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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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6 章
“可以。”
聽到李暖陽答應了, 陳亭的臉上又掛上了笑容，“不知道兩位現在住在哪裏，我好把請帖給你倆送過去。”
“奉議郎王滿的家裏。”
“王滿？哈哈哈, 好啊。我和這王滿也算是熟識, 到時候就等你們來了。”陳亭地語氣中帶上了幾分期待。
李暖陽和韓客送別陳亭。
“你說，這人究竟想幹什麽？”李暖陽看著陳亭遠去的身影, 帶著疑惑詢問韓客。
韓客搖頭, “也許是真的有事情吧。但是這洛陽和長安不一樣, 每個人的肚子裏藏的東西可比長安覆雜多了。”
李暖陽在王芊墨家裏的時候還沒有這個感覺，只覺得王滿似乎有很多的話沒有說出來, 只是告訴自己這件事中飽含著危險, 不要再深究了。
直到今天遇見了陳亭，真感覺到了這官場上的人說話裏帶著不少的彎彎繞繞。
只告訴了自己家裏有事，希望能夠借用李暖陽那見鬼的能力。但是又不直說是什麽情況。
不過這也是個機會。
李暖陽能夠借著這些官場上的人的關系, 更快地了解到自己目前想要查的事情, 那個煉藥的材料究竟是什麽。
這件事情讓李暖陽的心裏帶上了隱隱的不安。總覺得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但是自己光想還是沒有用, 實際去調查一番才能做出判斷。
兩人的心情很快就被街邊琳瑯滿目的商品帶回了愉悅的狀態，就連告示牌上貼了一層又一層的失蹤公告都被兩人忽視了。
李暖陽和韓客漫步在洛陽的街頭, 狴犴從邊上鉆了出來, 身上帶上了不少花粉。
“狴犴你上哪玩去了，我剛剛從印刷坊出來就沒有看到你。”
李暖陽半蹲在地上抱起狴犴, 把狴犴身上的花粉輕輕拍去。
這股味道……
還真像是阿塞疆施展幻術的時候用到的藥粉味，只不過擁有更加純粹的花香。
李暖陽的面前突然多出了個和狴犴有幾分相像的糖畫。
擡眼, 是韓客拿著那個糖畫遞給了李暖陽。
“哈哈, 這和狴犴還真有幾分相像呢！”李暖陽一手抱著狴犴, 一手拿過糖畫。
這家夥好像在路上沒吃到什麽好東西，幾天下來好像輕了不少。
“韓客, 狴犴是不是瘦了？”李暖陽把狴犴和糖化舉到一樣的高度，那糖畫還真是活靈活現，和狴犴現在不滿的表情像極了。
狴犴不高興地叫喚了兩聲。
邊上做糖畫的人笑了笑，“姑娘，你這貍奴還真是通人性。”
李暖陽也覺著這狴犴能聽懂自己的話，“可不是嘛，可厲害了它。”
不僅僅是聰明這點，狴犴還能夠讓李暖陽見鬼的能力增強，這一點李暖陽是真切地感受到了。
韓客指著面前的糖畫攤子，“喜歡什麽？我再給你買點？”
“不啦，吃多了牙不好。”李暖陽把狴犴放下，讓狴犴自己跟著兩人走。
路上多是周圍百姓的攤位，各種有趣的玩意讓李暖陽走走停停。
“等我一會兒。”
韓客突然往前走去，但是人流太多，讓李暖陽突然看不到韓客走到了哪裏。
但是周圍的東西又實在好玩，李暖陽幹脆站在了一個面具攤子前看著玲瑯的面具，等著韓客回來。
