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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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2 章
來洛陽的路上, 李暖陽遇到的那野狐就說過自己身上有和石忠互送進洛陽的材料有一樣的味道。而這材料則是胡超用來給聖人煉藥用的。
難道說的就是這些珠子？自己就這麽明晃晃地帶在手上是不是不太安全。
李暖陽回應韓客，“難不成材料說的就是這些珠子？”
自從阿疆塞離開這個包廂，原本還在不停振動的珠子恢覆了正常的樣子, 完全看不出來這珠子和所謂的材料能有什麽關系。
韓客搖頭, “應該不是，畢竟你這珠子一直是露在外邊, 他們一看就能知道。但是不論是狐貍還是阿疆塞, 都沒有直接點出這件事情。”
李暖陽覺得這話有些道理, 如果真是這珠子，那麽他們一看不就知道了嗎？
那麽這材料到底說的是什麽？
但是現在自己光想也解決不了問題, 問問這件事情裏面牽涉到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但是這時候, 劉霆和尚昌已經目送走了阿疆塞，現在對這個能夠讓阿疆塞親自倒酒的李暖陽充滿了好奇。
“誒！李姑娘！想吃點什麽？加菜加菜！”
“對對，這裏的炙肉不錯, 湯圓丸子也好吃！”
兩個人張羅著, 叫進小二加了不少的菜, 還主動地幫李暖陽倒上了剛剛阿疆塞送來的牡丹釀，但是沒有李暖陽的允許, 兩人都不敢把阿疆塞送來的牡丹釀倒到自己的杯子裏。
韓客對這兩人突然的轉變有些無語, 但是現在也不好明著攔下，只是把李暖陽面前的酒杯換到自己的面前, 把那溫熱的茶推了過去，“少喝點。”
李暖陽看出了兩人對自己那壺牡丹釀的渴望, 幹脆給在座的每人都倒上了一杯, “我也是初來洛陽, 還仰仗各位幫扶。”
這話是說給劉霆和尚昌的，同時也是給邊上的司馬逸和王芊墨。畢竟這次來洛陽, 李暖陽也是借了王芊墨的光才能進入住進王家府邸。
不然自己上次不過是幫了王管家一點小忙，不可能有這麽個機會。
劉霆和尚昌端著酒杯，就像是得到了什麽珍寶一般，端詳了杯中酒許久，才慢慢喝下。
“啊，這阿疆塞送來的牡丹釀和自己買來的喝起來味道都不一樣。”
韓客飲完一杯，將那杯子放下，“怎麽個不同了”
尚昌砸吧砸吧嘴，“你要知道，這阿疆塞可是和聖人喝過酒的。”
“我這感覺自己好像也參加了聖人舉辦的牡丹宴。”劉霆一臉心滿意足，搖晃著腦袋。
李暖陽不解，“牡丹宴？牡丹釀？聖人這麽喜愛牡丹？”
王芊墨開口解釋，“聖人最愛的就是牡丹花。”
李暖陽恍然大悟，“所以這洛陽才隨處可見牡丹花？”
司馬逸嘗過這牡丹釀，確確實實不錯，不是這群人誇大事實胡亂誇獎，“早就聽說過聖人喜愛牡丹，沒想到這牡丹釀成酒了味道更佳。”
“不過，這牡丹宴又是怎麽回事？難道是把牡丹做成菜？”李暖陽又給幾人斟上酒，“而且阿疆塞怎麽就能夠和聖人一起了，見聖人這麽容易嗎？”
