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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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9 章
告密？
之前李暖陽也聽人提起過這件事情, 當時不過當做了戲言，沒想到現下自己居然真的要走上這條路。
李暖陽留心記下此事，在將狴犴安葬的事情處理完後回到了王芊墨的宅邸之中。
正巧王滿剛剛處理完公事, 在回府的時候遇上了滿臉愁容的李暖陽和看上去就不勝悲傷的韓客, 還有帶著感傷的司馬逸。
“幾位，怎麽這個時辰了還不去休息？”王滿疲憊地將自己手中熱熱的帕子遞回王管家的手上, 靠在自己最喜歡的那張椅子上放松自己因為忙碌了一天而酸痛不已的腰背。
“王老, 小輩有件事情想要麻煩王老……”李暖陽猶豫著, 不知道怎麽開口才能求王滿幫自己的忙。
然而幾人一開始來到洛陽的時候就已經和王滿提起過石忠之事。王滿自然猜到了幾人還想為這件事情做更多的努力。
王滿覺得自己的頭更疼了，“我知道……”
這話一出, 李暖陽幾人都帶上了幾分驚訝。
“之前你們也為了石忠的事情來和我談過。但是我還是覺得, 這樣的事情幾位還是不要過多參與為好。聖人現在可不會因為你們說幾句話就停止尋找聖藥。畢竟聖人的身體……”王滿長嘆一口氣。
然而李暖陽並不打算就這樣放棄，“王老，之前我們只是猜測, 但是現在我們手上多了幾分證據。”
王滿也沒有打斷李暖陽的話, 看這意思倒是想要聽聽李暖陽還會說出什麽樣的話來。
李暖陽將自己在胡超所在的地方見聞講給王滿聽。原本還算是放松的王滿現在表情也變得凝重起來。
“所以, 我們想要試試告密之法。這天下也曾傳聞，不論大事小情, 都可告密。更何況我們這件事情可不僅僅是為了地方官員管理地方更加便捷的小事。事關天下百姓！現在已經有那麽多無辜的人已經被胡超殘害, 我們不可能就這樣坐視不理。”
說話間，李暖陽不自覺地握住自己手中那屬於狴犴的長命鎖。過大的力氣讓長命鎖在李暖陽的掌心留下了紅色的印記, 就連幹透了的血都被蹭到了李暖陽的手心之上。
“哎……”王滿感慨地嘆氣，端起手邊的茶杯又放下, 就是沒有將這一杯茶水送到自己的嘴邊, “既然你們都已經查到了這個份上, 我也不好再阻撓。但是幫你們的事情……”
聽這意思，王滿是想要拒絕。但是這時候, 身後的簾子微微顫動，王芊墨從簾子後面走了出來。
“阿耶，我覺得，幫幫李姑娘他們，未嘗不可。”王芊墨的視線掃過在場的幾人，對著司馬逸點點頭，讓司馬逸放心，這件事情她會勸說自己的父親。
“這……”王滿很是糾結。一邊是開口求自己的女兒，另一邊則是不能隨意招惹的朝堂之事。
“幾位先去休息吧，我來和我阿耶好好談談。”
“那就……謝過王姑娘了。”李暖陽行萬福禮，而後就不知道怎麽走回到客房。
畢竟這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一下子也消化不了。就在李暖陽癱倒在自己床榻上的瞬間，李暖陽就覺得自己眼前一黑，徹底昏死般暈了過去。
結果這一覺，李暖陽居然睡了三天三夜，離著七月十五只有兩日。這日子怪特殊，畢竟在中元節這天，鬼門大開。往年李暖陽只要到了這個時候家裏就從來不讓她出門，就怕她接觸了太多的鬼怪讓身體受損。