有的面具只遮住了上半張臉，有的則是全臉大小，手工繪制了不同的花紋。
李暖陽把一只純黑色的面具取下，在手上細細打量。
面具上的花紋用比面具更暗墨色畫上，只有在光線底下才能看清花紋，隨著角度的變化看到的樣子都是不一樣的。
“姑娘，試試吧。”攤主見有人對自己的東西感興趣，拍了拍自己的手吆喝著。
李暖陽把面具往自己臉上比劃，只能透過前面兩個圓洞看清周圍。
“這是幹什麽用的啊？”李暖陽覺著著面具戴著有些悶，取了下來。
攤主一聽李暖陽這麽問，麻利地回答到，“這不是乞巧節不就就要到了嗎？等到那天，洛陽待嫁的姑娘會戴著各種各樣的面具，到會遇橋上游玩。如果遇到了合適的少年郎，就會摘下面具一同游玩。如果喜歡對方，就把自己今天佩戴的面具送給對方。”
“會遇橋，遠嗎？”
攤主一指不遠處，“姑娘，就在那邊，不遠的。等到乞巧節的時候那邊可熱鬧了。要不要買上一個面具，那天帶上去玩會兒？這會遇橋也是祈求良緣的好地方呢。”
李暖陽被這故事說的心動，就想掏自己的荷包買上一個。
但是這時候，就聽到身後傳來了馬匹飛奔的動靜。
“讓開！”
那馬上的人聲音中帶著不容拒絕的味道。
明明就在這鬧市之中，居然這樣隨意縱馬！
邊上的小販們聽到了這動靜，都趕緊把自己的東西往後拉，生怕這縱馬的人撞到自己的攤子。
“小心！”韓客從遠處跑來，拉著李暖陽閃到一邊。
得虧韓客及時出現，這縱馬的人並沒有沖撞到李暖陽，倒是有些攤子收拾得晚了些，被踢翻了東西。
“不長眼！”
馬上的人揮舞馬鞭，被撞翻東西的小販根本不敢頂嘴，急匆匆地往一邊讓去。
只是匆匆一眼，李暖陽看到那人長得粉雕玉琢的，十分美貌。身上的華服也和周圍的百姓完全不同。但是這脾氣也真火爆，也不知道怎麽敢在這熱鬧的集市中讓馬跑地這麽快，傷了人怎麽辦。
馬蹄聲漸漸遠去，這人騎著馬很快就從這條街上消失不見。
韓客被擁擠的人群推搡著，和李暖陽貼在了一起，李暖陽覺著自己腰間似乎擠到了什麽東西。
隨著縱馬的人離去，街上很快恢覆了正常的秩序。
韓客拿起自己手上的東西，也就是剛剛李暖陽腰間擠到的物品。
是一朵牡丹造型的絨花簪子。
只不過因為剛剛的意外，這朵絨花被擠得有些變形了。
韓客的臉上頓時有些歉意。
李暖陽反而拿過了那朵絨花，“好好看啊，就像是真的花一樣。你剛剛是特意去給我買的嗎？”
“可惜變成了這樣，不然我再去給你買個。”
李暖陽順了順被壓歪的花瓣，很快絨花就成了正常的樣子，只是不顯眼的地方沒有辦法完全覆原。
“沒事，這個就好，幫我戴上看看好看不！”
李暖陽的心情感染了韓客，小心地將那絨花簪子插在李暖陽的發髻間。
“怎麽樣怎麽樣？”手邊並沒有鏡子，李暖陽只能問韓客的意見。
韓客順手把李暖陽的頭發收拾整齊，“好看。”
隨著李暖陽的頭輕輕晃動，絨花中銅絲彈簧的花蕾像是被風吹過的真花蕾一樣微微搖晃。
“還有這個，給狴犴買了點肉吃。”
韓客搖搖自己手裏的油布，淡淡的肉香從中傳出。
“喵！”聽到有肉吃，狴犴完全忘記了剛剛那擁擠的人群帶來的驚嚇，抓著韓客的褲腳就要往上爬。
“饞貓！”李暖陽把狴犴從韓客的身上抱下來，狴犴的爪子在韓客的褲腳上勾出了一個小洞。
兩人從這鬧市中找到了一個茶鋪，坐在戶外的位置上要上一壺茶。兩人休息一會兒順帶等著狴犴把肉吃完。