劉霆見自己的酒杯又滿了，樂得不行，“這聖人啊，也不難見。你若是有事，可以參與告密，若朝廷調查為真，則有可能允許進宮，親自當著聖上的面說清此事。不過還有一法，便是在聖人舉辦牡丹宴的時候得到聖人的邀請，而這邀請是隨機的，或許是街邊的老乞丐，或者是商賈之人，又或者是西域來客，都有機會能夠參與這牡丹宴。”
尚昌淺嘗一口杯中之酒，生怕自己就一不小心就把酒喝完了，“若是參與這牡丹宴，不就可以同聖人一起賞花飲酒。這阿疆塞去年在牡丹宴上大顯身手，獲得聖人高度讚譽，所以同聖人一起喝上一杯。”
李暖陽點點頭，原來聖人如此親民。不過，這告密之事李暖陽在洛陽時就有所耳聞。不論人身份，是否是朝廷官員，只要有事，且事關大唐，皆可上洛陽告密。
李暖陽笑著對韓客說，“但願我們不會遇上需要告密之事。”
韓客點頭回應李暖陽，“應該吧，不過普通百姓。”
尚昌打趣韓客，“韓老板怎麽說自己是普通百姓呢，你這生意做的，可比一般百姓生活舒服多了。”
韓客捏著嗓子，“這不是多虧了劉老板和尚老板幫忙嗎。”
劉霆打斷兩人跑偏的語調，“你倆可別假惺惺的了。來來來，吃菜吃菜。”
幾人談話間小二已經把餐食全部上好，連著之前劉霆和尚昌預訂好的幾壺牡丹釀，都擺在桌面上。
李暖陽不覺得阿疆塞送來的酒有什麽特別，幹脆把剩下的都送給了劉霆和尚昌，幾人喝著普通的牡丹釀。
畢竟都是從騫語樓產出的，喝起來味道也是香甜醇厚，只不過沒有了阿疆塞的加持而已。
幾人本就勞累。雖說有幾分精神從王芊墨的家裏走到騫語樓來，但是這激動人心的表演消耗了精神，同時在不知不覺中帶走了部分體力。
王芊墨吃相一看就是大家閨秀，不過一會兒就停下了筷子，但是桌上的幾人還在吃飯，便拿著筷子看著。
司馬逸自由慣了，在長安時候就沒什麽拘束，這到了洛陽更是放飛自我，雖然長了張好看的臉，但是從來不端著。
這一不小心就滴了湯汁到自己的衣服上。
翠綠色的圓領袍頓時變成濕了一塊。
王芊墨很自然地掏出帕子，替司馬逸擦了擦。
原本安心吃飯的李暖陽發現了這奇怪的一幕，用眼神示意韓客去看。
反而韓客一臉淡定，“好了，你吃飯吧。”
韓客夾了一筷子炙肉送到李暖陽的碗中，但是完全沒有去管司馬逸和王芊墨。
“不是，你沒覺得？”李暖陽臉上帶上了八卦的神情。
韓客點點頭，但是什麽都沒有說。
感情就自己才發現這王芊墨和司馬逸好像有點意思，不過看上去都是王芊墨在主動照顧著那個司馬逸。
蹲在邊上的狴犴也分到了幾塊肉，吃的正香。
只有這李暖陽的眼睛在王芊墨和司馬逸的身上飄來飄去。
這席間，王芊墨像是個大姐姐一樣照顧那個司馬逸，但是眼神中又帶上了點不一樣的感情色彩。
不過現在也不是在私下的場合，李暖陽憋著一肚子的話始終是沒有說出口。
幾人酒足飯飽，身上都帶上了淡淡的酒味。
狴犴吃飽了，鼓著個小肚子在地上舔毛。
騫語樓裏的其他客人也逐漸散去，韓客將最後一點牡丹釀倒入劉霆和尚昌的杯子中，“感謝二位，不然今天我們都不能看到這麽精彩的表演。”
尚昌和劉霆回敬韓客，“你我都這麽熟悉了，說這客套話幹什麽。等你們休息好了，我們再一起出去逛逛。別總是想著生意的事情，現在該好好欣賞欣賞這夏日裏的洛陽美景。”
李暖陽也端起酒杯，王芊墨和司馬逸也舉起杯子。
幾人喝完最後一點，就離開這騫語樓。
李暖陽抱著狴犴，看著外邊的天色已經變暗，回頭這騫語樓看上去還是燈火通明。
角落裏，一位少年雙手環抱胸前，看到李暖陽投來的視線，對著李暖陽點了點頭。
這人是？
