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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蕭 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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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雲飛從盧家村回來正好是天露微光,晨霧初起,一路走來,白鶴溪前汲水,白雲繚繞樓角,白鏈飛掛峰腰。

淩霄宮建在群山環抱之中,背後山峰嶙峋突聳,前面宮樓巍峨雄偉,裏邊殿內瑰麗堂皇,看來當年石言恩和他兄弟魚承至為建這座建築花了不少心思與人力。

此時白雲飛氣呼呼地走進大廳坐在前方的大椅上,刺喇雙雄見了走到他前面說:“宮主,蕭家那裏有消息。”“什麽消息?”“蕭乾果真帶了石家的後人回到了蕭家蘭香水莊,錢塘區的手下問我們該怎麽做?蕭家可不能隨便得罪。”“哼,蕭家,蕭銘早已去逝了,他的兒子蕭幕宏只會讀書,從不理江湖事,所謂的蕭家祖傳內功心法當今武林也沒人見識過。要不是當年蕭銘在江湖上憑著‘奪魄三劍’打拼出來一點名聲,他們家的‘武林世家’禦賜招牌早就被人拆了。今天既然他們敢管江湖事,那就江湖事江湖辦。走,去蕭家,逼他們交人。”

蕭家的蘭香水莊大廳裏,蕭乾跪在他父親的膝前,哭著說:“爹,石妹妹她全家已被殺,已經很可憐,現無家可歸,求爹爹你大發慈悲,就收留她吧。爹我求你了。”“不行,你這孩子真不懂事,自你爺爺在生的時候,我們家就修改了家規,江湖上的事一概不許我們再沾染,武林世家的招牌我們也一直想交出去,只是皇上不同意,說留著還有用。可你今天竟還帶來石家的小丫頭,你可知你惹大禍了?”“可爹,石妹妹她真的很可憐,她這麽小一個人孤苦無依的你叫她去哪裏?再說她也救了我,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們收留她還她一個人情也是理所當然。並且現在淩霄宮的人到處找她,只有我們才救得了她。”“你知道淩霄宮的人不是好惹的,你還帶她回家?再說了這是江湖事,我們理不得,你不用說了,她的救命之恩,我會給她多一點銀兩補償她的,明天天一亮就送她走吧。”

蕭家的客房裏,石霧蓮正坐在房間的桌前吃著飯,身旁坐著一個秀麗端莊的夫人,她身邊還站了一位跟自已一樣年紀的小女孩,這時,這位小女孩伸出一只手,手裏拿著一個布娃娃遞給石霧蓮,說:“姐姐,這布娃娃送給你。”石霧蓮擦了擦嘴巴,接過小女孩遞來的布娃娃說:“謝謝,小妹妹。”小女孩聽了很高興,偎在那夫人懷裏,那夫人用手憐愛地揉著小女孩的小手說:“婕兒,真乖。”接著又對著石霧蓮說:“吃吧,多吃點,夾菜吃,別光吃飯。”石霧蓮接著又吃了幾口飯說:“謝謝阿姨,我吃飽了。”這時,客房門口走進來一位婆子,那婆子看了石霧蓮一眼,眼中充滿憐惜,轉頭在夫人耳旁嘰咕了幾句,那夫人神色緊張連忙起身說:“你在這看著,我出去看看。”

那夫人走到大廳,扶起了蕭乾說:“兒子,不要跪了,你還不了解你父親,再怎麽你父親也不會違背家規的。”蕭乾聽了流著眼淚說:“娘,那石妹妹怎麽辦?她要出去肯定會被抓的,我們怎麽能見死不救?”“唉,那是她的命數。”“娘,我們一定要救她。”“嗯,來,我們回房裏去。”“娘,我們要救她。”蕭乾邊走邊說。“我來想想辦法吧。”這夫人姓喬名蕙心正是蕭乾的生母。“我去看看石妹妹。”說著蕭乾來到了客房,見到了坐在桌子旁的石霧蓮,心裏很內疚說:“石妹妹,你累了,早點睡吧。”石霧蓮巴眨著杏眼說:“乾哥哥,你們家收留我嗎?”蕭乾哽塞著說:“收,怎麽不收,你睡吧,別多想了。”說畢他轉身走了出去。石霧蓮聽了開心地走上床裏睡了。

門外,蕭乾掉下了眼淚說:“娘,你快想想辦法吧。”喬夫人側頭想了一下說:“乾兒,你俯過頭來。”說畢,蕭乾把頭湊到他娘的耳旁,喬夫人在他耳旁說了幾句話,就說:“現在只能把石家女孩托給她了。我叫蕭立陪你去她那。”蕭乾聽了說:“就我去吧,她性情古怪,蕭立他更看不上眼,等下惹怒了她,會把他殺了也說不定,還是就我去吧。再說也不知她肯不肯收留石妹妹,我們且試試吧。”

第二天一早,白雲飛就帶領一眾人等來到蘭香水莊,他們拍門的拍門,呦喝的呦喝。蘭香水莊守門的鄧伯聽了不敢開門,他連忙跑到屋內報告蕭幕宏,他說:“老爺,來了一大幫人,看來都是不懷好意的,我們的門開還是不開?”蕭幕宏說:“開,我出去。”於是鄧伯連忙跑去開門,蕭幕宏則來到大廳等著白雲飛等人。

很快白雲飛率領十幾個人來到大廳上,一到大廳,白雲飛就說:“蕭老爺,你好啊!”說著滴溜溜的眼睛往四處一掃。蕭幕宏就說:“來者何人,為什麽率領一眾人等來我蘭香水莊?”“蕭老爺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竟連淩霄宮的我白雲飛也不認識。”“原來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淩霄宮宮主白雲飛,我蘭香水莊自我父輩就立下規定不與江湖人扯上瓜葛,不知白宮主來我這有何貴幹?”“不與江湖人扯上瓜葛,說得好,既然這樣,我就開門見山的說,我聽說你們家公子蕭乾領了一位我們淩霄宮的叛徒石言恩的後人回到你們家。所以我前來取人。如果蕭老爺立志不理江湖事,就請你們交出人來。”蕭老爺聽了捋了捋下巴的黑胡須說:“昨天我那犬兒確實是帶了一位小女孩回家,可只因家中有嚴格的家規,我天未亮就叫人把她送出錢塘區了,至於她現在人在何處,我可是不清楚。”白雲飛聽了回過頭對他的手下說:“可有這回事,你們昨晚至今沒有看到一名女孩從他們家走出去嗎?”這時他的一名手下徒城說:“昨晚只看到他們家的公子走出錢塘區,並不曾看到一名女孩走出去。”正說著,只見淩霄宮的又一位手下跑進來說:“宮主,錢塘區外河畔裏發現一名小女孩的蹤跡。”白雲飛聽了拱手向蕭幕宏說:“蕭老爺,我們淩霄宮沒徹查清楚就跑來你們蘭香水莊要人,確實有冒犯之處,請蕭老爺見諒。”說畢也不等蕭幕宏應話就轉身對著他一眾手下說:“去河邊抓人。”說完人已跑到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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