等李暖陽重新打開房門，外邊正站著司馬逸和王芊墨。
司馬逸正舉著手要敲李暖陽的房門，見李暖陽自己開了門連忙把手收了回來，免得打到了李暖陽的腦門上，“你可算是醒了！”
李暖陽微微一笑，“怎麽叫作‘可算’，這不才剛剛天亮？”
李暖陽再仔細一看，確實不算是剛天亮，日頭已經到了頭頂上，暖呼呼的讓人覺得還想睡。如果狴犴還在的話，現在一定趴在走廊上陽光最好的地方，瞇著眼睛打哈欠吧。
“什麽啊。”司馬逸有些生氣，“你已經睡了三天三夜！”
“你可別逗我。”李暖陽搖搖頭，自己從來不是什麽貪睡的人，怎麽會睡上那麽久呢。
邊上的王芊墨也附和著司馬逸的話，“是啊，李姑娘，你已經三天三夜沒有醒來了。我這擔心，也讓下人進來查看過幾次，但是每次你都是在熟睡，怎麽都叫不醒。”
啊？
李暖陽覺得難怪自己的手腳無力，還以為是一晚沒有睡好。誰知道自己居然是因為睡得太久所以才會這樣。
“哎，你也是這樣，韓公子也是這樣，你們倆到底在胡超那裏經歷了什麽……”司馬逸還沒問完，李暖陽就將擋在自己門前的司馬逸往邊上一推，跑到隔壁韓客的房間。
司馬逸一個沒有站穩，就被李暖陽推倒了王芊墨的身上。但是王芊墨反應快，扶住了司馬逸的胳膊。
司馬逸看了一眼王芊墨，小聲嘟囔了句謝謝，快速站好跟著李暖陽進了韓客的房間。
韓客的房間門也沒有關好，李暖陽一進門就看到了王家府邸的下人正在韓客的邊上試探韓客的鼻息。
“韓客……”李暖陽突然不敢往韓客那邊走過去，畢竟之前自己親眼看著狴犴在自己的懷裏死去，現在怎麽能夠接受韓客也在自己的面前沒有了呼吸呢！
“李暖陽，我都說了，韓客和你一樣都是在熟睡。”司馬逸扶著門框，用不小的聲音對屋子裏的李暖陽交代。
“真…… 真的只是睡著了嗎？”李暖陽往韓客的身邊走去，用手搭在韓客的手腕上。沈穩但是有力的脈搏從韓客的手腕出傳出，李暖陽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但是，為什麽兩個人在這事之後都陷入了沈睡？按照正常人的情況，司馬逸和自己的交談聲肯定會將睡熟的人吵醒，但是韓客的眼皮都沒有顫抖，根本就沒有被打攪到的樣子。
“韓客！”李暖陽抓住韓客的胳膊，指節不自覺地用力。
然而韓客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就那麽閉著眼睛一動不動。要不是均勻的呼吸和紅潤的臉色，李暖陽還真以為韓客……
“司馬逸，這是什麽情況？”李暖陽扭頭去問站在門口的司馬逸。
司馬逸上前一摸韓客的脈搏，“應該是勞累過度加上愁思過重，把人的神思壓倒了。雖然睡上三天三夜不算是什麽事情，但是再這麽睡下去恐怕有危險啊。”
不行……自己的身邊已經有狴犴離開了，如果再讓韓客發生什麽不得了的事情，那自己就真的徹底扛不住了。
“司馬逸，你想想辦法，把韓客救回來！”李暖陽這話聽上去有些直接，但是語氣滿是哀求。
司馬逸也覺得不太習慣，自己和李暖陽認識這麽長的時間，從來沒有聽過李暖陽用這樣的語氣和自己說話，難免有些不自在。
“我知道了，你讓讓，我施針試一試。”司馬逸讓李暖陽出去，免得李暖陽在這裏看到這些又再次讓自己的精神遭受太多的壓力。
“不，我不能走，我走了我怕……”
李暖陽的手攢住自己的裙擺，上好的布料都被揉地產生了褶皺。
李暖陽是怕自己如果就這樣離開，就再也見不到韓客了。
“哎，那你站邊上一點。”司馬逸也拗不過李暖陽，只得讓李暖陽往邊上讓讓。