李暖陽想了想，在這昏暗的角落裏，看不清人臉。但是從那人身上的衣服來看，應該是剛剛和阿疆塞比拼幻術的少年幻術師拜古吧。
李暖陽也回應地點了點頭。
邊上幾人已經往前走出去不少，韓客發現李暖陽落單了，過來找她，“怎麽了？”
李暖陽看到韓客，伸手牽住了韓客的手，再回頭，就沒有看到那個少年了。
就仿佛自己剛剛看到的那人就是幻術展現出來的一樣，完全無蹤無影。
“沒什麽，剛剛好像看到拜古了。”
“那個幻術師？”韓客握著李暖陽的手，往前面幾人的方向走去。
“嗯，不過可能是我看差了。”李暖陽也無所謂，畢竟這拜古也不是自己認識的人。
等幾人回到了王芊墨家裏，管家出來接了幾人進去。
“二娘這是喝了多少啊？”
王芊墨本就沒有喝多少酒，但是這一路被風一吹，反而紅了一張臉。
“沒事，阿耶回來了嗎？”
王芊墨往裏走，幾人安靜地跟在王芊墨的身後進去。
管家吩咐著下人送上茶水來，自己帶著幾人往前廳去，“回來了，不過心情有點不太好的樣子。”
聽到這話，司馬逸的酒都醒了。畢竟司馬逸原本就不喜歡接觸這些在官場上活動的人，現在再聽說人心情不好，自己不想上趕著去找沒趣。
李暖陽想著，怎麽著也得和人打個照面，不然這幾人就這麽住進了王芊墨的家裏，多少是不太合適的。
王芊墨剛在前廳的椅子上坐下，門後就走出一個高高瘦瘦的中年男人。
“阿耶。”王芊墨起身行萬福禮，幾人都一起向著這人行禮。
“哦，墨兒回來了。”王芊墨的父親王滿臉上帶著幾分疲憊的神色，眼下的皺紋邊上滿是青色，一看就是好久沒有休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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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洛陽的路上, 李暖陽遇到的那野狐就說過自己身上有和石忠互送進洛陽的材料有一樣的味道。而這材料則是胡超用來給聖人煉藥用的。
難道說的就是這些珠子？自己就這麽明晃晃地帶在手上是不是不太安全。
李暖陽回應韓客，“難不成材料說的就是這些珠子？”
自從阿疆塞離開這個包廂，原本還在不停振動的珠子恢覆了正常的樣子, 完全看不出來這珠子和所謂的材料能有什麽關系。
韓客搖頭, “應該不是，畢竟你這珠子一直是露在外邊, 他們一看就能知道。但是不論是狐貍還是阿疆塞, 都沒有直接點出這件事情。”
李暖陽覺得這話有些道理, 如果真是這珠子，那麽他們一看不就知道了嗎？
那麽這材料到底說的是什麽？
但是現在自己光想也解決不了問題, 問問這件事情裏面牽涉到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但是這時候, 劉霆和尚昌已經目送走了阿疆塞，現在對這個能夠讓阿疆塞親自倒酒的李暖陽充滿了好奇。
“誒！李姑娘！想吃點什麽？加菜加菜！”
“對對，這裏的炙肉不錯, 湯圓丸子也好吃！”
兩個人張羅著, 叫進小二加了不少的菜, 還主動地幫李暖陽倒上了剛剛阿疆塞送來的牡丹釀，但是沒有李暖陽的允許, 兩人都不敢把阿疆塞送來的牡丹釀倒到自己的杯子裏。
