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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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5 章
李暖陽將自己的計劃寫在了書信中送到了高孟手中, 一同送去的還有李暖陽從王芊墨手中的得到的畫作。高孟和陳亭的動作很快，不過幾日就將和胡超見面的時間定下。
再一次在高孟府上見面，李暖陽叫上了司馬逸跟著自己和韓客同去。畢竟作為胡超的同門, 司馬逸也多少能看出胡超這計劃中的關鍵點。
“好啊, 這副畫筆觸輕重變化，著色精巧, 真是幅好畫！”高孟手裏捧著那副李暖陽帶來的畫作, 不斷誇讚, “這牡丹簡直都能從畫上聞到花香，特別是這蝴蝶, 一動一靜恰到好處。”
李暖陽選這副畫不僅僅是因為畫工, 更因為這畫上蘊含著的淡淡的靈氣。這一下子也不可能從哪裏找到能煉出珠子的畫，這一副畫是最恰當的敲門磚了。
“也不知道這副畫能不能讓胡超放我們進去看看。”李暖陽還是有些擔心。
“沒關系，我已經和他說好了。再加上陳兄幫我潤色了一下, 胡超已經對我手裏的這副畫充滿了興趣。”高孟多看了兩眼畫作, 不舍地將手中的畫作卷了起來。
陳亭在一旁一直保持著沈默, 直到高孟提到了自己才點了點頭，“但是進了胡超的修煉之所後, 還希望各位註意自己的舉止。”
畢竟這胡超還是個聖人看中的天師, 在沒有確實的證據之前不能隨意行動。
這點李暖陽自然是明白的，韓客沖著李暖陽點了點頭, 表示自己會配合李暖陽的行動。
司馬逸難得收起了自己那副紈絝的模樣。
“既然都到齊了，不如我們就出發吧。”高孟起身, 將畫作放回李暖陽的懷裏。
馬車晃晃悠悠就向著皇城後方的山間駛去。這一路上李暖陽的心情並不平靜。如果自己真的見到了有如煉獄般的場景自己是否能夠表現的波瀾不驚。又或者到了胡超修煉的地方但是並沒有收集到自己需要的證據, 這些事情又該怎麽推進。
不過好在韓客一直陪在左右, 讓李暖陽那因為緊張而冰冷的手能夠有一個溫暖的包裹。狴犴趴在李暖陽的膝上，暖暖熱熱的身體也傳給李暖陽一絲絲安心的感覺。
李暖陽不斷摩挲著狴犴脖子上的長命鎖, 心中不斷祈禱一切能夠順利。
司馬逸愁容滿面，“你們說這事能成嗎？”
韓客望向窗外，越是靠近皇城風景越是美麗，“能，一定能。”
李暖陽笑著打趣司馬逸，“這不是忙完了還等著回長安嗎。到時候我就要把這些洛陽裏認識的人全部都忽悠到韓客的榮寶齋裏，把所有的書通通買完。”
“對啊，我們是來洛陽進書的，這不做生意可不行。”韓客順著李暖陽的話說下去。
只有司馬逸有些跳腳，“不是，你們……”
胡超所在的地方在半山腰，幾人的馬車到了山腳下便有小童站在長長的階梯前等候。
“幾位是來拜訪胡天師的嗎？”小童的聲音帶著孩童特有的尖銳，但是臉上的表情又十分像是成熟穩重的成人。
高孟下了馬車，暗暗說了句，“我最煩每次來都要爬這麽多的階梯。”
陳亭跟在小童的身後，“麻煩小友帶路了。”
小童將自己手上的拂塵一甩，隨意地搭在自己的左手上，“請。”