好在還有王芊墨在邊上，走上前來扶住了李暖陽。畢竟睡了三天三夜的李暖陽現在什麽都沒有吃就一直在韓客的邊上守著，站久了什麽身體都受不住的。
司馬逸欻欻幾根銀針下去，韓客的額頭居然微微冒出汗珠，痛苦地皺緊眉頭。
司馬逸手撚針尾，輕輕轉動銀針，最後用自己的食指將針一彈。
韓客居然就這麽直挺挺地坐起身來，但是眼睛一直沒有睜開。汗水順著韓客的額頭留下，將衣領都打濕了一圈。
司馬逸取下韓客面上的三根針，韓客居然就瞬間睜開了眼睛。
“韓客！”李暖陽小聲呼喚韓客的名字。
而韓客的眼珠一轉，李暖陽看到了奇怪的景象。
韓客的眼睛居然和貓一樣，在醒來的瞬間因為外邊的光線強烈，讓瞳孔縮成了一條縫。然而韓客一眨眼，這條縫居然變成了正常人的模樣。
然而和韓客面對面坐著的司馬逸好像並沒有看到韓客眼中的異常，在場的所有人只有李暖陽看到了韓客瞳孔的變幻。
韓客看到了站在一邊的李暖陽，彎起嘴角，“暖陽……”
韓客的嗓音幹啞，像是重病許久一般。
然而就在下一秒，韓客又昏了過去，倒在了床榻上。
“韓客！”李暖陽大步上前，然而韓客並沒有什麽反應。
但是現下看來，韓客不再像是剛剛那般，反而像是一個正常人睡著了的樣子。
“司馬逸，你剛剛有沒有看到韓客的眼睛……”李暖陽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問司馬逸，也不知道司馬逸看到了沒有。
“啊，眼睛啊，剛才他起身的時候我看了……”司馬逸邊收拾自己的工具邊說，“挺正常的。但是我剛剛探查的時候，好像有什麽力量堵住了韓公子的脈絡，所以這股子氣一直下不去，才沒有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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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密？
之前李暖陽也聽人提起過這件事情, 當時不過當做了戲言，沒想到現下自己居然真的要走上這條路。
李暖陽留心記下此事，在將狴犴安葬的事情處理完後回到了王芊墨的宅邸之中。
正巧王滿剛剛處理完公事, 在回府的時候遇上了滿臉愁容的李暖陽和看上去就不勝悲傷的韓客, 還有帶著感傷的司馬逸。
“幾位，怎麽這個時辰了還不去休息？”王滿疲憊地將自己手中熱熱的帕子遞回王管家的手上, 靠在自己最喜歡的那張椅子上放松自己因為忙碌了一天而酸痛不已的腰背。
“王老, 小輩有件事情想要麻煩王老……”李暖陽猶豫著, 不知道怎麽開口才能求王滿幫自己的忙。
然而幾人一開始來到洛陽的時候就已經和王滿提起過石忠之事。王滿自然猜到了幾人還想為這件事情做更多的努力。
王滿覺得自己的頭更疼了，“我知道……”
這話一出, 李暖陽幾人都帶上了幾分驚訝。
“之前你們也為了石忠的事情來和我談過。但是我還是覺得, 這樣的事情幾位還是不要過多參與為好。聖人現在可不會因為你們說幾句話就停止尋找聖藥。畢竟聖人的身體……”王滿長嘆一口氣。
然而李暖陽並不打算就這樣放棄，“王老，之前我們只是猜測, 但是現在我們手上多了幾分證據。”
王滿也沒有打斷李暖陽的話, 看這意思倒是想要聽聽李暖陽還會說出什麽樣的話來。
李暖陽將自己在胡超所在的地方見聞講給王滿聽。原本還算是放松的王滿現在表情也變得凝重起來。