韓客對這兩人突然的轉變有些無語, 但是現在也不好明著攔下，只是把李暖陽面前的酒杯換到自己的面前, 把那溫熱的茶推了過去，“少喝點。”
李暖陽看出了兩人對自己那壺牡丹釀的渴望, 幹脆給在座的每人都倒上了一杯, “我也是初來洛陽, 還仰仗各位幫扶。”
這話是說給劉霆和尚昌的，同時也是給邊上的司馬逸和王芊墨。畢竟這次來洛陽, 李暖陽也是借了王芊墨的光才能進入住進王家府邸。
不然自己上次不過是幫了王管家一點小忙，不可能有這麽個機會。
劉霆和尚昌端著酒杯，就像是得到了什麽珍寶一般，端詳了杯中酒許久，才慢慢喝下。
“啊，這阿疆塞送來的牡丹釀和自己買來的喝起來味道都不一樣。”
韓客飲完一杯，將那杯子放下，“怎麽個不同了”
尚昌砸吧砸吧嘴，“你要知道，這阿疆塞可是和聖人喝過酒的。”
“我這感覺自己好像也參加了聖人舉辦的牡丹宴。”劉霆一臉心滿意足，搖晃著腦袋。
李暖陽不解，“牡丹宴？牡丹釀？聖人這麽喜愛牡丹？”
王芊墨開口解釋，“聖人最愛的就是牡丹花。”
李暖陽恍然大悟，“所以這洛陽才隨處可見牡丹花？”
司馬逸嘗過這牡丹釀，確確實實不錯，不是這群人誇大事實胡亂誇獎，“早就聽說過聖人喜愛牡丹，沒想到這牡丹釀成酒了味道更佳。”
“不過，這牡丹宴又是怎麽回事？難道是把牡丹做成菜？”李暖陽又給幾人斟上酒，“而且阿疆塞怎麽就能夠和聖人一起了，見聖人這麽容易嗎？”
劉霆見自己的酒杯又滿了，樂得不行，“這聖人啊，也不難見。你若是有事，可以參與告密，若朝廷調查為真，則有可能允許進宮，親自當著聖上的面說清此事。不過還有一法，便是在聖人舉辦牡丹宴的時候得到聖人的邀請，而這邀請是隨機的，或許是街邊的老乞丐，或者是商賈之人，又或者是西域來客，都有機會能夠參與這牡丹宴。”
尚昌淺嘗一口杯中之酒，生怕自己就一不小心就把酒喝完了，“若是參與這牡丹宴，不就可以同聖人一起賞花飲酒。這阿疆塞去年在牡丹宴上大顯身手，獲得聖人高度讚譽，所以同聖人一起喝上一杯。”
李暖陽點點頭，原來聖人如此親民。不過，這告密之事李暖陽在洛陽時就有所耳聞。不論人身份，是否是朝廷官員，只要有事，且事關大唐，皆可上洛陽告密。
李暖陽笑著對韓客說，“但願我們不會遇上需要告密之事。”
韓客點頭回應李暖陽，“應該吧，不過普通百姓。”
尚昌打趣韓客，“韓老板怎麽說自己是普通百姓呢，你這生意做的，可比一般百姓生活舒服多了。”
韓客捏著嗓子，“這不是多虧了劉老板和尚老板幫忙嗎。”
劉霆打斷兩人跑偏的語調，“你倆可別假惺惺的了。來來來，吃菜吃菜。”
幾人談話間小二已經把餐食全部上好，連著之前劉霆和尚昌預訂好的幾壺牡丹釀，都擺在桌面上。
李暖陽不覺得阿疆塞送來的酒有什麽特別，幹脆把剩下的都送給了劉霆和尚昌，幾人喝著普通的牡丹釀。
畢竟都是從騫語樓產出的，喝起來味道也是香甜醇厚，只不過沒有了阿疆塞的加持而已。
幾人本就勞累。雖說有幾分精神從王芊墨的家裏走到騫語樓來，但是這激動人心的表演消耗了精神，同時在不知不覺中帶走了部分體力。
王芊墨吃相一看就是大家閨秀，不過一會兒就停下了筷子，但是桌上的幾人還在吃飯，便拿著筷子看著。
司馬逸自由慣了，在長安時候就沒什麽拘束，這到了洛陽更是放飛自我，雖然長了張好看的臉，但是從來不端著。
這一不小心就滴了湯汁到自己的衣服上。
翠綠色的圓領袍頓時變成濕了一塊。
