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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相 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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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子夫跟石霧蓮告別之後帶著他的師兄弟妹來到了錢塘區。在錢塘區一打聽,當地百姓說,蘭香水莊在錢塘區最東面的深山谷裏,可沿錢惠河走,它的源頭旁邊就是蘭香水莊。於是他們幾個按照百姓所指的方向,來到了蘭香水莊。這時天色漸晚。

蘭香水莊建在一寬大的人工池湖邊上,房子全是圓木所建,在夜色的籠照下,靜謐中帶出幾分莊嚴。他們踩著池湖上的木板拐了幾個彎來到一大門前。門口是兩根大柱子,柱頂掛著兩個大紅燈籠。在燈火的照耀下屋檐前的“蘭香水莊”幾個紅色字清晰可見。他們拍了拍門,門口大開出來一個老伯,說明來意之後,他們被引到一寫著“武林世家”牌匾的大廳裏稍侯。

很快蕭幕宏出到大廳來接待他們,他看完了伍子夫遞給他的信之後,就慢慢地把信折好,平放在桌子上。這時伍子夫說:“蕭前輩,尊師的信你看完,其中的意思你應該很清楚。如今江湖險惡,淩霄宮已欺負我們到頭上。我們不能再沈默下去了。蕭前輩你應該帶起頭來管管。”蕭幕宏捋著下巴的黑胡子說:“江湖上的事我們是不管的。”“可你們是武林世家,怎麽可以不管?如果當今江湖沒有淩霄宮在橫行霸道,你倒是可以省心,不理江湖事也沒人說什麽,但現在形勢不同了,淩霄宮如此囂張霸道,你們應該挺著‘武林世家’的牌匾站出來,號召武林人士共同對付淩霄宮。”蕭幕宏聽了沈思著,伍子夫見了又說:“蕭前輩,你應該也聽了近幾年淩霄宮做的壞事了吧?從前幾年他們滅了石言恩一家十幾口人,然後又殺了昆侖拳派的鐘天成。而白柄雙寶為報石言恩之仇也被他們殺害了,最近勢力又擴展到原本屬於我們瓊山派管的惠寧區來,要我們貢獻美女來給白雲飛練什麽‘白蓮心經’,這一切一切只因我們沒有一個武功高強又有聲望的人來壓服他,所以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如今的江湖上就象一盤散沙,只等江湖上有頭有面的人站出來組織我們共同對付淩霄宮。所以為了能使當今武林有太平的日子,蕭前輩你應該站出來,只要你肯牽頭,我們一定聽你的。”蕭幕宏聽了淡淡地說:“你的來意我清楚了,只是我們家規嚴厲,破例不得。伍公子還是回去稟明家師,你們要求的事我辦不了。”“蕭前輩------”蕭幕宏用手制止了伍子夫,說:“今天晚了,你跟你師兄弟妹就在這裏歇息一晚明天再走吧。蕭立,安排客房給伍公子師兄弟妹。”“是,老爺。”

客房裏,端胖子氣呼呼地對伍子夫說:“伍師弟,這個蕭幕宏貪生怕死,是個懦弱之輩。我們不能指望他,我們不如回去跟師父說叫他老人家自已組織武林有志之士去剿滅淩霄宮。”伍子夫聽了微微搖頭說:“恐怕不行吧,論武功論聲望我們師父都不及蕭前輩,只怕武林人士不聽我們的。”這時,長得水靈清秀的吳靈倩說:“伍師哥,我們不能長別人志氣,滅自已威風,我們不試怎麽知道武林人士不聽咱們的?現在淩霄宮的人已經是神憎鬼怨了,說不定一有人牽頭武林人士就紛紛支持呢!”伍子夫聽了沈吟一下說:“怕只怕我們武功制服不了淩霄宮的魔頭白雲飛,這樣我們瓊山派會惹來滅門之禍,雖說我們幾個不怕死,然而我們門派加上家小四五佰號人的人命總不能因為我們一念之差就斷送在淩霄宮人的手下吧,我們要有一個萬全之策才行。”正說著,只聽門外有敲門之音,伍子夫覺得很奇怪這麽晚了會是誰?這時吳靈倩已走到門口打開了門。只見是一名年約十六七歲的閃著精亮眸子的青年少俊。吳靈倩心中一動連忙請進,他踏進門檻,走向伍子夫眾人身前輯了一下躬說:“諸位有禮了,在下姓蕭名乾。”伍子夫聽了微微一笑拱手回禮說:“原來是蕭前輩的公子,有禮有禮。”蕭乾見是一名跟他年紀相仿也長得相貌堂堂的少年便爽朗地說,“剛才我不在家,一回來就聽說了你們來訪之事,知你們是武林有志之士,特來相見,結識一下。”說到這端胖子一臉鄙視的說:“慢著說,你說你知我們是武林有志之士特來相見,難道你就不怕你父親知道,你父親可說了你們家不理江湖之事,你卻跑來沾染我們,就不怕違背你家所謂的家規?”蕭乾聽了一臉尷尬地說:“雖說家規如此,只因我的觀點與家父稍有不同,所以------”伍子夫聽了忙握住蕭乾的手說:“好說,好說,我們明白明白,也能理解。如果蕭公子不慊棄我們就做個朋友吧。”蕭乾聽了高興地饑渴地握住伍子夫的手說:“那太好了。太好了。”

