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生第一次去往人間。

“司耀長老，你是對我最好的人了。”暗生左手一支糖葫蘆，右手一支糖人，懷裏還揣了一包雪楊糕和一包糍餅。

“你這丫頭，真是小孩子樣子。如今曉得我對你好了，但是那一天你氣我讓你少吃些萍芥果的時候，罵我可是罵的很難聽，還讓我去死呢！”

“哎呀，我那是氣話，我當然知道萍芥果吃多了不好，會腹痛嘛！都是我的錯好不好，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對我好，你放心，我是知恩圖報的人，等你老了，我也給你買好吃的。”

司耀只能笑笑。

“暗生，”

“嗯？”

“你承諾過我，陪我一輩子可還作數？”

“對了，你怎麽那麽相信那個二丫頭啊，就不怕她像她師姐一樣把那個桑月招來？”暗生答非所問。

司耀汗顏，話題還能這樣轉？

“那二丫頭秉性純良，曾經我也想把她招過來陪著我，可是她那婆婆死都不肯，估計是怕她年紀小就孤零零的生活在川木崖上，對她心裏以後有陰影。至於桑月，她之所以非要來招惹我，無非是想嫁給我來鞏固她的勢力罷了。”司耀說的風輕雲淡。

暗生側過頭看著他，一本正經的說著“我虧了。”

如此聽來，確實是虧了。

“此刻若是給你選擇，一是留下來不再回寄都，但是永遠不能見我了，第二，跟我回寄都，永遠陪在我身邊。你怎麽選？”

“若是真有這麽好的選擇，當然是其一了，”暗生欣欣然說著，撇過頭，看見司耀的臉黑了下來，趕緊解釋“司耀長老，你別誤會，我的意思是我可以留下來租個小房子，每天做些你愛吃的小菜，溫著酒，等著你從寄都過來，你看這樣不是很好！”

“我說了，你若是留下來便不能再見我了。”司耀倒是一臉認真，仿佛這兩個選擇他真的就會讓它實現。

“這樣啊，那我肯定是要跟著司耀長老的。”暗生一副衷心狗腿子的模樣，從前的她倒是不像現在，現在她自己都沒有發現，不知不覺已經依賴了司耀，如果真的有一天，他們要分開，那麽她一定舍不得。

為了表示衷心，暗生把糖葫蘆伸到司耀的嘴前，另一只手裏的糖人已經吃完了，小木棍隨手一丟，裝作可憐模樣拽著司耀的衣服。

司耀看著她的樣子，神色都是緩和了不少，咬了一顆糖葫蘆吃了，暗生裂開嘴沖他笑，笑的燦爛，張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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