王芊墨很自然地掏出帕子，替司馬逸擦了擦。
原本安心吃飯的李暖陽發現了這奇怪的一幕，用眼神示意韓客去看。
反而韓客一臉淡定，“好了，你吃飯吧。”
韓客夾了一筷子炙肉送到李暖陽的碗中，但是完全沒有去管司馬逸和王芊墨。
“不是，你沒覺得？”李暖陽臉上帶上了八卦的神情。
韓客點點頭，但是什麽都沒有說。
感情就自己才發現這王芊墨和司馬逸好像有點意思，不過看上去都是王芊墨在主動照顧著那個司馬逸。
蹲在邊上的狴犴也分到了幾塊肉，吃的正香。
只有這李暖陽的眼睛在王芊墨和司馬逸的身上飄來飄去。
這席間，王芊墨像是個大姐姐一樣照顧那個司馬逸，但是眼神中又帶上了點不一樣的感情色彩。
不過現在也不是在私下的場合，李暖陽憋著一肚子的話始終是沒有說出口。
幾人酒足飯飽，身上都帶上了淡淡的酒味。
狴犴吃飽了，鼓著個小肚子在地上舔毛。
騫語樓裏的其他客人也逐漸散去，韓客將最後一點牡丹釀倒入劉霆和尚昌的杯子中，“感謝二位，不然今天我們都不能看到這麽精彩的表演。”
尚昌和劉霆回敬韓客，“你我都這麽熟悉了，說這客套話幹什麽。等你們休息好了，我們再一起出去逛逛。別總是想著生意的事情，現在該好好欣賞欣賞這夏日裏的洛陽美景。”
李暖陽也端起酒杯，王芊墨和司馬逸也舉起杯子。
幾人喝完最後一點，就離開這騫語樓。
李暖陽抱著狴犴，看著外邊的天色已經變暗，回頭這騫語樓看上去還是燈火通明。
角落裏，一位少年雙手環抱胸前，看到李暖陽投來的視線，對著李暖陽點了點頭。
這人是？
李暖陽想了想，在這昏暗的角落裏，看不清人臉。但是從那人身上的衣服來看，應該是剛剛和阿疆塞比拼幻術的少年幻術師拜古吧。
李暖陽也回應地點了點頭。
邊上幾人已經往前走出去不少，韓客發現李暖陽落單了，過來找她，“怎麽了？”
李暖陽看到韓客，伸手牽住了韓客的手，再回頭，就沒有看到那個少年了。
就仿佛自己剛剛看到的那人就是幻術展現出來的一樣，完全無蹤無影。
“沒什麽，剛剛好像看到拜古了。”
“那個幻術師？”韓客握著李暖陽的手，往前面幾人的方向走去。
“嗯，不過可能是我看差了。”李暖陽也無所謂，畢竟這拜古也不是自己認識的人。
等幾人回到了王芊墨家裏，管家出來接了幾人進去。
“二娘這是喝了多少啊？”
王芊墨本就沒有喝多少酒，但是這一路被風一吹，反而紅了一張臉。
“沒事，阿耶回來了嗎？”
王芊墨往裏走，幾人安靜地跟在王芊墨的身後進去。
管家吩咐著下人送上茶水來，自己帶著幾人往前廳去，“回來了，不過心情有點不太好的樣子。”
聽到這話，司馬逸的酒都醒了。畢竟司馬逸原本就不喜歡接觸這些在官場上活動的人，現在再聽說人心情不好，自己不想上趕著去找沒趣。
李暖陽想著，怎麽著也得和人打個照面，不然這幾人就這麽住進了王芊墨的家裏，多少是不太合適的。
王芊墨剛在前廳的椅子上坐下，門後就走出一個高高瘦瘦的中年男人。
“阿耶。”王芊墨起身行萬福禮，幾人都一起向著這人行禮。
“哦，墨兒回來了。”王芊墨的父親王滿臉上帶著幾分疲憊的神色，眼下的皺紋邊上滿是青色，一看就是好久沒有休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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