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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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章
李暖陽做了一場夢, 夢裏自己被無數雙手抓住，狠狠地壓在墨綠色的水池底部，自己根本不能呼吸, 掙紮著雙手想要擺脫這無數雙手的禁錮浮出水面, 攪動池水變得混濁。但是不論自己怎麽掙紮，自己就是不能離開這水池一步。
再這樣下去自己就要死了！李暖陽掙紮著, 搖晃自己的腦袋和身體, 那種無力和窒息感要把自己折磨死了。
從一來到這藍田縣, 半夜睡覺被狴犴壓醒。再到在泥大仙廟裏自己被困在那泥巴制成的牢籠裏，而後又是被泥大仙的分身, 那個泥人, 抓在水底下動彈不得。
李暖陽感覺再不脫身，自己就又要在這夢裏死一次了。
一個用力翻滾，一股疼痛從後腰傳來。
這是……哪裏？
李暖陽睜開眼睛一看, 自己回到了剛來藍田縣投宿的那家旅店。
邊上狴犴正蹲在地上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
地上？
李暖陽打量起自己的情況, 自己好像是從這床上滾下來了。
難道這一切都是自己做的一場夢？那個泥大仙根本沒有被自己困在水裏, 化成泥湯？那那些失蹤了的孩子怎麽辦呢？
然而手掌中傳來了異樣的感覺，李暖陽展開自己的手掌, 裏面是一顆帶著些許泥巴的黃色珠子。
也就是說, 自己確實把那個泥人消滅了？
狴犴轉向門邊，喵喵地叫起來。
“暖陽？”
門外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李暖陽一楞。
門被推開，走進來一人, 是自己的姐夫於清, 而門後還站著幾個不良人, 看神情似乎是在討論著什麽，不過被屋子裏的動靜打斷了。
“姐夫……你怎麽在這裏？”
剛剛醒來的李暖陽還有些意識不清。
“是你之前寫了封信過來, 我就和上頭請示，和幾個信得過的弟兄一起過來查看。聽說你受了傷，你阿姐過來照顧你，一直到你情況穩定了她才去隔壁休息。”
隔壁也傳來推門的聲音，就見一個明艷動人的女子從門外走進來，把跌倒在地的李暖陽扶起。
“你啊你，怎麽皮得還能掉到水裏去了？要不是你這貓正好遇見了我郎君，居然能拽著他的褲腿到池子邊上找到你，你這小命就玩完了。這都昏迷了一天一夜了，可算醒過來了。”
李暖風用力地彈了下李暖陽的腦門，疼得李暖陽齜牙咧嘴。
一天一夜？李暖陽覺著自己的身體沒有什麽力氣，“阿姐……你可別告訴阿耶和阿娘啊！”
“哎，為什麽呢，你說說你這是為什麽呢。我不是聽說你最近在一家叫榮寶齋的店裏老實得很嗎？”
“就……我聽姐夫說長安城內丟了不少的孩子，然後又聽說這藍田縣裏有關於泥大仙的傳說，我就來看看嘛……”
李暖風瞥了一眼站在門邊的於清，施施然起身，對著門外的其他不良人點頭示意，然後把門帶上了。
門外的那幾個人看這樣子，也不好打擾人家一家人說話，就下樓去了，路上不禁感慨。
“這於郎也是有福氣，這麽美艷的娘子，脾氣還那麽好，落落大方。”
“就是啊，說是長安城裏西市賣茶葉的人家呢，完全不愁那點俸祿夠不夠用的。”
“哎，你說我啥時候才能娶上親啊。”
“嗨，兄弟幾個還是老實幹活吧。”