這一個搖晃的拂塵讓狴犴一下子興奮了起來，但是這時候可不是讓狴犴隨意玩耍的時機，李暖陽抱著畫作，小聲地交代狴犴，“你別亂跑。”
山上的一路雖然階梯眾多，但好在周圍風景不錯，讓空氣都清新不少，李暖陽覺著自己這一路走上來不覺得疲憊，反而有一種神清氣爽的感覺。
而從這山上，還能隱隱看到洛陽皇城中巍峨的建築，氣勢恢宏。
司馬逸一路上四處張望，一點也不穩重。
“你這是看什麽呢？”李暖陽趁著前面的小童離自己還有些距離，用對方聽不到的聲音問司馬逸。
司馬逸感慨，“這山上居然種了這麽多的草藥，而且居然還有不少不常見的種類。真是神了，不應該能在這環境生長的東西居然都能夠生機勃勃。”
司馬逸的視線在路邊的植物上不斷跳轉。李暖陽是看不懂這些東西，但是韓客還是有所了解。
“確實，這熒幽草應該生長在西南深谷水澗之中，但是這山腰上居然也能有。還有飛迪草，本是北方雪山特有的，這裏也有。”
李暖陽納悶，“韓客，你怎麽也知道？”
韓客戳戳李暖陽的腦袋，“你忘記啦，我是開書店的，這些東西在書裏看到過，就記住了。”
但是，這些不應該在這裏生長的東西怎麽全都出現了？難不成這聖藥是真的？畢竟胡超能夠讓這些東西在不適宜的環境中茁壯生長。
但是……
之前經歷的事情讓李暖陽對胡超的聖藥還是有幾分厭惡，不能為了這一個聖藥，殘害無辜之人啊。
轉過一個彎，眼前就是胡超所在的修行之所。
李暖陽擡頭看著那不比皇城差多少的氣派建築，並沒有感覺到所謂的怪異。
奇怪了，如果按著之前小寶的描述，那麽自己擁有的能力肯定能夠感知到異常，就像是接近高孟的收藏室，又或者剛剛進高孟府邸時那種壓抑的感覺。
但是這裏太正常了，甚至還有些淡淡的紫氣在周圍。
狴犴的視線還是跟著小童手中搖晃著的拂塵，並沒有表現出什麽異常。
巨大的門被從裏面打開，而開門的還是兩位和之前領李暖陽幾人上山的小童一樣年紀的孩子。
但是，這麽大的門他們是怎麽一下子打開的？就連高孟家那不及這裏沈重的大門都需要專門的下人來管著。
院中站著一個巨大的香爐，中間插著許多正在燃燒的香。淡淡的白霧從香爐中升起，同時燃燒幹凈的香灰從香上掉落，在香爐中積了厚厚一層。
這香的味道和道觀中常見的香味道並不相同，似乎多了點草木的味道。更像是之前李暖陽在騫語樓中觀賞幻術時聞到的味道。
高孟走到前殿前，李暖陽和韓客等人就站在了這香爐邊上等著。
“胡天師？”高孟輕輕扣響前殿緊閉的大門。
吱呀一聲，前殿的大門開了。
門中走出一人，身穿純白色道袍，上繡暗紅色符文。臉上的皮相看上去年齡不小，估摸著有六十歲的樣子，但是身姿挺直，精神奕奕，完全不見老態。
此人看到面前站著的高孟，輕輕點頭，順帶一甩自己手中拂塵，“高老，你來了。”
看來，這人就是幾人一直在尋找的胡天師，胡超。
胡超的眼睛微咪，掃過站在香爐前的李暖陽，在李暖陽身上多停留了一會兒又轉而看向韓客懷中的狴犴。
但是很快又移開，簡單掃了韓客和司馬逸。
“這幾位是？”胡超的聲音帶著幾分沙啞。
陳亭上前，“胡天師，之前高兄在書信中提及的那副好畫便是從這幾人處得來的，這不想著讓人立馬送來胡天師的府上，我們好一起欣賞嗎？”
陳亭幾句話讓胡超的註意力從這不認識的幾人身上帶到了畫上。
胡超的視線又轉回李暖陽身上，停留了一會兒才開口，“我們去後院。徒兒，泡茶過來。”
