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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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1 章
韓客手上的動作也不敢停歇, 立馬按著李暖陽的指示行動，將刺繡架在了火折子的上面。
地上的黑發還在不斷往刺繡的方向湧去，但是當火舌舔上刺繡的那一瞬間, 地上的黑發似乎也受到了極大的影響。
刺繡上的火焰越來越大, 散發出難聞的氣味，李暖陽居然覺著自己把這把頭發從自己頭上削下來後還有點疼。
不斷從後腦勺傳來的疼痛也在這刺繡被火吞噬的一瞬間得到了釋放。
李暖陽頭上又掉落下來不少黑色的長發, 在地上不斷扭動, 而後變成了一堆黑灰。
那呼吸聲……不見了……
李暖陽確定自己身後那呼吸聲再也聽不見了, 看來自己這個選擇是正確的。
然而還等不急李暖陽慶幸，那邊沒有腿的怪物已經將插在自己胸口的匕首拔出, 恢覆了自由。
但是因為剛剛受傷的緣故, 這東西不再快速移動，肩膀晃動的幅度更加大，撞得周圍的櫃子砰砰作響。
韓客發現那邊有東西往這邊過來了, 但是自己根本就看不到, “暖陽, 過來了。”
李暖陽接過韓客剛剛找到的那個燭臺。
既然那東西沒有了腿，看來這個燭臺……
當燭臺拿在自己手上的一瞬間, 李暖陽看到那東西的臉上寫滿了恐懼和憤怒。
既然他們都是出自胡超之手, 那麽……
這個燭臺應該就是和人皮鼓一樣，用面前這個東西的腿制成的。而且很有可能就是腿上的長骨。
李暖陽頓時不知道該可憐這東西還是厭惡, 畢竟它已經影響了這麽多人，但是這個局面也不是它自己想要造成的。
但是, 這個事情還是必須要解決。
李暖陽高高舉起手中的腿骨。
那邊那東西看到李暖陽的動作, 加快了往李暖陽這邊來的速度, 想要把自己的腿給搶回去。
因為受傷而不能支撐身體的重量，那東西前進時發出的響動也越來越大。
“砰！砰！”
那東西就要到李暖陽的面前了, 只要它現在停下就能伸手將李暖陽手中的那燭臺搶回來。
而李暖陽也沒有給它喘息的機會，揮動自己的手鏈讓水仙花的珠子散發出香味，暫時停止住了面前那東西的行動，同時將自己手中的那個燭臺狠狠甩在地面上。
“哢嚓！”
斷裂之聲傳來，那燭臺直接磕在地上斷成兩節，露出中間帶著紅色的孔洞，密密麻麻。
而那沒有腿的東西也不再收到水仙花的抑制，驚叫出聲，“啊！”
那東西抽出一只手想要去抓住地上斷裂了的燭臺，但是就在它伸手的一瞬間，它的身體從中間斷裂開來，碎成了兩半。
而這畫面太過於恐怖，李暖陽後退了兩步撞進了韓客的懷裏。
“解決了嗎？”韓客見李暖陽不動了，往李暖陽前面一站，希望即使還有危險能夠自己先承受，讓李暖陽有緩沖的時間。
李暖陽手指冰涼，抓住韓客的胳膊讓自己盡量不去註意地上躺著的從中間劈開的東西。即使這人可能很久以前就已經死了，但是現在這個畫面還是讓人恐懼。
“還……還有一個……”
剛剛李暖陽確實聽到有孩子在這收藏室裏跑動的聲音，但是現在自己根本就沒有看到這麽個人。
到底，去哪裏了？
畢竟剛剛那沒有腿的東西和藏在自己頭發裏的東西都是主動找上的自己，而對應的則是雕工精良的燭臺和頭發制成的刺繡。