那幾個人的聲音逐漸遠去，門裏的於清臉上掛上了討好的笑。而那原本落落大方溫柔嫻靜的李暖風，一把揪住了於清的耳朵，一腳踢上於清的小腿。
“你！就你和我妹胡說的是吧！看看現在鬧成什麽樣子了！差點沒命了！”
於清哎喲慘叫，“我錯了，我錯了……”
“阿姐！誒！不是！我找到了線索，這裏確實有不對的地方，你先別揍姐夫了！”
李暖陽給人求饒，李暖風才放開了於清，“你說，什麽不對勁。”
“我在這裏的泥大仙廟裏發現了不對勁。之前丟的孩子就是被這泥大仙抓去了，困在那廟裏。”
“泥大仙……什麽人？”李暖風沒聽過這找孩子的故事。
“泥大仙就是最近流傳甚廣的童謠裏的主角。說是來這泥大仙的廟裏，就能求泥大仙來幫自己把孩子找回去。之前長安也有不少人家特意來這藍田縣裏求泥大仙的，但是也不是各個管用。”
於清摸著那被自家娘子抓得發紅的耳朵，解釋著。
“對，我看到了，他們從泥大仙廟裏請回去的泥人回到廟裏又變成孩子跑回去了。而且在家裏人還完願之後都變得呆呆傻傻的。我其實……其實差點被困在那個廟裏出不來，但是現在應該是解決了那裏的東西。”
“你……哎，陽陽。”李暖風的臉上帶上了幾分難過，“你這從小就能見到這些東西，家裏是各種防著你去接觸，現在你倒好，自己主動送上去了。”
“可是……姐姐……這些孩子我不能不救啊，既然我有這個能力，為什麽不能用這個能力來為別人做點什麽呢？而且……我確實做到了。”
李暖陽的語氣中帶上了委屈，面前這個是最寵著自己的阿姐，從小就是慣著自己，有什麽好的都想到自己，是自己小時候最依賴的人。雖然成婚後不能隨便走動，但是那份感情一直在。
現在被自己的阿姐教訓了一頓，這麽久來的委屈徹底壓抑不住，淚水就快要從眼角流下。
“好了好了！我其實聽於郎說的時候我就猜到大概是怎麽回事了，現在你的事情做完了嗎？我們回去好好養傷，盡量不鬧的家裏雞飛狗跳。”
“還……還沒有。”李暖陽抽抽搭搭的，“現在那個在廟裏主持這一切的泥人消失了，但是我不確定剩下的孩子有沒有全都回來。”
“那，你和我一起去那廟裏看看吧。”於清開口。
“你可要保護好我妹妹的安全！”李暖風回頭交代於清，嚇得於清抖了抖。
“好……好的。”
兩個人的互動逗笑了李暖陽，剛想笑出聲，自己的腰上和腳腕都傳來疼痛。
太慘了，這腰被為了救自己的狴犴抓傷了，腳腕也在和泥人打鬥的過程中受傷了。
“不過，我想先去一個地方看看。”
於清和其他不良人一起去了泥大仙廟，約定好先清空泥大仙廟裏的信眾，等李暖陽過來了再徹底清查一遍。
李暖陽忍著痛，帶著狴犴來到了陳家大嫂家。
“哎喲，李姑娘你這是怎麽了？”陳家大嫂抱著陳子勵出來。
李暖陽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什麽大事，“陳家大嫂，這孩子這兩天情況怎麽樣了？”
“哎，奇了怪了，從昨天開始他就不再唱那首童謠了，只不過還是這樣不說話。”
對面王大娘子聽到聲音也出門來，看到了正在交談的兩人。
“李姑娘，你怎麽這麽狼狽啊？”王大娘子站在自己的院子裏，就見著李暖陽看上去哪哪都不好了的樣子。
“啊，沒什麽。對了，你家孩子怎麽樣了。”
“對對對！我家孩子不唱那歌了！哎喲，唱了一天都快把我煩死了，不過昨天不唱了。”
王大娘子和陳家大嫂一對情況，兩家的孩子幾乎都在同一時間停止唱那首民謠的。
“難道……是李姑娘你……”
王大娘子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雖然這李暖陽說是有點東西的，但是這出去了一天多沒在自己家擺祭壇也沒什麽儀式，就這麽同時讓兩家的孩子恢覆了不少？