“剛剛那是怎麽回事，不是洛陽的大街上不能縱馬嗎？”李暖陽想著韓客時常來洛陽，應該比自己更加熟悉洛陽的情況。
“應該是……皇城裏的那些人。”韓客剛剛忙著讓李暖陽免於被沖撞，倒是忘記去看那人究竟是誰，只是匆匆一眼看到了那人的服裝，應該是皇宮裏的人。
“這皇城裏的人居然這麽隨意？”李暖陽嘗著面前的茶水，比起長安城裏的茶鋪，似乎這裏的茶葉用的等級都高上一點。
不愧是現在聖人所居住的洛陽啊。
狴犴不過三五口就把韓客給它買的肉吃了個幹凈，蹲在邊上舔舐著自己的毛。
“我也只有在打馬球的時候才能這樣肆意騎馬。”
韓客有些吃驚，“怎麽沒見過你打馬球。”
李暖陽假裝生氣，“這不是黑心的韓老板天天讓我上他那榮寶齋裏給他幹活，才害的我好久沒有出去活動了。”
韓客指著狴犴，“別怪我，你的工錢剛剛才進這家夥的肚子。”
狴犴砸吧兩下嘴，看著面前兩人怎麽都看著自己。
“哎，吃了就吃了吧。看在韓老板剛剛給小的買了一個簪子的份上，我就放過你了。”李暖陽伸手撓了撓狴犴的下巴。
狴犴瞇著眼睛，發出咕嚕嚕的動靜。
要不是因為自己當時追著狴犴，在大雪天裏跑進了一家書店，或許後來的事情都不會發生，自己也不會遇到這麽一個人。
吃了就吃了，自己也不靠這銀錢生活。
而且……
當初韓客也是為了保護自己才受傷，自己借著狴犴的由頭才在這榮寶齋待了這麽久。
這麽算起來，狴犴也算是自己的紅娘了。
李暖陽想到紅娘兩個字，紅色也浮上了李暖陽的臉頰。
“你在想什麽呢？”韓客給李暖陽的茶杯裏添上茶水。
“你說，要不是狴犴我們是不是就不會相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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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
聽到李暖陽答應了, 陳亭的臉上又掛上了笑容，“不知道兩位現在住在哪裏，我好把請帖給你倆送過去。”
“奉議郎王滿的家裏。”
“王滿？哈哈哈, 好啊。我和這王滿也算是熟識, 到時候就等你們來了。”陳亭地語氣中帶上了幾分期待。
李暖陽和韓客送別陳亭。
“你說，這人究竟想幹什麽？”李暖陽看著陳亭遠去的身影, 帶著疑惑詢問韓客。
韓客搖頭, “也許是真的有事情吧。但是這洛陽和長安不一樣, 每個人的肚子裏藏的東西可比長安覆雜多了。”
李暖陽在王芊墨家裏的時候還沒有這個感覺，只覺得王滿似乎有很多的話沒有說出來, 只是告訴自己這件事中飽含著危險, 不要再深究了。
直到今天遇見了陳亭，真感覺到了這官場上的人說話裏帶著不少的彎彎繞繞。
只告訴了自己家裏有事，希望能夠借用李暖陽那見鬼的能力。但是又不直說是什麽情況。
不過這也是個機會。
李暖陽能夠借著這些官場上的人的關系, 更快地了解到自己目前想要查的事情, 那個煉藥的材料究竟是什麽。
這件事情讓李暖陽的心裏帶上了隱隱的不安。總覺得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但是自己光想還是沒有用, 實際去調查一番才能做出判斷。
兩人的心情很快就被街邊琳瑯滿目的商品帶回了愉悅的狀態，就連告示牌上貼了一層又一層的失蹤公告都被兩人忽視了。