“所以, 我們想要試試告密之法。這天下也曾傳聞，不論大事小情, 都可告密。更何況我們這件事情可不僅僅是為了地方官員管理地方更加便捷的小事。事關天下百姓！現在已經有那麽多無辜的人已經被胡超殘害, 我們不可能就這樣坐視不理。”
說話間，李暖陽不自覺地握住自己手中那屬於狴犴的長命鎖。過大的力氣讓長命鎖在李暖陽的掌心留下了紅色的印記, 就連幹透了的血都被蹭到了李暖陽的手心之上。
“哎……”王滿感慨地嘆氣，端起手邊的茶杯又放下, 就是沒有將這一杯茶水送到自己的嘴邊, “既然你們都已經查到了這個份上, 我也不好再阻撓。但是幫你們的事情……”
聽這意思，王滿是想要拒絕。但是這時候, 身後的簾子微微顫動，王芊墨從簾子後面走了出來。
“阿耶，我覺得，幫幫李姑娘他們，未嘗不可。”王芊墨的視線掃過在場的幾人，對著司馬逸點點頭，讓司馬逸放心，這件事情她會勸說自己的父親。
“這……”王滿很是糾結。一邊是開口求自己的女兒，另一邊則是不能隨意招惹的朝堂之事。
“幾位先去休息吧，我來和我阿耶好好談談。”
“那就……謝過王姑娘了。”李暖陽行萬福禮，而後就不知道怎麽走回到客房。
畢竟這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一下子也消化不了。就在李暖陽癱倒在自己床榻上的瞬間，李暖陽就覺得自己眼前一黑，徹底昏死般暈了過去。
結果這一覺，李暖陽居然睡了三天三夜，離著七月十五只有兩日。這日子怪特殊，畢竟在中元節這天，鬼門大開。往年李暖陽只要到了這個時候家裏就從來不讓她出門，就怕她接觸了太多的鬼怪讓身體受損。
等李暖陽重新打開房門，外邊正站著司馬逸和王芊墨。
司馬逸正舉著手要敲李暖陽的房門，見李暖陽自己開了門連忙把手收了回來，免得打到了李暖陽的腦門上，“你可算是醒了！”
李暖陽微微一笑，“怎麽叫作‘可算’，這不才剛剛天亮？”
李暖陽再仔細一看，確實不算是剛天亮，日頭已經到了頭頂上，暖呼呼的讓人覺得還想睡。如果狴犴還在的話，現在一定趴在走廊上陽光最好的地方，瞇著眼睛打哈欠吧。
“什麽啊。”司馬逸有些生氣，“你已經睡了三天三夜！”
“你可別逗我。”李暖陽搖搖頭，自己從來不是什麽貪睡的人，怎麽會睡上那麽久呢。
邊上的王芊墨也附和著司馬逸的話，“是啊，李姑娘，你已經三天三夜沒有醒來了。我這擔心，也讓下人進來查看過幾次，但是每次你都是在熟睡，怎麽都叫不醒。”
啊？
李暖陽覺得難怪自己的手腳無力，還以為是一晚沒有睡好。誰知道自己居然是因為睡得太久所以才會這樣。
“哎，你也是這樣，韓公子也是這樣，你們倆到底在胡超那裏經歷了什麽……”司馬逸還沒問完，李暖陽就將擋在自己門前的司馬逸往邊上一推，跑到隔壁韓客的房間。
司馬逸一個沒有站穩，就被李暖陽推倒了王芊墨的身上。但是王芊墨反應快，扶住了司馬逸的胳膊。
司馬逸看了一眼王芊墨，小聲嘟囔了句謝謝，快速站好跟著李暖陽進了韓客的房間。
韓客的房間門也沒有關好，李暖陽一進門就看到了王家府邸的下人正在韓客的邊上試探韓客的鼻息。
“韓客……”李暖陽突然不敢往韓客那邊走過去，畢竟之前自己親眼看著狴犴在自己的懷裏死去，現在怎麽能夠接受韓客也在自己的面前沒有了呼吸呢！
“李暖陽，我都說了，韓客和你一樣都是在熟睡。”司馬逸扶著門框，用不小的聲音對屋子裏的李暖陽交代。