王大娘子原本是不覺著這個事情和泥大仙有什麽關系的，也是又急又惱才在那天徹底相信李暖陽能做點什麽。事後冷靜了不少，但是李暖陽走了之後她出去打聽了一番，確實有不少人和自己家的情況差不多。
那是不是說明這李姑娘比那泥大仙還要厲害？
李暖陽擺擺手，不想多說，但是心裏還是寬慰些，自己確實幫上忙了。
“李姑娘，你是有大神通！你能不能把我孩子變回原來的樣子啊？”
陳家大嫂急忙放下手上的孩子，抓住了李暖陽的袖口。
“我盡力吧……”
不等李暖陽多說，那邊開始千恩萬謝起來。那表情和那些在泥大仙廟裏求著泥大仙幫忙找回自己孩子的人一樣，帶著虔誠和熱切。
李暖陽告別兩人，這就準備往泥大仙廟趕去，和於清匯合。
路過集市的時候，一股飯香讓李暖陽的肚子咕嚕嚕叫了起來。
也是，阿姐說自己昏迷了一天一夜，能不餓嗎？
手上捧著熱乎乎的胡餅，李暖陽就聽得邊上的人開始熱鬧起來。
“誒誒誒！知道嗎，泥大仙廟裂開啦！”
“啊？那不是我們這的趙家捐的廟，怎麽會裂開呢？”
“嗨，誰知道呢，現在來了群長安的不良人，就圍在那廟裏把人趕出來了，現在誰也進不去呢。”
“長安的不良人？那這藍田縣裏的不良人呢？”
“不過這長安來的大小高這藍田縣裏半級，藍田縣裏的不良人也管不著他們。而且那長安的不良人正好查案到了那附近，這廟就出問題了。”
那群人在集市上嘰嘰喳喳談論著，雖然不是每個人家裏都丟過孩子，但是這大街上之前唱那首童謠的孩子可不少，多多少少都聽說過這泥大仙。
李暖陽楞住，泥大仙廟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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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暖陽做了一場夢, 夢裏自己被無數雙手抓住，狠狠地壓在墨綠色的水池底部，自己根本不能呼吸, 掙紮著雙手想要擺脫這無數雙手的禁錮浮出水面, 攪動池水變得混濁。但是不論自己怎麽掙紮，自己就是不能離開這水池一步。
再這樣下去自己就要死了！李暖陽掙紮著, 搖晃自己的腦袋和身體, 那種無力和窒息感要把自己折磨死了。
從一來到這藍田縣, 半夜睡覺被狴犴壓醒。再到在泥大仙廟裏自己被困在那泥巴制成的牢籠裏，而後又是被泥大仙的分身, 那個泥人, 抓在水底下動彈不得。
李暖陽感覺再不脫身，自己就又要在這夢裏死一次了。
一個用力翻滾，一股疼痛從後腰傳來。
這是……哪裏？
李暖陽睜開眼睛一看, 自己回到了剛來藍田縣投宿的那家旅店。
邊上狴犴正蹲在地上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
地上？
李暖陽打量起自己的情況, 自己好像是從這床上滾下來了。
難道這一切都是自己做的一場夢？那個泥大仙根本沒有被自己困在水裏, 化成泥湯？那那些失蹤了的孩子怎麽辦呢？
然而手掌中傳來了異樣的感覺，李暖陽展開自己的手掌, 裏面是一顆帶著些許泥巴的黃色珠子。
也就是說, 自己確實把那個泥人消滅了？
狴犴轉向門邊，喵喵地叫起來。
“暖陽？”
門外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李暖陽一楞。