胡超身後的小童聽到這話，往著廚房的方向走去，看著是去準備泡茶的沸水。這胡超的視線在李暖陽身上停留的時候，李暖陽總覺得不舒服。像是被野獸盯上的獵物般，頭皮發麻。
而且這人雖然看著是道家的打扮，但是和司馬逸一樣是出自醫門。可是李暖陽並沒有在這胡超的身上感覺到所謂的仙風道骨，反而覺著有一種粘膩恐怖的感覺在自己的心裏怎麽也甩不出去。
這種感覺和之前見鬼時那種驚悚的感覺完全不一樣，更多了幾分厭惡和惡心。
李暖陽默不作聲，遠遠地跟著高孟身後來到了胡超所在的後院。
這院子裏空蕩蕩的，雖然山中有不少草木，但是這院子之中完全不見一絲綠色。
不對，不是這個地方。李暖陽進入院子的時候完全沒有看到什麽。
“各位，請坐。”
幾個小童從後院的廂房之中擡出了巨大的茶臺，放在後院的石桌之上。這幾個孩子看上去都相當纖瘦，也不知道怎麽會有這麽大的力氣搬動這茶臺，而且看上去還毫不費力的樣子。
胡超也沒有多和幾人客氣，自己落座主位，擺弄起桌面的茶具。
陳亭和高孟依次落座，只有李暖陽幾人還站在邊上。這時候也沒有人來招呼李暖陽幾人坐下。
“二位說的畫作是什麽樣的？不妨拿出來我們一起欣賞一番？”胡超將兩人面前的茶杯灌滿，淡淡的茶香從茶桌傳到了李暖陽的鼻子裏。
“嗯，李姑娘，麻煩把畫打開來。”
在此之前，韓客和高孟及陳亭商議過，不要在胡超面前提起李暖陽這特殊的體質。所以現在陳亭打著的是畫屬於李暖陽的旗號，帶著李暖陽出現在胡超這裏，語氣也不似在高孟府上時那般熟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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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暖陽將自己的計劃寫在了書信中送到了高孟手中, 一同送去的還有李暖陽從王芊墨手中的得到的畫作。高孟和陳亭的動作很快，不過幾日就將和胡超見面的時間定下。
再一次在高孟府上見面，李暖陽叫上了司馬逸跟著自己和韓客同去。畢竟作為胡超的同門, 司馬逸也多少能看出胡超這計劃中的關鍵點。
“好啊, 這副畫筆觸輕重變化，著色精巧, 真是幅好畫！”高孟手裏捧著那副李暖陽帶來的畫作, 不斷誇讚, “這牡丹簡直都能從畫上聞到花香，特別是這蝴蝶, 一動一靜恰到好處。”
李暖陽選這副畫不僅僅是因為畫工, 更因為這畫上蘊含著的淡淡的靈氣。這一下子也不可能從哪裏找到能煉出珠子的畫，這一副畫是最恰當的敲門磚了。
“也不知道這副畫能不能讓胡超放我們進去看看。”李暖陽還是有些擔心。
“沒關系，我已經和他說好了。再加上陳兄幫我潤色了一下, 胡超已經對我手裏的這副畫充滿了興趣。”高孟多看了兩眼畫作, 不舍地將手中的畫作卷了起來。
陳亭在一旁一直保持著沈默, 直到高孟提到了自己才點了點頭，“但是進了胡超的修煉之所後, 還希望各位註意自己的舉止。”
畢竟這胡超還是個聖人看中的天師, 在沒有確實的證據之前不能隨意行動。
這點李暖陽自然是明白的，韓客沖著李暖陽點了點頭, 表示自己會配合李暖陽的行動。
司馬逸難得收起了自己那副紈絝的模樣。