“真…… 真的只是睡著了嗎？”李暖陽往韓客的身邊走去，用手搭在韓客的手腕上。沈穩但是有力的脈搏從韓客的手腕出傳出，李暖陽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但是，為什麽兩個人在這事之後都陷入了沈睡？按照正常人的情況，司馬逸和自己的交談聲肯定會將睡熟的人吵醒，但是韓客的眼皮都沒有顫抖，根本就沒有被打攪到的樣子。
“韓客！”李暖陽抓住韓客的胳膊，指節不自覺地用力。
然而韓客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就那麽閉著眼睛一動不動。要不是均勻的呼吸和紅潤的臉色，李暖陽還真以為韓客……
“司馬逸，這是什麽情況？”李暖陽扭頭去問站在門口的司馬逸。
司馬逸上前一摸韓客的脈搏，“應該是勞累過度加上愁思過重，把人的神思壓倒了。雖然睡上三天三夜不算是什麽事情，但是再這麽睡下去恐怕有危險啊。”
不行……自己的身邊已經有狴犴離開了，如果再讓韓客發生什麽不得了的事情，那自己就真的徹底扛不住了。
“司馬逸，你想想辦法，把韓客救回來！”李暖陽這話聽上去有些直接，但是語氣滿是哀求。
司馬逸也覺得不太習慣，自己和李暖陽認識這麽長的時間，從來沒有聽過李暖陽用這樣的語氣和自己說話，難免有些不自在。
“我知道了，你讓讓，我施針試一試。”司馬逸讓李暖陽出去，免得李暖陽在這裏看到這些又再次讓自己的精神遭受太多的壓力。
“不，我不能走，我走了我怕……”
李暖陽的手攢住自己的裙擺，上好的布料都被揉地產生了褶皺。
李暖陽是怕自己如果就這樣離開，就再也見不到韓客了。
“哎，那你站邊上一點。”司馬逸也拗不過李暖陽，只得讓李暖陽往邊上讓讓。
好在還有王芊墨在邊上，走上前來扶住了李暖陽。畢竟睡了三天三夜的李暖陽現在什麽都沒有吃就一直在韓客的邊上守著，站久了什麽身體都受不住的。
司馬逸欻欻幾根銀針下去，韓客的額頭居然微微冒出汗珠，痛苦地皺緊眉頭。
司馬逸手撚針尾，輕輕轉動銀針，最後用自己的食指將針一彈。
韓客居然就這麽直挺挺地坐起身來，但是眼睛一直沒有睜開。汗水順著韓客的額頭留下，將衣領都打濕了一圈。
司馬逸取下韓客面上的三根針，韓客居然就瞬間睜開了眼睛。
“韓客！”李暖陽小聲呼喚韓客的名字。
而韓客的眼珠一轉，李暖陽看到了奇怪的景象。
韓客的眼睛居然和貓一樣，在醒來的瞬間因為外邊的光線強烈，讓瞳孔縮成了一條縫。然而韓客一眨眼，這條縫居然變成了正常人的模樣。
然而和韓客面對面坐著的司馬逸好像並沒有看到韓客眼中的異常，在場的所有人只有李暖陽看到了韓客瞳孔的變幻。
韓客看到了站在一邊的李暖陽，彎起嘴角，“暖陽……”
韓客的嗓音幹啞，像是重病許久一般。
然而就在下一秒，韓客又昏了過去，倒在了床榻上。
“韓客！”李暖陽大步上前，然而韓客並沒有什麽反應。
但是現下看來，韓客不再像是剛剛那般，反而像是一個正常人睡著了的樣子。
“司馬逸，你剛剛有沒有看到韓客的眼睛……”李暖陽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問司馬逸，也不知道司馬逸看到了沒有。
“啊，眼睛啊，剛才他起身的時候我看了……”司馬逸邊收拾自己的工具邊說，“挺正常的。但是我剛剛探查的時候，好像有什麽力量堵住了韓公子的脈絡，所以這股子氣一直下不去，才沒有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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