門被推開，走進來一人, 是自己的姐夫於清, 而門後還站著幾個不良人, 看神情似乎是在討論著什麽，不過被屋子裏的動靜打斷了。
“姐夫……你怎麽在這裏？”
剛剛醒來的李暖陽還有些意識不清。
“是你之前寫了封信過來, 我就和上頭請示，和幾個信得過的弟兄一起過來查看。聽說你受了傷，你阿姐過來照顧你，一直到你情況穩定了她才去隔壁休息。”
隔壁也傳來推門的聲音，就見一個明艷動人的女子從門外走進來，把跌倒在地的李暖陽扶起。
“你啊你，怎麽皮得還能掉到水裏去了？要不是你這貓正好遇見了我郎君，居然能拽著他的褲腿到池子邊上找到你，你這小命就玩完了。這都昏迷了一天一夜了，可算醒過來了。”
李暖風用力地彈了下李暖陽的腦門，疼得李暖陽齜牙咧嘴。
一天一夜？李暖陽覺著自己的身體沒有什麽力氣，“阿姐……你可別告訴阿耶和阿娘啊！”
“哎，為什麽呢，你說說你這是為什麽呢。我不是聽說你最近在一家叫榮寶齋的店裏老實得很嗎？”
“就……我聽姐夫說長安城內丟了不少的孩子，然後又聽說這藍田縣裏有關於泥大仙的傳說，我就來看看嘛……”
李暖風瞥了一眼站在門邊的於清，施施然起身，對著門外的其他不良人點頭示意，然後把門帶上了。
門外的那幾個人看這樣子，也不好打擾人家一家人說話，就下樓去了，路上不禁感慨。
“這於郎也是有福氣，這麽美艷的娘子，脾氣還那麽好，落落大方。”
“就是啊，說是長安城裏西市賣茶葉的人家呢，完全不愁那點俸祿夠不夠用的。”
“哎，你說我啥時候才能娶上親啊。”
“嗨，兄弟幾個還是老實幹活吧。”
那幾個人的聲音逐漸遠去，門裏的於清臉上掛上了討好的笑。而那原本落落大方溫柔嫻靜的李暖風，一把揪住了於清的耳朵，一腳踢上於清的小腿。
“你！就你和我妹胡說的是吧！看看現在鬧成什麽樣子了！差點沒命了！”
於清哎喲慘叫，“我錯了，我錯了……”
“阿姐！誒！不是！我找到了線索，這裏確實有不對的地方，你先別揍姐夫了！”
李暖陽給人求饒，李暖風才放開了於清，“你說，什麽不對勁。”
“我在這裏的泥大仙廟裏發現了不對勁。之前丟的孩子就是被這泥大仙抓去了，困在那廟裏。”
“泥大仙……什麽人？”李暖風沒聽過這找孩子的故事。
“泥大仙就是最近流傳甚廣的童謠裏的主角。說是來這泥大仙的廟裏，就能求泥大仙來幫自己把孩子找回去。之前長安也有不少人家特意來這藍田縣裏求泥大仙的，但是也不是各個管用。”
於清摸著那被自家娘子抓得發紅的耳朵，解釋著。
“對，我看到了，他們從泥大仙廟裏請回去的泥人回到廟裏又變成孩子跑回去了。而且在家裏人還完願之後都變得呆呆傻傻的。我其實……其實差點被困在那個廟裏出不來，但是現在應該是解決了那裏的東西。”
“你……哎，陽陽。”李暖風的臉上帶上了幾分難過，“你這從小就能見到這些東西，家裏是各種防著你去接觸，現在你倒好，自己主動送上去了。”
“可是……姐姐……這些孩子我不能不救啊，既然我有這個能力，為什麽不能用這個能力來為別人做點什麽呢？而且……我確實做到了。”
李暖陽的語氣中帶上了委屈，面前這個是最寵著自己的阿姐，從小就是慣著自己，有什麽好的都想到自己，是自己小時候最依賴的人。雖然成婚後不能隨便走動，但是那份感情一直在。
現在被自己的阿姐教訓了一頓，這麽久來的委屈徹底壓抑不住，淚水就快要從眼角流下。
“好了好了！我其實聽於郎說的時候我就猜到大概是怎麽回事了，現在你的事情做完了嗎？我們回去好好養傷，盡量不鬧的家裏雞飛狗跳。”