那麽……那把帶著柔韌的扇子究竟又會是怎麽回事呢？
“啪嗒啪嗒……”
孩童光腳在地磚上跑動的聲音從近到遠，似乎是到了收藏室的門口。
難道，這東西要逃？
李暖陽趕忙往門口的方向追去，但是並沒有看到什麽驚悚的畫面，反而是看到了一個小孩蹲坐在受傷的狴犴旁邊。
狴犴受了重傷，但是現在呼吸均勻，聽到李暖陽出來的動靜還掙紮著想要起來。
“狴犴，你先別動，等會兒帶你去司馬逸那兒看看。”李暖陽蹲下身子，面對著這個和自己一樣蹲在狴犴邊上的孩子。
狴犴的視線也和李暖陽一起轉向了面前的那個孩子。
為什麽，看上去這麽熟悉？
韓客帶著那幾樣東西，跟著李暖陽來到了門口，站在李暖陽的身後沒有說話。
“孩子，你是從哪裏來的？我們是不是見過啊？”李暖陽怕自己嚇到這個孩子，就輕聲細語地問面前的孩子。
然而這孩子笑得燦爛，“姐姐。”
孩子胸前的玉佩微微晃動，讓李暖陽有一瞬間的晃神，這枚玉佩自己好像接觸過。
“姐姐，貓，魚！”孩子笑著指了指李暖陽，又指了指狴犴，再指回自己。
魚？
魚！
這不是之前自己在長安河邊玩的時候，和狴犴在大魚嘴裏救下的孩子嗎？
李暖陽頓時覺得驚訝，居然在洛陽還能看到自己認識的人，轉頭和韓客分享這件事情，“韓客，你看這孩子，就是之前我和你說我抓到了那條長出四肢的大魚時遇到的孩子！”
然而韓客的臉上卻沒有多少驚訝的神色，反而有幾分憂愁。
李暖陽站起身，不可置信地抓住韓客的胳膊，“你看啊，就是他，我還帶了兩條魚去榮寶齋抵扣狴犴的夥食費的，你忘記了嗎？”
很快，李暖陽就笑不出來了，“韓客……你是不是……是不是看不到這孩子？”
韓客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回答才不會讓李暖陽受到太大的打擊，“暖陽……”
韓客猶豫不決的態度頓時讓李暖陽明白，韓客確實看不到面前的這個孩子，而這也就意味著只有自己和狴犴，能夠感覺到這個孩子的存在。
而自小就有見鬼能力的李暖陽當然想到了，這個孩子已經不在世上了。
韓客將那把骨扇遞到李暖陽的面前，李暖陽顫抖著手將那骨扇接到自己的手上。
難怪這骨扇透著柔韌而不似普通骨扇那般堅硬，應該是用了孩子的骨頭制成的，所以才會有這樣的質感。
李暖陽努力讓自己的臉上擠出笑容，蹲在地上將自己手上的骨扇拿到孩子的面前，“我記得你叫作小寶是嗎？”
孩子點點頭，“是啊，姐姐你記得我啊。”
李暖陽覺得自己的嘴角有些酸脹，一直保持這樣的笑容太難了，“小寶，這個是你的東西嗎？”
小寶用自己的手指頭戳了戳李暖陽手裏的骨扇，“嗯，是我的，疼。”
小寶害怕般往狴犴的邊上挪了挪，狴犴的尾巴輕輕掃過孩子的手。
李暖陽伸手將孩子抱在了自己的懷裏，“小寶不怕，你告訴姐姐你都發生了什麽。屋子裏還有兩個人你認不認識？”
溫熱的淚珠穿透小寶的身體，直接砸在了狴犴的身上。但是狴犴沒有辦法起來，只能弱弱地發出一聲喵。
韓客將一直給李暖陽備著的傷藥倒進掌心，狴犴很努力地舔食藥水。也只有現在，確定了沒有其他危險的存在，狴犴才能夠安心且安全地用藥。
小寶努力回憶著自己的經歷。
“我本來在家裏玩得好好的，但是那天阿耶阿娘說要出去一趟讓我乖乖在家裏待著，他們可能會晚點回來，還給我留了餅子在家裏。”