於是蕭乾與伍子夫等他們從盤古開天劈地開始談起直到天亮,最後說到當今武林的現狀。伍子夫等說得義憤填膺。恨不得就剝淩霄宮等人的皮抽他們的筋,並曉之以利地說如果我們不一起對抗淩霄宮,以淩霄宮蠻橫無道的作風,它最終也必會欺到蘭香水莊的頭上的,蕭家最終也不能置之度外。蕭乾聽了之後沈默不語,他想到了多年前親眼目睹石霧蓮一家被殺——石霧蓮,他內心憾動著------最後他握緊拳頭激動地說:“我知道了,家父頑固不化,我恐怕也很難勸得動他老人家,但我會盡力助你們一臂之力。”伍子夫聽了喜說:“你能相助我們,我們太感謝你了,我們暫且出去轉一圈回來希望能聽到你的好消息。最後我想說的是,我們不單純只是考慮我們自已,我是為了當今武林著想,加上蕭家的武學四十年前就名震江湖,蕭家一直以來都是江湖上的正義之師。我們不希望‘武林世家’的名聲從此絕響江湖,希望你們家能繼續宏揚武林正氣。”伍子夫一說完,蕭乾便點點頭說:“我懂的。天亮了我還是先回房。”說完便站起來大步走了出去。

回到房間蕭乾不停地踱步,他想了很多很多,他實在想不通為什麽自已家本是武林人士現在卻落得不理江湖事?父親嚴格恪守家規,自已也無法理解。自已曾跟父親說過石霧蓮一家的慘事,他聽了也只是搖頭感嘆,說那是他們的“命數”,說自已即是仍是江湖人士也助不了他們家。父親說得是多輕松呀——命數,他就不這樣認為。他認為白雲飛是一個惡魔,這個惡魔人人得以誅之,他也想為霧蓮一家報仇,再說霧蓮因為她小時候被逐一直心裏對他耿耿於懷,他多想他們之間能消除這些隔闔。並且家裏有很多奇怪的事自已想不太通,如家裏為什麽會修了一條通向錢塘河的暗道?那個暗道裏還有一條分岔路又是通向哪裏的?——那個分岔路被一道暗門緊鎖,父親從來也不讓他進去。看來裏面定有很多秘密,自已一定要找個機會進去看看。

正想著只聽見有人推門而進,接著聽到有人說:“乾兒,昨天到山上看了嗎?”蕭乾聽了說:“娘,我已到山上看了,霧蓮妹已不在山上。只看到不遠處有孟婆婆的墳墓。”來者正是蕭乾的母親,這時只見她聽到這個消息大聲痛哭說:“啊!大姨死了!”說著她走到桌子旁的凳子上坐下,流著淚繼續說:“對不起了,大姨。我一直沒能去看望你。你應該理解我都是為了遵循家規。大姨對不起,。”蕭乾聽了大驚說:“娘,你說什麽?你說孟婆婆是你的大姨?真的嗎?這是怎麽回事?”只見喬惠心哽咽著說:“是的,她是我媽最大的姐姐。今年七十五了。如果她不是我姨,以她的性格能對你另眼相看嗎?她會收留石霧蓮嗎?”蕭乾聽了叫道:“娘,為什麽你不早說,又是所謂的家規嗎?為什麽我們家有那麽多不可理語的家規?我不明白不明白。她既是我姨婆為什麽要她這麽孤苦零丁的住在那個不見天日的山洞裏。而你,是她的親外甥女卻從來不曾去看過她老人家。娘,在我看來,我們家的這些家規都是不近人情的。娘------”。“你住口”。突然門外傳來一聲宏亮的喝罵聲。蕭乾見了並不畏懼反而鼓足勇氣說:“爹,難道我說得不對嗎?我們家的所謂家規就是見死不救,六親不認------”蕭乾的話還沒說完只聽得他的右頰已被她娘啪的一聲打了一下。只聽得他娘說:“乾兒,不許胡說。快向你爹認錯。”蕭乾把頭擰向一邊,突然膝蓋窩卻被她娘踢了兩下,他不得不跪了下去。蕭幕宏見狀本來大怒的氣色漸漸平和。這時喬惠心又向他請罪說:“老爺,乾兒都是我平時太慣他了。他才會這麽不識大體。這會我們山莊還有客人,就不要大動家法於他了,但我仍會好好教訓他的。”說完,往前跨了一步回頭對蕭乾說:“乾兒,還不快來去祠堂領罪。”說時已把蕭乾帶走了出門。蕭幕宏這時才反應過來吼道說:“都是你平時太慣他了,讓他在祠堂前領了罪三天不給他飯吃並困足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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