我,她是恨我們這個家不收留她而已。唉。”蕭婕聽了也嘆口氣說:“哥,我們還是聽爹的話不要管她的事好嗎?她要對付的人是白雲飛,我們是愛莫能助呀。”

蕭乾想了想又說:“妹妹,我們認識的人不多。我一直當你是知心朋友。我決定了要出去一趟,可能會很長時間回不來了。你就替我多關心和照顧爹娘。”蕭婕聽了勸說:“哥,你不要出去好不好?”蕭乾說:“我要出去,我要去找伍子夫及霧蓮妹,我要殺了白雲飛替江湖除一惡霸。”蕭婕聽了急著說:“可我們蕭家的武功還沒學成,你又如何是白雲飛的對手?”“我不管了,我豁出去了。”“哥------”“你不用再說了。我決定了。明天我就走了,別的東西我不拿了,但銀兩還是要的。你跟娘親一點,錢櫃的鎖匙在娘那裏,你替我取出幾百兩銀子來好不好。”蕭婕聽了長長睫毛下的大眼睛落下豆大的淚水來。她撲在他哥的懷裏哭了起來。說:“哥,不要去好不好,江湖險惡。”蕭乾聽了拍拍她肩膀安慰道:“沒事的,我會小心。別這樣去幫哥取點銀兩來用。”蕭婕站了起來,久久地看著他哥點點頭。

第二天一早,蕭乾就說去錢塘城看他的表妹,他爹娘同意,但叮囑他晚上要回來。於是蕭乾便去了錢塘城他想去找伍子夫。因為上次伍子夫走的時候曾說他們辦好事之後會在錢塘城落腳的。來到錢塘城內天色已晚,他就去了錢塘城的飛鴻客棧住了下來。晚上沒什麽事,他又不想出去,因錢塘城他經常來有很多熟人。於是他便在客棧的花園裏轉轉,順便打聽打聽江湖之事。

客棧的花園不大,但園林設計得很小巧,亭臺,假山,魚池,小橋樣樣都有。這下他轉到一假山處,假山旁有張石凳,有兩個江湖人士吃飽了飯正在那裏聊天,只聽其中一大胡子的壯士說:“我聽說淩霄宮的白宮主前幾天被人刺殺了,還受了重傷。真沒想到我們武林中人還有人能傷得了白雲飛。”坐在旁邊的另一人又說:“我聽說是石家的後人所傷,不知你聽說了沒有。”“聽說是的。可能這石家的後人也懂白蓮心經,因此能才傷得了白雲飛,這下江湖有好戲看了。”蕭乾聽了吃了一驚想:“霧蓮竟傷得了白雲飛這不可能。”

正想著突然耳邊出現一女子聲音說:“蕭大哥。”蕭乾一回頭見竟是吳靈倩,他不竟喜道:“吳妹妹,是你,你們也在這裏。我正想找你們哩!”“哦是嗎,我們到那頭說話吧。”說著他們便來到一亭子裏坐下。坐在那裏吳靈倩好久不說話一雙桃花眼脈脈含情地看著他,忽又含羞低頭用手指卷著佩帶絲。蕭乾見了說:“怎麽了,吳妹妹,我臉上有東西?”吳靈倩聽了臉微微一紅說:“不是。”“那你怎麽這麽奇怪地看著我。哦,對了,你師兄呢?”“哦,我剛想說,我師兄他們去救一個朋友去了。”“去哪裏救朋友?他那朋友怎麽呢?”吳靈倩左右看了一下沒人就說:“他們去淩霄宮去了。”蕭乾聽了吃一驚說:“他們去淩霄宮救人。他們這麽大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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