“但是我想著好幾天沒有出去玩了，我就等著爹娘出去後從家裏溜了出來和我的小夥伴們一起玩到了傍晚。他們都說要回去了，但是我想著阿耶阿娘沒那麽早回來我就沒有回去。”
“結果就遇到了一群人護送著華麗的馬車從路上經過。我覺得有趣就跟了上去。走著走著馬車就突然停了下來，裏面的人掀開簾子問是不是有人跟在邊上。”
“我覺得好奇，想要看看那人長什麽樣，我就湊上去看。沒想到邊上有帶刀的人就把我抓了起來，舉到了馬車的窗戶邊上，說‘胡天師，就是這人跟著我們’。”
“裏面那人看上去都比我阿翁都還要老，一身道袍，坐在馬車上還在打坐，真的很怪。但是他看著我發出笑聲，說我是個好孩子要帶我走。”
“我害怕阿耶阿娘發現我出去玩了這麽久還沒有回家，自然不答應。但是他手中的拂塵在我面前一揮，我就暈倒了。等我醒來，就在一個密不透光的小箱子裏了。但是我能感覺是在車上，因為周圍有馬蹄聲。”
“一直到我餓得要暈過去了，箱子才被打開。那些帶刀的人隨便扔給我兩個餅子和水袋就又把我鎖了起來。一連好幾次終於停了。當我從箱子裏出來的時候就到了一處非常漂亮的房子裏面。”
李暖陽沈思，看來小寶就是在長安的郊外玩耍時被他所說的胡天師抓走帶到了洛陽的。
“但是還沒等我看完那房子，就被人拉到了又臟又臭的地方，就在那房子後邊的院子裏。對了，姐姐剛剛說房子裏的那兩個人，我也是在那個地方見到的。”
如果真的是胡超，那麽小寶所說的漂亮的房子很有可能就是胡超在洛陽皇宮後的修行之所，沒想到這些事情居然就是在這修行之所的後面無人註意的小院中進行的。
李暖陽示意小寶繼續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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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客手上的動作也不敢停歇, 立馬按著李暖陽的指示行動，將刺繡架在了火折子的上面。
地上的黑發還在不斷往刺繡的方向湧去，但是當火舌舔上刺繡的那一瞬間, 地上的黑發似乎也受到了極大的影響。
刺繡上的火焰越來越大, 散發出難聞的氣味，李暖陽居然覺著自己把這把頭發從自己頭上削下來後還有點疼。
不斷從後腦勺傳來的疼痛也在這刺繡被火吞噬的一瞬間得到了釋放。
李暖陽頭上又掉落下來不少黑色的長發, 在地上不斷扭動, 而後變成了一堆黑灰。
那呼吸聲……不見了……
李暖陽確定自己身後那呼吸聲再也聽不見了, 看來自己這個選擇是正確的。
然而還等不急李暖陽慶幸，那邊沒有腿的怪物已經將插在自己胸口的匕首拔出, 恢覆了自由。
但是因為剛剛受傷的緣故, 這東西不再快速移動，肩膀晃動的幅度更加大，撞得周圍的櫃子砰砰作響。
韓客發現那邊有東西往這邊過來了, 但是自己根本就看不到, “暖陽, 過來了。”
李暖陽接過韓客剛剛找到的那個燭臺。
既然那東西沒有了腿，看來這個燭臺……
當燭臺拿在自己手上的一瞬間, 李暖陽看到那東西的臉上寫滿了恐懼和憤怒。
既然他們都是出自胡超之手, 那麽……
這個燭臺應該就是和人皮鼓一樣，用面前這個東西的腿制成的。而且很有可能就是腿上的長骨。
李暖陽頓時不知道該可憐這東西還是厭惡, 畢竟它已經影響了這麽多人，但是這個局面也不是它自己想要造成的。