“既然都到齊了，不如我們就出發吧。”高孟起身, 將畫作放回李暖陽的懷裏。
馬車晃晃悠悠就向著皇城後方的山間駛去。這一路上李暖陽的心情並不平靜。如果自己真的見到了有如煉獄般的場景自己是否能夠表現的波瀾不驚。又或者到了胡超修煉的地方但是並沒有收集到自己需要的證據, 這些事情又該怎麽推進。
不過好在韓客一直陪在左右, 讓李暖陽那因為緊張而冰冷的手能夠有一個溫暖的包裹。狴犴趴在李暖陽的膝上，暖暖熱熱的身體也傳給李暖陽一絲絲安心的感覺。
李暖陽不斷摩挲著狴犴脖子上的長命鎖, 心中不斷祈禱一切能夠順利。
司馬逸愁容滿面，“你們說這事能成嗎？”
韓客望向窗外，越是靠近皇城風景越是美麗，“能，一定能。”
李暖陽笑著打趣司馬逸，“這不是忙完了還等著回長安嗎。到時候我就要把這些洛陽裏認識的人全部都忽悠到韓客的榮寶齋裏，把所有的書通通買完。”
“對啊，我們是來洛陽進書的，這不做生意可不行。”韓客順著李暖陽的話說下去。
只有司馬逸有些跳腳，“不是，你們……”
胡超所在的地方在半山腰，幾人的馬車到了山腳下便有小童站在長長的階梯前等候。
“幾位是來拜訪胡天師的嗎？”小童的聲音帶著孩童特有的尖銳，但是臉上的表情又十分像是成熟穩重的成人。
高孟下了馬車，暗暗說了句，“我最煩每次來都要爬這麽多的階梯。”
陳亭跟在小童的身後，“麻煩小友帶路了。”
小童將自己手上的拂塵一甩，隨意地搭在自己的左手上，“請。”
這一個搖晃的拂塵讓狴犴一下子興奮了起來，但是這時候可不是讓狴犴隨意玩耍的時機，李暖陽抱著畫作，小聲地交代狴犴，“你別亂跑。”
山上的一路雖然階梯眾多，但好在周圍風景不錯，讓空氣都清新不少，李暖陽覺著自己這一路走上來不覺得疲憊，反而有一種神清氣爽的感覺。
而從這山上，還能隱隱看到洛陽皇城中巍峨的建築，氣勢恢宏。
司馬逸一路上四處張望，一點也不穩重。
“你這是看什麽呢？”李暖陽趁著前面的小童離自己還有些距離，用對方聽不到的聲音問司馬逸。
司馬逸感慨，“這山上居然種了這麽多的草藥，而且居然還有不少不常見的種類。真是神了，不應該能在這環境生長的東西居然都能夠生機勃勃。”
司馬逸的視線在路邊的植物上不斷跳轉。李暖陽是看不懂這些東西，但是韓客還是有所了解。
“確實，這熒幽草應該生長在西南深谷水澗之中，但是這山腰上居然也能有。還有飛迪草，本是北方雪山特有的，這裏也有。”
李暖陽納悶，“韓客，你怎麽也知道？”
韓客戳戳李暖陽的腦袋，“你忘記啦，我是開書店的，這些東西在書裏看到過，就記住了。”
但是，這些不應該在這裏生長的東西怎麽全都出現了？難不成這聖藥是真的？畢竟胡超能夠讓這些東西在不適宜的環境中茁壯生長。
但是……
之前經歷的事情讓李暖陽對胡超的聖藥還是有幾分厭惡，不能為了這一個聖藥，殘害無辜之人啊。
轉過一個彎，眼前就是胡超所在的修行之所。
李暖陽擡頭看著那不比皇城差多少的氣派建築，並沒有感覺到所謂的怪異。
奇怪了，如果按著之前小寶的描述，那麽自己擁有的能力肯定能夠感知到異常，就像是接近高孟的收藏室，又或者剛剛進高孟府邸時那種壓抑的感覺。
但是這裏太正常了，甚至還有些淡淡的紫氣在周圍。
狴犴的視線還是跟著小童手中搖晃著的拂塵，並沒有表現出什麽異常。