李暖陽和韓客漫步在洛陽的街頭, 狴犴從邊上鉆了出來, 身上帶上了不少花粉。
“狴犴你上哪玩去了，我剛剛從印刷坊出來就沒有看到你。”
李暖陽半蹲在地上抱起狴犴, 把狴犴身上的花粉輕輕拍去。
這股味道……
還真像是阿塞疆施展幻術的時候用到的藥粉味，只不過擁有更加純粹的花香。
李暖陽的面前突然多出了個和狴犴有幾分相像的糖畫。
擡眼, 是韓客拿著那個糖畫遞給了李暖陽。
“哈哈, 這和狴犴還真有幾分相像呢！”李暖陽一手抱著狴犴, 一手拿過糖畫。
這家夥好像在路上沒吃到什麽好東西，幾天下來好像輕了不少。
“韓客, 狴犴是不是瘦了？”李暖陽把狴犴和糖化舉到一樣的高度，那糖畫還真是活靈活現，和狴犴現在不滿的表情像極了。
狴犴不高興地叫喚了兩聲。
邊上做糖畫的人笑了笑，“姑娘，你這貍奴還真是通人性。”
李暖陽也覺著這狴犴能聽懂自己的話，“可不是嘛，可厲害了它。”
不僅僅是聰明這點，狴犴還能夠讓李暖陽見鬼的能力增強，這一點李暖陽是真切地感受到了。
韓客指著面前的糖畫攤子，“喜歡什麽？我再給你買點？”
“不啦，吃多了牙不好。”李暖陽把狴犴放下，讓狴犴自己跟著兩人走。
路上多是周圍百姓的攤位，各種有趣的玩意讓李暖陽走走停停。
“等我一會兒。”
韓客突然往前走去，但是人流太多，讓李暖陽突然看不到韓客走到了哪裏。
但是周圍的東西又實在好玩，李暖陽幹脆站在了一個面具攤子前看著玲瑯的面具，等著韓客回來。
有的面具只遮住了上半張臉，有的則是全臉大小，手工繪制了不同的花紋。
李暖陽把一只純黑色的面具取下，在手上細細打量。
面具上的花紋用比面具更暗墨色畫上，只有在光線底下才能看清花紋，隨著角度的變化看到的樣子都是不一樣的。
“姑娘，試試吧。”攤主見有人對自己的東西感興趣，拍了拍自己的手吆喝著。
李暖陽把面具往自己臉上比劃，只能透過前面兩個圓洞看清周圍。
“這是幹什麽用的啊？”李暖陽覺著著面具戴著有些悶，取了下來。
攤主一聽李暖陽這麽問，麻利地回答到，“這不是乞巧節不就就要到了嗎？等到那天，洛陽待嫁的姑娘會戴著各種各樣的面具，到會遇橋上游玩。如果遇到了合適的少年郎，就會摘下面具一同游玩。如果喜歡對方，就把自己今天佩戴的面具送給對方。”
“會遇橋，遠嗎？”
攤主一指不遠處，“姑娘，就在那邊，不遠的。等到乞巧節的時候那邊可熱鬧了。要不要買上一個面具，那天帶上去玩會兒？這會遇橋也是祈求良緣的好地方呢。”
李暖陽被這故事說的心動，就想掏自己的荷包買上一個。
但是這時候，就聽到身後傳來了馬匹飛奔的動靜。
“讓開！”
那馬上的人聲音中帶著不容拒絕的味道。
明明就在這鬧市之中，居然這樣隨意縱馬！
邊上的小販們聽到了這動靜，都趕緊把自己的東西往後拉，生怕這縱馬的人撞到自己的攤子。
“小心！”韓客從遠處跑來，拉著李暖陽閃到一邊。
得虧韓客及時出現，這縱馬的人並沒有沖撞到李暖陽，倒是有些攤子收拾得晚了些，被踢翻了東西。
“不長眼！”
馬上的人揮舞馬鞭，被撞翻東西的小販根本不敢頂嘴，急匆匆地往一邊讓去。
只是匆匆一眼，李暖陽看到那人長得粉雕玉琢的，十分美貌。身上的華服也和周圍的百姓完全不同。但是這脾氣也真火爆，也不知道怎麽敢在這熱鬧的集市中讓馬跑地這麽快，傷了人怎麽辦。