但是, 這個事情還是必須要解決。
李暖陽高高舉起手中的腿骨。
那邊那東西看到李暖陽的動作, 加快了往李暖陽這邊來的速度, 想要把自己的腿給搶回去。
因為受傷而不能支撐身體的重量，那東西前進時發出的響動也越來越大。
“砰！砰！”
那東西就要到李暖陽的面前了, 只要它現在停下就能伸手將李暖陽手中的那燭臺搶回來。
而李暖陽也沒有給它喘息的機會，揮動自己的手鏈讓水仙花的珠子散發出香味，暫時停止住了面前那東西的行動，同時將自己手中的那個燭臺狠狠甩在地面上。
“哢嚓！”
斷裂之聲傳來，那燭臺直接磕在地上斷成兩節，露出中間帶著紅色的孔洞，密密麻麻。
而那沒有腿的東西也不再收到水仙花的抑制，驚叫出聲，“啊！”
那東西抽出一只手想要去抓住地上斷裂了的燭臺，但是就在它伸手的一瞬間，它的身體從中間斷裂開來，碎成了兩半。
而這畫面太過於恐怖，李暖陽後退了兩步撞進了韓客的懷裏。
“解決了嗎？”韓客見李暖陽不動了，往李暖陽前面一站，希望即使還有危險能夠自己先承受，讓李暖陽有緩沖的時間。
李暖陽手指冰涼，抓住韓客的胳膊讓自己盡量不去註意地上躺著的從中間劈開的東西。即使這人可能很久以前就已經死了，但是現在這個畫面還是讓人恐懼。
“還……還有一個……”
剛剛李暖陽確實聽到有孩子在這收藏室裏跑動的聲音，但是現在自己根本就沒有看到這麽個人。
到底，去哪裏了？
畢竟剛剛那沒有腿的東西和藏在自己頭發裏的東西都是主動找上的自己，而對應的則是雕工精良的燭臺和頭發制成的刺繡。
那麽……那把帶著柔韌的扇子究竟又會是怎麽回事呢？
“啪嗒啪嗒……”
孩童光腳在地磚上跑動的聲音從近到遠，似乎是到了收藏室的門口。
難道，這東西要逃？
李暖陽趕忙往門口的方向追去，但是並沒有看到什麽驚悚的畫面，反而是看到了一個小孩蹲坐在受傷的狴犴旁邊。
狴犴受了重傷，但是現在呼吸均勻，聽到李暖陽出來的動靜還掙紮著想要起來。
“狴犴，你先別動，等會兒帶你去司馬逸那兒看看。”李暖陽蹲下身子，面對著這個和自己一樣蹲在狴犴邊上的孩子。
狴犴的視線也和李暖陽一起轉向了面前的那個孩子。
為什麽，看上去這麽熟悉？
韓客帶著那幾樣東西，跟著李暖陽來到了門口，站在李暖陽的身後沒有說話。
“孩子，你是從哪裏來的？我們是不是見過啊？”李暖陽怕自己嚇到這個孩子，就輕聲細語地問面前的孩子。
然而這孩子笑得燦爛，“姐姐。”
孩子胸前的玉佩微微晃動，讓李暖陽有一瞬間的晃神，這枚玉佩自己好像接觸過。
“姐姐，貓，魚！”孩子笑著指了指李暖陽，又指了指狴犴，再指回自己。
魚？
魚！
這不是之前自己在長安河邊玩的時候，和狴犴在大魚嘴裏救下的孩子嗎？
李暖陽頓時覺得驚訝，居然在洛陽還能看到自己認識的人，轉頭和韓客分享這件事情，“韓客，你看這孩子，就是之前我和你說我抓到了那條長出四肢的大魚時遇到的孩子！”
然而韓客的臉上卻沒有多少驚訝的神色，反而有幾分憂愁。
李暖陽站起身，不可置信地抓住韓客的胳膊，“你看啊，就是他，我還帶了兩條魚去榮寶齋抵扣狴犴的夥食費的，你忘記了嗎？”
很快，李暖陽就笑不出來了，“韓客……你是不是……是不是看不到這孩子？”
韓客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回答才不會讓李暖陽受到太大的打擊，“暖陽……”