“還……還沒有。”李暖陽抽抽搭搭的，“現在那個在廟裏主持這一切的泥人消失了，但是我不確定剩下的孩子有沒有全都回來。”
“那，你和我一起去那廟裏看看吧。”於清開口。
“你可要保護好我妹妹的安全！”李暖風回頭交代於清，嚇得於清抖了抖。
“好……好的。”
兩個人的互動逗笑了李暖陽，剛想笑出聲，自己的腰上和腳腕都傳來疼痛。
太慘了，這腰被為了救自己的狴犴抓傷了，腳腕也在和泥人打鬥的過程中受傷了。
“不過，我想先去一個地方看看。”
於清和其他不良人一起去了泥大仙廟，約定好先清空泥大仙廟裏的信眾，等李暖陽過來了再徹底清查一遍。
李暖陽忍著痛，帶著狴犴來到了陳家大嫂家。
“哎喲，李姑娘你這是怎麽了？”陳家大嫂抱著陳子勵出來。
李暖陽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什麽大事，“陳家大嫂，這孩子這兩天情況怎麽樣了？”
“哎，奇了怪了，從昨天開始他就不再唱那首童謠了，只不過還是這樣不說話。”
對面王大娘子聽到聲音也出門來，看到了正在交談的兩人。
“李姑娘，你怎麽這麽狼狽啊？”王大娘子站在自己的院子裏，就見著李暖陽看上去哪哪都不好了的樣子。
“啊，沒什麽。對了，你家孩子怎麽樣了。”
“對對對！我家孩子不唱那歌了！哎喲，唱了一天都快把我煩死了，不過昨天不唱了。”
王大娘子和陳家大嫂一對情況，兩家的孩子幾乎都在同一時間停止唱那首民謠的。
“難道……是李姑娘你……”
王大娘子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雖然這李暖陽說是有點東西的，但是這出去了一天多沒在自己家擺祭壇也沒什麽儀式，就這麽同時讓兩家的孩子恢覆了不少？
王大娘子原本是不覺著這個事情和泥大仙有什麽關系的，也是又急又惱才在那天徹底相信李暖陽能做點什麽。事後冷靜了不少，但是李暖陽走了之後她出去打聽了一番，確實有不少人和自己家的情況差不多。
那是不是說明這李姑娘比那泥大仙還要厲害？
李暖陽擺擺手，不想多說，但是心裏還是寬慰些，自己確實幫上忙了。
“李姑娘，你是有大神通！你能不能把我孩子變回原來的樣子啊？”
陳家大嫂急忙放下手上的孩子，抓住了李暖陽的袖口。
“我盡力吧……”
不等李暖陽多說，那邊開始千恩萬謝起來。那表情和那些在泥大仙廟裏求著泥大仙幫忙找回自己孩子的人一樣，帶著虔誠和熱切。
李暖陽告別兩人，這就準備往泥大仙廟趕去，和於清匯合。
路過集市的時候，一股飯香讓李暖陽的肚子咕嚕嚕叫了起來。
也是，阿姐說自己昏迷了一天一夜，能不餓嗎？
手上捧著熱乎乎的胡餅，李暖陽就聽得邊上的人開始熱鬧起來。
“誒誒誒！知道嗎，泥大仙廟裂開啦！”
“啊？那不是我們這的趙家捐的廟，怎麽會裂開呢？”
“嗨，誰知道呢，現在來了群長安的不良人，就圍在那廟裏把人趕出來了，現在誰也進不去呢。”
“長安的不良人？那這藍田縣裏的不良人呢？”
“不過這長安來的大小高這藍田縣裏半級，藍田縣裏的不良人也管不著他們。而且那長安的不良人正好查案到了那附近，這廟就出問題了。”
那群人在集市上嘰嘰喳喳談論著，雖然不是每個人家裏都丟過孩子，但是這大街上之前唱那首童謠的孩子可不少，多多少少都聽說過這泥大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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