巨大的門被從裏面打開，而開門的還是兩位和之前領李暖陽幾人上山的小童一樣年紀的孩子。
但是，這麽大的門他們是怎麽一下子打開的？就連高孟家那不及這裏沈重的大門都需要專門的下人來管著。
院中站著一個巨大的香爐，中間插著許多正在燃燒的香。淡淡的白霧從香爐中升起，同時燃燒幹凈的香灰從香上掉落，在香爐中積了厚厚一層。
這香的味道和道觀中常見的香味道並不相同，似乎多了點草木的味道。更像是之前李暖陽在騫語樓中觀賞幻術時聞到的味道。
高孟走到前殿前，李暖陽和韓客等人就站在了這香爐邊上等著。
“胡天師？”高孟輕輕扣響前殿緊閉的大門。
吱呀一聲，前殿的大門開了。
門中走出一人，身穿純白色道袍，上繡暗紅色符文。臉上的皮相看上去年齡不小，估摸著有六十歲的樣子，但是身姿挺直，精神奕奕，完全不見老態。
此人看到面前站著的高孟，輕輕點頭，順帶一甩自己手中拂塵，“高老，你來了。”
看來，這人就是幾人一直在尋找的胡天師，胡超。
胡超的眼睛微咪，掃過站在香爐前的李暖陽，在李暖陽身上多停留了一會兒又轉而看向韓客懷中的狴犴。
但是很快又移開，簡單掃了韓客和司馬逸。
“這幾位是？”胡超的聲音帶著幾分沙啞。
陳亭上前，“胡天師，之前高兄在書信中提及的那副好畫便是從這幾人處得來的，這不想著讓人立馬送來胡天師的府上，我們好一起欣賞嗎？”
陳亭幾句話讓胡超的註意力從這不認識的幾人身上帶到了畫上。
胡超的視線又轉回李暖陽身上，停留了一會兒才開口，“我們去後院。徒兒，泡茶過來。”
胡超身後的小童聽到這話，往著廚房的方向走去，看著是去準備泡茶的沸水。這胡超的視線在李暖陽身上停留的時候，李暖陽總覺得不舒服。像是被野獸盯上的獵物般，頭皮發麻。
而且這人雖然看著是道家的打扮，但是和司馬逸一樣是出自醫門。可是李暖陽並沒有在這胡超的身上感覺到所謂的仙風道骨，反而覺著有一種粘膩恐怖的感覺在自己的心裏怎麽也甩不出去。
這種感覺和之前見鬼時那種驚悚的感覺完全不一樣，更多了幾分厭惡和惡心。
李暖陽默不作聲，遠遠地跟著高孟身後來到了胡超所在的後院。
這院子裏空蕩蕩的，雖然山中有不少草木，但是這院子之中完全不見一絲綠色。
不對，不是這個地方。李暖陽進入院子的時候完全沒有看到什麽。
“各位，請坐。”
幾個小童從後院的廂房之中擡出了巨大的茶臺，放在後院的石桌之上。這幾個孩子看上去都相當纖瘦，也不知道怎麽會有這麽大的力氣搬動這茶臺，而且看上去還毫不費力的樣子。
胡超也沒有多和幾人客氣，自己落座主位，擺弄起桌面的茶具。
陳亭和高孟依次落座，只有李暖陽幾人還站在邊上。這時候也沒有人來招呼李暖陽幾人坐下。
“二位說的畫作是什麽樣的？不妨拿出來我們一起欣賞一番？”胡超將兩人面前的茶杯灌滿，淡淡的茶香從茶桌傳到了李暖陽的鼻子裏。
“嗯，李姑娘，麻煩把畫打開來。”
在此之前，韓客和高孟及陳亭商議過，不要在胡超面前提起李暖陽這特殊的體質。所以現在陳亭打著的是畫屬於李暖陽的旗號，帶著李暖陽出現在胡超這裏，語氣也不似在高孟府上時那般熟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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