韓客猶豫不決的態度頓時讓李暖陽明白，韓客確實看不到面前的這個孩子，而這也就意味著只有自己和狴犴，能夠感覺到這個孩子的存在。
而自小就有見鬼能力的李暖陽當然想到了，這個孩子已經不在世上了。
韓客將那把骨扇遞到李暖陽的面前，李暖陽顫抖著手將那骨扇接到自己的手上。
難怪這骨扇透著柔韌而不似普通骨扇那般堅硬，應該是用了孩子的骨頭制成的，所以才會有這樣的質感。
李暖陽努力讓自己的臉上擠出笑容，蹲在地上將自己手上的骨扇拿到孩子的面前，“我記得你叫作小寶是嗎？”
孩子點點頭，“是啊，姐姐你記得我啊。”
李暖陽覺得自己的嘴角有些酸脹，一直保持這樣的笑容太難了，“小寶，這個是你的東西嗎？”
小寶用自己的手指頭戳了戳李暖陽手裏的骨扇，“嗯，是我的，疼。”
小寶害怕般往狴犴的邊上挪了挪，狴犴的尾巴輕輕掃過孩子的手。
李暖陽伸手將孩子抱在了自己的懷裏，“小寶不怕，你告訴姐姐你都發生了什麽。屋子裏還有兩個人你認不認識？”
溫熱的淚珠穿透小寶的身體，直接砸在了狴犴的身上。但是狴犴沒有辦法起來，只能弱弱地發出一聲喵。
韓客將一直給李暖陽備著的傷藥倒進掌心，狴犴很努力地舔食藥水。也只有現在，確定了沒有其他危險的存在，狴犴才能夠安心且安全地用藥。
小寶努力回憶著自己的經歷。
“我本來在家裏玩得好好的，但是那天阿耶阿娘說要出去一趟讓我乖乖在家裏待著，他們可能會晚點回來，還給我留了餅子在家裏。”
“但是我想著好幾天沒有出去玩了，我就等著爹娘出去後從家裏溜了出來和我的小夥伴們一起玩到了傍晚。他們都說要回去了，但是我想著阿耶阿娘沒那麽早回來我就沒有回去。”
“結果就遇到了一群人護送著華麗的馬車從路上經過。我覺得有趣就跟了上去。走著走著馬車就突然停了下來，裏面的人掀開簾子問是不是有人跟在邊上。”
“我覺得好奇，想要看看那人長什麽樣，我就湊上去看。沒想到邊上有帶刀的人就把我抓了起來，舉到了馬車的窗戶邊上，說‘胡天師，就是這人跟著我們’。”
“裏面那人看上去都比我阿翁都還要老，一身道袍，坐在馬車上還在打坐，真的很怪。但是他看著我發出笑聲，說我是個好孩子要帶我走。”
“我害怕阿耶阿娘發現我出去玩了這麽久還沒有回家，自然不答應。但是他手中的拂塵在我面前一揮，我就暈倒了。等我醒來，就在一個密不透光的小箱子裏了。但是我能感覺是在車上，因為周圍有馬蹄聲。”
“一直到我餓得要暈過去了，箱子才被打開。那些帶刀的人隨便扔給我兩個餅子和水袋就又把我鎖了起來。一連好幾次終於停了。當我從箱子裏出來的時候就到了一處非常漂亮的房子裏面。”
李暖陽沈思，看來小寶就是在長安的郊外玩耍時被他所說的胡天師抓走帶到了洛陽的。
“但是還沒等我看完那房子，就被人拉到了又臟又臭的地方，就在那房子後邊的院子裏。對了，姐姐剛剛說房子裏的那兩個人，我也是在那個地方見到的。”
如果真的是胡超，那麽小寶所說的漂亮的房子很有可能就是胡超在洛陽皇宮後的修行之所，沒想到這些事情居然就是在這修行之所的後面無人註意的小院中進行的。
李暖陽示意小寶繼續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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