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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學 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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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之後,石霧蓮便起早貪黑的練習突兀派的武功。這天,石霧蓮一早便來到瀑布的源頭,沿著瀑布攀著巖石來到瀑布底下的一塊空地去練劍。這瀑布很是長,從下往上仰望,有三級石梯,水就象塊巨型的白色絲綢那樣在石梯上一起一伏滾動著,瀑布的底下有一深潭,潭邊是一大片綠草,綠草的邊沿是幾棵野桃樹,此時正是初春,桃樹開了幾朵紅色的桃花,在一片深綠色的草地上很是奪目,石霧蓮無心觀賞。這地方是她自學武以來發現的最好的練武之地,有時婆婆也會下來指點她兩招,但最近她身體越來越差,就少來了,恐怕她也難熬過今年了。想到這石霧蓮的眼眶濕潤了,但她手上的劍卻仍然揮動著,她不能停,停一刻,她的仇人就多留一刻的命,她不要他多留一刻的命,她恨不得他立刻償命。

石霧蓮腳步隨著不停揮動的劍來到了桃樹下,她正在練一招“百幻索心”,此招要命中一物方能釋出百變劍法,從而取敵人的性命。此時桃樹上剛好有一小鳥正欲飛出樹中,它便成為石霧蓮要命中的一物,於是她輕輕一跳,身子縱身飛躍,劍鋒往上一挑便刺中那只小鳥,頓時,劍鋒一恍,千百個劍鋒飛散就像似大風吹落的片片碎花——小鳥立時粉身碎骨。

這時有人高喊一聲:“好,好劍法。”石霧蓮收回利劍,回頭一看,只見蕭乾站在了她後面的一棵桃樹下正在鼓掌哩。石霧蓮見了轉身用劍往蕭乾臉前一刺,蕭乾避開,接著蕭乾折了一根樹枝和石霧蓮對招,石霧蓮劍劍往蕭乾的要害刺去,蕭乾不禁皺了皺眉說:“霧蓮,停手。快停手。”然而石霧蓮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她用盡全力又一劍往蕭乾的肋邊章門穴刺去。蕭乾只得用樹枝在石霧蓮的手腕上用力拍打一下,石霧蓮的劍應聲而落,石霧蓮不甘心,撿起劍又欲往蕭乾身上刺,蕭乾不得已只能使出蕭家的“泥鰍手”奪去她的劍,石霧蓮連連跺腳嘆氣道:“我連你都打不過,還提什麽報仇?”蕭乾深深地看著她說:“霧蓮,欲速則不達,你太心急了,你的劍招招招刺向別人的要害,雖毒辣,但很容易被人識破,並不是上上之劍。何況你們的劍法是以陰柔為主,當初你們的祖師設計這些劍法時目的只是防身,並不是以攻打為目的。雖然這些劍法後來被強硬添加了攻擊的劍招,但仍有很重的防護在內,並不適於用來取敵人的性命。”石霧蓮聽了之後說:“那我練這些劍法有什麽用?到頭來不能取敵人性命?”說完,轉念又想了下說:“乾哥哥,聽說你們蕭家的劍法天下無敵,不如你來教我學你們家的劍法?”蕭乾聽了為難地說:“我們家的劍法不傳外人,況且,自我爺爺去世以後,父親也沒傳我們家的獨門劍法的精髓給我,因為我父親好象也沒得到我爺爺的真傳。所以我父親只傳了一些皮毛功夫給我,但他強調要我們練好心法。所以我也------”“哼,算了吧,我才不信你的鬼話。只是你不肯幫我罷了。我師父說的對,求人不如求已,以後我再也不求你了。”說畢,也不瞧蕭乾一眼轉身就走。蕭乾見了急著說:“霧蓮,我不是不想幫你,我懂的功夫我願意------可是我們家規如此,我也違背不得。況且你師父也未必同意呀?”石霧蓮聽了氣憤地回轉身來說:“你不用拿我師父來壓我,這麽多年了,明明就是你不肯傳武功給我在先,怎麽又說到我師父去了?你們家都是些小人,你也不例外,我算是看透你們了。哼。”“霧蓮,”蕭乾聽了急著又欲再辨解,石霧蓮不想再聽立該就沿著三疊泉旁的石巖攀回山洞裏去。

回到山洞,只聽得孟婆婆一陣陣咳嗽聲,石霧蓮連忙奔過去問:“師父,你覺得怎麽樣了?”孟婆婆聽了喘著氣說:“霧蓮,你又到三疊泉下練武去了?”“是,師父。”“嗯,劍法練得怎樣了?”石霧蓮聽了洩氣地說:“師父,蕭家還沒傳授精髓武功給蕭乾,但我依然不是他的對手,我------”“所以你洩氣了。”石霧蓮咬著嘴唇,不出聲。頓了一會孟婆婆說:“他們蕭家的劍法天下第一,主要在於他們家的內功心法是天下第一,蕭乾自小苦練內功,現他的內功已經很雄厚,即使是平常的招數,但蕭乾使起來,卻抵得上二等二的高手,你又如何是他的對手!”“可是我連他也打不敗,我怎麽去報仇雪恨?聽說最近白雲飛得了一套武功秘笈,他現在武功變得無人能及。我該怎麽辦?”孟婆婆聽了冷笑了一下說:“是的,白雲飛的武功是天下無敵了,聽說他得到了你爺爺的‘白蓮心經’。”“真的嗎?我聽蕭乾說過‘白蓮心經’!但我爺爺他雙腳是瘸的,他不會武功。”石霧蓮搖搖頭。“這倒奇了怪了?四十年你爺爺的武功可是天下無敵的。”石霧蓮吃驚地聽著,她來這裏幾年了,師父向來寡言,這是她第一次跟她講這些事,她不竟偋氣凝神地繼續聽著。只聽她師父喘了口氣又說:“你的爺爺很有能耐。他文學,武功,建築,星相,蔔數無所不會。”說到這,她頓了一下,良久嘆了口氣才說:“過去很多事情我都不記得了。本來白蓮心經原本是屬於淩霄宮的。是你爺爺帶走了。現在唯一能抗衡白蓮心經的可能只有蕭家的武功,但自從蕭銘之後,得到蕭家劍法精髓的蕭家後代暫時還沒有出現。所以說你家的這個仇真不好報。但報仇有很多種辦法,不一定光憑武力去解決的。”“你有其它辦法?”孟婆婆聽了詭笑一下說:“你過來,我教你。”說畢,石霧蓮附過頭去,孟婆婆便跟石霧蓮絮絮地說了很多話。最後從懷裏取出一塊碧玉來說:“錢塘湖畔岑府的主人岑星豹的妻子崔語嬌是我早年的一個忘年生死之交,你帶上我這塊玉去找她,她能教會你很多東西。”石霧蓮聽後沈思了很久很久。

孟婆婆說完又倒了下去咳嗽起來,過了幾天便臥床不起,到了年底冬天,便在睡夢中離去。石霧蓮很是傷心。她忍著悲痛把孟婆婆簡單埋葬了。想自已突兀派的武功雖還沒學成,但武功哪裏都可以練。而家在她走了之後到底變得怎麽樣了?她很想知道。想到這她便收拾細軟決定回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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