馬蹄聲漸漸遠去，這人騎著馬很快就從這條街上消失不見。
韓客被擁擠的人群推搡著，和李暖陽貼在了一起，李暖陽覺著自己腰間似乎擠到了什麽東西。
隨著縱馬的人離去，街上很快恢覆了正常的秩序。
韓客拿起自己手上的東西，也就是剛剛李暖陽腰間擠到的物品。
是一朵牡丹造型的絨花簪子。
只不過因為剛剛的意外，這朵絨花被擠得有些變形了。
韓客的臉上頓時有些歉意。
李暖陽反而拿過了那朵絨花，“好好看啊，就像是真的花一樣。你剛剛是特意去給我買的嗎？”
“可惜變成了這樣，不然我再去給你買個。”
李暖陽順了順被壓歪的花瓣，很快絨花就成了正常的樣子，只是不顯眼的地方沒有辦法完全覆原。
“沒事，這個就好，幫我戴上看看好看不！”
李暖陽的心情感染了韓客，小心地將那絨花簪子插在李暖陽的發髻間。
“怎麽樣怎麽樣？”手邊並沒有鏡子，李暖陽只能問韓客的意見。
韓客順手把李暖陽的頭發收拾整齊，“好看。”
隨著李暖陽的頭輕輕晃動，絨花中銅絲彈簧的花蕾像是被風吹過的真花蕾一樣微微搖晃。
“還有這個，給狴犴買了點肉吃。”
韓客搖搖自己手裏的油布，淡淡的肉香從中傳出。
“喵！”聽到有肉吃，狴犴完全忘記了剛剛那擁擠的人群帶來的驚嚇，抓著韓客的褲腳就要往上爬。
“饞貓！”李暖陽把狴犴從韓客的身上抱下來，狴犴的爪子在韓客的褲腳上勾出了一個小洞。
兩人從這鬧市中找到了一個茶鋪，坐在戶外的位置上要上一壺茶。兩人休息一會兒順帶等著狴犴把肉吃完。
“剛剛那是怎麽回事，不是洛陽的大街上不能縱馬嗎？”李暖陽想著韓客時常來洛陽，應該比自己更加熟悉洛陽的情況。
“應該是……皇城裏的那些人。”韓客剛剛忙著讓李暖陽免於被沖撞，倒是忘記去看那人究竟是誰，只是匆匆一眼看到了那人的服裝，應該是皇宮裏的人。
“這皇城裏的人居然這麽隨意？”李暖陽嘗著面前的茶水，比起長安城裏的茶鋪，似乎這裏的茶葉用的等級都高上一點。
不愧是現在聖人所居住的洛陽啊。
狴犴不過三五口就把韓客給它買的肉吃了個幹凈，蹲在邊上舔舐著自己的毛。
“我也只有在打馬球的時候才能這樣肆意騎馬。”
韓客有些吃驚，“怎麽沒見過你打馬球。”
李暖陽假裝生氣，“這不是黑心的韓老板天天讓我上他那榮寶齋裏給他幹活，才害的我好久沒有出去活動了。”
韓客指著狴犴，“別怪我，你的工錢剛剛才進這家夥的肚子。”
狴犴砸吧兩下嘴，看著面前兩人怎麽都看著自己。
“哎，吃了就吃了吧。看在韓老板剛剛給小的買了一個簪子的份上，我就放過你了。”李暖陽伸手撓了撓狴犴的下巴。
狴犴瞇著眼睛，發出咕嚕嚕的動靜。
要不是因為自己當時追著狴犴，在大雪天裏跑進了一家書店，或許後來的事情都不會發生，自己也不會遇到這麽一個人。
吃了就吃了，自己也不靠這銀錢生活。
而且……
當初韓客也是為了保護自己才受傷，自己借著狴犴的由頭才在這榮寶齋待了這麽久。
這麽算起來，狴犴也算是自己的紅娘了。
李暖陽想到紅娘兩個字，紅色也浮上了李暖陽的臉頰。
“你在想什麽呢？”韓客給李暖陽的茶杯裏添上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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