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漫吃過東西之後，認真看了一下這些天的文冊，長殿君批的很認真，倒是比她還認真。

“你批的如此細致認真，我倒不想看了，想來也沒什麽大事。”

“雖然還沒有人想到灣歌谷的事，但是還是有大事的，”長殿君翻出放在下面一點的文冊，打開給長漫，又道“這件事對天庭是大事對你可能是小事。”

長漫看了一下，無非就是說妖族蠢蠢欲動，明目張膽招兵買馬，不知道是對哪一方有企圖。

確實對長漫來說是小事。

“不過還有一件小事，對你來說是大事。”長殿君註意著長漫的神情。

長漫目前是沒什麽多餘的表情。

“司藥閣的華黎上神回來了。”

果然長漫聽見之後歡喜溢於臉上。

“華黎回來了。”

又果然。

下午長漫便去了司藥閣，長殿君還留在暗生宮。

華黎果然回來了，長漫見到他感覺挺高興的。

兩個人對坐品茗。

“聽說司藥閣有一個叫如倩的小學徒，她可是一天一趟往司命處去，每次且同一句話‘華黎上神何時回來’，弄的司命都煩了。想來不單是小學徒而已。”

華黎一笑“你可是吃醋了？”

“自然，好歹我也是你名頭上喜歡的人。”長漫借勢說道。

“以前可不是名頭上，如今是了。”

長漫什麽也不說，只是笑笑，也不知道在笑什麽。

“長漫，你真的都不記得嗎？”華黎是在問在寄都的日子。

“你知道的，以前的規矩是不能記得的，後來大家都不喜歡這個規矩，於是就改了這個規矩，我同你們不一樣的，我是上一世的神，迂腐一些也是應該的，索性不記得是最好的。不過，介陽讓我去找你，回來之後我就知道了，雖然暗生就是我，我就是暗生，但是卻有實質性的差距的，所以......”

長漫沒說完，華黎就接了她的話。

“所以我更愛的是暗生，那個機靈、愛耍小聰明、張揚、敢愛敢恨的丫頭。”提起暗生，華黎臉上不自覺的浮現笑意。

“所以，你如今便是名頭上的愛我。”

“是這樣。”

長漫點點頭，她懂的。

“我前兩天回來，本來想去暗生宮看看你的，畢竟等了幾百年，緩緩相思也好，可是聽說長殿君一直守在暗生宮，想著你也還在昏迷中，我還是不去的好。你與長殿君發展到什麽地步了？”

華黎這樣一問，長漫突然想起來，當初蒙灝在時，旁人也是猜測紛紛，議論紛紛，縱然她與蒙灝並沒有那種感情，但是別人並不知道啊，如今長殿君日日來暗生宮，與她做伴，她昏迷也守著她，她一直沒多想，如今不得不多想。

思慮了一下，長漫才道“這樣與你說吧，蒙灝與我算是親人了，至親；而你與我是好友，摯友；而長殿君......”長漫竟然說不出來了。

“莫不是...摯愛。”華黎站起來接了長漫的話，不等長漫做反應便自己走了出去。

華黎知道，長漫肯定沒想過與長殿君之間的事，因為不是每一段關系，必須要有定義。

是不是摯愛，也不是華黎能決策的，只不過長殿君若心裏真的有長漫，大概不會甘心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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